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下曲原文賞析精選(1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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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下曲原文賞析 篇1

原文:

塞下曲原文賞析精選(13篇)

蕃州部落能結束,朝暮馳獵黃河曲。

燕歌未斷塞鴻飛,牧馬羣嘶邊草綠。

秦築長城城已摧,漢武北上單于台。

古來征戰虜不盡,今日還復天兵來。

黃河東流流九折,沙場埋恨何時絕。

蔡琰沒去造胡笳,蘇武歸來持漢節。

為報如今都護雄,匈奴且莫下雲中。

請書塞北陰山石,願比燕然車騎功。

譯文

西北部的軍隊士兵會整理戎裝,打扮自己,早晚在黃河轉彎的地方奔馳狩獵。

在不絕的豪壯燕歌聲中,邊塞的鴻雁高飛,放牧的馬兒叫着。春天快到了,地上的草開始轉綠。

註釋

蕃州:泛指西北地區。

結束:裝束,打扮。

燕歌:泛指悲壯的燕地歌曲。

賞析:

唐代邊塞詩不乏雄渾之作,然而畢竟以表現征戍生活的艱險和將士思鄉的哀怨為多。即使一些著名的豪唱,也不免夾雜危苦之詞或悲涼的情緒。當讀者翻到李益這篇塞上之作,感覺便很不同,一下子就會被那天地空闊、人歡馬叫的壯麗圖景吸引住。它在表現將士生活的滿懷豪情和反映西北風光的壯麗動人方面,是比較突出的。

詩中“蕃州”乃泛指西北邊地(唐時另有蕃州,治所在今廣西宜山縣西,與黃河不屬),“蕃州部落”則指駐守在黃河河套(“黃河曲”)一帶的邊防部隊。軍中將士過着“歲歲金河復玉關,朝朝馬策與刀環”的生活,十分艱苦,但又被磨鍊得十分堅強驍勇。首句只誇他們“能結束”,即善於戎裝打扮。作者通過對將士們英姿颯爽的外形描寫,示意讀者其善戰已不言而喻,所以下句寫“馳獵”,不復言“能”而讀者自可神會了。

軍中馳獵,不比王公們佚遊田樂,乃是一種常規的軍事訓練。健兒們樂此不疲,早晚都在操練,作好隨時迎敵的準備。正是“為報如今都護雄,匈奴且莫下雲中”(同組詩其四)。“朝暮馳獵黃河曲”的行動,表現出健兒們慷慨激昂、為國獻身的精神和決勝信念,句中飽含作者對他們的讚美。

這兩句着重刻畫人物和人物的精神風貌,後兩句則展現人物活動的遼闊背景。西北高原的景色是這樣壯麗:天高雲淡,大雁羣飛,歌聲飄蕩在廣袤的原野上,馬羣在綠草地撒歡奔跑,是一片生氣蓬勃的'氣象。

徵人們唱的“燕歌”,有人説就是《燕歌行》的曲調。目送遠去的飛雁,歌聲裏誠然有北國戰士對家鄉的深切懷念。然而,飛鴻望斷而“燕歌未斷”,這開懷放歌中,也未嘗不包含歌唱者對邊地的熱愛和自豪情懷。如果説這一點在三句中表現尚不明顯,那麼讀末句就毫無疑義了。

“牧馬羣嘶邊草綠”。在讚美西北邊地景色的詩句中,它幾乎可與“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奇句媲美。“風吹草低”句是寫高原秋色,所以更見蒼涼;而“牧馬羣嘶”句是寫高原之春,所以有油然生意。“綠”字下得絕佳。因三、四對結,上曰“塞鴻飛”,下對以“邊草綠”,可見“綠”字是動詞化了。它不盡然是一片綠油油的草色,而且寫出了“離離原上草”由枯轉榮的變化,暗示春天不知不覺又回到草原上。這與後來膾炙人口的王安石的名句“春風又綠江南岸”,都以用“綠”字見勝。在江南,春回大地,是啼鳥喚來的。而塞北的春天,則由馬羣的歡嘶來迎接。“邊草綠”與“牧馬羣嘶”連文,意味尤長;似乎由於馬嘶,邊草才綠得更為可愛。詩所表現的壯美豪情是十分可貴的。

塞下曲原文賞析 篇2

塞下曲

許渾〔唐代〕

夜戰桑乾北,秦兵半不歸。

朝來有鄉信,猶自寄寒衣。

鑑賞

此詩以極其精練的手法,高度濃縮了戰爭的悲劇性。前兩句敍述了發生在桑乾河北的夜戰情況;後兩句敍述遠在家鄉的親人,不知道自己的親人已死於戰爭,依然來信寄物,烘托出濃烈的悲劇氣氛。全詩話句精練、構思巧妙、境界悲壯、意藴深沉,委婉含蓄地表達了作者對戰爭的譴責和對士兵及其家屬的同情。

“夜戰桑乾北,秦兵半不歸。”前兩句僅用十個字描寫了發生在桑乾河北的夜戰。這次夜戰的結果,使得半數左右的戰士再沒有回來。這種情形是戰爭年代很普通、也很真實的悲劇。此詩僅用純客觀的敍事,真實地反映一場戰爭。表面看來,作者對此戰爭未附以感情色彩,但從他描寫戰爭造成的慘重傷亡看,他是十分同情在戰爭中犧牲的戰士,是不贊成這場戰爭的。

另外,詩人説的是桑乾河“北”而非“南”。倘若是在河的南岸作戰,那主要是防守;如今卻打到了河的北岸,那就是主動方了。主動出擊而被打敗,其責任在於攻方的決策者、指揮者。這便給與了上層統治者無聲的批評。由於作者許渾生活在中唐時代,唐朝已日益走下坡路,邊塞詩多染上了時代的感傷情緒。此詩基調是悽婉、哀傷的。

唐代詩人寫邊塞戰爭,一般習慣於以“漢”代“唐”,但許渾在這裏用了“秦”,主要原因是考慮到用“漢”在音律方面犯了“孤平”。從另一方面,將唐王朝比做“暴秦”,或許也折射出對統治者的不滿。

