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焦點放在這個世界勵志人物故事

來源:文萃谷 1.64W

2008年的一天,鈕承澤深愛的女人對他説:“我愛上別人了。”和《LOVE》中舒淇對他説的話一模一樣。當時,憤怒難過的他指着那個女人的鼻子説:“你叫那個男的小心一點,別讓我碰到!畢竟我是導演!”不久後的一天,鈕承澤果真碰到了那個男人,可是,他發現自己非但不討厭那個男人,甚至還對他頗有好感,因為這個男人讓他曾經深愛的她更快樂。

我把焦點放在這個世界勵志人物故事

鈕承澤忽然明白了什麼是愛,愛不是要求對方為自己付出,真正的愛應該是滿足對方的需要,讓對方感到快樂。從此之後,他對“你怎麼對待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會加倍地還給你”這句話有了新認識,他不再把焦點放在自己的需要、自己的成功上,而是“我把焦點放在這個世界”。

作為一個導演,鈕承澤想和大家分享這份體會,便想拍一部有關“愛”的電影,《LOVE》的構思便漸漸地在他腦海裏形成輪廓。這部有他自己情感經歷投射的電影,他就更加力求完美了。開機的第一個鏡頭,就拍了整整20天。他説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在台灣出生的鈕承澤,有着純正的滿族貴族血統。他的家族是滿族鈕祜祿氏。家族出了四位皇后,兩個皇帝。身為名將之後的他,從小就受到傳統文化的薰陶,談話中總是能聽到一些華麗的辭藻和書面的語句。但他不是迂腐,更不是做作。

鈕承澤一直和外公、舅舅一家人住在一起。自小就被送進私立的貴族學校,性喜自由的他消極反抗,成績在全班倒數幾名,後來更被髮配到“放牛班”。由於是權貴子弟,且外公的交際廣闊,在他九歲時,有家電影公司主動上門找他演戲。十七歲時,他就憑藉《小畢的故事》一炮走紅,獲得1983年第20屆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男配角提名。謙遜的他歪着嘴斜輪眼睛卻總讓人覺得他很囂張。還在國光藝校讀書的他就下定決心:“我當時講一句狂語:總有一天我要自制、自編、自導、自演,成為一個全才的電影工作者。”

《小畢的故事》之後的七八年,是鈕承澤最痛苦的時期。驟紅的他進入青春期,同時,台灣電影進入衰敗期。少年得志卻無戲可演的童星,被稱為“台灣偶像劇教父”,卻自嘲是“不知道下部片子該拍什麼的偶像劇導演”。他的電影夢,只能偷偷放在心裏。

1995年,僅靠一包一枴棍,鈕承澤用10天時間,從西到東,走了一遍台灣的橫貫公路。最後一天,他到達東部花蓮,在大山大水中行走,突然走到一片開闊的峽谷。那一刻,他忽然有一種頓悟的狂喜:“我一直活在對過去的悔恨當中,期待明天的幸運,卻永遠沒有當下!那一刻,看着這個開闊的景色,吹着這個風,突然,對未來無懼無疑!”

接下來,鈕承澤第一次來大陸拍電影,在王小棣導演的《飛天》中扮演清朝末年陝北的一個跛子強盜。離開陝北後,他去了從小夢想的北京。鈕承澤騎着腳踏車,走在北京的衚衕裏,突然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情不自禁地大喊:“爺爺,奶奶,我回來了。”十多年後,他回北京拍《LOVE》,男主角之一馬克便是生活在台北的北京滿族後裔,執著地買下一個四合院。其實,戲中馬克的想法,正是他自己的夢想。

2000年,鈕承澤導演了第一部電影《曉光》,這部戲入圍第35屆台灣金鐘獎中的`三項,最後拿了一項,這讓鈕承澤有了繼續拍下去的機會。此後,便有了深刻剖析自己的半紀錄片電影《情非得已之生存之道》,之後有了大紅的《艋舺》。

鈕承澤要求他的演員一定要拿出真情,演出真實。可能因為如此,鈕承澤的片子裏總是出現無法滿足兒子的父親,總出現更偏愛弟弟的母親,總出現不得志的演員,總出現愛情的背叛、對峙、瘋狂、和解、原諒。

鈕承澤説:“當我不再把焦點放在我自己的需要,我也不無聊,我還有對電影的夢想,對這個國家的夢想。有這些就夠了,人不能貪心。生命中的不完滿成就了我的創作。”而他現在最大的夢想,就是在有生之年能看到東方好萊塢,或者説是華語電影國度的降臨。

這就是鈕承澤,他久經風霜,懂得世故圓滑,有一份可愛的狡黠,同時,他又那麼真誠,永遠保持着真我的本色,戲裏戲外,始終保留自覺和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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