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的故鄉散文(精選21篇)

來源:文萃谷 2.46W

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大家都經常接觸散文吧?散文常用記敍、説明、抒情、議論、描寫等表達方式。如何寫一篇“形散而神不散”的散文呢?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荒蕪的故鄉散文,歡迎大家借鑑與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荒蕪的故鄉散文(精選21篇)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1

大約在晚清的時候吧,因為與當地黃姓親戚聯姻,我的祖上入贅到這個邊遠的西南邊陲小村莊,這個村莊有個頗具豪氣的名字——龍布寬,來源已經不可考。

龍布寬其實不寬,一座大山向兩邊分出兩條支脈,形成椅子似的地型,村莊就在椅子上,椅子腳下是終年流淌的岔河,每逢雨季,能聽見轟隆隆的流水聲。

龍布寬地處雲貴高原,地勢也高,據説站在龍布寬的主峯上,可以看到省城貴陽不遠地方的山脈,大底有幾百裏吧!

正是這種典型的高原地勢,造就了故鄉人彪悍豪爽的性格,我曾祖父就是個精通醫術的武師,據説在救死扶傷的同時做了不少見義勇為的事,這讓我一直很自豪,儘管我幾乎不知道什麼叫武術。

小時候,在農忙之餘,村莊裏的年輕人總愛提起二胡,舉起橫笛,歡快地吹奏一曲,悠揚的旋律隨着騰起的炊煙,讓小村莊充滿濃濃的詩情畫意,令人陶醉!寨老們則喜歡喝幾口自己釀造的老白乾,大馬金刀坐在杉木製作的板凳上,聊聊家族的心衰成敗,聊聊年成好壞,聊得起勁了,幾個老頭子居然吵了起來,鬧得大家不歡而散,不過這也沒多大關係,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他們好像已經忘了頭天的事,彼此都笑呵呵的了。也難怪,他們不是家門就是親戚,對於他們來説,分歧不是那麼重要,除了貧瘠的土地,沒有什麼比血脈更加重要。

貧窮總是容易讓人嚮往改變,改革開放給原本自得其樂的村莊注入了新的元素,收錄機和迪斯科悄悄從傳統文化的縫隙裏流出,喇叭褲和高跟鞋一樣讓寨老們不習慣,然後慢慢習慣。

後來,青壯年使不盡的力量開始流向煤礦,疲勞和成天與黝黑為伍,他們已經忘了二胡和橫笛的存在!

再後來,帥哥美女們開始源源不斷地離開故鄉,走向沿海,據説那裏有成把成把的鈔票!很多漂亮的姑娘再也沒有回來,她們在遙遠的異鄉找到了愛情和歸宿。

隨着生活條件的迅速改變,人們紛紛搬遷,土地開始成片荒蕪,故鄉逐漸人煙稀少。特別是本世紀初,這種趨勢更加明顯了,幾年的時間,故鄉的小路絕大部分淹沒在了灌木叢裏,可謂無路可走!

父親已經七十多歲了,他還固執地守着那古舊的瓦房,無論如何動員,他總是對我的擔憂和善意愛理不理,這讓我無奈極了。每次回去看他,他都是坐在小板凳上,面前一大堆竹篾,一地的白花花的竹膜。

美不美,鄉中水;親不親,故鄉人。或許父親編織的依然是夢,雖然故鄉正在荒蕪,人心卻不能荒蕪啊!

我真想告訴他老人家,該是把故鄉還給大自然的時候了,這樣故鄉就不會再累,他老人家不會再累,孝道才能找到實現的方向!我還想告訴他老人家,故鄉荒蕪的步伐不會停止,但在我們的內心深處,它永遠不會消失,儘管我們已經離去!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2

每逢清明回老家納雍拜山祭祖,總習慣在山路邊扯些野苦蒜,這東西與豆豉顆、豆腐一起煮,是貴州山裏窮人最銷魂的佳餚。

去年有事脱不開沒回老家掃墓,我叫回老家掃墓的堂兄弟記得上山時,給我扯點苦蒜回來。從辦公室把苦蒜提到家,第一件事一定是把苦蒜趕緊拿出來,認真仔細地摘掉經過幾天折騰後枯了的蒜葉和夾帶的野草。祖墳邊上扯來的苦蒜,數千裏坐飛機過來的,我不忍有任何一點綠色被摘掉。苦蒜和根鬚上的泥土發出陣陣清香與泥香,隱約帶着説不清道不明的故鄉味道。猶如回老家過年當汽車進入家鄉地界時,那種氛圍與感覺。年過半百眼睛麻,難免有些帶綠的蒜葉被摘下甩入垃圾桶,我會從垃圾桶裏把帶綠的揀出來,再檢一下。用手摘總不精準,我叫老婆拿剪刀給我。講究的老婆看到我從垃圾桶裏把檢過了的殘蒜葉又揀出來,本已經十分惱火,沒好氣地説拿剪刀幹什麼。我説剪蒜葉,老婆説你摘菜從來都用手,今天為什麼要用剪刀?吃飽了沒事做,瞎折騰什麼!沒好氣地把剪刀甩過來,我要是不稍加避讓挨着的可能是飛刀。我提高嗓門罵了貴州人罵人時覺得最解氣的粗口。正在學習的兒子從房間出來問吵什麼,老婆説“你爹拿野草當寶貝,瘋了”。我索性不再摘了,堵氣不管綠的黃的蔫的爛的,一鼓腦兒用水沖洗了,切好入鍋,做家鄉的苦蒜豆鼓顆煮豆腐。枯了的苦蒜葉有什麼不好,老家人還做乾菜幹豆角呢,權當苦蒜幹吃好了!