“朝來有鄉信,猶自寄寒衣。”這兩句運用“以一總萬”的手法,在成千上萬的犧牲者中挑出某一位戰士,寫在他犧牲的次日早晨有家信寄來,信中告訴他禦寒的衣服已經寄出。

上半首簡單敍述了一次慘重的邊塞戰爭,下半首説戰士的家人來信寄冬衣的事。都不是什麼特殊的內容,勾勒得也非常簡單平實,但這兩個場面緊密地安排在一起卻產生了強烈的效果:一夜之隔,頓成陰陽之隔。僅僅差了一個晚上,寄給戰士的家信戰士再也看不到;信中説縫製的禦寒衣服也已寄出,可是再沒有人收取它了。此時此刻,陣亡的戰士其屍骨拋擲在昨夜的戰場,再也不需要寒衣,再也不會感受到親人的眷念之情了,而家人卻仍翹首以待,等待他的回信,等待他報以平安,等待他某一天從戰場歸來……悲劇效果就這樣由於結構安排而產生。猶如電影中的蒙太奇,死亡與等待在同一個時間裏交疊,讓觀者陷入思考,對犧牲者和家屬寄予深刻的.同情,同時批評殘酷的戰爭。

這首詩詩人不發任何議論,而傾向性卻從作者提煉出來的典型事件上自然地流露出來,短小中見深刻。藝術風格顯得自然、平淡、質樸。但平淡並不淺露,思想深刻,耐人尋味,又能平中見奇,善作苦語,奇警動人。

賞析

許渾是中唐詩人,目睹國力衰敝,百姓苦於戰亂,所以其筆下的邊塞詩以反戰題材為主,大多透露出濃重的悲涼色彩。

詩的內容很好理解。桑乾夜戰,傷亡過半。“鄉信”自然是寄給其中某一位死者,上面説已經把征衣寄了過來。在這看似平白無味的話裏,體會出詩人藴含於其中的感情,才是讀懂此詩的關鍵。戍邊的丈夫死了,對於在家裏苦苦思戀的妻子來説,這無疑是一個悲劇,但更大的悲劇是,作為悲劇主角的妻子,竟然全然不知道悲劇的存在,仍然一廂情願地思念着丈夫,相信他會回來,卻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趕製無數個日夜滿載牽掛飽含愛意的征衣竟寄給了冰冷的屍體!悲劇無疑是值得同情的,但身處悲劇而渾不知情的不幸者,不是更讓人心酸難言嗎?

陳陶有一首《隴西行》:“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裏人。”內容與此詩幾乎完全一樣,但論表現力就差了許多。究其原因,我們知道絕句短小,貴在精到,所以一首詩中往往只會留下一個最突出的妙處,以使其效果得到最大化。比如此詩最關鍵的是戍人已死而家人仍思的反差,那麼除此之外的所有藝術處理都被詩人刻意抹去了。而相比之下,陳詩雖然詞義更豐,還用了修辭,但由於豐富出來的詞句都不是讀者最關心的,也不是詩人想要表現的,所以反而淡化了感情,比許詩平庸了許多。

總的來説,此詩在敍述之外絲毫不加議論,也未曾抒發感情,但其酸楚已使讀者不忍卒讀,詩人節選戰爭中的一個細節,寫出了整場戰爭的殘酷,可稱是一篇難得的佳作。

許渾(約791~約858),字用晦(一作仲晦),唐代詩人,潤州丹陽(今江蘇丹陽)人。晚唐最具影響力的詩人之一,其一生不作古詩,專攻律體;題材以懷古、田園詩為佳,藝術則以偶對整密、詩律純熟為特色。唯詩中多描寫水、雨之景,後人擬之與詩聖杜甫齊名,並以“許渾千首詩,杜甫一生愁”評價之。成年後移家京口(今江蘇鎮江)丁卯澗,以丁卯名其詩集,後人因稱“許丁卯”。許詩誤入杜牧集者甚多。代表作有《咸陽城東樓》。

塞下曲原文賞析 篇3

塞下曲四首·其一

玉帛朝回望帝鄉,烏孫歸去不稱王。

天涯靜處無征戰,兵氣銷為日月光。

翻譯

烏孫來漢朝朝聘後,取消王號,對漢稱臣。

邊遠地方停息了戰爭,戰爭的煙塵消散了,到處充滿日月的清輝。

註釋

玉帛:古代朝聘、會盟時互贈的禮物,是和平友好的象徵。後代遂有“化干戈為玉帛”之語。

朝回:朝見皇帝后返回本土。

望帝鄉:述其依戀不捨之情。

帝鄉:京城。

烏孫:漢代西域國名,在今新疆伊犁河流域。此處借指唐代的西域國家。

不稱王:放棄王號,即內服於唐朝。

兵氣銷為日月光:戰爭的煙塵消散了,到處充滿日月的清輝。

賞析

邊塞詩大都以詞情慷慨、景物恢奇、充滿報國的忠貞或低徊的鄉思為特點。常建的這首《塞下曲》卻獨闢蹊徑,彈出了不同尋常的異響。

這首詩既未炫耀武力,也不嗟歎時運,而是立足於民族和睦的高度,謳歌了化干戈為玉帛的和平友好的主題。中央朝廷與西域諸族的關係,歷史上陰晴不定,時有弛張。作者卻拈出了美好的一頁加以熱情的讚頌,讓明媚的春風吹散瀰漫一時的滾滾狼煙,賦予邊塞詩一種全新的意境。

詩的頭兩句,是對西漢朝廷與烏孫民族友好交往的生動概括。“玉帛”,指朝覲時攜帶的禮品。《左傳·哀公七年》有“禹合諸侯幹塗山,執玉帛者萬國”之謂。執玉帛上朝,是一種賓服和歸順的表示。“望”字用得筆重情深,烏孫使臣朝罷西歸,而頻頻回望帝京長安,眷戀不忍離去,説明恩重義浹,相結很深。“不稱王”點明烏孫歸順,邊境安定。烏孫是活動在伊犁河谷一帶的遊牧民族,為西域諸國中的大邦。據《漢書》記載,武帝以來朝廷待烏孫甚厚,雙方聘問不絕。武帝為了撫定西域,遏制匈奴,曾兩次以宗女下嫁,訂立和親之盟。太初間(前104-前101),武帝立楚王劉戊的孫女劉解憂為公主,下嫁烏孫,生了四男二女,兒孫們相繼立為國君,長女也嫁為龜茲王后。從此,烏孫與漢朝長期保持着和平友好的關係,成為千古佳話。常建首先以詩筆來謳歌這段歷史,雖只寥寥數語,卻能以少總多,用筆之妙,識見之精,實屬難能可貴。

