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蠻》原文及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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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蠻》原文及賞析1

  菩薩蠻·烏絲畫作回紋紙原文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

烏絲畫作回紋紙,香煤暗蝕藏頭字。箏雁十三雙,輸他作一行。

相看仍似客,但道休相憶。索性不還家,落殘紅杏花。

賞析/鑑賞

此篇寫春暮時節閨人懷遠 的孤寂情景。上片借物託比,化用王彥亂等人詩句,寫其孤獨寂寞,無聊無緒。下片折轉,先寫分別時的情景,再轉到寫此時此際。低徊婉曲,結處含悠然不盡之意,耐人尋味。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2

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 宋朝 辛棄疾

鬱孤台下清江水,中間多少行人淚。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

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江晚正愁予,山深聞鷓鴣。 (愁予 一作:愁餘)

《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譯文

鬱孤台下這贛江的流水,水中有多少苦難之人的眼淚。我舉頭眺望西北的長安,可惜只看到無數青山。

但青山怎能把江水擋住?浩浩江水終於還是向東流去。江邊日晚我正滿懷愁緒,聽到深山傳來聲聲鷓鴣悲鳴。

《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註釋

菩薩蠻:詞牌名。

造口:一名皂口,在江西萬安縣南六十里。

鬱孤台:今江西省贛州市城區西北部賀蘭山頂,又稱望闕台,因“隆阜鬱然,孤起平地數丈”得名。

清江:贛江與袁江合流處舊稱清江。

長安:今陝西省西安市,為漢唐故都。此處代指宋都汴京。

可憐:可惜。

愁餘:使我發愁。

無數山:很多座山。

鷓鴣:鳥名。傳説其叫聲如雲“行不得也哥哥”,啼聲悽苦。

《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賞析

辛棄疾此首《菩薩蠻》,用極高明之比興藝術,寫極深沉之愛國情思,無愧為詞中瑰寶。

詞題“書江西造口壁”,起寫鬱孤台與清江。造口一名皂口 ,在江西萬安縣西南六十里。詞中的鬱孤台在贛州城西北角,因“隆阜鬱然,孤起平地數丈”得名。“唐李勉為虔州(即贛州)剌史時,登臨北望,慨然曰:‘餘雖不及子牟 ,而心在魏闕一也。’改鬱孤為望闕。”清江即贛江。章、貢二水抱贛州城而流 ,至鬱孤台下匯為贛江北流,經造口、萬安、太和、吉州(治廬陵,今吉安)、隆興府(即洪州,今南昌市 ),入鄱陽湖注入長江。

“鬱孤台下清江水。”起筆橫絕。由於漢字形、聲、義具體可感之特質,尤其鬱有鬱勃、沉鬱之意,孤有巍巍獨立之感,鬱孤台三字劈面便凸起一座鬱然孤峙之高台。詞人調動此三字打頭陣,顯然有滿腔磅礴之激憤 ,勢不能不用此突兀之筆也。進而寫出台下之清江水。《萬安縣志》雲:“贛水入萬安境,初落平廣,奔激響溜 。”寫出此一江激流,詞境遂從百餘里外之鬱孤台,順勢收至眼前之造口。造口,詞境之核心也。

“中間多少行人淚。”行人淚三字,直點造口當年事。詞人身臨隆祐太后被追之地,痛感建炎國脈如縷之危,憤金兵之猖狂,羞國恥之未雪,乃將滿懷之悲憤,化為此悲涼之句。在詞人之心魂中,此一江流水,竟為行人流不盡之傷心淚。行人淚意藴深廣,不必專言隆祐。在建炎年間四海南奔之際,自中原至江淮而江南,不知有多少行人流下無數傷心淚啊。由此想來,便覺隆祐被追至造口,又正是那一存亡危急之秋之象徵。無疑此一江行人淚中,也有詞人之悲淚啊。

在“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中,長安指汴京。本句是詩人因記起朋友被追而向汴京望去,然而卻有無數的青山擋住了詩人。境界就變為具有封閉式之意味,頓與挫級有力。這兩句詩表達了詩人滿懷忠憤的情感。

“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贛江北流,此言東流,詞人寫胸懷,正不必拘泥。無數青山雖可遮住長安,但終究遮不住一江之水向東流。換頭是寫眼前景,若言有寄託,則似難以指實。若言無寄託,則遮不住與畢竟二語,又明顯帶有感情色彩。賙濟雲:“借水怨山。”可謂具眼。此詞句句不離山水。試體味“遮不住”三字,將青山周匝圍堵之感一筆推去,“畢竟”二字更見深沉有力。返觀上闋,清江水既為行人淚之象喻,則東流去之江水如有所喻,當喻祖國一方。無數青山,詞人既歎其遮住長安,更道出其遮不住東流,則其所喻當指敵人。在詞人潛意識中,當並指投降派。“東流去”三字尤可體味。《尚書·禹貢》雲:“江漢朝宗於海。”在中國文化傳統中,江河行地與日月經天同為“天行健”之體現,故“君子以自強不息”。杜甫《長江二首》雲:“朝宗人共挹,盜賊爾誰尊?”“浩浩終不息,乃知東極臨。眾流歸海意,萬國奉君心。”故必言寄託,則換頭託意,當以江水東流喻正義所向也。然而時局並不樂觀,詞人心情並不輕鬆。

“江晚正愁餘,山深聞鷓鴣。”詞情詞景又做一大頓挫。江晚山深,此一暮色蒼茫又具封建式意味境界,無疑為詞人沉鬱苦悶之孤懷寫照,而暗應上闋開頭之鬱孤台景象。。

此詞寫作者登鬱孤台(今江西省贛州市城區西北部賀蘭山頂)遠望,“借水怨山”,抒發國家興亡的感慨。上片由眼前景物引出歷史回憶,抒發家國淪亡之創痛和收復無望的悲憤;下片借景生情,抒愁苦與不滿之情。全詞對朝廷苟安江南的不滿和自己一籌莫展的愁悶,卻是淡淡敍來,不瘟不火,以極高明的比興手法,表達了藴藉深沉的愛國情思,藝術水平高超,堪稱詞中瑰寶。

“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賞析

辛棄疾的畢生志願就是要北伐中原,恢復大宋江南的統一。他有將相之國而無從施展,不管何時何地,無論所見所聞,種種物象,都會激發他的報國之志和悲憤之情。公元1129年(建炎三年),金兵南侵,直入江西,隆祐太后在造口棄船登陸,逃取贛州。四十七年後,辛棄疾途經造口,想起從前金兵肆虐、人民受苦的情景,不禁憂傷滿懷。況且中原仍未收復,舉頭眺望,視線卻被青山遮斷;但浩浩蕩蕩的江水衝破重重阻礙,奔騰向前。這既是眼前實景,又暗喻自己百折不回的意志,也增強了他爭取最後勝利的信心。但一想到南歸後的遭遇,又愁上心頭,而那“行不得也哥哥”的鷓鴣啼聲,更使他愁上加愁。全詞一波三折,極盡迴環宛曲之美;善於運用比興手法,筆筆言山水,處處有興寄。