開飯了,一般不在家裏喝酒的我,開了瓶茅台,把袖子捲起,要搞個酒足飯飽。兒子説聞着很香,我説不是一般的香,是天香,老爹就是吃這種天香長大的,靠這個天香考博士,從大山拼殺到北京的。兒子也與我一起大吃,多事的老婆幫兒子挑出帶黃的枯蒜,還有些草草。兒子問老媽挑什麼,愛人回答“你爹沒有摘檢好,裏面有野草”。我給兒子説,不要聽臭娘們胡扯,挑出來的不是野草,是苦蒜幹,味道更好。吃完飯後,我問兒子,老爹的手藝如何?兒子打着隔説,真好吃,就是味道怪怪的,苦香苦香的,不知道像什麼來着。冷不丁冒了一句,是不是老家的人來北京了,你又要去打麻將了?

苦蒜豆鼓顆煮豆腐,小酒兒半斤多下肚,躺在牀上看電視,眼睛睜着但不知內容是什麼。何時睡去不知道,只記得夢裏盡是家鄉的模樣,山上的祖宗,兒時的玩友,初戀的情人,還有好多陳年好事樂事趣事壞事臭事,也來湊合……。

天下最難捨棄的,讓人一提起就想吹牛皮的,會無端生起一種了不起衝動的,不是功名利祿,亦非美味佳餚,而是每每回想或提起家鄉的感覺!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3

故鄉這一樸素的詞藴藏着許許多多的故事,每當我回到故鄉,心中的喜悦與期待縈繞心頭,喜悦着能夠重温故土的温情,期待着回望故鄉塵封已久的故事。

我想故鄉在每個人心中的定義是相同的,它貼心的珍藏着每個孩童在田埂上嬉戲的身影,有時玩累了,便尋一塊乾淨的地方,很快就進入憨甜的夢鄉。而大人們則在田地上耕種,偶爾累了就向另一塊田地上同樣在辛勤勞作的朋友借個火抽一根煙。慢慢的縷縷青煙從煙頭緩緩升起,它越過蒼勁的大樹悠悠然的飄向太陽,太陽好似也沉醉在這煙香之中,轉眼間便為故鄉的天空披上了一件紫紅色的輕紗。你可曾留意到,如若將這副畫面拓印下來,不正是一幅現代生活的農耕圖嗎?

老屋的院子前栽種了一排龍眼樹,七月中旬與八月份正是龍眼樹結果的時期。一年之中,你最喜歡的便是這段時間了,你吃力的抱着一個竹筐,爺爺拿着一把大剪刀站在一個木頭做的架椅上,用手中的大剪刀剪下一根根滿載着粒粒飽滿的果實的枝條丟進竹筐裏,而奶奶則是雙手扶着那個看起來十分穩固的木頭架椅,護着正在架椅上揮舞着那把大剪刀的忙碌身影。那時的你天真的只想着爺爺能夠將龍眼樹上那顆最高最大的龍眼摘下來,來滿足你貪吃的嘴,卻不曾明白爺爺奶奶白頭到老的愛情。

人類的愛情説起來其實很簡單,但也很複雜,一個人選擇自己終身的伴侶是十分慎重的,也許你會因某個深夜裏的一個錯誤的決定而痛失某個人,也許你會為了自己對對方許下的承諾而用盡自己的一生。這和院子裏的那一排龍眼樹是一樣的,龍眼樹的愛情是沉默無聲的,很多時候它就靜靜的矗立在那兒誰也不去打攪它,偶爾有風吹過,從樹的枝條上吹下幾顆早已乾癟的龍眼,這些乾癟的龍眼並不會就此拋棄這一排龍眼樹離去,而是潛入泥土裏,就這樣默默的,無聲的用自己的力量愛着這棵給予自己安全感的樹,默默的與它“白頭偕老。”

在抵達中表達,在表達中抵達。

龍眼樹旁有一口深井,你也記不清它是在什麼時候住進了這個院子裏,聽爺爺説那口井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存在了,井口的表面爬上了些許青苔,沒人打水的時候,它的上頭就會壓着一塊重重的石板,水桶則是有一根長繩繫着,懸掛在井內。

清楚的記得,你最喜歡夏天天氣炎熱的時候,清楚的記得,你喜歡爺爺在井邊打水的樣子,你喜歡聽着水桶一聲聲拍擊水面的聲音,“砰砰砰”你不敢靠的太近,爺爺更是不允許你靠的太近,於是你好奇的聽着從井底傳出井口的清脆的“砰砰”聲,一聲接着一聲在井內沉悶的迴盪着,隨着爺爺的動作不斷加快,井內的水面不斷碎起水花。

爺爺將裝滿井水的水桶提上來後,不做別的,轉身便將井水倒在早已被熾熱的太陽烤得發燙的地板上,保護着當時喜歡“自由”喜歡打赤腳的小腳丫,你呆呆的看着院子裏滿地的井水,一處連着一處,一灘接着一灘,倒映着天空水淋淋的幻想,你享受着腳下故鄉清涼的土地,全然忘卻了頂頭的驕陽……

院子最中心的老屋歷經着風吹雨打,遠遠望去它靜靜的佇立在那邊像一位盼遊子歸家的母親,它在故鄉炊煙裊裊之中遺世獨立的樣子更像民國時期的那位令徐志摩與金嶽霖深深愛慕的才女一般,老屋就那樣靜靜的,靜靜的佇立在那裏,它佇立在那裏連着一整個院子彷彿自成一片天地,準確的來説,那是獨屬於你童年記憶中自己的一片小天地。走近老屋,你會詫異的發現它的形象又與遠望着的有着明顯不同,它活像是一位滿面佈滿滄桑皺紋的年事已高的老者,老屋是由一塊塊石塊搭建而成的,每一塊石塊之間彷彿都能看到明顯的裂縫,給人一種麥田裏的狗尾巴草一般迎風倒的錯覺。

故鄉是距離石牌洋最近的一座小鄉村,近年來隨着旅遊業的迅猛發展,這座小小的鄉村有許許多多上了年紀的老屋被迫退出時代的舞台,它們被翻修被粉飾,變得誰也不認識它們了,隨後它們被貫以一個新的名字“民宿”。