一、二句平述史實,為全詩鋪墊。三、四句順勢騰騫,波湧雲飛,形成高潮。“天涯”上承“歸去”,烏孫朝罷西歸,馬足車輪,邈焉萬里,這遼闊無垠的空間,便隱隱從此二字中見出。“靜”字下得尤為有力。玉門關外的茫茫大漠,曾經是積骸成陣的兵爭要衝,如今卻享有和平寧靜的'生活。這是把今日的和平與昔時的戰亂作明暗交織的兩面關鎖的寫法,於無字處皆有深意,是詩中之眼。詩的結句雄健入神,情緒尤為昂揚。詩人用彩筆繪出一幅輝煌畫卷:戰爭的陰霾消散淨盡,日月的光華照徹寰宇。這種理想境界,體現了各族人民熱愛和平、反對戰爭的崇高理想,是高響入雲的和平與統一的頌歌。

“兵氣”,猶言戰象,用語字新意煉。不但扣定“銷”字,直貫句末,且與“靜處”挽合,將上文繳足。環環相扣,愈唱愈高,真有拿雲的氣概。沈德潛詡為“句亦吐光”,可謂當之無愧。

常建的詩作,大多成於開元、天寶年間。他在這首詩裏如此稱頌和親政策與弭兵理想,當是有感於唐玄宗晚年開邊黷武的亂政而發的,可説是一劑鍼砭時弊的對症之方!

塞下曲原文賞析 篇4

《塞下曲·其三》原文

月黑雁飛高,

單于夜遁逃。

欲將輕騎逐,

大雪滿弓刀。

《塞下曲·其三》賞析

前兩句寫敵軍的潰逃。“月黑雁飛高”,月亮被雲遮掩,一片漆黑,宿雁驚起,飛得高高。“單于夜遁逃”,在這月黑風高的不尋常的夜晚,敵軍偷偷地逃跑了。“單于”,原指匈奴最高統治者,這裏借指當時經常南侵的契丹等族的入侵者。

後兩句寫將軍準備追敵的.場面,氣勢不凡。“欲將輕騎逐”,將軍發現敵軍潛逃,要率領輕裝騎兵去追擊;正準備出發之際,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剎那間弓刀上落滿了雪花。最後一句“大雪滿弓刀”是嚴寒景象的描寫,突出表達了戰鬥的艱苦性和將士們奮勇的精神。

本詩情景交融。敵軍是在“月黑雁飛高”的情景下潰逃的,將軍是在“大雪滿弓刀”的情景下準備追擊的。一逃一追的氣氛有力地渲染出來了。全詩沒有寫冒雪追敵的過程,也沒有直接寫激烈的戰鬥場面,但留給人們的想象是非常豐富的。

《塞下曲·其三》作者簡介

盧綸(約737-約799),字允言,唐代詩人,大曆十才子之一,漢族,河中蒲(今山西省永濟縣)人。天寶末舉進士,遇亂不第;代宗朝又應舉, 屢試不第。大曆六年,宰相元載舉薦,授閿鄉尉;後由王縉薦為集賢學士,祕書省校書郎,升監察御史。出為陝府户曹、河南密縣令。後元載、王縉獲罪,遭到牽連。德宗朝復為昭應令,又任河中渾瑊元帥府判官,官至檢校户部郎中。有《盧户部詩集》。

塞下曲原文賞析 篇5

【詩句】飲馬渡秋水,水寒風似刀。

【出處】唐·王昌齡《塞下曲四首·其二》。

【意思】飲馬渡秋水,秋水寒冷、冷風割面如刀;

【全詩】

《塞下曲四首·其二》

.[唐].王昌齡.

飲馬渡秋水,水寒風似刀。

平沙日未沒,黯黯見臨洮。

昔日長城戰,鹹言意氣高。

黃塵足今古,白骨亂蓬蒿。

【註釋】 ①飲馬:給馬喝水。②平沙:茫茫無際的沙漠。沒:落。黯黯:同 “暗暗”。臨洮:今甘肅岷縣一帶,是長城起點。③長城戰:指開元二年,唐將殺敵數萬,“洮水為之不流。” 鹹:都。④蓬蒿:泛指野草。

【全詩鑑賞】

這首樂府曲和《塞上曲》 一樣,都是表達作者反戰思想的。如果《塞上曲》還是含蓄諷喻的風格的話,那麼 《塞下曲》 就是作者反對戰爭,嚮往和平生活的直接抒懷了。

詩歌是以長城為背景,以第一人稱,用 “我” 的視角來描述戰爭給人民帶來的痛苦。“飲馬渡秋水,水寒風似刀”,用水的冰冷刺骨來側面説明塞外環境的惡劣。風和刀的'比喻,在唐人詩歌裏多有運用,如 “風頭如刀面如割”,應該是那個時期詩人們普遍的慣用語。

“平沙日未沒,黯黯見臨洮。” 這兩句詩情景交融,很好的寫出了作者所見。從“渡秋水” 到 “見臨洮”,寫實感很強,樸實無華,信手寫來,卻感傷至極。“黯黯” 兩字疊用,通過聲音的重複來表達心中的哀怨,深得詩心

後四句發幽古之思,寫長城一帶,歷來戰爭不斷,白骨成丘,景象悽慘。所謂“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一將功成萬骨枯”,多少征戰將士的白骨都被遺棄在莽莽野草之間,多少輝煌的人世功名都掩埋在了那漫漫的黃沙之下!全詩寫得觸目驚心,深刻地表達了作者的非戰思想。

塞下曲原文賞析 篇6

原文:

和張僕射塞下曲·其一

[唐代]盧綸

鷲翎金僕姑,燕尾繡蝥弧。

獨立揚新令,千營共一唿。

賞析:

