故鄉七日行優美散文

來源:文萃谷 2.52W

五月中旬,時令已進入了初夏,蓉城郊外的夜晚,一片寂靜。小鳥均已歸巢,沒有了白日嘰嘰喳喳地鳴叫與喧鬧,愛犬也乖乖地趴着入睡,沒有了往日地狂吠,只有路燈隱隱地閃爍着一絲光亮,小區居民們依然安睡。

故鄉七日行優美散文

然而,即將啟程的我,此時心情卻難以平靜,猶如土家族新郎進入了洞房之夜,整夜輾轉難以入睡,快到三更時分,才迷迷糊糊眯了一會。五時十分,生物鐘將我喚醒,潛意識地像年輕時一樣,一個鷂子翻身就起了牀,忙着洗漱、做早餐、整理簡單地行裝。但抬頭一看牆上的時鐘還不到六點,趕頭班公交顯然還早,室外的天空也才剛剛泛白,小區的路燈仍然不息地閃亮。無奈,只好抑下心來,倚在客廳沙發上等待時間地消失。

恍忽中,傳來了“叮噹叮噹”的聲響,牆上的時鐘終於準時報出了:“現在是北京時間凌晨六時三十分”的聲音。這時,我再次準備好行裝,拉着黑色的小旅行箱,不顧患骨刺略有些疼痛的左腿,邁着跛步,抖擻着精神,行色匆匆出門乘公交坐地鐵趕至成都東站。首次去嘗試體驗,渴望已久地新開設的新幹線D2262次動車組,返回我親愛的故鄉、梓里——石柱土家族自治縣。

這次的故鄉之行,是臨時決定的,原本與家人商定在春節前返鄉。那知前兩天,在與重慶市作家協會領導聯繫時,市作協主席陳川先生,希望我及時返回石柱按程序辦理有關手續。故才有了這次,使人驚喜、感人肺腑、情義綿綿地故鄉七日之旅。

上午九時十八分,是D2262次動車開車行駛時間。之前二十分鐘,我剛走近車箱門口,即被一位酷似“空姐”的年輕貌美、高窕、和藹温柔的女列車員所吸引。她接過我的車票一看,輕柔地一聲:“您的坐位在本車箱的尾部,若有不便,我可帶您去找”,這樣體貼入微地話語,使我微微有些感動。待我走進車箱,只見比往常要高大、寬敞、漂亮、整潔、光亮,且一律是嶄新的設施設備,坐椅也舒適得多。加之嫵媚、温柔地年輕女列車長,邁着秀腿不時在車箱走道移步,玉嘴不停地給大家打招呼,用黃鸝般優雅清脆地言語介紹行車安全、衞生間、飲水處位置等,使人有一種如家如舍地親切感覺。

動車平均以190公里的時速,在成渝、渝利鐵路線上行駛。沿途短暫停靠遂寧、潼南、重慶北、長壽、涪陵、豐都、石柱,最後到達湖北利川站。經途中短短四小時許行程,動車猶如一日千里萬里的駿馬向前奔馳,好似瞬間就從成都平原駛入山區石柱縣,穿越了時空拉近了距離,達到了朝即午至。

由此,一改往年從石柱啟程至成都,要花費兩天多時間乘車坐船,中途仍要在豐都縣高家鎮和重慶市區夜宿,旅途奔波勞頓之苦的歷史舊觀。不僅讓乘客享受了安全、舒適、快捷的感受,節省了寶貴的時間。而且更重要的是,渝利鐵路的建成通車,使家鄉的交通環境有了極大地改善,刷新了歷史記錄,極快地提升了區位發展優勢,使石柱社會、經濟等各方面的發展駛入了快車道,促使石柱在較短的時間,發生了日新月異的新變化。

以窺一斑而看全貌。由此,您可知石柱的變化有多大啦,不由得使人為此而驚喜、感慨、自豪!

或許,有人會對此產生疑惑,難道在短短地數年之中,昔日落後的石柱真發生瞭如此大的變化?是的,親愛的朋友,客觀現實告訴您,果真是這樣。從石柱近幾年發生的驚天動地的變化來看,這其中,不僅體現了黨和政府英明正確地民族政策,體現了全國各族人民對石柱的關心、支持,體現了科技時代發展的優越性。而且,它更體現了若干年以來,石柱縣委、縣政府帶領全縣五十四萬各族幹部、羣眾,不甘落後、鋭志改革、拼搏奮鬥、苦幹實幹地時代精神!