你竊喜自己的老屋沒有跟風,確切的説,你竊喜自己的老屋不愛美,它在一棟棟新房子的中間好似雲霧繚繞的隱逸者就這般站在那,好像它本就應該是這樣,聆聽晨鐘暮鼓的清音,感受絲絲縷縷來自遠方的禪意,它可真是一點兒都沒有變。

故鄉有着鄉土中國濃濃的鄉土氣息,它也是鄉土中國對於鄉土二字最好的體現。當你走在故鄉泥濘的阡陌小道,無論遇到誰,他都是你的本家,也許你應該稱他一聲伯伯,又也許你應該親切的喊他一聲二叔。小的時候,奶奶總愛帶着你去這家走一走,去那家坐一坐,有的時候親戚們給你一小形狀不規則的冰糖,你含在嘴中,一甜就是一下午。

夕陽的氣息將風染成紫紅色,故鄉還有着許多塵封的故事,或是遠至亙古,又或是當你踏上故鄉熟悉的土地,故事就發生在身邊。前不久在網絡上看到這樣一句話:三斤桃花釀酒,入口不及你温柔。故鄉的景,故鄉的物,故鄉的人就是這樣,在瀰漫着夕陽朦朧之感的故鄉就如一壺桃花釀,慢慢的,使人醉倒在這片土地上,流連於這片温柔鄉。

如今生活的節奏越來越快,你有多久沒回故鄉看看了,每一棵樹,每一朵雲,每一滴露珠都有自己的故鄉,回去看看吧,記住,故鄉在哪裏,你的根就在哪裏。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4

故鄉,是我一生中印象最深的一個詞。

我的故鄉在黔北的一個小山村。每當想起它,我平靜的心就會蕩起陣陣漣漪,狂怒的心總會如湖水般平靜。不知道怎的,那個小山村的記憶總讓我感到親切,就像母親寵我於懷裏的感覺,還是那熟悉的母乳,還是那殷切的目光。

我記得,那裏的山幽暗而蒼翠,那裏的水清涼而甘甜,那裏的人粗俗而親和。在那裏,我的記憶是那麼完整,我的世界是那麼快樂。是的,那裏的世界是快樂的,那裏是我童年的棲息地,是我身體的發芽處,是我靈魂飄蕩的開始。每當我夢起它,我總是飄飄然的感覺,醒來的時候,枕頭上總是殘留着我嘴角溢出的甘露。

故鄉,我記憶的源頭。我蹣跚學步,吖吖囈語,哭哭啼啼,吼吼鬧鬧,都是在那裏萌芽的。甚至,我臉上的酒窩便是那裏石底漩窩的印跡,我眯着的眼睛便是那裏破曉的影子。我記得:

向四周看,除了小山包便是足夠讓我仰望的大山,我永遠是那樣的渺小,我永遠受到山的庇護;緩緩走出去,是緩緩的溪流,它從石頭上淌過、從石縫裏溢出、從石壁上墜下,好似碗裏的米湯、歡笑的淚水、揮散的珍珠。漫步,林子裏處處透着花的味道,有蘭、有菊、有梅、還有各種不知名的野花;到處都唱着鳥兒的歌,有黃鸝的、有喜鵲的、有鸛兒的……

每一座房屋都在竹林裏,一陣風吹過,房屋便徹底淹沒在綠色的波浪中,林中的嘻戲打鬧也隨之消失了。

故鄉,一彎彎梯田層疊而上,孕育着人們的希望;一方方土壤裏有成羣的蚯蚓在蠕動,它們穿梭於種子間、根間,偶爾享受西紅柿熟落噴灑出的果汁。在晴空下、朦朧細雨中,田裏傳來趕牛的吆喝,土裏響起鋤頭的鏗鏘,田梗上、土邊的小路上,充滿孩童的嘻戲聲。還有,成年男女在勞作中的調笑。

烈日下,成羣結隊的人在大樹下乘涼,有男子在卷着旱煙,有婦女在理着麻絲。冬日裏,到處都有竄門的人,他們聚攏在爐子上,談論着説不完的話題,特別是婦女,“誰家的孩子長大了,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區別了;誰家的女人曾經夜不歸宿……”調皮而淘氣的孩子偶爾伸着頸子衝上去插句話,總會遭到一個個大大的白眼,又跑開去,後面便響起雜亂的笑聲。

我忘不了,故鄉的小路上有些石頭,螞蟻永遠忙碌;路邊的草叢中,有一些蟲子在早晨吮吸露水,在傍晚唱着歌兒。故鄉的人在蜿蜒的小路上,談着笑、揹着揹簍、扛着鋤頭……

我經常夢見我的童年,我的童年在故鄉悄然流逝。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5

“不要問我從哪裏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流浪遠方,流浪……”是的,我曾經遠離故鄉,去尋找心中的夢想,每每想家時,這首歌就在耳邊迴旋,低吟。故鄉,是遊子的根啊,無論我們飛得多高,多遠,心裏都有一縷鄉愁,成為靈魂深處的絕唱。

那一年深秋,和良人剛訂好婚,便要求帶我去滬上,因他已在那從業多年。父母再三商量,同意了,因總有一天,要離開的。那個下午,本來,説好要走的。吃好飯,先是哥哥找良人談話,叮嚀他好好照顧我。後是老爸,他們避開我,談了很久,出來時,老爸竟然眼眶是紅的。是的,老爸,哭了,當着良人的面。平日的老爸,是多麼嚴肅一個人,從來沒見他那麼脆弱過。再不要説母親,從頭到尾,都在抹眼淚。那天下午,終不能成行。良人説,不忍心啊,可憐父母心……

第二天啟程,天剛矇矇亮,母親忙前,忙後,清點我的日用品,衣物,燒早飯給我們吃。該走了,父親和母親一同送到村口,良人一再説別送了,才停下腳步。深秋,清晨的風,已感到寒涼了。走了一段路,回頭,看父親,母親,還迎着寒風站在村口,心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此後,父母,站在村口送我的一幕,常常的在夢裏出現。