《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題解

“造口”,即造口鎮,在今江西省萬安縣西南。宋孝宗淳熙三年(一一七六),作者任江西提點刑獄(掌管刑法獄訟的官吏)時,途經造口。在宋高宗建炎三年(一一二九),金兵南下,攻入江西。隆裕太后由南昌倉皇南逃,金兵一直深入到造口。作者想起當時人民的苦難,寫了這首詞,題在牆壁上。

從這首詞裏可以看出,作者懷念中原故土的感情和廣大人民是一致的。

它反映了四十年來,由於金兵南侵,祖國南北分裂,廣大人民妻離子散,流離失所的痛苦生活,也反映了作者始終堅持抗金立場,併為不能實現收復中原的願望而感到無限痛苦的心情。這種強烈的愛國思想,也正是辛棄疾作品中人民性的具體表現。

上片四句在寫法上,由近及遠,又由遠及近。“鬱孤台下清江水,中間多少行人淚。”意思是説:鬱孤台下清江裏的流水呵!你中間有多少逃難的人們流下的眼淚啊!作者把眼前清江的流水,和四十年前人民在兵荒馬亂中流下的眼淚聯繫在一起,這就更能夠表現出當時人民受到的極大痛苦。四十年來,廣大人民多麼盼望着能恢復故土、統一祖國啊!然而,南宋當局根本不打算收復失地,只想在杭州過苟延殘喘、偷安一時的生活。因此,作者撫今憶昔,感慨很深,在悲憤交集的感情驅使下,又寫出了“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兩句,以抒發對中原淪陷區的深切懷念。“鬱孤台”,古台名,在今江西省贛州市西南賀蘭山頂。“清江”,即贛江,流經贛州市和鬱孤台下,向東北流入鄱陽湖。“長安”,即今陝西省西安市,西漢、隋、唐都建都在此。唐朝李勉曾經登上鬱孤台想望長安。這裏的“西北望長安”,是想望北方淪陷區,反映作者的愛國感情。“可憐無數山”意思是説:很可惜被千山萬嶺遮住了視線。“可憐”,作可惜講。從望不見長安到視線被無數山遮住,裏邊含有收復中原的壯志受到種種阻礙、無法實現的感歎。

下片緊接着上片,繼續抒發對中原故土的懷念。“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兩句是比喻句,意思是説:滾滾的江水,衝破了山巒疊嶂,在奔騰向前。它象徵着抗金的正義事業,必然會克服一切阻力,取得最後的勝利。這裏表明作者對恢復中原充滿了堅定的信心。但是,作者並沒有脱離現實,沉醉於未來理想的幻想之中。十幾年來,他目睹了抗金事業受到的重重阻力,不禁又愁緒滿懷。“江晚正愁餘,山深聞鷓鴣”兩句説:傍晚,我在江邊徘徊,正在為了不能實現恢復大計愁苦着呢,可是恰巧,又從山的深處,傳來鷓鴣鳥的哀鳴。這叫聲聽起來,彷彿是“行不得也哥哥”。從鷓鴣的悲鳴聲中,恰好透露出作者想收復失地,但又身不由己的矛盾心情。

這首詞寫得非常質樸、自然、流暢。尤其“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

兩句,十分含蓄,耐人尋味。

《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創作背景

淳熙二、三年(公元1175至1176年)間,辛棄疾任江西提點刑獄,經常巡迴往復於湖南、江西等地。來到造口,俯瞰晝夜奔騰的滔滔江水,詞人的思緒也似這江水般波瀾起伏,綿延不絕,於是寫下了這首詞。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3

  菩薩蠻·秋閨

西風幾弄冰肌徹,玲瓏晶枕愁雙設。時節是重陽,菊花牽恨長。

魚書經歲絕,燭淚流殘月。夢也不分明,遠山雲亂橫。

古詩簡介

《菩薩蠻·秋閨》是清朝女詞人徐燦的一首詞。這是一首閨怨詞,是作者早起與其夫分陳之遴居兩地時所作。上片由景生情。下片自道心事。這首小詞,將獨守空閨女子的落寞悽苦之情,表現的細膩而又藴藉。此詞感傷情調極為濃郁,但並不頹廢,極富藝術感染力。

註釋

①西風:秋風。

②魚書:喻指書信。

賞析/鑑賞

這是一首閨怨詞,是作者早起與其夫分陳之遴居兩地時所作。上片由景生情。秋風吹得女主人公冰肌寒透了,它卻那般不解人意,只顧一味惱人。身體感知的是時節的變遷,時節物侯的變遷不免令人顧影生憐。因為“玲瓏晶枕愁雙設”——即使美麗的水晶枕也徒為虛設。看着它們雙倚的樣兒怎不使人感念自身的孤單。此處點明的是“愁”,“雙”乃愁緣起。重陽節是登高的好日子,親朋友伴原該簪上菊花,喜悦地相偕而出。而此時此刻,菊花着吉祥之物,卻牽出了幾多對遠人的思念,讓人恨恨難消!下片自道心事。恨的卻是遠方人久無魚書,音信全無。獨守閨中人的深情,怕只有深夜時長燃的蠟燭和佛曉前的淡月相知吧。“燭淚流殘月”,見出從傍晚到深夜,又從深夜到天明,主人公徹夜不能成眠。想拖個吉夢在夢中見他,卻也恍恍惚惚,醒轉來只見得一抹遠山、亂雲簇簇。這首小詞,將獨守空閨女子的落寞悽苦之情,表現的細膩而又藴藉。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4

為春憔悴留春住,那禁半霎催歸雨。深巷賣櫻桃,雨餘紅更嬌。

黃昏清淚閣,忍便花飄泊。消得一聲鶯,東風三月情。

翻譯

為了留住將逝的春天憔悴不已,黃昏,雨來催歸黃昏的時候,深巷中賣着的櫻桃,在雨後顯得更加嬌豔。

含着眼淚,獨自看着那落花飄飄。忽聞一聲清脆鶯啼自東風中傳來,思緒又觸摸到三月所留在心底的那一枚温暖的印記。

註釋

半霎:極短的時間。

雨餘:雨後。

閣:含着。

消得:禁受得。

三月情:此處或謂暮春之傷情,或別有隱情,所指未詳。

賞析

這是一首傷春傷懷之作。

該詞上闋,詞人描寫眼前所見之景,意境淒涼。通過對面前的景物如雨後的櫻桃、東風中的鶯啼等的描寫,生動形象地表達了詞人內心的傷感以及對故人的懷念與深情。詞首句起勢不凡,為全篇定下了留春不住而輾轉憔悴的情感基調。起首二句營造了一種與歐陽修《蝶戀花》“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相類似的氛圍和心境:同樣的雨橫風狂,催送着殘春。

