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鍾從夢裏溜走散文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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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從我牀上溜走,
留下的是幾根長髮。
還有她睡了十年的那隻枕頭,
汗酸噴噴枕巾膩髒難看。
如她尚在,清早總先起牀去上班,
而不痛不癢地睡懶覺的我守牀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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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我牀上暖睡的.她,
就是一隻每天六點半早起的鬧鐘。
拉開夜幕,洗臉漱口立馬去廠,
她怕遲到很少在家煮早餐。
早起六點半,夜間下班十點半,
她帶有手機但上班時放廠宿舍抽屜。
她説上班就上班,不在衣袋裏裝手機,
就是急的事打電話找她亦沒招!
午休半個鍾,她手機設鬧鐘,
任憑幹活有多累,都不敢睡過頭。
以時間和青春及生命,撬動鬧鐘的轉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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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鍾,鍾滴滴,我還在夢中。
不知被鬧鐘響醒還是風火追蹤殘夢。
她先是煩躁繼而就是不理解。
鍾帶在她的身上,她雖不認識字,
但是她會聽鬧鐘指揮,從不遲到和曠工。
她與我同牀異夢,鬧鐘方式大概相同,
靜養了一年之後的我,今被逼上班。
我得了她這個鬧鐘吵醒上班的延續,
為此我買了一個叁佰多元帶鬧鐘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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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阮泊人2016年12月07日21點32分週三,創作於揭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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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散文詩作者阮泊人,南國詩人、廣西詩人、廣西民間文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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