剛至滬上,一切都是陌生的,當地人説話,也聽不懂。白天,良人去上班,一個人呆在屋子裏,真是無聊。滬上,那天空,常常是陰着的,難得有一天有陽光,想曬曬太陽,竟尋不到,可曬太陽的地。這裏的房子一個挨着一個,只有過道里,才有幾縷陽光,而且一晃就沒了。想念故鄉,那燦爛的陽光。家鄉,到了秋冬農閒,上午,鄰居們,就會三三倆倆聚在一起,在哪家東山牆牆根下,或坐或蹲着,閒話家常。男人們邊抽煙,邊説話,女人們,手中做着女紅,在一旁微笑地聽着。小孩們,在周圍,追逐,嬉戲,一幅閒閒的農家圖。

滬上,秋天,經常的下雨。可那雨聲,怎麼聽,也不如家鄉的親切。 我是一個內心非常細膩的人,聽雨,要在安靜的環境下,才能感受雨的意境,而心生喜歡。滬上的雨,落在水泥地上,聲音噼啪,一點都不柔和。故鄉,那雨,落在樹葉上,落在泥土地上,聽來是淅淅瀝瀝的,有時下細雨,真是潤物細無聲。在家裏坐着,從空氣裏瀰漫的,清新芳草味,雨打濕泥土味,才感覺到了,哦,下雨了,一切都是那麼靜。秋天,晚飯後,若下雨,常常的和母親搬張椅子坐在一起,看門外的小雨,不緊不慢地下着。那時光是安靜的,有時靠在母親懷裏,默默的聽雨,一會就困了,想睡覺,母親的懷抱總是那麼温暖舒適。

都市裏,夜晚霓虹閃爍。看着那些迷幻般的燈火,迷失了方向,因找不到那柔柔的月色,月色下藏着我多少的記憶啊。三歲時,記得,夏天的,一個有月亮的夜晚,我和母親坐在涼牀上乘涼。忽然聽得放鞭炮聲,一會一羣人抬着一張單架到近前。原來隔壁的嬸子生小孩回來了。開心的我啊,馬上從涼牀上溜下來,連鞋也顧不得穿,跟着跑,邊跑,還邊説了一句非常經典的話:“哇,嬸嬸家的寶寶頭好大啊。”引得大人們鬨堂大笑,原來我錯把嬸嬸的頭,當寶寶的頭。哎,這句話,就成了我的典故,以後的日子,經常有人拿這句話取笑我。

可是我才不在乎呢,我感興趣的是嬸嬸家的寶寶們。嬸嬸當時生了雙胞胎,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經常跑去看寶寶們喝奶,打嗝,拉屎,摸摸小臉,喜歡到不行。盼着他(她)們儘快長大,和我玩耍。漸漸地,可以跟在我後面喊妹妹姐了。國小,國中,只要是有月亮的夜晚,我和大小雙,還有村裏其他的小夥伴們就會在月亮地裏瘋玩。或捉迷藏,或丟手帕,或割韭菜,好不開心啊!童年,少女時期,那些個有趣的事,都是在月色下度過的。

此後,我去滬上,大小雙隨後也到浙江某個城市。我們離開故鄉第一個春節,大家都回來了。記得那天,下着好大的雪,一大早,我還睡在牀上,阿寶,一陣風就跑來,一下拉着我的手説:妹妹姐,我好想你啊……”説着,就哭了。哥哥還在一邊笑着説:“想不到你們的感情這麼好。”哥哥哪裏能理解,我們這些離開故鄉的孩子的心裏感受。在我們離開故鄉那一刻起,我們已告別了童年、少年那無憂無慮的生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那些美好的記憶,只能在夢裏去追尋。

“不要問我從哪裏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流浪遠方,流浪……”遠離故鄉時,每每想家,就會聽這首歌。鄉野長大的孩子,那一縷鄉愁,是傍晚,炊煙裊裊的村莊。是母親,一聲聲喚兒回家吃飯聲。是兒時,小夥伴們一張張笑臉,是村外,那一灣小溪,是那空曠的原野地,是親切的鄉音。多少次,這些個場景,在遠離故鄉的遊子們,夢裏出現,魂系,根系着故鄉情啊。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6

我想家了,坐在涼爽的空調房裏望着窗外灰濛濛的天空,在這個炎熱的下午,我無法抑制的想家了。

是的,我想家了,我憂傷地想起那個泥濘的小村莊。想起了那滿目葱籠的綠色,想起了那鋪天蓋地的蟬鳴和蛙噪。想起了我已作古的爺爺奶奶在這個季節裏的辛勞和快樂。奶奶永遠穿着那件被汗浸濕的大襟褂,在灶前汗流浹背的忙着我們的晚飯,爺爺叼着煙斗在樹蔭下慢騰騰的編着蓑衣。然後爸爸媽媽從田裏回來了,一個個或滿身泥濘或滿身汗透,妹妹趕快乖巧的拎着一壺茶過去,弟弟趕快去翻爸爸媽媽的籃子,看看有沒有一個香瓜或者兩個番茄,然後奶奶從廚房裏走出來,去井邊領一桶涼水,痛快淋漓的洗兩把,然後充滿憐愛的對一家大小説:“吃飯啦!”弟弟馬上猴蹦到院子裏,找了一個有風的地方,一迭聲的叫:“在這吃!在這吃!這涼快。”於是七手八腳把桌子凳子擺停當,奶奶燒的辣椒燒小魚。蒜蓉燒茄子,青椒炒雞蛋,涼拌黃瓜。一樣樣時新蔬菜,帶着泥土的清香和夏日的味道,滿滿地擺在桌子上,爺爺悠然的吱着小酒壺,心滿意足的瞅着吃的汗流浹背的一家大小。弟弟早端了碗溜到隔壁大媽家桌子上夾了一個蟬蛹過來,嚷道:姐,吃完飯,我們也去捉蟬去,好香哦!