下闋,詞人由憐惜轉為傷懷。 “黃昏清淚閣,忍便花飄泊”是倒裝句。詞人實在不忍香到春天的花瓣都飄零凋落了,夕陽黃昏之中,他只得淚眼盈盈。而就在這時候,他聽見一聲黃鶯的啼叫順着東風飄忽而至,喚起了詞人對二月陽春的深情。末句, “消得一聲鶯.東風三月情”。“消得”本來是經受得住,這裏謂無法經受,因為這一聲鶯啼。喚出了“東風三月情”:此處“三月情”應指惜春之情,但此詞似含有一段隱情,表面上是欲留春住,其實是想留人,想留而不能留,或才是詩人的心痛處。

全詞表達了詞人傷春感懷之情,該詞延續了詞人一貫的悲愁之風,這種不事雕琢的淒涼愁苦之情最能觸動人心。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5

闌風伏雨催寒食,櫻桃一夜花狼藉。剛與病相宜,鎖窗薰繡衣。

畫眉煩女伴,央及流鶯喚。半晌試開奩,嬌多直自嫌。

註釋

①“闌風”二句:闌風伏雨,即闌風長雨,本指夏秋之交的風雨,後泛指風雨不止。寒食,寒食節。舊俗在清明節前一日或二日,當此節日,禁火三天,食冷食。狠藉。指櫻桃花敗落。

②“剛與”二句:意謂剛剛病癒,便起而薰衣。鎖窗,雕刻有花紋圖案的窗子。薰繡衣,用香料薰華麗的衣物,

③“畫眉”二句:意謂病癒又逢寒食節將至,遂煩請女伴幫忙梳粧打扮,而此時小黃鶯也偏偏在窗外啼囀。 央及,請求、懇求。流鶯,啼鶯,以其啼鳴婉轉,故云。

④“半響”二句:謂許久才打汗粧奩,可是對鏡杯看自己嬌弱的面容時,又對自己不滿了。半響,許久、好久。自嫌,自己對自已不滿。

賞析/鑑賞

這詞裏描繪了寒食節時候,一女子剛剛病起,乍喜乍悲的情態。起二句先繪寒食節候之景,風雨不止,一夜之間櫻花零落。這是全篇抒情的環境、背景,以下便是描繪她在這景象下的一系列的行動。一是按節令而薰繡衣,一是打扮自己。但“半晌”和“自嫌”卻透露了自傷的心情。這是摹其細節去刻畫她的心理。小詞可謂寄深於淺,寄厚於輕。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6

眉尖早識愁滋味,嬌羞未解論心事。試問憶人不?無言但點頭。

嗔人歸不早,故把金盃惱。醉看舞時腰,還如舊日嬌。

詩詞賞析:

上闋寫侍兒嬌羞多情之態可掬。首句“眉尖早識愁滋味”出語不凡,藴涵極深:少小年紀應是無憂無慮、天真爛漫不解愁滋味之時,但身為侍兒,完全俯仰主人、依附他人的地位,卻使這過早成熟;也由於她們具有善解人意的聰慧,最能覺察到主人此次歸來的鬱悶心情;這裏只用“眉尖”一詞便勾畫出了侍兒動人的愁態,但到底還是處於“嬌羞未解論心事”的年齡,成熟之中顯着楚楚嬌憨的稚氣。“試問憶人不?無言但點頭”之句頗有風趣:試探着問她是否思念自己的主人,她默然無語,但只輕輕地點頭。在這裏詞人並未正面摹寫人物的肖貌,而是運用白描手法,抓住人物部分形貌、動作,加以淺寫速畫,便使一個多情柔媚、嬌羞靦腆的少女形象活脱脱地躍於紙上了。

下闋繼續刻畫人物及心態。所不同的是着意於人物性格的另一個表象。“嗔人歸不早,故把金盃惱”是説:侍兒內心嗔怪思念之人遲遲歸來,因嬌羞不願啟齒,卻從將珍貴的金盃擲棄一旁的細微動作流露出來。這不僅寫盡了少女含嬌帶嗔的神態,而且“嗔人歸不早”之句,還有更深層的寓意:應該在發現奸佞弄權、忠良不保的徵兆時,便掛冠辭歸,也不致受一再貶斥、直到免官之辱。作者將埋藏心底的憾事,通過侍兒遷怒金盃的嬌嗔、令人愛憐的動作,輕輕鬆鬆地寫了出來,不露痕跡,堪稱詞家中之大手筆。尾句“醉看舞時腰,還如舊日嬌”是寫:離家日久,多時未見倩倩、盼盼的舞姿,今朝一邊暢飲接風美酒,醉眼觀看筵前侍兒翩翩起舞,發現她們輕盈的體態、婀娜的倩影,仍然如離家前一樣的嬌美。這一生活畫面的描寫反映了以酒澆愁的作者,迫使自己從罷官失意的不平衡的心態下解脱出來的願望。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禍福是互轉、相對的,“還如舊日嬌”的舊日,便是指未入仕 途時家居的寧靜生活。嘗夠了宦海中升降浮沉的苦滋味之後,再回到這寧靜自娛的生活中來,未始不是一種福分。

該詞寫作的最大特點,是整篇以喻體出現,借題發揮,寫的是家中情事,抒發的卻是政治上的失意。此外,極善於捕捉反映人物氣質神態的舉止,在動中寫人,便使人物栩栩傳神。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7

菩薩蠻

唐代:温庭筠

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懶起畫蛾眉,弄粧梳洗遲。

照花前後鏡,花面交相映。新帖繡羅襦,雙雙金鷓鴣。

賞析

這首《菩薩蠻》,為了適應宮廷歌伎的聲口,也為了點綴皇宮裏的生活情趣。把婦女的容貌寫得很美麗,服飾寫得很華貴,體態也寫得十分嬌柔,彷彿描繪了一幅唐代仕女圖。

詞學專家周汝昌先生認為:此篇通體一氣,精整無隻字雜言,所寫只是一件事。若為之擬一題目增入,便是“梳粧”二字,領會此二字,一切迎刃而解,而粧者,以眉為始。梳者,以鬢為主,故首句即寫眉,次句即寫鬢。

