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下午的麥道散文
壹
辦公時間。
心有間,心無間,空的寂寥,綿力,一杯濃茶喝到清淡,心緒依舊不落徐緩,窗外一片陰霾,音響的音量調到最低似鳥縈繞。
已經是春天了依舊覺得冷,穿的棉衣如故,暖氣開放,室內的簾子也被拉上了,極致的寧靜。
睡入春天的次序裏繼續着寒冷的度過。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時間段?
如幾座橫垣的蒼山找不出大海的陪襯,就這麼孤立無援。
時間是麥道,太陽沒有出來,只有光線走在麥道上。
心有主,無主的也走在麥道上。
貳
忙裏偷閒。
寫了幾筆草字,不是書法戒規的草字,心和字不能匹配,撕掉再寫,寫好再撕掉,幾乎有點歇斯底里,神經質。
不得不承認我有這樣的臆想,常常把自己幻化成一個滿是衣香的女子,身心亦如薰衣草。
其實整個人在這個下午都活到散漫裏好似一個蓬頭污面的老嫗,找不出自滿的.地方。
下午已經過了對半,很快就聞着黃昏的色味。
心緒依舊是澀殘的,不夠飽滿玉潤。
那會還想起點什麼,最後運動了全身的神經均沒有再想起什麼來,很是遺憾。
緊接着我有一種等待。
當明白我的等待,不是為了其他而是一份資料。
生機維繫着生存的罅隙出現,接踵而來的是常態。
叁
時光無罪。
這麼一個下午的時光快走了,很是憎恨,又無奈的拉不回它在麥道上一直向前,時間從來都是向前的,它拒絕了我回望的請求所表達的意志。
我怕了自己。
檢討了一番發現遠方才是春天,我這麼思想着時光無罪,咫尺處寒冷還在吶喊,已沒有那個時刻的綿力,仍保留着一份淺淡的綢繆。
坐在電腦前反覆地敲打,鍵盤很温柔,又具備了鏗鏘地承受,噼裏啪啦勝似玉珠落地。
寫的文字,每個字都帶着一串悵悵地疑問,到底擺出來何為?
是留給自己傾聽,還是留着給他人解語?
我解答的語言不是話梅般的,更不是瓊雪玉枝上的,是從心中剝離出的血凝。
敲打出一行很細膩又空幻的字跡,最後落到了“夢柯”兩字上。
半生的形影被一個又一個人生的麥道拖着前行。
即使寂寞,即使謊謬,即使滄瀾,也終是似水不復。
肆
“羽衣霓裳。”
這個詞我一直青睞且效仿,大概喜歡了古典女子跳舞的那種羞怯,嫵媚,婀娜多姿,純瑩剔透,光華富麗,生生的把自己拉進這樣的夢裏,即使無夢也甘願這麼的意幻。
跳起了舞。
觀眾是我,舞者也是我,很喜歡這樣的單單流感,純粹,無忌,放肆,身段被厚厚的棉衣包裹,是一種無厘頭的沮喪。
時間過得突然快去了,算着孩子快回來就停止了舞蹈,兔子耳朵似的聽鎖孔轉動的聲音。
終於,心頭上裝滿了那個小小的石頭。
孩子回來,這個房間好似點燃了一團火。
黃昏裏,孩子的目光是沉澱,不是寄出的包裹,回來的總是家和春天,出走的總是包裹。
孩子臉上洋溢的表情我琢磨不出。
怎麼的無知與有知,對於這個時段沒有任何作用的。
伍
黃昏潮度。
又見黃昏,這個下午的麥道好似閉關的高速,誰都覺得一種戛然而止的意味,結束了無太陽鋪蓋的寰宇,光線於聲訊中落下了。
我綿力的結果形成了滄桑後的慈祥,對黑色生出的安寧與慈祥是我的夙願也是宿命。
雲鶴漫飛的節奏,也遂將回放最初的單色。
寂寞的時候,幻想是它的號角。
下午的時光在麥道上遠去了。
我在綿力中漸漸地甦醒。
我喜歡黑夜的天堂,不喜歡天鵝追逐的白浪,風騰的痕跡搖曳心的無極隱匿。
我做了一隻鳥,分時段在麥道上彈跳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