晚飯終於吃完了,院子裏的風越來越涼爽了,奶奶和媽媽忙着收拾桌子,爸爸把編了一半的筐拿了出來,爺爺泡了一壺茶坐在老椅子上,院子裏早圍了一圈老少爺們,一迭聲的催爺爺快拿出那本翻爛的封神榜,弟弟妹妹拎着小罐,拿着電筒,躲躲閃閃的避開爸爸嚴厲的目光一溜煙的竄出去了,村邊的小樹林裏早就人影瞳瞳了,我躺在爺爺編了一半的蓑衣上,聞着衣草的清香,聽着爺爺抑揚頓挫的嗓音,漸漸沉入了夢鄉。

啊!故鄉!故鄉!多少次我夢迴故鄉,醒來淚濕臉龐,我忘不了那個破敗親切的土牆小院,忘不了奶奶的嘮叨,爺爺的慈祥。忘不了爸爸媽媽的辛苦和堅強,忘不了我青春時代的追求和夢想!

我多想赤腳走在那泥濘的鄉間小路上,再次深深地,深深地,親近一下泥土的芳香。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7

夕陽斜下,西風漸緊。掩不住多少情懷,擋不住枝上鶯歌。蓋不住人間情仇。

日相思,夜相思,催人淚,淚催人。歲歲年年,年年歲歲。幾回落花,幾回淚?

日清冷,夜清冷,驚魂夢,夢驚魂。朝朝暮暮,暮暮朝朝。幾番思緒,幾番夢?

故鄉的葉落了,秋就乘着落葉來了。秋來了,人就隨着秋瘦了。隨着秋愁了。但金黃的落葉沒有哀愁,它懂得如何在秋風中安慰自己,它知道,自己的沉睡是為了新的醒來。

那一刻,我的心微微一顫,彷彿眾多紛紛下落的葉子中的一枚。

故鄉,遠方熟悉有陌生的名字,童年的身影,成長的艱辛,離別的鄉愁。都在這小小的兩個字中。

故鄉那寂靜的山一偶,黯然湧起層層的煙嵐,似飄逸的秋雨,似苦味的醇厚的酒重,迎風四溢……於是間風也瀟灑,愛也真誠,於是燃起的激情伴着星韻冉冉地飛天……

故鄉的人,故鄉的樹,故鄉那獨特的味道,在你感到憂傷,感到傍徨,故鄉是一個寧靜、安詳的港灣。

故鄉有一種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情懷。

故鄉有一份青山繚繞疑無路,忽見千帆隱映來的感情。

我看到了故鄉,看到了老家身後那棵生生不息的老樹,看到了炊煙因為遊子的歸來而晃動。對於遠走他鄉的腳,對於飛上天空的翅膀,炊煙是永不能扯斷的繩子。就像路口的大樹,它的枝幹指着許多的路,而起點只有一個,終點也只有一個,每個離開村子的人,都帶走了一片綠葉,卻留下一條根。

我看到了故鄉的山丘,看到石頭在山丘上,和花朵一起爭着綻放;看到那飽經風霜的碉塔屹立在山丘之上,和雲一起爭着飄蕩。看到那百年前在栽下的榕樹,和微風一起搖盪的歲月的煙塵。

我看到了家的屋檐,冬天時哇哇作響,夏天時絮滿鳥鳴;青階上留下那日復一日的,年復一年留下的腳印;青磚紅瓦常常被看作是窮日子裏的火種。守着屋檐上下翻飛的燕子,總是那麼和諧地與村户人家過着日子。時時刻刻纏繞着那顆在路上的心,就是這個屋檐與青磚牆。

我看到了母親,那鬢邊銀白的頭髮,在那個我童年的時候,起早摸黑的辛勤的勞作。肩上承載了兩顆孩子的心,艱辛的一路走來。腰被壓曲了,也咬上牙,挺了過來。

我看見那醸發着田園氣味的田間,瘦小的孩童,戴着草帽,慢慢地在田間挪動,看見他們在山丘上費力的砍着山上的木柴。

葉落歸根,思鄉情切。我們花了很多時間去爭取財富,卻很少有時間享受;我們有越來越大的房子,但卻越來越少地住在家裏;征服了外面的世界,對自己的內心世界卻一無所知。

遠行的人,是什麼聲音使你隱姓埋名?是什麼風向將你吹往他鄉?秋天就是這樣,把葉子紛紛抖落,把人的思念紛紛掛上枝頭。是該回去了,去看看那棵生下我、讓我因成長而綠又讓我因成熟而黃的大樹。一層層落葉鋪在回家的路上,遠方的你可知?

這個世界,能留住人的不是房屋,能帶走人的不是道路。歲月無法伸出一隻手,替你抓住過往的雲。如果一切還能重新拾撿回來,我要點燃它,放到心裏,一輩子不忘回家的路。人生的天空永遠不會是晴空萬里,人不能左右天氣,但能左右自己的心情。

天冷了,樹的葉子落下來,樹離我很近。在平常、平凡、平淡的淡淡人生中,讓自己的生命鳴唱出最美妙動聽的天籟之音,那是生命多麼珍貴的閃耀啊!

天冷了,葉子落下來,掩蓋了一切。可是大風一直在刮,把故鄉周圍的塵土颳了個乾淨。我小小的故鄉正在被秋天所包裹。回家的路在前方!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8

月依舊不圓,但也足以滿足視覺的享受。小時候,看着月亮,在門口的那個電線杆下,正好可以透過幾個參差的枝椏,倒也平添幾許閒愁,也無非是矯揉造作,為賦新詞強説愁罷了。這種感覺在去年過年時已經蕩然無存,迫於大學聯考和很多事情,看着彎彎的月亮也是短歎一聲,埋下頭便告訴自己要堅強樂觀,再抬頭時,嘴角上也就硬生生的擠出了生澀的淺笑,還是那些斑駁的樹影,心中卻是滿滿的忐忑和不安。因為知道再回來也許就是大學聯考之後了,到底應該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姿態回來確實很值得思忖。畢竟幾十年前,這個家門裏出了當時為數不多的大學生。大學聯考出了點嚴重的失誤,還好,大學聯考成績不算是慘不忍睹,還算説得過去,也就很勉強的去了大學。而今,再看彎彎的月亮,沒有了矯情,沒有了忐忑,談不上躊躇滿志,有了點未來的打算,也只是這些而已。至於明年回來,或是以後會怎樣,就隨它吧。還是毛爺爺説得好,風物長宜放眼量,胸懷寬廣些,不囿於那些雞毛蒜皮的瑣碎之事,就像那個很靜很靜的夜空,容得下月如鈎,容得下星滿天,容得下柳梢頭,容得下幾聲惹人煩躁的犬吠。

