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坡突讀後感

來源:文萃谷 2.87W

?近日拜讀餘秋雨的歷史文化散文,隨他走進《千年庭院》,觸摸華夏古國千年來那早已風乾了的淚痕,或悲或歎,或思或悟,一時感觸頗多。一篇《蘇東坡突圍》,更是讓我感慨。一個在文學、書畫藝術和政治才幹方面都有很深造詣,名震九州,官居太守的曠世奇才,在多少人虔誠地仰望他的時侯,卻被一羣心懷叵測的小人惡意圍攻,身陷所謂的“烏台詩獄”案,招來牢獄之災,倍受羞辱,查點丟了性命。然而死罪雖免,活罪難逃,雖然有太后的極力庇護和幾位仗義執言的大臣從中周旋,他還是被長途押解,貶謫黃州。那一路的艱辛和所受的屈辱是我們今天難以想象的。關於東坡的落難,他的弟弟蘇轍説:“東坡何罪?獨以名太高。”是啊,正是因為他才華卓著,文章太出色,名聲太響亮,才引起了一部分卑鄙小人酸溜溜的嫉恨,於是你一拳,我一腳地糟踐他,欲先除之而後快!所謂“木秀於林,風必吹之”吧!這樣的例子在中國歷史上真是多如牛毛,數不勝數。就是在世界歷史上也都不鮮見!因為他們才華傑出,超越了同時代的大多數人,所以他們不被常人理解,特別是不被世俗所容,常常遭人嫉恨暗算,就象東坡先生自己所言的那樣“高處不勝寒”。所以他才會帶着官場和文壇潑給他的渾身髒水,以一個流放罪犯的身份孤獨地走進了荒涼的黃州。所幸他在逆境中並沒有沉淪,仍以天下為己任,憂國憂民。並且如作者所寫的那樣:“正是這種難言的孤獨,使他徹底洗去了人生的喧鬧,去尋找無言的山水,去尋找遠逝的古人。他漸漸迴歸於清純和空靈,習慣於淡泊和靜定,在艱苦的環境中墾荒種地中,體味着自然和生命的原始意味。”我想,也正是因為這種特殊的身世與經歷,才造就了他大氣磅薄的詞風,酣暢淋漓的書意吧!

蘇東坡突讀後感

??關於這一點,餘秋雨先生是這樣寫的:“這一切,使蘇東坡經歷了一次整體意義上的脱胎換骨,也使他的藝術才情獲得了一次蒸餾和昇華,他,真正地成熟了--與古往今來許多大家一樣,成熟於一場災難之後,成熟於滅寂後的再生,成熟於窮鄉僻壤,成熟於幾乎沒有人在他身邊的時刻。……成熟是一種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輝,一種圓潤而不膩耳的音響,一種不再需要對別人察顏觀色的從容,一種終於停止向周圍申訴求告的大氣,一種不理會鬨鬧的微笑,一種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種無須聲張的厚實,一種並不陡峭的高度。勃鬱的豪情發過了酵,尖利的山風收住了勁,湍急的細流匯成了湖,結果——引導千古傑作的前奏已經鳴響,一道神祕的天光射向黃州,《念奴嬌·赤壁懷古》和前後《赤壁賦》馬上就要產生。”——不朽的篇章終於在黃州誕生了!為世世代代的後人留下了傳世精品,留下了一筆寶貴的精神財富。正是由於被貶職,蘇東坡突破了小人們的包圍,使他能真正審視人生的真諦,從而寫出了流傳千古的曠世傑作!那“大江東去,浪淘盡,亂石穿空,驚濤拍岸”的壯闊豪放;那“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英雄氣概;那“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的壯志未酬的感概,讓我們在千百年後的今天,仍然高誦吟唱,深深地陶醉於古典詩詞的精髓之中!

??蘇東坡是中國文化史甚至是世界文化史上的偉人,而他的人生際遇也許正是他成為偉人的催化劑。之前的杜甫生活在唐王朝由盛到衰的轉折時期,戰亂使他一生顛沛流離,飽受貧寒之苦。他一生雖然不得志,無法實現“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的宏偉抱負。但長期生活在社會底層,真實而深刻地接觸到社會的黑暗,感受到勞動人民的深重災難,寫出了大量揭露社會黑暗的不朽詩篇,成為最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被後世尊稱為“詩聖”,並且他的詩篇對中國文學的發展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很多。他們在失意與苦難之中,沒有沉淪,沒有絕望,或寄情山水,揮灑人生;或潛心研讀,著書立説;或揭露世事,抨擊時弊;或金戈鐵馬,精忠報國。雖然他們的追求各有不同,但無不體現出一種崇高的精神境界,從而也實現了更高意義上的人生價值!由此可看出,苦難也是一種財富。一種讓智者更清醒,讓志士更堅定,也讓勇士更無畏的寶貴財富!