小山,眉粧之名目。晚唐五代,此樣盛行,見於《海錄碎事》。為“十眉”之一式,大約“眉山”一詞。亦因此起,眉曰小山。也時時見於當時詞中,如五代蜀祕書監毛熙震《女冠子》雲:“修蛾慢臉(臉,古義,專指眼部),不語檀心一點(檀心,眉間額粧,雙關語),小山粧。”正指小山眉而言。又如同時孫光憲《酒泉子》雲:“玉纖(手也)淡拂眉山小,鏡中嗔共照。翠連娟,紅縹緲,早粧時。”亦正寫晨粧對鏡畫眉之情景。可知小山本謂淡掃蛾眉,實與韋莊《荷葉杯》所謂“一雙愁黛遠山眉”同義。

舊解多以小山為“屏”,其實未允。此由(1)不知全詞脈絡,誤以首句與下無內在聯繫;(2)不知“小山”為眉樣專詞,誤以為此乃“小山屏”之簡化。又不知“疊”乃眉蹙之義,遂將“重疊”解為重重疊疊。然“小山屏”者,譯為今言,謂“小小的山樣屏風”也,故“山屏”即為“屏山”,為連詞,而“小”為狀詞;“小”可省減而“山屏”不可割裂而止用“山”字。既以“小山”為屏,又以“金明滅”為日光照映不定之狀,不但“屏”“日”全無着落,章法脈絡亦不可尋矣。

重,在詩詞韻語中,往往讀平聲而義為去聲,或者反是,全以音律上的得宜為定。此處聲平而義去,方為識音。疊,相當於蹙眉之蹙字義,唐詩有“雙蛾疊柳”之語,正此之謂。金,指唐時婦女眉際粧飾之“額黃”,故詩又有“八字宮眉捧額黃”之句,其良證也。

已將眉喻為山,再將鬢喻為雲,再將腮喻為雪,是謂文心脈絡。蓋晨間閨中待起,其眉蹙鎖,而鬢已散亂,其披拂之發縷,掩於面際,故上則微掩眉端額黃,在隱現明滅之間;下則欲度腮香,——度實亦微掩之意。如此,山也,金也,雲也,雪也,構為一幅春曉圖,十分別致。

上來兩句所寫,待起未起之情景也。故第三句緊接懶起,起字一逗——雖曰懶起,並非不起,是嬌懶遲遲而起也。閨中曉起,必先梳粧,故“畫蛾眉”三字一點題——正承“小山”而來。“弄粧”再點題,而“梳洗”二字又正承鬢之腮雪而來。其雙管並下,脈絡最清。然而中間又着一“遲”字,遠與“懶”相為呼應,近與“弄”字互為註解。“弄”字最奇,因而是一篇眼目。一“遲”字,多少層次,多少時光,多少心緒,多少神情,俱被此一字包盡矣。

梳粧雖遲,終究須有完畢之日,故過片重開,即寫梳粧已罷,最後以兩鏡前後對映而審看梳粧是否合乎標準。其前鏡,粧台奩內之座鏡也;其後鏡,手中所持之柄鏡也——俗呼“把兒鏡”。所以照者,為看兩鬢簪花是否妥恰,而兩鏡之交,“套景”重疊,花光之與人面,亦交互重疊,至於無數層次!以十個字寫此難狀之妙景,盡得神理,實為奇絕之筆。

詞筆至此,寫梳粧題目已盡其能事了,後面又忽有兩句,又不知為何而設?新貼,新鮮之“花樣子”也,剪紙為之,貼於綢帛之上,以為刺繡之“藍本”者也。蓋言梳粧既妥,遂開始一日之女紅:刺繡羅襦,而此新樣花貼,偏偏是一雙一雙的的鷓鴣圖紋。閨中之人,見此圖紋,不禁有所感觸。此處之所感所觸,乃與開頭之山眉深蹙,夢起遲粧者相應。由此一例足見飛卿詞極工於組織聯絡,回互呼應之妙。

此詞對後世頗有影響。電視連續劇《後宮甄嬛傳》劇終曲曾採用此詞原文為歌詞,由劉歡作曲,姚貝娜演唱。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8

風柔日薄春猶早。夾衫乍著心情好。睡起覺微寒。梅花鬢上殘。

故鄉何處是。忘了除非醉。瀋水卧時燒。香消酒未消。

詩詞賞析:

“春猶早”是説春天剛到,雖然陽光還較微弱,但風已變得柔和,不象冬天那樣剛猛,天氣已漸漸暖和起來。南方早春人們換著夾衫,欣喜萬分。三、四兩句接寫晝寢醒後。“覺微寒是因為剛剛”睡起“,仍扣早春。鬢髮上插戴的梅花已經殘落。冬去春風閒適恬靜,情緒基調是歡欣的。

下片轉寫思鄉,情調突變。“故鄉何處是”不僅言故鄉邈遠難歸,而且還含着“望鄉”的動作,也就是説,白天黑夜,作者不知多少次引頸北向,遙望故鄉。“忘了除非醉”,平白如話,卻極深刻沉痛。借酒澆愁,説明只有醉鄉中才能把故鄉忘掉,清醒時則無時無刻不思念故鄉。“忘”正好表明不能忘。這裏正話反説加一層轉折,把此意表現得更加強烈:正因為思鄉之情把作者折磨得無法忍受,所以只有借醉酒把它暫時忘卻,可見它已強烈到何種程度。而作者之所以會有“忘”的念頭和舉動,不僅是為了暫時擺脱思鄉之苦,還同回鄉幾乎無望有關:如果迴歸有期,那就存有希望,不會想到把它忘掉;惟其回鄉無望,念之徒增痛苦,才覺得不如忘卻。真是不敢想卻又不能不想,想忘偏又記起。這種思想矛盾和精神痛苦,循環往復,不會完結。結尾二句具體描寫上句的“醉” 字。“沉水”即沉香的別稱,是一種名貴的薰香。睡卧時所燒的薰香已經燃盡,香氣已經消散,説明已過了長長一段時間,但作者的酒還未醒,可見醉得深沉;醉深説明愁重,愁重表明思鄉之強烈。末句重用“消” 字,句調圓轉輕靈,而詞意卻極沉痛。不直接説愁,説思鄉,而説酒,説薰香,詞意含蓄雋永。清照生當宋金對峙之際,她主張抗戰,切望收復失地,對故鄉的刻骨懷念,即包含着對佔領故鄉的金國統治者的憤恨,對因循苟且、不思收復失地的南宋統治者的譴責,滲透着強烈的愛國主義感情。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9