順着那條崎嶇的小路往後走,是一片農田,每每到忙的時節,總是可以看到人們忙碌的身影,不久後的收穫也沒讓他們的努力白費,滿眼是金黃的麥子,又過了一些時間便是金黃的玉米地。小時候回老家最大的歡愉便是和家裏的兄弟在那裏玩,特別是地裏什麼都沒有的時候。記不清是哪一年,反正是很久以前,我們兄弟三個在田野裏放風箏,真是一種純粹的快樂啊。大哥説來年再放,以後的麥子由綠變黃了好多次,但那之後我們三個人便再也沒有一起去過,何談當日的那種高興呢?如今兄弟們各奔東西,濟南的,青島的,一年到頭在一起吃個飯已經是不容易的事情了。當然那片的田地裏有很多的墳塋,其中有奶奶的一個。上一次去已經是去年清明節了,每次去都是懷着蒼涼的心情去的,磕幾個頭,我知道雖然那不能代表什麼,也只能是磕幾個頭。在墳塋上添過土之後往回走,心裏有説不出的感覺,那感覺像極了當時踩在腳下的土,是農民們剛剛春耕後的土,鬆軟又踏實。一腳一個腳印……現在家裏只剩下爺爺一個老人,今年80歲了。每次回去,爺爺不會和我們説很多的話,只是很高興,也許會是拉着我的手,一直在笑。我不知道平時他自己一個人是怎麼過的,重複機械的生活,簡簡單單的三頓飯,每天按時聽廣播裏的説書,出去和村裏的老頭閒聊一會,然後看一會電視,如此反覆,冬天裏坐在爐子邊烤火,從他的靜默中,我莫名其妙的讀出了一種靜篤,堅實淡定,富有穿透力,在過往嘈雜的塵囂中熠熠生輝,在故事的全過程中靜靜流淌。這回臨走的時候,在關上車門的那一刻,我聽見大哥説爺爺你別哭,我不知道他是真流淚了,還是大哥看錯了,總之心卻微微的一顫,也許對於一個已經80歲老人來講,已經不存在什麼大是大非,正確的三觀,重要的是一個團聚。

每年除夕,在這個黑乎乎的小屋裏,一個不大的小圓桌子,圍着一圈馬紮,有十幾個人開心的吃年夜飯,談論着過去的一年,憧憬着新的一年,不論過去的一年如何,每個人的臉上沒有失落,沒有低沉,有的.是信誓旦旦的願望,和對不滿現狀的堅守,不妥協。像南方週末的新年祝詞,每個人,都是一個嶄新的希望,等待着春暖花開。我從中汲取力量,也很驕傲的説出我的夢想,並付諸實踐。也許就是這個緣故,在這個寒冷的冬夜裏,才温暖如斯。在沒有空調,沒有暖氣,只有一個小小火爐的小屋裏,大家開懷暢飲,有的喝完昏昏睡去,有的在外面放鞭,有的包餃子,時不時抬起頭來看兩眼春晚,沒有吐槽,有笑點就笑,沒有就繼續忙手中的事情。為什麼大家要回老家過年,去挨凍,去受罪,原因只是這些單純的精神享受而已。

春節悄悄的過完了,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地方開始了自己的生活,每個人都很安靜,生活卻也豐富多彩,不乏樂趣。每個人盼望着來年除夕還是這樣。生活也應當是這樣吧。

聽得月光枕水眠。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9

當我迷迷糊糊踏上回家的路時,多少黑夜裏的幽靈被我驚嚇?當我獨自繞過一座座山樑時,月已上柳梢。多少過往時光的記憶,擋不住晦澀的黑暗,帶給人星星點點希望的光芒在遠處飄搖,這是一片怎樣的夜啊?

有時候我也在感歎自己,為什麼不怕?不怕天會黑,不怕有強人出沒,不怕鬼神……這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最近一段時間,我發現自己回家的頻率多了。也不知是為什麼,總感覺壓抑,呆在學校裏面總是有淡淡的憂愁説不出,出了校門口只是長長噓了口氣,回到家裏又一切都歸於沉寂,彷彿沒有了任何事,此時此刻又總想着回到學校,這是一個循環怪圈,我彷彿只是在意途中走過的每一道軌跡,並不在意兩端的終點。

我似乎愛上了走夜路,那種清涼的孤寂似乎成了我的嗜好。這並不是我捨不得那幾塊錢,也並不是沒有車。彷彿從心靈生出的情愫,那是一種對故鄉的眷戀,只有徒步誇過每一寸土地,才能找到屬於這一方水土的真意。

我多少次,睡眼朦朧往家裏走,我明明可以隨便找個地方住宿,但我總心裏不安,就像一種守護,不可以隨便失職。就這樣,我踏過故鄉的一寸寸土,我跨過故鄉的一座座橋,我繞過故鄉的一連連山……不止一次擁有着那種清靜,儘管我走過無數遍,但是每一遍都帶給人不一樣的感覺。第一遍是新奇,第二遍是熟悉,第三遍是更熟悉,第四遍則是一種懷念……去過異地,見過那些奇風異景也不在少數,能有記憶的卻不多。我見過那些溝壑斑駁的地表,也有荊棘滿途的山樑,還有高高下下的懸崖峭壁,走過震撼人心的崎嶇小路,也嘗試過攀巖的絕活,可是隻有相機裏面有它們的一席之地。

踏過很多茫茫的山水,走過一夜夜的星空,穿梭過沙沙的風雨,也踩碎了一地的泥濘,行色總是如此匆匆,但是依舊從不抱怨,彷彿這一切不在去經歷的話,終有一天會變成一場空。哪怕是黑夜裏風雪交加,夜歸人也總是腳步不息,執着與孤獨並存,堅強與凜冽共處,熱情與悲愴交鳴,在一個孤獨者的身上,上演着一出奔向前方的史詩!

