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考大學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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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18歲,是考大學的年紀。

那年我考大學作文

我們那個學校是縣裏的普通中學。那年代我們那裏重點中學一年也考不了幾個大學生,普通中學“掛〇”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就是考上的,也主要是補習班的。

高三1班通常是補習班。本來我被分到了2班,所謂的“重點班”。説所謂的“重點班”,主要是真的不怎麼“重點”。那一年大學聯考結束後,該班沒有考生超過“省控大專線”,僅有一名考生後來勉強上了市裏的人民警察學校,班主任還為此欣喜了很久。

感覺2班比較“2”,2班幾個學生我不願意多見到,任課老師兩個班又沒有區別,又看到分班名單裏幾個好朋友在3班。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不想去2班。找人通融了一下,我進了3班。我成了一名光榮的普通中學普通班的大學聯考應屆畢業生。

那時候大學聯考應屆生的鴨梨都沒有現在初中學生的.鴨梨大,學校裏好多班級的同學們好像不是準備參加大學聯考的,而是在學校裏享受快樂的。每一節課,幾乎每個班都有逃課的學生。有的在學校外遊玩,有的則操場裏自由活動。有一次,我在操場大略數了數人數。哇塞,四、五十人,足足一個班,沒啥問題。

當然了,我們3教室裏空座率肯定是遙遙領先的。在這樣的年代,這樣的學校,這樣的班級裏,我充分擁抱着誘惑,儘管朋友們一直給我強調,不要和他們“壞壞學習,天天向下”,我還是義無反顧地享受着那時候認為的快樂。

90年代農村的古廟會已經比較多了。幾個同學一起逛廟會,可真是其樂融融。似乎兩學期下來,周圍村子的廟會都被我們趕完了。在廟會上,時不時就可以見到幾個同學,打打招呼,會心一笑。

學校鎮子上的廟會是最熱鬧的,周圍幾個鄉鎮的人們都集中到這裏趕會,馬戲團、歌舞團、什麼團的,也都聚集到這裏掙點小銀子,逢上3、6、9集日,那可真是人山人海,紅旗招展,彩旗飄飄。

印象最深的是,那年鎮子廟會上有一個算卦的,能説會道,攤子跟前擠得裏三層、外三層。幾個同學費了十牛三虎之力終於擠了進去,擠進去,那個算卦的就對一個同學説:“你命帶桃花,要娶三個老婆”,又預測了其他幾個同學。那算卦的似乎也不在乎卦錢,主要是來過過嘴癮的。

自在鎮子廟會算卦後,那同學好一陣得意。那年高中畢業後,人海茫茫,再也沒有見到過那位被預測娶三個老婆的同學。不過近年聽別的同學説,算卦的確實算的挺準,那同學確實娶了三個老婆,前兩個都和他離婚了。真不知道他有何感想。

那些年,晚上經常停電,尤其是冬季快到春節的時候,經常停,説是要為春節“攢”電。我們正好好的上着晚自習,突然間電就停了,其他班很多人準備着蠟燭照明學習,我們3班準備蠟燭的是少數,很多同學就直接回宿舍開始洗刷刷,做與牀板平行運動了。

停電期間,3班教室裏也是有些蠟燭的,當然主要在前幾排。我在後面坐着,好像後三排每晚就只有那麼一兩根蠟燭。其實後面的這一兩根蠟燭也起不到照明學習的作用,除了回家回宿舍的同學,剩下的就圍着蠟燭胡吹亂諞。記得後面坐着一個參加大學聯考N年、比我們大好幾歲的“牛”生,他經常是吹諞的主角。有一次,他給我們講“諾查丹馬斯大預言”,把我們都鎮住了,當時除了他講以外,教室裏那個安靜啊,不知道超過老師上課幾倍。他講的生動,後來好幾個同學竟真的認為1999年是世界末日,更加不在乎學習了。

那年,正好是“卡拉OK”流行的時候,是放錄像帶的那種,唱一首歌一塊錢。我們下晚自習後,成羣結隊湧向“卡拉OK”攤點。那幾年是“四大天王”橫行的年代,哪怕是唱上一首“天王”的歌,那個高興啊,難以用漢語表達。

記得為了唱好歌,我們還想方設法學歌,經常找個破錄音機插上帶子,一下午的學,一遍不會,兩遍;兩遍不會,三遍……當然這個下午的課無疑要報銷了。直到現在,我在歌廳的保留歌曲,好幾首都是那時候學的。

現在想來,如果當年把學歌的精神用到學習上,後來我的結果肯定不會太悲催了。那年大學聯考,我只考了不到400分,離提檔線還差了整整8分,強烈捍衞了普通中學普通班不考學生的光榮傳統。

第二年,我不得不加入了大學聯考補習大軍,體驗了一把“高四生”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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