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獻成分血的人還是那麼少的散文

來源:文萃谷 2.5W

“你那麼瘦,爸説你是不是又去獻血了?”在一次聊天裏姐再一次用質問般的語調向我問道。

為什麼獻成分血的人還是那麼少的散文

我先了一驚,接着略有點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鎮定般地回覆道:呵呵呵,沒有啊,獻血怎麼會同瘦有關係呢,在學校伙食不如家,我變瘦這不是很正常的麼,相信我吧,我一回家吃上幾天,人就立馬變得豐滿了。

姐應該絲毫察覺不到這是我的一個“謊言”,我不能定義我的這個“謊言”是否算一個“善意的謊言”,因為我確實瞞着我的家人在毫無聲息地“幹”着他們相當排斥的事。

到了湛江已接近三年時間,從2013年的12月28日捐獻的第一袋成分血至今天上午完成的又一次成分血捐獻,累計總共我參加了21次獻血活動,其中20次成分血和1次常規血。

我很清楚地記得我第一次參加獻血活動的是在我讀高二的時候,當時在班主任的竭力號召下,班級有四名男生(我是其中一個)報名了參加,在那次的獻血前做的常規檢查中,有一位同學由於略顯虛弱,身子在顫抖,最終沒有獻血成功,而我們的另外三位都通過了檢查,併成功實現了常規血的捐獻,從那一次的獻血中我才真正地獲知自己是A血型。

自那次後,我再也沒有獻過血。直至2013年九月,我上了大學。

上大學後的第一次報名獻血,我當初報名的是獻常規血,説實話,那個時候我是不瞭解獻血類型是包括獻常規血和成分血的,我理解中的獻血就是簡單地從身上抽出幾百毫升的血就完事了,對成分血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概念。

那一天,在我像別的同學排隊等候接受常規血的系列檢查的時候,一位約摸40來歲身着黃馬甲T恤的志願者上前同我聊起來,並徵求我是否願意捐獻成分血。

我當時就好奇捐獻成分血是怎樣的一個過程。他就詳細地同我解答了何謂成分血,成分血是如何捐獻的等疑惑,並説,現在捐獻成分血的人很少,而血庫對成分血的需求又相當大,對此亟需有人能報名獻成分血。後來他又對我説了成分血的功能,並説出了他的獻血經歷。

原來我眼前的這位志願者,名喚沈曉理,是湛江建行的一名職工,血站的醫務人員或熟悉他的人都熱呼他為“獻血勇士”,我對他總共獻血的次數沒有概念,只記得他獻過很多很多回,包括常規血和成分血,也只記得別人傳説他獲過很多回國家頒發的銅質、銀質和金質無償獻血奉獻獎。後來通過我同他的私下qq和微信交流,證實他確是一位“獻血勇士”。

當初我同他的那番交談中,最讓我觸動的是“捐獻成分血的人很少,現在正很欠缺這種血”。聽到這一句呼喚式的話語,我當時不知哪來的力量,毅然選擇了試試捐獻一回“成分血”。

成分血的捐獻在一般的獻血車裏是完成不了的,它需要獻血志願者到霞山的湛江血站,那裏有專門的機採血小板設備,只有到了那裏,獻血者符合了捐獻成分血的條件,並經過一個小時左右成功機採,一次成分血的捐獻才算完成。而一般的常規血捐獻,快的十分鐘左右就能完成,稍微慢的二十分鐘也就可以結束。二者在時間的長短與常規檢查上是有比較大的區別的。

那一次,我的第一次成分血的捐獻很順利,沒有出現因血小板的低或存在貧血或血壓過高,或是機採過程中出現身體不適而終止捐獻。總的感覺良好。

但那一次後,卻讓我產生了一個極大的困惑:為什麼獻成分血的人那麼少?是對成分血的知識瞭解的不夠多?抑或是覺得過程又抽取又回輸,時間實在太長?還是因為捐獻成分血存在“不為人知的風險”?……

在2014年的4月19日第二次參加了成分血的捐獻後,這種恐懼般的困惑變得愈加強烈了:是不是捐獻成分血真的存在風險?

對此我做了一個調查,在採訪了血站站台負責人、常規檢查的護士、負責機採的醫生,他們給出的答案是:只要符合捐獻成分血的條件,風險是不存在的,相反會對獻血者的身體有益。當天在血站我得以採訪到了一位捐獻過40多回成分血和常規血的中年社會人士,聽到了他個人對成分血捐獻的理解:可以的就過來獻,沒為什麼,只是覺得這個社會需要幫助。採訪了校醫室醫務人員、校領導、老師,他們對此的回覆略帶官方腔調。採訪到的四位在校同學,他們對成分血的認識幾乎為零。身邊的人告訴我:獻血獻常規血就夠了,成分血少獻些……

從那些人的解答中無法讓我找到心儀的答案。後來我想到了“獻血勇士”……

出乎我的意料,對於我提出的困惑,在qq的.聊天的篇幅,並用他自己的獻血經歷為我做出了“捐獻成分血是否存在風險”的認真而中肯的回答。那一刻,我心中的困惑才真正得以解開。同時我將那一次採訪到的資料做成了一個將近十分鐘“捐獻成分血是不是存在風險”的視頻,視頻中的我對此作出了自己的解答。

後來我瞭解到,捐獻成分血間隔兩週時間就可以獻了,捐獻成分血,我從2013年年末的第一次,到2014年的三次,再到2015年的10次,如今仍在繼續。

這一過程,我耳邊不時傳入關於成分血捐獻風險的“緋聞”,但它們似乎沒能撼動我的意念,有時間隔兩週,有時間隔半個月或是一個月,我就一個人乘車到血站去獻成分血。

剛上大學的第一年,我經常因為流感而四五次“光顧”校醫室問藥,但自我參加了獻血後,至今我沒有去過校醫室。我不知道這其中是否能同獻成分血扯上關係,但潛意識裏告訴我:那是有一定關聯的。

2016年的九月份,我即將告別大三,步入大四,儘管“捐獻成分血的人很少”的現實沒能得到改變,在大學生涯的最後一年,我只想善始善終。退一萬步來説,即使未來的日子我會因為之前捐獻過多的成分血而導致“所謂的風險”不幸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我覺得應該也無憾了,因為能在湛江留下自己所做的一點奉獻的力量,這已經足夠了,正如雷鋒同志所言的“用有限的生命投身到無限的為人民服務中去”——值了。

或許將來捐獻成分血的人還是那麼少,但我有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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