沿途的花草樹木也在風中漂浮,悠悠揚揚,快快樂樂,白天,總能看到它們跳着舞着迎接着來自遠方的你,即使是黑夜,星星也努力的眨着眼睛,月亮更是撐圓了臉,讓你能清晰的見到前方歡樂的笑臉!我認為自己是幸福的,故鄉的天穹搖搖擺擺,無論你何時歸來,它總是帶給你安逸的心跳,儘管你前一刻怒火燎天,可在這一刻,你已變得心平氣和。你彷彿不在想也不想在打擾這片星空的寧靜,是出於對自己的尊重,也是一份對故鄉的敬意。

熱愛自己的故鄉,因為故鄉保留着我們温馨的記憶,至少在這裏媽媽的身影是你記憶中最多的,離開這片土地,你的記憶就不在哆嗦了,只是越來越變得快速而單純,這種記憶,除了少有的關於朋友的記憶外,其餘的不過都是累積起來的水分——一些生活的瑣事,也是一種生命的負擔。人生的路是從這裏開始的,童年的分分秒秒也在這裏定格,懷揣着對未來的憧憬我們最初也是怯生生從這裏走出去!

一份迷戀,一份珍惜;一份希望,一份憧憬;一份感恩,一份愛!

迷茫瀰漫着願你知道的真相!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10

十一黃金週,我回了老家宜昌。宜昌位於長江中上游,山清水秀,長江將它一分為二,山美,水美,城更美。

回到老家,自然是要四處走走轉轉的。

奶奶帶着我走進長江邊新建的公園,初秋傍晚的風吹拂在臉上,很是舒適愜意。天色漸晚,街邊路燈已經亮了起來,遠方山頂也亮起了霓虹燈,青黛色的山的輪廓已隱約在夜色中,若隱若現的山頂彷彿人間仙境。光影映在水中,又成了一個光亮的水中之城。

“這山頂上的燈真好看,之前似乎沒有吧?”我問奶奶,奶奶笑着説“是”。

江水拍打岸邊,濺起水花。天已經完全黑了,江上行着幾艘船,船上五彩的燈光在水面上晃晃悠悠。抬頭望天,圓圓的月亮掛在空中,與泛着五彩光的江相映,也算是有“江清月近人”的風韻。

“你晚回來了幾天。”奶奶打破了沉默,“前幾天這裏在放煙花,可熱鬧了呢!”

煙花大會是宜昌每年必有的盛會:天上的璀璨映在江中,整條江都像綴滿了金龍銀花。今年是中秋之夜放的煙花,花好月圓,更是罕見的勝景。

“我知道,小時候每年爸爸都帶我來看煙花,好久沒看過了,還真有點想看呢,真遺憾。奶奶您看了嗎?”

“沒有呀,人太多了,而且每年都一樣。”奶奶説。

每年都是一樣的嗎?我不覺得是,因為每次回故鄉,我都能感覺到故鄉發生的巨大變化。

如果我們早回家幾天呢,奶奶會和我們一起來看煙花嗎?我想,一定會的。我轉過頭看着奶奶,她已經比我矮了一個頭。小時候曾以為奶奶高不可攀,但一年又一年,奶奶在一點一點老去,而我在一點一點成長。

奶奶似乎覺得我有一些不對勁,問,“怎麼了?”

我搖搖頭,回答,“沒什麼,風有點大。”

我看着江上模糊的燈光,心想下次一定要在國慶當天就回來,那樣我就能陪着奶奶來看絢爛煙花了。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11

濃濃的鄉音,厚厚的親情。在車開動的那一剎那,家鄉離我越來越遠,忽然間我流淚了,哭得一塌糊塗。幾百裏地把我和故鄉隔離,遠地不是距離,而是心中的那份感覺。年少的我曾經夢想逃離這個令我傷心的地方,去遠方,去一個完全陌生的他鄉。終於,我如願了,儘管算不上多遠,但是我會找各種藉口很少回來:工作繁忙,身體不適,家務纏身……其實只是不想回到這裏,不想看到那片棗樹林,棗林裏睡着我的親人們——慈祥的奶奶,早逝的父母,夭折的小哥。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多少次遙望故土,回到家鄉人的問候裏;多少次夢迴棗林,回到兒時的那份記憶裏;多少次淚濕被枕,回到親人們的那份牽掛裏;人到中年,那份對家鄉的思戀,愈來愈濃。

每次回來,路遇鄉親,老人們的一聲聲滿載鄉音的問候,甚至小孩子們眼神裏的那份陌生,都會讓人感受到那份濃濃的家鄉温情,那是滿眼冰冷鋼筋水泥的城市裏永遠無法想象的。名利重,人情薄。人們穿梭在街道上,樓羣間,為生活奔波忙碌着。有空閒寧肯沉溺於虛擬世界,接受一個個面具下陌生人的問候,也不願撥通電話,傾聽那份鄉音。虛擬世界是自由的,輕鬆的,無牽無掛的,同樣虛擬世界也是冷漠的,殘酷的,不可觸及的。就如肥皂泡,陽光下絢麗多彩,吸引着人們的目光,然而卻禁不起你手指輕輕地觸碰,剎那間消失地無影無蹤,一不小心還會濺入你的眼瞼,讓你感受那種澀澀的,難以説清的痛。也如那海市蜃樓,人人都期盼看到,然而卻總是那樣,若隱若現,遙不可及,儘管迷人,卻經不起時間的考驗。肥皂泡,海市蜃樓,都是瞬間的美麗。唯有對故鄉的那份懷戀,厚重而綿長,猶如那根風箏線,永遠牢牢系在你的心頭!不管你飛得多高多遠,它總會把你拉回到心中的那個起點。