不僅如此,還有讓我更為感動和感佩的,是此次七天返鄉之旅中,所見所聞的人和事。是他們那種土家民族固有的精神風貌,待人真誠、熱情、樸實、厚道的品質,感人肺腑,使我始終難以忘懷,觸動了我的情感和思緒,驅使我以深情的筆法向您傾述。

如若您有機會和興致去石柱旅遊,看一看石柱美如仙境的景色,瞭解一下石柱發展的新成就,近距離接觸一下石柱土家人熱情好客地性格。我相信,您自然會有我這一番深切地感受的!

當天下午,在家稍事休息後,因有社會公益事務。因此,我帶了幾本自己撰寫的回憶錄《歲月留痕》,去縣委統戰部拜會幾位部長。恰巧,這時縣委統戰部副部長、縣僑辦主任崔鏞同志,以及年輕的倆位科員都在辦公室。她們見我到訪,似乎有些喜從望外地感覺,親切的讓座、倒茶、寒暄,交談一番後我主動敍談了此次返縣的意圖,以及公益聯絡方面的事項,並將我帶的幾本書贈送給他們共勉共賞。

隨即,崔鏞部長以徵詢地口吻説:“譚主任,您是否需見一下蔣部長,他正好在辦公室”,我説:“好啦 ,我也正有此意”。隨之,在崔鏞同志的陪同下,我拜會了“父母官”——縣委常委、統戰部長蔣禹文先生。

近年來,雖然我與蔣部長曾因社會公益、鄉情聯絡等,在石柱與成都有過幾次交集。加之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為爭取石柱民族恢復、民族自治問題,我在該部領導下工作了若干年,對統戰部自然有深厚地感情。但現今,畢竟我已是賦閒多年之人,他能禮賢下士對待,我自然對他有較深地感觸。

因而,他那標準的身材,一雙富有智慧、平和的眼睛,佩戴一副眼鏡,常穿戴一身合體的西裝,説話文雅和氣,給人留下了文靜、儒雅、富有朝氣、開拓創新精神的好印象。他雖不是石柱人,但顯然也俱有石柱土家族那種待人真誠、熱情、厚道的性格。況他本身兼備睿智、博識,領導幹部政治風範的形象,自然顯現了他的人格魅力。

由此,我的拜會到訪他固然十分熱情,並拿出我寄贈給他的那本《歲月留痕》書來,要我補籤留名作念,我被他的真誠情感所感動,不揣冒昧奉命而為。為不忱誤他更多時間,我簡要稟告了此行目的。隨即,他要求我寫一篇專稿,將三十餘年前爭取石柱民族恢復,以及落實民族政策,實現石柱自治的工作歷程撰寫出來,作為三十週年縣慶紀念文章。並佈置交待,晚上專門招待我這個從成都返鄉的“老統戰、民委”人士,特別囑咐通知縣作協主席譚長軍等同志聚會見面。

俗話説:“恭敬不如從命”,我實在拗不過,更被蔣部長他們真情所打動,只好“客隨主便了”。

晚上六時,縣委統戰部的秦中奎、曾波、崔鏞幾位領導,縣僑辦倆位科員,譚長軍主席等,我們在一個名叫“順江魚莊”的餐館聚會,為我接風洗塵。品賞着家鄉的美食、美酒,品味着人生的真情,談論着公事與私誼,在半醉半醒中而歡散。

第二天,上午八時三十分,天晴,早晨的霞輝,參差地已然灑在了古城的城廓和賓河兩岸上。這時,我微有些憧憬和激動,在熱忱地老朋友石柱文化名人、離休老幹部秦卓瑩先生的陪同下,我們走進了縣文廣大廈,抬首拾梯而上,邁入了石柱的文學殿堂——縣作家協會。

縣作協,是設在文廣局辦公大樓四樓,一間約有三、四十平米敞亮的大辦公室裏。首先映入我視野的,是辦公室除有幾個辦公桌、沙發、電腦外,書櫃上、地下,到處堆滿了書籍及期刊雜誌之類物品,文化、文學氣息十分濃厚,充滿了筆墨紙張的書香味。給人的感覺:這裏是文人、作家聚焦的大雅之堂。