菩薩蠻:唐教坊曲名,後用為詞牌。亦作菩薩鬘,又名《子夜歌》、《花間意》、《重疊金》等。雙調四十四字,前後闕均兩仄韻轉兩平韻。今天為大家準備的是菩薩蠻温庭筠的原文及賞析,希望能滿足大家的閲讀需求。

菩薩蠻

温庭筠

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

懶起畫蛾眉,弄粧梳洗遲。

照花前後鏡,花面交相映。

新帖繡羅襦,雙雙金鷓鴣。

字詞解釋:

小山:眉粧的名目,指小山眉,彎彎的眉毛。另外一種理解為:小山是指屏風上的圖案,由於屏風是摺疊的,所以説小山重疊。金:指唐時婦女眉際粧飾之“額黃”。明滅:隱現明滅的樣子。金明滅:形容陽光照在屏風上金光閃閃的樣子。一説描寫女子頭上插戴的飾金小梳子重疊閃爍的情形,或指女子額上塗成梅花圖案的額黃有所脱落而或明或暗。

鬢雲:像雲朵似的鬢髮。形容髮髻蓬鬆如雲。度:覆蓋,過掩,形容鬢角延伸向臉頰,逐漸輕淡,像雲影輕度。欲度:將掩未掩的樣子。香腮雪:香雪腮,雪白的面頰。

蛾眉:女子的眉毛細長彎曲像蠶蛾的觸鬚,故稱蛾眉。一説指元和以後叫濃闊的時新眉式“蛾翅眉”。

弄粧:梳粧打扮, 修飾儀容。

羅襦:絲綢短襖。

鷓鴣:貼繡上去的.鷓鴣圖,這説的是當時的衣飾,就是用金線繡好花樣,再繡貼在衣服上,謂之“貼金”。

作品翻譯:

眉粧漫染,疊蓋了部分額黃,鬢邊髮絲飄過。潔白的香腮似雪,懶得起來,畫一畫蛾眉,整一整衣裳,梳洗打扮,慢吞吞,意遲遲。

照一照新插的花朵,對了前鏡,又對後鏡,紅花與容顏,交相輝映,剛穿上的綾羅裙襦,繡着一雙雙的金鷓鴣。

賞析

在中國文學史上,温庭筠(約812—866)可稱為第一位專業詞人。這不僅因為他的詞名壓倒了詩名,而且由於中國詞史上的詞別集是從他的《金荃集》開始的。他流傳下來的詞近七十首,主要保存在趙崇祚編的《花間集》中。它大都寫閨婦或妓的愛情,但也有少數寫邊塞題材的作品。

據宋孫光憲《北夢瑣言》卷四載:唐宣宗李忱愛唱《菩薩蠻》詞,令狐綯丞相央温庭筠代作若干首(據《樂府紀聞》為二十首,現存十五首)。詞成後,令狐綯冒稱是自己的作品,暗地裏獻給李忱,並叮囑温庭筠不要聲揚出去。温庭筠卻很快地説出去了,因此得罪了令狐綯,以致終生不被重用。

這首詞寫一個閨中貴婦的苦悶心情。首句中的“小山”一詞,歷來有多種解釋。許昂霄《詞綜偶評》説:“蓋指屏山而言”。全句謂屏風上雕繪着重重疊疊的小山,在陽光的照耀下,金光一明一滅地閃爍。另一解認為指眉。《天寶遺事》載:“明皇幸蜀,命畫工作十眉圖。”據《海錄碎事》:“十眉圖:一鴛鴦、二小山……”。“金重疊”,謂把眉毛畫成黃色,像金一般重疊。楊慎《詞品》説:“北周靜帝令人黃眉墨粧,其風流於後世。”全句是説,眉上塗的顏料有的掉了,因此金光有明有滅,暗示睡覺後粧殘了的意思。我師林庚先生曾另作一解。他在1962年給我的信中説:“小山重疊”指髮髻,“金明滅”指首飾上閃動着的光彩。這自可備一説。但根據詞的上下文義細細推斷,似仍以作眉毛為好。因為首句説眉上的顏色褪了,次句説頭髮蓬蓬鬆鬆地快垂到腮邊了,三、四兩句才接着説女主人公懶洋洋地起牀畫眉和梳粧。這樣前後呼應,層次極為分明。

下片寫她梳洗和打扮齊整了,為了看頭上的花飾是否插好,便拿兩面鏡子一前一後地照着瞧。鏡子裏交叉出現了她的臉孔和花飾。它相互輝映,顯得格外好看。末兩句寫她穿上新貼圖樣的繡花絲綢短襖,襖子上盤着一對對金色的鷓鴣。這雙雙對對的鷓鴣,勾起她無限的情思。

表面看來,這首詞寫的不過是女主人公從睡醒後到梳粧打扮完過程中的幾個鏡頭,卻能充分透露出她內心的複雜感受,做到神情畢現。開頭兩句,寫她臉孔雪白、芳香,頭髮像濃雲一般烏黑柔軟,再襯上金黃色的眉毛,顯得多麼光豔!它不僅讓讀者看到色彩和聞到香味,而且試圖觸動讀者的全部感官。在短短十四字中,竟把色澤、氣味、體態……連同神情都生動地描繪出來,技巧不能説不高。俞平伯先生指出:“‘度’字含有飛動意。”葉嘉瑩女士《迦陵論詞從稿》也説:“‘度’字生動,……足以喚起人活潑之意象。”在詞人的聯想中,“雲”字乃從“鬢”字生出,“度”字又從“雲”字生出。詞人再於“度”字添一“欲”字,就把無生命的“鬢雲”寫活了。試想:於金光明滅之中,雲鬢飄拂之際,連細小的眉、發也如此富有生氣,豈不更撩人乎?這兩句,已寫出女主人公嬌慵萬分,所以第三句點出一個“懶”字,這才不使人覺得“懶”字突兀。不僅不覺得突兀,反覺得它與上文扣得很緊。因為眉殘了,便畫眉;發鬆了,便梳粧。第四句末用個“遲”字,説明女主人公對梳粧打扮並無興致。因為她心上的人不在身旁,打扮得再漂亮又給誰看呢?又“粧”字上着一“弄”字,便含無聊已極而藉此消遣的意味。

五、六兩句,襯出一幅花面相映圖。花似人面,人面似花。花固然美,但“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人面固然也美,但紅顏易老,青春難駐,只怕也跟花一樣易開易落啊!

結拍兩句,説她穿上短襖,看着一雙雙用金線繡成的鷓鴣出神。鷓鴣尚懂得成雙成對,而人呢?鷓鴣似乎在叫:“行不得也哥哥!行不得也哥哥!”而她的哥卻早已出門遠去,這怎不教人難捱難耐呢?