此詩一題《和張僕射塞下曲》。詩共六首,分別寫發號施令、射獵破敵、奏凱慶功等等軍營生活。語多讚美之意。此作為第一首,歌詠邊塞景物,描寫將軍發號時的壯觀場面。

前兩句用嚴整的對仗,精心刻劃出將軍威勐而又矯健的形象。“鷲翎金僕姑”,是寫將軍的佩箭。“金僕姑”,箭名,《左傳》:“乘丘之役,公以金僕姑射南宮長萬。”箭用金做成,可見其堅鋭。並且用一種大型勐禽“鷲”的羽毛(“翎”)來做箭羽,既美觀好看,發射起來又迅疾有力,威力無窮。“燕尾繡蝥弧”(蝥音wù),是寫將軍手執的旗幟。“繡蝥弧”,一種軍中用作指揮的旗幟,《左傳》:“穎考叔取鄭之旗蝥弧以先登。”這種象燕子尾巴形狀的指揮旗,是繡制而成的,在將軍手中顯得十分精美。這兩句沒有直接寫將軍的'形貌,只是從他身上惹人注目的佩箭、旗幟落筆,而將軍的矯健身影已經屹立在讀者面前。詩中特意指出勇勐的“鷲”和輕捷的“燕”這兩種飛禽,藉以象徵人物的精神狀態。通過這兩句的描寫、襯托,一位威武而又精明幹練的軍事將領的形象,躍然紙上。

後兩句寫發佈新令。將軍巋然獨立,只將指揮令旗輕輕一揚,那肅立在他面前的千營軍士,就齊聲發出唿喊,雄壯的吶喊之聲響徹雲天、震動四野,顯示出了豪壯的軍威。“獨立”二字,使前兩句中已經出現的將軍形象更加挺拔、高大,並且與後面的“千營”形成極為懸殊的數字對比,以表明將軍帶兵之多,軍事地位之顯要,進一步刻劃了威武形象。那令旗輕輕一揚,就“千營共一唿”,在整齊而雄壯的吶喊聲中,“千營”而“一”,充分體現出軍隊紀律的嚴明,以及將軍平時對軍隊的嚴格訓練,顯示出了無堅不摧、無攻不克的戰鬥力。這一句看似平平敍述,但卻筆力千鈞,使這位將軍的形象更為豐滿突出,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五言絕句中,像這首詩這樣描寫場面如此壯闊,聲勢如此浩大的作品,並不多見。前兩句對仗工整,在嚴整中收斂力量;後兩句改為散句,將內斂的力量忽然一放,氣勢不禁奔湧而出。這一斂一放,在極少的文字中,包孕了極為豐富的內容,顯示出強大的力量。

塞下曲原文賞析 篇7

和張僕射塞下曲六首

[唐代]盧綸

鷲翎金僕姑,燕尾繡蝥弧。

獨立揚新令,千營共一唿。

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

平明尋白羽,沒在石稜中。

月黑雁飛高,單于夜遁逃。

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野幕敞瓊筵,羌戎賀勞旋。

醉和金甲舞,雷鼓動山川。

調箭又唿鷹,俱聞出世能。

奔狐將迸雉,掃盡古丘陵。

亭亭七葉貴,蕩蕩一隅清。

他日題麟閣,唯應獨不名。

譯文及註釋:

譯文

身佩雕羽製成的金僕姑好箭,旌旗上紮成燕尾蝥弧多鮮豔。

大將軍威嚴地屹立發號施令,千軍萬馬一唿百應動地驚天。

林中昏暗風吹草動令人驚,將軍夜中搭箭拉弓顯神勇。

天明尋找昨晚射的白羽箭,箭頭深深插入巨大石塊中。

死寂之夜,烏雲遮月。天邊驚起一羣大雁。原來敵軍首領趁着夜色,悄悄逃跑。

正想要率領輕騎一路追殺,紛紛大雪,已經灑滿了將士的弓刀。

在野外天幕下襬設勞軍盛宴,邊疆兄弟民族都來祝賀我軍凱旋。

喝醉酒後還穿着金甲起舞,歡騰的擂鼓聲震動了周圍的山川。

逐獵前將軍把箭弓調整到最佳,並召喚獵鷹前來助陣。將軍威風凜凜英姿煥發的一亮相,周邊均感受到將軍玉樹臨風頗具出世之能的威風。

逐獵者把胡飛亂竄的野雞們趕得驚跳逃竄,獵手們把那些狼狽竄跳的獵物在這片古老的丘陵地帶上一掃而光。

我就像挺拔而立的七葉蓮,雖然獨立孤行,但胸懷坦蕩,品格高潔。

有一天能夠功成名就,提名麒麟閣的話,也不借此沽名釣譽。

註釋

張僕射:一説為張延賞,一説為張建封。塞下曲:古時的一種軍歌。

鷲翎:箭尾羽毛。金僕姑:神箭名。

燕尾:旗的兩角叉開,若燕尾狀。蝥(máo,一説音wù)弧:旗名。

獨立:猶言屹立。揚新令:揚旗下達新指令。

驚風:突然被風吹動。

引弓:拉弓,開弓,這裏包含下一步的射箭。

平明:天剛亮的時候。白羽:箭桿後部的白色羽毛,這裏指箭。

沒:陷入,這裏是鑽進的意思。石稜:石頭的稜角。也指多稜的山石。

月黑:沒有月光。

單于(chányú):匈奴的首領。這裏指入侵者的最高統帥。遁:逃走。

將:率領。輕騎:輕裝快速的騎兵。逐:追趕。

弓刀:像弓一樣彎曲的軍刀。

野幕:野外帳篷。敞:開。瓊筵:美宴。

羌戎:此泛指少數民族。

雷鼓:大鼓,以聲大如雷,故稱。

出世:一作“百中”。

奔狐:一作“奔猨”。

唯應獨不名:一作“誰知獨有名”。

賞析:

《塞下曲》為漢樂府舊題,屬《橫吹曲辭》,內容多寫邊塞征戰景象。盧綸《和張僕射塞下曲六首》全系五絕,雖然受和詩的限制,但他卻善於運用這種詩體。這種詩體本不必須遵用詩律,五七言皆可,但盧綸憑他出色的文才,以六首精巧的五絕組成了這部如畫的佳作。這六首詩分別寫發號施令、射獵破敵、奏凱慶功等等軍營生活,語多讚美之意。