這時,我見到了一批文人、騷客,紛紛熱情地再向我打招呼。有我熟知的彭廣文、童中安、譚國文等老朋友,也有冉小平、周老師等新朋友。顯然,他們是知道信息後特意趕來會我的,好像是石柱文學界羣星聚會一樣,都來歡迎我這個老齡作者的歸家。由此,使我內心自然感到了格外的温暖。

上午,大家聚在一起談文學,吟詩作賦,欣賞中安先生的新詩新作,憧憬石柱作協的發展,以及人生趣聞、創作題材、別後情感等,不知不覺時光就流逝了。加之,由於網絡方面原因,重慶市作協網始終打不開,無法獲取表格填報,只等擇日待市作協將錶快遞郵到後,再履行手續了。

這時,卓瑩、中安先生執意要作東為我接風洗塵,只好遵其深情意願,選擇了縣城一家火鍋店,一大幫文人去品嚐了具有石柱土家特色的“麻辣燙”。席間,自然不失文人的雅趣、俗語。真是:“詩句就雲山動色,酒林傾天地忘懷”。我禁不住他們的熱情勸飲,放開膽子暢飲了幾杯,那時人已是昏醉,幾乎不能左右自已,迫使我下午只好在家休息。

第三天,上午九時,我專門到設在原縣人大辦公樓辦公的縣經信委報了到,以此表達一名退休幹部對他們的尊重,順便將我的拙作送給有關同志。譚生海、譚代兵、李玉華、譚先玲等諸位領導和朋友,熱情地接待了我,敍述了別後的情況。她們原擬中午在食堂招待我,我看時間尚早,又不願打擾她們的工作,故而婉謝而離開了(後陳曉石主任電話邀我聚會,那時我已在成都了)。

十時許,我到原屬縣財貿系統的縣供銷社機關,想見一見時隔多年未見的朋友們。在主任科員譚祥雲同志熱情引導下,我見到了熱忱、穩重、負有志向的縣社主任譚雲宜同志。我與他原本不相識,是二十世紀末他在任西沱鎮鎮長,我受縣政府委派負責抓全縣市場規劃、建設工作時,工作中多有交集而結識的。他那種工作負責,負有開拓性的精神給留下了好印象。他調縣社工作後,我雖退休身居異境他鄉,但他工作發展情況我時有關注和了解。然因分別十餘年,一直沒有見面,這次相會,自然少不了要在他的辦公室敍談一番。

此時,縣社機關的徐毅、蕭翔、馬彬培等六、七個主任科員們,見我去看望他們,情緒有些激動非常熱情,紛紛圍了過來。端茶、倒水、遞煙、讓座忙個不停,熱情地氣氛讓人感動不已。俗話説:“人走茶涼”,但按他們的話説:“你譚主任這杯茶還是温熱的,它是不容易涼的”。我與他們原本只是一個大系統,但在縣社系統企業改革時,我任過一段時間的工作隊長,又聯繫過縣社的工作。雖十幾年未見,但原先固有的情感,又豈能是歲月隔離得開的 ?!

“人世有代謝,往來成古今”。在與她們七嘴八舌熱烈的敍情中,我見十餘前的他們,那時還是三十歲左右,年輕韶華,青春活力外溢,一個個生龍活虎式的。但世隔十餘年後的今天,已是頭鬢花白,滿額皺紋五十歲上下的壯年了。頓時,一股悲憫之情湧上心來,不由得感到歲月流逝的無情,倒憑添了幾分愁悵與蒼涼。這樣一直聊到快下班了,她們自然不捨我離去,執意邀請我到他們的食堂,譚祥雲同志安排多炒了幾個菜,大家在一起熱熱鬧鬧地喝起了小酒。

下午三時時分,縣作協主席譚長軍電話告之,市作協專門快遞寄的表格到了,詢問我何時去縣作協履行手續,有多位市作協會員朋友願介紹我入會。我告訴他這幾天活動頻繁,身體略顯乏力,下午想休息一下,商議於第二天上午上班時,我到縣作協辦理。