話説回來,這首詞藝術技巧固然很高,思想內容卻比較貧乏。特別是温庭筠詞大都寫這類題材,濃墨重彩,看多了未免使人膩味。清常州派詞人張惠言把此詞比作屈原《離騷》中的“修吾初服”之意,自然是擬於不倫,但另有人把它斥為黃色作品,我看也未免過分。清人劉熙災在《藝概》中説:“温飛卿詞,精紗絕人(倫),然類不出乎綺怨。”説得相當中肯的。我以為,通過對温庭筠詞藝術技巧的探討,是能夠獲得一定的審美價值的。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10

紅樓別夜堪惆悵,

香燈半卷流蘇帳。

殘月出門時,

美人和淚辭。

琵琶金翠羽,

弦上黃鶯語。

勸我早歸家,

綠窗人似花。

【作者】:

韋莊(836—910)字端己,長安杜陵(今西安)人乾進士,此前曾漫遊各地。曾任校書郎、左補闕等職。後入蜀,為王建掌書記。王氏建立前蜀,他做過宰相。終於蜀。他的詩詞都很著名,詩極富畫意,詞尤工。與温庭筠同為“花間”重要詞人,有《浣花集》。

韋莊傳

(錄自《十國春秋》)

韋莊字端己,杜陵人。唐臣見素之後也。曾祖少微,宣宗中書舍人。莊疏曠不拘小節,幼能詩,以豔語見長。應舉時,遇黃巢犯闕,著《秦婦吟》雲:‘內庫燒為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人稱為‘秦婦吟秀才’乾寧元年,登進士第。為判官,晉軼秩左補闕。高祖為西川節度副使,昭宗命莊與李洵宣諭兩川,遂留蜀。同馮涓並掌書記,文不加點,而語多稱情。時有縣令擾民者,莊為高祖草牒曰:‘正當凋□(鸌,內加祭)之秋,好安凋□(鸌,內加祭);勿使瘡痍之後,復作瘡痍’一時以為口實。尋擢起居舍人。天覆間,高祖遣莊入貢,亦修好於樑王全忠。談言微中,頗得全忠心。隨使押牙王殷報聘。昭宗既遇弒,全忠遣告哀使司馬卿宣諭蜀土,興元節度使王宗綰馳驛上白。高祖頗內懷興復;莊以兵者大事,不可倉卒而行,乃為高祖答宗綰書曰:‘吾蒙祖上恩有年矣,衣襟之上,宸翰如新;墨詔之中,淚痕猶在;犬馬尚能報主,而況人之臣子乎!自去年三月東還,連貢二十表,而絕無一使之報,天地阻隔,叫呼何及?聞上至轂水,臣僚及官僚千餘人,皆為汴州所害。至洛,果遭弒逆。自聞此詔,五內糜潰,方枕戈待旦,思為祖上報仇,今使來,不知以何宣告。’且令宗綰以此意諭之。卿乃惶懼而返。明年高祖立行台於蜀,承製封拜,以莊為宣撫副使。未幾,樑篡唐改元,莊與諸將佐詣高祖勸進曰:‘大王雖忠於唐,唐已亡矣,此所謂天與不取也。’於是帥吏民哭三日擁高祖即皇帝位。進左散騎侍,判中書門下事。凡開國制度,號令,刑政,禮樂,皆由莊所定。頃之,樑復通好高祖,推高祖為兄,莊得書笑曰:‘此神堯驕李密之意也。’其機敏多此類。累官至門下侍郎,吏部尚書,同平章事。武成三年,卒於花林坊,葬白沙之陽。是歲,莊日誦杜甫‘白沙翠竹江村暮,相送柴門月色新’之詩,吟諷不輟,人以為詩讖也。諡為文靖。有集二十卷,《箋表》一卷,《蜀程記》一卷,又有《浣花集》五卷,乃莊弟藹所編,以所居即杜氏草堂舊址,故名。莊有美姬善文翰,高祖託以教宮人為詞,強奪去,莊作‘謁金門’辭憶之。姬聞之不食而死。莊又常取唐人麗句,勒成《又玄集》。其自序雲:‘謝玄暉文集盈編,止誦澄江之句;曹子建詩名冠古,惟吟清夜之篇。是知美稼千箱,兩歧奚少;繁玄九變,大獲殊稀。入花林而珠樹非多,閲眾籟而紫簫惟一。所以擷芳林下,拾翠巖邊,沙之汰之,始辨闢寒之寶;載雕載琢,方成瑚璉之珍。故知頷下采珠,難求十槲;管中窺豹,但取一斑。思食馬留肝,徒雲染指;豈烹魚去乙,或至傷鱗。自漸乎鼴鼠易盈,非嗜其熊蹯獨美。然則,律者既採,繁者是除。何知黑白之鵝,強識淄□(蠅,去蟲加爿)之水。左太沖十年三賦,未必無瑕;劉穆之一日百函,焉能盡麗?班,張,屈,宋,亦有蕪辭;沈,謝,應,劉,猶多累句。雖遺研可惜,而備載斯難。亦由折斧伐山,止求佳木;挈瓶赴海,但汲井泉。等同於風月煙花,各是其□(木慮,去心加且),梨,柚,橘。魚兔雖存,筌蹄是棄。金盤飲露,惟挹沆瀣之精;花界食珍,僅存醍醐之味。’莊文詞甚多,不具錄。

【賞析】:

此首追憶當年離別之詞。起言別夜之情景,次言天明之分別。換頭承上,寫美人琵琶之妙。末兩句,記美人別時言語。前事歷歷,思之慘痛,而欲歸之心,亦愈迫切。韋詞清秀絕倫,與温詞之濃豔者不同,然各極其妙。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11

菩薩蠻·木棉花映叢祠小

木棉花映叢祠小,越禽聲裏春光曉。銅鼓與蠻歌,南人祈賽多。

客帆風正急,茜袖偎牆立。極浦幾回頭,煙波無限愁。

註釋

木棉:熱帶喬木,初春時開花,深紅色。

叢祠:荒祠野廟。

祈:求。

茜:草,可做紅色染料。茜色即紅色。

牆:一本作“檣”,桅杆。

極浦:遠水。

註釋

木棉:熱帶喬木,初春時開花,深紅色。高士奇《天祿識餘》捲上:“南中木棉,樹大盈抱,花紅似山茶而蕊黃,花片極厚。“

叢祠:荒祠野廟。

越禽:《本草·釋名》:“孔雀,越鳥。“李時珍曰:”陵晨則鳴聲相和,其聲曰都護。“李德裕《嶺南道中》”紅槿花中越鳥啼。“越”“粵”“古字通。

祈:求。

茜:草,可做紅色染料。茜色即紅色。

牆:一本作“檣“,桅杆。

這兩句與杜牧《南陵道中》:“南陵水面漫悠悠,風緊雲繁欲變秋,正是客心孤迥處,誰家紅袖憑江樓“,意境相近,而詩詞寫法不同。

極浦:遠水。《楚辭·湘君》:“望涔陽兮極浦“,李善注”極,遠也。浦,涯水也。

賞析

木棉花開,春光大好。銅鼓蠻歌聲中,忽見一帆,飄然而來,船上紅袖偎檣,頃刻間消失在煙波江上。幾番回頭,令人不勝悵惘。這首詞生動逼真地描繪出南國風光,具有濃厚的生活氣息。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12