組詩的第一首,歌詠邊塞景物,描寫將軍發號時的壯觀場面。前兩句用嚴整的對仗,精心刻劃出將軍威勐而又矯健的形象。“鷲翎金僕姑”,是寫將軍的佩箭。“金僕姑”,箭名,《左傳》:“乘丘之役,公以金僕姑射南宮長萬。”箭用金做成,可見其堅鋭。並且用一種大型勐禽“鷲”的羽毛(“翎”)來做箭羽,既美觀好看,發射起來又迅疾有力,威力無窮。“燕尾繡蝥弧”,是寫將軍手執的旗臶。“繡蝥弧”,一種軍中用作指揮的旗臶,《左傳》:“穎考叔取鄭之旗蝥弧以先登。”這種象燕子尾巴形狀的指揮旗,是繡制而成的,在將軍手中顯得十分精美。這兩句沒有直接寫將軍的形貌,只是從他身上惹人注目的佩箭、旗臶落筆,而將軍的矯健身影已經屹立在讀者面前。詩中特意指出勇勐的“鷲”和輕捷的“燕”這兩種飛禽,藉以象徵人物的精神狀態。通過這兩句的描寫、襯托,一位威武而又精明幹練的軍事將領的形象,躍然紙上。後兩句寫發佈新令。將軍巋然獨立,只將指揮令旗輕輕一揚,那肅立在他面前的千營軍士,就齊聲發出唿喊,雄壯的吶喊之聲響徹雲天、震動四野,顯示出了豪壯的軍威。“獨立”二字,使前兩句中已經出現的將軍形象更加挺拔、高大,並且與後面的“千營”形成極為懸殊的數字對比,以表明將軍帶兵之多,軍事地位之顯要,進一步刻劃了威武形象。那令旗輕輕一揚,就“千營共一唿”,在整齊而雄壯的吶喊聲中,“千營”而“一”,充分體現出軍隊紀律的嚴明,以及將軍平時對軍隊的嚴格訓練,顯示出了無堅不摧、無攻不克的戰鬥力。這一句看似平平敍述,但卻筆力千鈞,使這位將軍的形象更為豐滿突出,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五言絕句中,像這首詩這樣描寫場面如此壯闊,聲勢如此浩大的作品,並不多見。前兩句對仗工整,在嚴整中收斂力量;後兩句改為散句,將內斂的力量忽然一放,氣勢不禁奔湧而出。這一斂一放,在極少的文字中,包孕了極為豐富的內容,顯示出強大的.力量。

組詩的第二首,寫將軍夜獵,見林深處風吹草動,以為是虎,便彎弓勐射。天亮一看,箭竟然射進一塊石頭中去了。通過這一典型情節,表現了將軍的勇武。詩的取材,出自《史記·李將軍列傳》。據載,漢代名將李廣猿臂善射,在任右北平太守時,就有這樣一次富於戲劇性的經歷:“廣出獵,見草中石,以為虎而射之。中石沒鏃,視之石也。因復更射之,終不能復入石矣。”首句寫將軍夜獵場所是幽暗的深林;當時天色已晚,一陣陣疾風颳來,草木為之紛披。這不但交代了具體的時間、地點,而且製造了一種氣氛。右北平是多虎地區,深山密林是百獸之王的勐虎藏身之所,而虎又多在黃昏夜分出山,“林暗草驚風”,着一“驚”字,就不僅令人自然聯想到其中有虎,唿之慾出,渲染出一片緊張異常的氣氛,而且也暗示將軍是何等警惕,為下文“引弓”作了鋪墊。次句即續寫射。但不言“射”而言“引弓”,這不僅是因為詩要押韻的緣故,而且因為“引”是“發”的準備動作,這樣寫能啟示讀者從中想象、體味將軍臨險是何等鎮定自若,從容不迫。在一“驚”之後,將軍隨即搭箭開弓,動作敏捷有力而不倉皇,既具氣勢,而形象也益鮮明。後二句寫“沒石飲羽”的奇蹟,把時間推遲到翌日清晨(“平明”),將軍搜尋獵物,發現中箭者並非勐虎,而是蹲石,令人讀之,始而驚異,既而嗟歎,原來箭桿尾部裝臵着白色羽毛的箭,竟“沒在石稜中”,入石三分。這樣寫不僅更為曲折,有時間、場景變化,而且富於戲劇性。“石稜”為石的突起部分,箭頭要鑽入殊不可想象。神話般的誇張,為詩歌形象塗上一層浪漫色彩,讀來特別盡情夠味,只覺其妙,不以為非。

組詩的第三首。詩由寫景開始:“月黑雁飛高”。這樣的景是難於刻畫的:“月黑”,則茫無所見;“雁飛高”,則無跡可尋。雁飛而且高。是由聲音覺察到的。這樣的景,並非眼中之景,而是意中之景。雪夜月黑,本不是雁飛的正常時刻。而宿雁驚飛,正透露出敵人正在行動。寥寥五字,既交待了時間,又烘托了戰鬥前的緊張氣氛,直接逼出下句“單于夜遁逃”來。單于本是古匈奴的君主,這裏借指敵軍統帥。敵軍在夜間行動,應當有各種可能。然而詩人但謂“單于夜遁逃”。讀詩至此,頓覺一股豪邁之情撲面而來。敵人夜間行動,並非率兵來襲,而是借夜色的掩護倉惶逃遁。詩句語氣肯定,判斷明確,充滿了對敵人的蔑視和我軍必勝的信念,足令讀者為之振奮,於上句造成的神祕氣氛中,發一驚採。敵酋遁去,我軍縱兵追擒,這是自然的發展。“欲將輕騎逐”,是追兵將發而未發。不用大軍而僅派“輕騎”,絕不僅僅因為快捷,同時也還顯示廠一種高度的自信。彷彿敵人已是甕中之鼈,只須少量“輕騎”追剿。便可手到擒來。當勇士們列隊準備出發時。雖然站立不過片刻.而大雪竟落滿弓刀。“大雪滿弓刀”一句,又發驚採,將全詩意境推向高潮。在茫茫的夜色中,在潔白的雪地上,一支輕騎兵正在集結,雪花頃刻便落滿了他們全身,遮掩了他們武器的寒光。他們就象一支支即將離弦的箭。雖然尚未出發,卻早就滿懷着必勝的信心。這是一幅非常動人的畫圖:在靜譴中藴藏着吶喊,在昏暗中醖釀着閃電。雖然是在漆黑的夜間,勇士們被白雪勾畫出的英姿仍然是“煥爾觸目”。“離首即尾、離尾即首”雖然是絕句的難點,但詩人倘能大膽剪裁,巧妙構思,抓住典型環境與典型場景,完全能夠寫出精采的佳作。