第四天,晨五時許,南賓古鎮一片寂靜,南賓河水仍在潺潺地流淌,時而有不知名的小鳥從屋頂上空掠過,不時發出了微弱地鳴叫聲。旗山仍處在一片茫茫之中,七躍山東方才稍有一點泛白,小兒譚傑一家以及大部分居民仍在眠睡。但此時的我,已全無睡意早已起牀,記起了老朋友秦卓瑩先生的囑託:“你此次返鄉,我有許多的'心裏話要與你傾述,希望你安排一個恰當的機會,我們很好地懇談一次”。老先生那一番懇切的話語,我一直銘記於心。

所以,我起了個大早,想趁今晨去赴約。由此,我電話約請卓瑩先生,欣然一同散步晨練,任由他傾述心中的話語。那時,我們完全拋卻了年齡的差異和資歷、學識的深淺,唯有的只是一種知心、知音的老朋友關係。我們從縣委住宿區起步,一直沿美麗的南賓河公園漫步到原農校處,又在賓河公園涼亭坐下來傾心交談,隨後又沿原路返回到馮家麪館,他執意招待我品嚐了石柱名吃——肥腸面。

此時,時間已是上午八時四十分,離昨下午與縣作協譚主席約定的時間到了。我歷來是一個守信的人,自然不能失信負約,故我們一同去縣作協。只見廣文、中安、國文、小平等石柱的一幫文人,又早已在此等候我了,讓我着實感動。隨即,譚主席將市、縣作協表格遞給我,我亦認真地將諸多獲獎證件、職稱證及上世紀七十年以來,從事通訊報道和文學創作情況做了介紹,主動請他們驗證。

但此時,一個讓我始料未及的問題提了出來,可能是他們事先商議研究的意見吧?譚主席提出:鑑於我的組織才能,以及社會影響力和文學創作情況,不僅僅是要吸收我為縣作協會員 ,而且是要聘請我為縣作協顧問。

對此,我深知自己文學功底和社會資歷淺薄,恐難勝任。但他們一味地堅持這個意見,似乎理由充分而言辭鑿鑿,縱然你有千般堅辭萬般不願,此時此刻,我也只好任由他們所願了。中午,自是有熱心腸的好朋友,執意要去“順江魚荘”招待我和大家,共品共飲一番美食、美酒,暢敍文學雅趣。真有:“勸君更飲一杯酒,一月人生笑幾回”的意境意味!

第五天,上午九時,我約請了上世紀六十年代在一起服役,並在縣城居住的譚春宜、冉龍成、周長城、彭國凡諸位戰友。在楊柳拂面人往熙熙,偶有歌聲悠揚的濱河公園、玉音樓前廣場漫步與聚會。回顧了共同地軍旅生涯、戰友情誼,吐述和交流了退休後的家庭、子女、身體怡養及日常生活情況。最後,相互間千叮囑萬囑咐,千萬珍重,保重安康,待擇機相會而惜別。

下午四時,由於我撰寫的回憶錄《歲月留痕》,涉獵了大量石柱民族與實現區域自治的歷史史料,以及民族工作經歷,我欲送給縣有關單位和人員作參考。所以,我興致勃勃地趕到我三十年前工作的單位——縣民宗委。

儘管事不湊巧,縣民宗委主任陳志泰與黨組書記譚運祥同志,一個在鄉下檢查民族風情旅遊村情況,一個在機關接待縣政協的調研座談。在他們不能抽身的情況下,依然沒有冷落我這個民委的老人,專門安排民研所劉建平所長陪我敍談了近兩個小時。還未到下午六點,年輕靚麗、能幹務實的分管副縣長冉雪梅,真誠、熱情、文雅的陳志泰主任,他們一行已從鄉下趕回縣城。非要用車拉着我,到一處名叫“馬武魚館”的地方請我吃飯敍舊。由此,真實地體現了他們的一片真情。這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非要留我在縣民宗委,敍談到下班的真實意圖!