??生活在今天,真的很慶幸!我們不必再遭受流放,戰亂之苦,不必再過顛沛流離的生活,我們中的大多數人也不必再受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貧寒。但是面對生活中的挫折打擊,面對失意苦難,我們該如何做?我們又該如何實現自己作為一個普通人的最大的人生價值?我在沉思。→→→→有人將評論餘秋雨先生的歷史散文見諸報端,言語之間頗有些不恭之詞。秋雨先生十分惱火,於是連篇累牘地一通發泄,他發表的.一些散文中,這種情緒溢於文字之間.最具代表性的是他最近出版的《山居筆記》當中一篇叫作《蘇東坡突圍》的文字.

我喜歡讀散文,當然也包括秋雨先生一些寫得不錯的散文.但對他以歷史為題材的散文中所表現出來的某種情緒和理念,讀後總覺得有一種説不出來的滋味,特別是那篇《蘇東坡突圍》.英雄氣短,偉人困厄,這本來在世界歷史上都是帶有規律性的事情,更何況是在黑暗的中世紀.因為他們傑出,因為他們超越同時代的大多數人.他們不被常人所理解,特別是不被世俗所理解是很正常的.東坡先生也常有"高處不勝寒"的感受.東坡先生在宋代文壇獨樹一幟,就是在中國歷史上也有其重要的位置.作為一位文學天才,一位書法大師,他是出類拔萃的.他又是當時一位著名政治家,顯赫一時.由於他代表的利益集團,政治主張及自身的歷史侷限等十分複雜的原因,而遭到排斥,貶謫,這也是歷史中很正常的事情.也許正因為如此,正因為這種特有的身世與經歷,才造就了東坡先生大氣磅薄的詞風,酣暢淋漓的書意與不同羣倫的政治才幹.縱觀古今中外的歷史,去考察歷史人物,那種被理想化了的,既在文壇得意,又在政壇顯赫,名利場中雙雙獲利的傑出人物,實在難尋難覓.

八百年前東坡先生的遭際,本已塵封於歷史之中,然而秋雨先生英雄愛英雄,惺惺惜惺惺,張起討伐之幟,一篇《蘇東坡突圍》的檄文,對當時曾攻訐過東坡先生的人口誅筆伐,用詞之尖刻,情緒之激昂,在文字之中極盡鋪張.其中一段文中這樣寫道:"貧瘠而愚昧的國土上,繩子捆紮着一個世界級的偉大詩人,一步步行進.蘇東坡在示眾,整個民族在丟人."真可謂一誦三歎.東坡先生在天之靈,如果能拜讀到秋雨先生這篇激揚文字,想必也會為之動容的.但我之所以不甚明白的是秋雨先生為何為東坡先生打這樣一樁歷史公案?最近看到《中華讀書報》轉載的一篇批評秋雨先生散文的文章才知道,秋雨先生為什麼這樣憤憤不平.在當今這樣一個時代,這樣一個開放的社會,言論如此之自由,當然不可能阻止別人的批評.於是想到蘇東坡,想到東坡先生的遭遇,想到東坡先生的傑出與偉大,這種同感便油然而生,於是便去為蘇東坡去突八百年前的圍.

文學上的不同觀念,學術上的不同觀點,可以,而且也應該交換意見,甚至可以展開評論,批評,這才是正常的現象.如果聽到某些批評意見,也許這種批評中有偏頗之處,便給人扣上"羣小","陷害","圍攻"等等罪名,那誰又敢再批評閣下呢?別人不批評了,難道就證明自己"傑出"了嗎?這恐怕也是一種"霸道"作風吧?東坡先生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在逆境中沒有沉淪,仍以天下為己任,憂國憂民,他那些著名的詞篇,散文及書法代表作,大都是在他被貶黃州的十年中所作.可是東坡先生當時並沒有"突圍"的意圖,也沒有怨天尤人的憤慨,反而有"老夫聊發少年狂"的英雄氣概與"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的豁達與傲岸.拋開歷史的真實性不談,單就一個替蘇東坡突圍的命題,會不會使人有借題發揮之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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