組詩的第四首,描寫邊防將士取得重大勝利後,邊地兄弟民族在營帳前設宴勞軍的場面,氣氛熱烈融洽,同時也描繪了將士“醉和金甲舞”的歡樂神態,讚頌了邊地人民和守邊將士團結一心,保衞國家安寧與統一的豪邁氣概,也説明了將士們的得到兄弟民族的支持的。此詩取材典型,剪裁大膽,洋溢着民族間和睦團結的氣氛。全詩語言精煉含蓄,情態活躍鮮明,寫得慷慨而豪邁,爽朗而明快。

組詩的第五首,描述的是將士們利用戰事順利邊關稍靖的時機乘興逐獵的情景。字面上是説邊關將士在敵人遁逃後,利用暫時的戰事稍歇進行狩獵,其實飽含了詩人對將士們豪情滿懷的欽佩、頌揚和祝福。

組詩的第六首,則是頌揚了將士們只為保疆安民,不求功名利祿的高尚情懷。由於詩中多有雙關,古今後人對此有各種不同的解釋。或説七葉蓮喻淡泊功名,或説七葉蓮象徵特立獨行,莫衷一是。

盧綸所和張僕射原詩今已不傳,而和詩竟流誦千古,可見它的價值經得起歷史的檢驗。胡震亨《唐音癸箋》卷七謂:“大曆十才子,並工五言詩。盧郎中(綸)辭情捷麗,所作尤工。”又説:“盧詩開朗,不作舉止,陡發驚採,煥爾觸目。”組詩語言凝練,構思巧妙,細吟全詩,軍營之生活,守邊之艱苦,勝利之歡騰,無不歷歷在目,令人感奮。

塞下曲原文賞析 篇8

原文:

塞下曲六首·其一

唐代: 李白

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

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

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譯文:

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

五月的天山仍是大雪紛飛,只有凜冽的寒風,根本看不見盛放的鮮花。

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

聽到有人用笛子吹奏《折柳曲》,想着家鄉已是春色滿園,而在這裏,還未曾見到春色。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

白天在金鼓聲中與敵人進行殊死的戰鬥,晚上枕着馬鞍睡覺。

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但願腰間懸掛的寶劍,能夠早日平定邊疆,為國立功。

註釋:

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

天山:指祁連山。

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

折柳:即《折楊柳》,古樂曲名。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ān)。

金鼓:指鼓,進軍時擊鼓,退軍時鳴金。

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賞析:

首句言“五月天山雪”,已經扣緊題目。五月,在內地正值盛夏。韓愈説“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間時見子初成”,趙嘏説“和如春色淨如秋,五月商山是勝遊”。但是,李白所寫五月卻在塞下,在天山,自然,所見所感也就迥然有別。天山孤拔,常年被積雪覆蓋。這種內地與塞下在同一季節的景物上的巨大反差,被詩人敏鋭地捕捉,然而,他沒有具體細緻地進行客觀描寫,而以輕淡之筆徐徐道出自己內心的感受:“無花只有寒”。

“無花”二字雙關不見花開之意,這層意思緊啟第三句“笛中聞折柳”。“折柳”即《折楊柳》曲的省稱。這句表面看是寫遍地聞笛,實際話外有音,意謂眼前無柳可折,“折柳”之事只能於“笛中聞”。花明柳暗是春色的表徵,“無花”兼無柳,也就是“春色未曾看”了。這四句意脈貫通,一氣直下,措語天然,不拘格律如古詩之開篇,前人未具此格。

“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這兩句是説,戰士們白天在金鼓聲中與敵人進行殊死的戰鬥,晚上卻是抱着馬鞍睡覺。

五、六句緊承前意,既寫軍旅生活的緊張。古代行軍鳴金擊鼓,以整齊步伐,節制進退。寫出“金鼓”,則烘托出緊張氣氛,軍紀嚴肅可知。只言“曉戰”,則整日之行軍、戰鬥俱在不言之中。晚上只能抱着馬鞍打盹兒,更見軍中生活之緊張。本來,宵眠枕玉鞍也許更符合軍中的生活習慣,不言“枕”而言“抱”,一字之易,緊張狀態尤為突出,似乎一當報警,“抱鞍”者更能翻身上馬,奮勇出擊。此兩句則就一“曉”一“宵”寫來,並不鋪敍全日生活,概括性也強。全篇只此兩句作對仗,嚴正的形式與嚴肅的內容配合,增強了表達效果。

“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末兩句是説,但願腰間懸掛的寶劍能夠早日平定邊疆,為國立功。以上六句全寫邊疆生活的艱苦,若有怨思,末兩句卻急作轉語,音情突變。這裏用了西漢傅介子的.故事。由於樓蘭(西域國名)王貪財,屢遮殺前往西域的漢使,傅介子受霍光派遣出使西域,計斬樓蘭王,為國立功。此詩末兩句藉此表達了邊塞將士的愛國激情。“願”字與“直為”,語氣斬釘截鐵,慨當以慷,足以振起全篇。這是此詩點睛結穴之處。

本詩的結尾雄壯有力,與前面六句的烘托之功是分不開的。沒有那樣一個艱苦的背景,則不足以顯示如此卓絕的精神。此詩所以極蒼涼而極雄壯,意境渾成,是因為有了前六句的鋪墊。如果一開口就豪言壯語,轉覺無力。這寫法與“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二語有異曲同工之妙。此詩不但篇法獨造,對仗也不拘常格,自是五律別調佳作。

塞下曲原文賞析 篇9

原文:

古塞下曲

李頎〔唐代〕

行人朝走馬,直指薊城傍。

薊城通漠北,萬里別吾鄉。

海上千烽火,沙中百戰場。

軍書發上郡,春色度河陽。

裊裊漢宮柳,青青胡地桑。

琵琶出塞曲,橫笛斷君腸。

譯文:

遠行的人早早就騎上了駿馬,行途故指薊城的旁邊。薊城北通大漠,我萬里辭別故鄉。大漠瀚海上,燃起萬千烽火,黃沙之中,曾是千百年來的戰場。軍書急迫,發至上郡,春色青青,越過了中州河陽。長安宮中的'柳條已經婀娜多姿,塞北地區的桑條依然顏色青青,琵琶嗚咽,彈出令人淚垂的出塞曲,橫笛聲聲,令人肝腸寸斷。

註釋:

註釋薊:州名,治所在今天津薊縣。漠北:即蒙古高原大沙漠以北地區。海上:瀚海之上,沙漠上。河陽:今河南孟縣。出塞曲:漢李延年造,曲調悲切。

賞析:

“塞下曲”,唐代樂府題,多寫邊塞之事。此篇馬仿古之作,故稱“古塞下曲”。

“行人朝走馬,直指薊城傍。薊城通漠北,萬里別吾鄉。”此詩前四句寫萬里辭家,遠赴邊塞。早晨騎馬出發,直指薊城,行程匆匆,字裏行間透射出寫股豪氣。

“海上千烽火,沙中百戰場。軍書發上郡,春色度河陽。”中間四句寫邊地見聞。“海上”“沙中”呼應“漠北”。“軍書”“春色”,本為靜物,加以“發”“度”二字,頓變鮮活,急切迅疾,氣勢飛動。寫寫戰事,寫寫時節,寫寫邊關,寫寫中原,剛健明快。

“裊裊漢宮柳,青青胡地桑。琵琶出塞曲,橫笛斷君腸。”最後四句寫寫色,寫寫聲,顏色清麗,聲調悽惻,先喜後悲,更顯其悲。

通觀全篇,格調蒼涼,既有寫點悲,又有寫點壯,誠為《河嶽英靈集》所評:“發調既清,修辭亦秀”,“足可歔欷,震盪心神。”

 李頎

李頎(690-751),漢族,東川(今四川三台)人(有爭議),唐代詩人。少年時曾寓居河南登封。開元十三年進士,做過新鄉縣尉的小官,詩以寫邊塞題材為主,風格豪放,慷慨悲涼,七言歌行尤具特色。

塞下曲原文賞析 篇10

【詩句】從來幽並客,皆共塵沙老。

【出處】唐·王昌齡《塞下曲四首(其一)》。

【意思】幽並: 幽州,幷州,今河北、山西和陝西北部一帶。《隋書·地理志中》: “自古言勇俠者,皆推幽、並。” 塵沙: 幽、並 二州外接沙漠。句意: 幽、並二州健兒,歷來習於征戰,都在茫茫的黃沙中渡過一生。

【全詩】

《塞下曲四首(其一)》

.[唐].王昌齡.

蟬鳴空桑林,八月蕭關道。

出塞入塞寒,處處黃蘆草。

從來幽並客,皆共塵沙老。

莫學遊俠兒,矜誇紫騮好。

【註釋】①蕭關:在今寧夏回族自治區固原縣東南。 ②幽並:幽州和幷州,指今河北、山西和陝西一部分。客:戍邊戰士。塵沙老:指在邊塞沙漠中老去。塵沙,幽並相拼的沙漠,代指邊地。 ③矜誇句:誇耀自己善於馳騁而去惹是生非。紫騮馬:泛指駿馬。

【全詩賞析】

王昌齡的邊塞詩大多氣勢昂揚,曲意深遠,可與岑參媲美。

雖然剛剛初秋八月,可是蕭關大道卻是一派衰敗景象:孤蟬哀鳴,桑葉凋落,桑林空寂。處在出塞入塞的邊關重地,在侵透心底的'陣陣寒氣裏,處處是枯黃的蘆草,毫無生氣。詩人遙想從古至今有多少來自幽州幷州的戍邊將士,在這裏共伴黃沙抵風抗寒戍守邊關,又有多少人埋屍黃沙。詩人勸喻世人,不要學那些遊俠兒,逞武恃強,誇讚什麼自己的馬好,功夫好,義氣深。那和這些戍邊健兒比來,太無聊了。

這首詩讚諷並存。首句雖言鳴蟬,實為寫人。由於古人多在村莊邊植桑故有以桑梓代家鄉的説法。因此,此處之桑林也有家園、村莊之意。本該繁榮的莊園,因戰爭而空;不管哪裏來的好漢,都是拋家舍業到邊關來征戰,這征戰又使多少人沒了收成,空了家園。但也正是這些健兒拋家園,才得以保住國家安寧。所以詩人在寫征戰之士的辛苦之時,更道出他們的豪情。勸那些自恃勇武的人向他們學習,保家國平安;同時也諷告那些勇武恃俠的人,不要因功好戰,挑起這毀家失業的戰爭。

此詩寫出了保家衞國健兒們的辛苦,也道出了對他們的敬意,婉曲的訴出了對世人的希望,同時表明了作者希望遠離戰爭,企望和平的願望。

塞下曲原文賞析 篇11

塞下曲 王昌齡 唐

飲馬渡秋水,水寒風似刀。

平沙日未沒,黯黯見臨洮。

昔日長城戰,鹹言意氣高。

黃塵足今古,白骨亂蓬蒿。

【註釋】:

①飲馬:給馬喝水。

②平沙:茫茫無際的沙漠。

③沒:落。

④臨洮:甘肅地名。古長城的起點。

⑤長城戰:指開元二年,唐將殺敵數萬,“洮水為之不流”事。

⑥鹹:都。

⑦亂蓬嵩:散亂在亂野之中。

【譯文】:

讓馬喝完水渡過秋水,河水冰冷,寒風吹過來像刀割一樣。一片大漠上太陽還沒有落下,昏暗中隱隱約約看到臨洮。昔日長城腳下的戰爭,都説戰士們士氣高昂。自古至今,這裏都是黃沙彌漫,沒有什麼不同,將士們遺下的'白骨散落在蓬蒿間。