第六天,我提前計劃在當天的中午,一定陪小兒譚傑一家好好吃頓飯。故上午的活動圍繞此目的進行,推掉了熱心真誠朋友們的邀請,十一時許,既早早地回到了家。

剛進門,一股土家族獨有的老臘肉香味撲面而來,使我有了一種強烈地食慾感。原來是跟小兒譚傑生活在一起的親家母何平,為了中午這頓“家宴”,特意做的一番準備。十二時剛過,小兒譚傑及兒媳唐紅即下班回家了,親家母見此, 將早已準備好的菜餚擺了一桌。這時,我才終於和他們一家人,親切地吃上了一頓中午飯。

下午四時許,天陰了下來,微微下着小雨,我的心情有些沉重。按計劃去原縣人大老宿舍祭奠萬德老領導,並看望其夫人冉老太太。這是我此次返鄉的又一“任務”,而且也是事先與其女婿、我三十年前的老同事譚美髮同志約好了的。我想通過此舉,來彌補和撫平我心中的遺憾。因萬德書記辭世時,我未能及時得到訊息趕回石柱送他老人家一程,待我知其不幸時,已是一年過後了。

儘管如此,我依然沒有原諒自己。為此,我在自己的傳記回憶錄《歲月留痕》中,用了大量地文字和篇幅做了詳細地闡述,以此作為祭文,來表達我對萬德書記的追懷。但畢竟我沒有親自去祭奠萬德老領導和看望冉老太太,難卻去內心的遺憾,所以才有了此次的安排。

門是虛掩着的,我輕輕叩門進入客廳,只見冉老太太、譚美髮、萬斌權夫婦已在等候我了。我看到室內還是往日的陳設,又看到了昔日萬書記專揀座的位置,想到了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與萬德老領導一起,為爭取石柱民族自治所共同經歷的艱辛歲月。睹物思人,追昔既往,昔日他那慈祥、仁愛的面容,現在只是在我的記憶中,再也無法見到他的真容了。不禁悲從內心湧來,鼻子一酸毫無顧忌的放聲豪頭大哭了一場,終於釋放出了壓在我心中一年多的悲傷之情……

稍後,譚美髮同志主動溝通了他們幾兄弟、姐妹,商議妥善安排冉老太太的生活照顧方案。見他們那麼孝順細心照料,我自然格外地寬心。

晚上,在原縣人大處一火鍋店,譚美髮同志執意要由他做東招待我。邀請了我熟悉的楊林森(原縣人大副主任、黨組書記)、彭廣文、王萬林等領導和朋友作陪(譚長青經理原擬宴請我,因安排衝突,他中途過來見面敬酒)。席間,楊林森主任非要第二天宴請我,我一再表示,已預買了第二天下午的返程車票,欲予婉拒。但拗不過他堅定的態度和真摯的情感,他並當場要廣文主任,通知原與我在駐蓉辦工作的譚祥雲及夫人黎莉一道赴宴。

第七天,天陰了下來,完全改換了往日的温和氣候和“面孔”,像石柱的朋友們捨不得我走一樣,下起了雨。上午十一時,我收拾好物品拖着返程的行箱,撐着一把雨傘,按昨晚的約定前去“順江魚荘”,赴楊主任私人為我餞行的宴會。除昨晚宴席上的諸位朋友外,增添了譚長青和譚祥雲夫婦。

楊主任真是一位重情重義且豪爽之士,待人真誠早有傳揚。他又專門從家中帶來了“五糧液”酒,特意安排在石柱非常稀有的野生魚一一“青尾子”,招待我和大家,情感之真之切讓人格外地感動!

下午一時許,天仍然下着微微地小雨,朋友們幫我招呼了一輛出租車,譚長青同志執意為我付了車費,然後,在依依惜別的氣氛中我上了車。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我不由得眼眶一陣濕潤,完全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只用哽咽地聲音招呼大家:“朋友們,再見,千萬珍重”!

“回首夕陽紅盡處,應是長安”。回到蓉城郊外寓所,若干天來,我的心情始終難以平靜下來,一直處在亢奮和回味之中。我想,這定然是這次返回石柱短暫的七天中,是故鄉、桑梓讓我思念感懷;疑惑是石柱日新月異的變化和發展讓我振奮;也或許是故鄉石柱縣的領導和朋友、舊交們,讓我激動和感佩吧?!

藉此石柱三十週年縣慶,我衷心地祝願我親愛的故鄉,以矯健的步伐不斷地前進;並向年輕有為的領導們道一聲:辛苦了,祝你們在石柱書寫出人生歷史的輝煌篇章;祝朋友們千萬珍重;祝願全縣五十四萬各族父老鄉親倖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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