菩薩蠻·半煙半雨溪橋畔

半煙半雨溪橋畔,漁翁醉着無人喚。疏懶意何長,春風花草香。

江山如有待,此意陶潛解。問我去何之,君行到自知。

古詩簡介

《菩薩蠻·半煙半雨溪橋畔》是北宋詞人黃庭堅所作的一首詞。這是一首集句詞,詞的上片描摹了一幅溪橋野漁圖,表現了漁翁與自然交融的微妙樂趣,下片寫江山美景。這首詞效法王安石,巧妙地採用了移花接木的寫作手法,通過細膩的文筆彙集唐代詩人杜甫的幾句詩,描寫出山川、溪橋等自然美景,表達了詞人步先哲後塵、隱匿蹤跡的決心。

翻譯/譯文

煙雨迷濛的溪邊橋畔,有漁翁正醉酒酣睡,四周闃無聲息,沒有人驚破他的好夢。春風送來花草的芳香,閒適、安逸的生活真是情意綿長。

美好的江山好像在那兒等着我似的,這種感覺大概只有陶潛能理解吧。想要問我到底去何方,無可奉告,你隨之而來,自然就知道了。

註釋

1、菩薩蠻:唐教坊曲名,又名《菩薩篁》、《重疊金》、《花間意》、《梅花句》等。

2、集句:即集句詞,即用前人詩句雜綴成詞。

3、梢梢:樹梢。

4、關情:使人關情。

5、疏懶:懶散、悠閒,不習慣於受拘束。

6、有待:有所期待。

7、陶潛(qián):即陶淵明,名潛,東晉詩人。

創作背景

這首詞約作於宋元豐七年(1084年)春,時值黃庭堅過金陵、揚州赴德州德平鎮任。王安石曾在宋元豐五年(1082年)營居半山園時作了一首集句詩《示元渡》。詞人曾批評王安石的這首詩是“百家衣”,以為“正堪一笑”(見《苕溪漁隱叢話前集》),後來自己也效法王安石寫了這首集句詞。

賞析/鑑賞

這首詞詞人移花接木,詩人諳熟前人的詩句風韻,考慮到句式長短、對偶聲韻,使這首詞詞情達意、情思連續,使之如出己口,置身於寬闊寂寥的環境,突出隱逸的主題,同時表達了詞人對於榮利的摒棄以及對先哲的崇敬之情。

上片描繪了一幅閒適悠雅的溪橋野漁圖。在一片氤氲迷濛的山嵐水霧中,是煙是雨,叫人難以分辨,真是空翠濕人衣。在溪邊橋畔,有漁翁正在醉酒酣睡,四周闃無聲息,沒有人來驚破他的好夢。“疏懶意何長,春風花草香”,這就是杜甫的兩句詩“無人覺來往,疏懶意何長”(《西郊》)、“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絕句二首》)的十分熨帖的表現,而且從原作的意境看,也與上片情相合,更重要的是通過這詩句的媒介,使讀者感受到杜甫的詩境,這些詩境又反過來豐富了這首詞本身的意藴。從“春風花草香”會使人聯想到“遲日江山麗”以至整首杜甫絕句。由聯想再回到詞意,在“春風花草香”後面,不單是春風花草的幽香,而且是“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美麗的景緻讓詞人沉浸其中,如痴如醉,一幅風光明媚生機勃勃的春天畫面。

下片寫江山形勝,四時的美景吸引自古至今着無數的隱人逸士。“江山如有待”是杜甫《後遊》中的詩句,作者嚮往大自然的美好,卻推開自己不説,而從對面着筆,將自己熱烈的感情移植到無生命的江山自然上,通過擬人化的描寫,表現“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那種人與自然交流相親、物我不分的情感意緒,黃庭堅巧妙地移植了這一詩意,將前面“疏懶意何長,春風花草香”詞意發展為對自然生活的嚮往與追求。這時候,作者自然地想到了開隱逸風氣的陶靖節先生,又隨手拈來了杜甫的另一句詩“此意陶潛解”(《可惜》),使讀者想到陶潛返樸歸真退居田園的隱逸事蹟,將自己對山川自然的企慕之意,又落實到對這位拋棄榮利的田園先哲的景仰上,從而挑出了全詞隱逸的主題。“此意陶潛解,吾生後汝期”(杜甫《可惜》),杜甫感歎生不逢時,恨不能與陶淵明同歸田園。這首詞的最後二句“問我去何之,君行到自知”,是接住杜甫詩意,表明自己的態度,他不學杜甫的感慨而是步先哲的後塵。詞人決心歸隱,但到底去何方,是山野,是林莽,是田園,卻無可奉告,不過如隨之而去,一定會明白他的蹤跡。這二句詩句在這首詞裏,貫串下面的情志意趣,結束得非常工穩,飄逸而含蓄。

整首詞雖連綴前人詩句而成,但是主題集中,聯繫緊密。上下相承有序、言近而旨遠,憑着自己的詩才學力,通過精心的構思安排,卻創造出比原句更高的美學價值。這篇詞是集句詞的代表詞作。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13

原文:

紅樓別夜堪惆悵,香燈半卷流蘇帳。

殘月出門時,美人和淚辭。

琵琶金翠羽,弦上黃鶯語。

勸我早還家,綠窗人似花。

詩詞賞析:

韋莊生在唐帝國由衰弱到滅亡、五代十國分裂混亂的時代。他一生飽經亂離漂泊之苦。黃巢攻破長安,他逃往南方,到處流浪。直到59歲,才結束了這漂泊流離的生活。

這首《菩薩蠻》詞,就是寫作者浪跡江南一帶時思鄉懷念妻子的惆悵心情。

詞的上片,寫離別之夜,愛人和淚送行的動人情景。

“紅樓別夜堪惆悵,香燈半卷流蘇帳。”這兩句寫分別時的情景。回憶在朱門紅樓那天告別之夜,燈光映照着半卷的掛有流蘇的帳子的情景,真叫人難過極了。“流蘇”,是用五彩毛羽或絲綢作成的須帶或垂飾,稱流蘇。“半卷流蘇帳”,指人還未入睡。