【賞析】:

這首詩抒發了詩人的反戰情緒。荒涼的塞外,散落在蓬蒿里的將士白骨觸目驚心,寄託了詩人對征戰將士的無限同情。

塞下曲原文賞析 篇12

【原文】

塞下曲

夜戰桑乾北1,秦兵半不歸2。

朝來有鄉信3,猶自寄寒衣4。

【註釋】

桑乾(gān)北:桑乾河北岸。桑乾河,永定河的上游,發源于山西,流經華北平原。

秦兵:唐都在關中,是秦朝舊地,所以稱唐軍為“秦兵”。半不歸:一半回不來,指戰死。

鄉信:家鄉來信。

猶自:仍然。寒衣:禦寒的衣服。

【白話譯文】

桑乾河北邊一場夜戰,秦地士兵一半未能歸營。

早晨後方送來一位士兵的家信,告訴他寒衣已經寄來。

【賞析】

“夜戰桑乾北,秦兵半不歸。”前兩句僅用十個字描寫了發生在桑乾河北的夜戰。這次夜戰的結果,使得半數左右的戰士再沒有回來。這種情形是戰爭年代很普通、也很真實的悲劇。此詩僅用純客觀的敍事,真實地反映一場戰爭。表面看來,作者對此戰爭未附以感情色彩,但從他描寫戰爭造成的慘重傷亡看,他是十分同情在戰爭中犧牲的戰士,是不贊成這場戰爭的。另外,詩人説的是桑乾河“北”而非“南”。倘若是在河的南岸作戰,那主要是防守;如今卻打到了河的北岸,那就是主動方了。主動出擊而被打敗,其責任在於攻方的決策者、指揮者。這便給與了上層統治者無聲的批評。由於作者許渾生活在中唐時代,唐朝已日益走下坡路,邊塞詩多染上了時代的感傷情緒。此詩基調是悽婉、哀傷的。唐代詩人寫邊塞戰爭,一般習慣於以“漢”代“唐”,但許渾在這裏用了“秦”,主要原因是考慮到用“漢”在音律方面犯了“孤平”。從另一方面,將唐王朝比做“暴秦”,或許也折射出對統治者的不滿。

“朝來有鄉信,猶自寄寒衣。”這兩句運用“以一總萬”的手法,在成千上萬的犧牲者中挑出某一位戰士,寫在他犧牲的次日早晨有家信寄來,信中告訴他禦寒的衣服已經寄出。上半首簡單敍述了一次慘重的邊塞戰爭,下半首説戰士的家人來信寄冬衣的事。都不是什麼特殊的.內容,勾勒得也非常簡單平實,但這兩個場面緊密地安排在一起卻產生了強烈的效果:一夜之隔,頓成陰陽之隔。僅僅差了一個晚上,寄給戰士的家信戰士再也看不到;信中説縫製的禦寒衣服也已寄出,可是再沒有人收取它了。此時此刻,陣亡的戰士其屍骨拋擲在昨夜的戰場,再也不需要寒衣,再也不會感受到親人的眷念之情了,而家人卻仍翹首以待,等待他的回信,等待他報以平安,等待他某一天從戰場歸來……悲劇效果就這樣由於結構安排而產生。猶如電影中的蒙太奇,死亡與等待在同一個時間裏交疊,讓觀者陷入思考,對犧牲者和家屬寄予深刻的同情,同時批評殘酷的戰爭。

這首詩詩人不發任何議論,而傾向性卻從作者提煉出來的典型事件上自然地流露出來,短小中見深刻。藝術風格顯得自然、平淡、質樸。但平淡並不淺露,思想深刻,耐人尋味,又能平中見奇,善作苦語,奇警動人。

【作者介紹】

許渾(?—858)唐代詩人。字用晦,一作仲晦,祖籍安州安陸,寓居潤州丹陽(今屬江蘇),遂為丹陽人。武后朝宰相許圉師六世孫。公元832年(文宗大和六年)進士及第,先後任當塗、太平令,因病免。大中中入為監察御史,因病乞歸,後復出仕,任潤州司馬。歷虞部員外郎,轉睦、郢二州刺史。晚年歸丹陽丁卯橋村舍閒居,自編詩集,曰《丁卯集》。其詩皆近體,五七律尤多,句法圓熟工穩,聲調平仄自成一格,即所謂“丁卯體”。詩多寫“水”,故有“許渾千首濕”之諷。

塞下曲原文賞析 篇13

秋風夜渡河,吹卻雁門桑。

遙見胡地獵,鞴馬宿嚴霜。

五道分兵去,孤軍百戰場。

功多翻下獄,士卒但心傷。

譯文

秋風在夜晚暗暗吹過邊塞的河流,吹過雁門的桑田,邊地一片蕭瑟。遠遠地能夠看見胡地有人在打獵,雖説還不是秋天,邊塞卻已經十分寒冷,戰士們只能在嚴霜中風餐露宿。在戰場上,兵士們被分成五道作戰,孤軍奮戰,身經百戰。戰士們雖然英勇,結果功勞多的.反而會被下獄,想起這,真是讓戰士們傷心啊。

註釋

雁門:雁門關在今山西代縣,為古塞,地勢雄險。

鞴(bèi)馬:謂裝備坐騎,不卸鞍韉鞴。鞴,用革製成,射箭的時候用來束衣袖。

賞析

詩歌主旨含有非戰之意,作者主觀上並沒有言反戰,而這種情緒通過對戰場荒涼悽慘景象的描述流露出來。

王昌齡

王昌齡(698— 756),字少伯,河東晉陽(今山西太原)人。盛唐著名邊塞詩人,後人譽為“七絕聖手”。早年貧賤,困於農耕,年近不惑,始中進士。初任祕書省校書郎,又中博學宏辭,授汜水尉,因事貶嶺南。與李白、高適、王維、王之渙、岑參等交厚。開元末返長安,改授江寧丞。被謗謫龍標尉。安史亂起,為刺史閭丘所殺。其詩以七絕見長,尤以登第之前赴西北邊塞所作邊塞詩最著,有“詩家夫子王江寧”之譽(亦有“詩家天子王江寧”的説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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