“殘月出門時,美人和淚辭。”次二句寫情深似海,難捨難分,一直到殘月將落時,愛人帶着淚水,才送我離開家門,分手告別的。

詞的下片,寫客地思歸,由聽到琵琶樂聲想到所愛之人正倚窗遠望,等候自己歸去。

“琵琶金翠羽,弦上黃鶯語。”這兩句寫作者在他鄉聽歌女彈琵琶,弦上彈出黃鶯般的音樂聲。“金翠羽”本指美人的金釵,這裏用以代指歌女,“黃鶯語”指琵琶彈的樂聲就象清脆婉轉的黃鶯啼般的歌聲,極寫琵琶聲調的婉轉。

“勸我早還家,綠窗人似花。”這兩句寫詞人由“黃鶯語”聯想起愛人臨別時叮嚀自己早日歸家,想到花容月貌的愛人此時正倚窗遠望,盼望歸去。

據唐圭璋《唐宋詞簡釋》,此詞又作:

紅樓別夜堪惆悵。香燈半掩流蘇帳。殘月出門時。美人和淚辭。

琵琶金翠羽。弦上黃鶯語。勸我早歸家。綠窗人似花。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14

菩薩蠻·舞裙香暖金泥鳳

舞裙香暖金泥鳳,畫樑語燕驚殘夢。門外柳花飛,玉郎猶未歸。

愁勻紅粉淚,眉剪春山翠。何處是遼陽?錦屏春晝長。

翻譯

舞裙上瀰漫着濃濃的暖香,金泥印成欲飛的鳳凰,樑上春燕呢喃的碎語,又驚醒了春夢一場。門外只有柳絮在飛舞,玉郎仍未歸故鄉。

含愁重勻紅粉粧,卻愁怎抹去珠淚千行;緊鎖的雙眉凝着深深的翠綠,好似遠處春山一樣。那遼陽到底遠在何處,畫屏裏的春天為何這樣長?

註釋

金泥鳳:用金粉塗印的鳳凰圖案。金泥,即泥金,以金粉飾物。

玉郎:古代女子對丈夫的愛稱。

遼陽:地名,在今遼寧省遼陽市老城區。這裏代指玉郎征戍之地。

賞析

這是《花間集》中所收牛嶠七首《菩薩蠻》中的一首。所詠雖不出男女之情事,但詞中女主人公所念之人身處遼陽(古來為征戍之地),則此詞在思想內容方面就非《花間集》中那些純詠婦女生活及男女情事的作品所可追配的了。

此詞語言俊麗,形象鮮明,曲折傳情。落花滿徑,柳絮隨風,呢喃雙燕,驚擾殘夢。這惱人的春色,撩人愁思。這首詞描景寫人,細膩柔和,宛轉多姿,表現了晚唐五代的詞風。

上片首句寫女主人公服飾之精美。所著既為舞裙,則其為舞妓身份自明。“香”與“暖”寫舞裙之精,“金泥鳳”寫舞裙之美,極生動活脱之趣。服飾之精美如此,則其人之美可見。第二句寫夢中驚醒。夢而謂之“殘”,説明夢未做完。至於其所夢的內容,綜觀全詞自可知曉。好夢未竟而被語燕驚醒,則其惱與怨亦可以想見。此句暗中化用金昌緒“打起黃鶯兒,莫教枝上啼。啼時驚妾夢,不得到遼西”詩意,但比金詩更加委婉含蓄,實為《花間》本色。畫樑之燕呢喃私語又暗形女主人公之孤單寂寞。夢後的一切依然如故:門外柳絮紛飛,而玉郎仍不見歸。柳花飛既點明節令為春天(而春季是女子念遠之心情最為急切的時候),又暗狀女主人公殘夢初醒時的迷離恍惚的精神狀態。“猶”宇暗逗出一點怨意。

過片首句是承上片末句而來。“勻”字一則表明其非痛哭流涕而是淚水暗滴,將痛苦強忍強嚥,苦而必須咽、必須忍,則更見其苦;二則表明其力護容貌之美,故第二句接寫其眉:“眉剪春山翠”,意謂雙眉被剪畫成春山之狀,這句是暗用《西京雜記》所説卓文君“眉山如望遠山”的典故。第三句“何處是遼陽”,點明“玉郎”所在之地。此問句於無限嚮往之中滲透着無限哀怨與無可奈何的情緒。此實可問而不可答,故結以“錦屏春晝長”。“長”字固是春晝的實寫,也是心理狀態的虛寫。以景語作結,極迷離動盪之致,給人以無限想象的餘地。

這首詞在藝術上的特色是欲揚先抑,聲情頓挫。詞的意旨,原在於刻畫女主人公思念徵人的情懷。開篇卻用高華曼麗的筆墨,先構成一個美妙的夢境,把主人公放在特定的夢境歡會當中,使她在好夢驚醒以後,益增離別之苦,詞意亦陡轉沉鬱。“驚殘夢”以下轉入正文,又用低徊詠歎的方式,先寫門外是春光駘蕩,而人“猶未歸”,於極度失望中,再展望歸之情,詞筆亦再作頓挫。換頭處又以整粧期待的筆墨,使主人公悽清的內心世界,於紙上徘徊重現,不言其懷人而自見幽怨。詞境由委婉轉向深沉。結尾更從主人公的內心深處,迸發出“何處是遼陽?”的感慨,徵人不歸,他們的閨中少婦,卻是在痴心等待。此婦所憶之人遭遇如何,不得而知。但一邊是霜戈壁立、鐵騎騰踏的邊塞,一邊是春意濃郁、錦屏寂寞的深閨,縱使重逢有望,也不知道在何年何月。因此“錦屏春晝長”一句,更深沉地揭示了主人公的怨思。詠歎至此,對主題發抒已達言有盡而意不盡的境界,在情節上也作出第三次的頓挫。不盡主人公在深思,也有“此恨綿綿”之感。

《菩薩蠻》原文及賞析15

原文:

回塘風起波文細,刺桐花里門斜閉。殘日照平蕪,雙雙飛鷓鴣。

征帆何處客?相見還相隔。不語欲魂銷,望中煙水遙。

詩詞賞析:

這首詞寫一女子的無名相思。上片寫女子所在的環境,用“雙雙飛鷓鴣”一句興起下片。下片寫女子對“征帆何處客”的愛戀,語淺情深,清音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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