都説葉落歸根,原以為那不是對女人説的,“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嫁了,也就“潑”出去了。曾經哥嫂以我“談了對象”為由,不再給我一分錢的學費和生活費,甚至還想從我的嘴中再掏出點銀子來。其實原本就早已不怎麼指望了,卻為那句話傷心透頂。那一刻的我,感覺自己已經被“潑”出去,心裏暗暗發誓:哪怕餓死街頭,永遠也不會回到這個毫無温情可言的“家”!家,那時對我來説只是深深的壓抑,只是沉重的枷鎖,牢牢地套住我的頸脖,叫我喘不過氣來。在家的日子,哥嫂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默默地,很多天不説一句話,再苦再累,再多的委屈,從沒有一滴淚,連流淚的感覺都沒有。倔強的我,寧願餓着肚子,甚至幾次暈倒在課堂上,也不會説出一句乞求的話,反正我只有一個信念:我要讀書!我要走出這個家門!我要遠離這個村落!其實我知道自己是不願,不敢辜負長眠於地下的親人們的滿懷期盼,我一定要擺脱那根所謂的命運鎖鏈……

多少年後,經歷了人生的種種,早已經學會了原諒,學會了寬容,學會了感恩,曾經一度淡忘了的那份思鄉情卻又在不經意間悄悄爬上心頭,緊緊纏繞着我,讓我難以釋懷。有時我問自己:我真地是淡忘了那生我養我的故鄉嗎?其實從學生時代就一直喜歡聽費翔的那首《故鄉的雲》,很多時候邊聽邊流淚,心裏隱隱作痛……

在我看來,撫平心靈創傷的也許是時間和人生的閲歷,還有那與生俱來的對故鄉的懷戀。每逢新春佳節,每遇中秋月圓,我都會忍不住遙望北方,遙望我的家鄉,心底總有一種説不清的淡淡憂傷。那天打電話,對方問我的單位,我隨口説出了自己的故鄉,別人都笑我:都快二十年了,記着的還是你的老家?二十年,哪怕是百年,又怎能忘得了自己的家鄉?

故土難離,故鄉難忘,葉落總要歸根。在外的遊子,日夜思念着故鄉,“潑”出去的“水”,會變成朵朵白雲,飄在家鄉的藍天上。但願今夜,能再夢迴故鄉!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12

“一路兼程,近鄉情怯。熱情似和風拂面,親情如甘露沁心。”睡前,腦中忽閃出幾句詩句。

我的老家,遠在幾千裏之外的河北行唐。歲月如梭,對故鄉的那份眷戀,卻總是揮之不去。去年合福高鐵建成運行,幾家就商議回老家之事。清明前夕,時隔十載,妹妹與我夫婦二人,終於再次踏上祭祖省親之途,又一次感受了老家人濃烈的親情,領略了故土的民俗風情和那裏的蒼桑變化。

一、旅途

和諧號風馳電掣,窗外不斷變化着景色:高山、丘陵、江河、平原,我的思緒也緩緩穿越:遠方、近處、過去、現在……

上世紀那個決定中國前途命運的年代,年僅18歲,又是家中獨子的父親,毅然隨軍南下,背井離鄉,冒着槍林彈雨,在皖南紮下根。數十年裏,父親回老家的次數屈指可數。在我的記憶中,68年我9歲那年,父親帶着姐姐和我,去往老家呆在了一月。30年後,年近古稀的父親獨自去了一趟。父親的言談話語中,時常流露出對家鄉和家鄉人的思念。可以感受到,老人有着很深的故土情懷。

“看那邊,鳥巢。”妻子的話語,打斷了我思緒。凝望窗外光禿禿樹杈上,一排排碩大的鳥巢,心裏思忖着:鯤鵬展翅九萬里,終究還是要築巢搭窩,得有個落腳棲息的地方。家,才是不變的道理。“北方農村的房子都是一層,有個院子。”妻子指着外面又説。“是啊,離老家越來越近了。”説話間,我想起十年前回家,為姑媽送殯時住的院落,心裏估摸着,那裏現在是什麼樣子,該有變化了吧。

“建華,我和你姐在6號出口。”我們剛走出站台,大姐夫的電話到了,時間掐得真準。大姐、大姐夫還是老樣子,還是那般熱情、親和,一見如故。回老家前,大姐夫幾次和我電話聯繫,商量行程安排,細心、周到。這段時間,他在石家莊辦事,得知我們到北京,擱置了公務怱怱趕來,並和大姐一起,陪同我們回老家。我們去的當天,他倆提前七、八個小時趕到北京南站,安排住宿,購買車票。想到這些,心裏泛起陣陣暖流。

北京市地鐵縱橫交錯,四通八達。北京南站座落於地下,且與進出地鐵貫通,裏三層外三層,上下又幾層。抬頭望,各種標識眼花撩亂,目不暇接。行進間,東西南北,進出上下,七拐八繞。若不是姐夫領着,一時半會,我們還真找不着北。

當晩,一行五人坐動車趕到石家莊,緊接着,坐上姐夫的駕車,風塵僕僕,直奔行唐三姐家。回想一天的行程,日以繼夜,馬不停蹄,縱橫幾千裏,正應因了“歸心似箭”的急切心情。

二、祭奠

慎終追遠,是中華民族的一種孝文化,祭奠祖父祖母和姑媽,是我們此次返鄉的頭等之要。

第二天,大家早早起牀,吃了三姐做的早餐,便去街上購買祭祀用的銀索、紙錢和供品。這時候,二哥、二姐全都到了,大家驅車到大哥家稍作停留,便直奔祭祀之地而去。

我們先去的姑媽的墓地。老家地處華北平原腹地,太行山東麓,具平原和山地兩大地貌特徵,素有“北方糧倉”之稱。行進中,放眼望去,只見廣袤的田野一望無垠,翠綠的麥苗綴於其間。遠處,一位老漢趕着驢車,悠悠行進在陌阡小路上。老家的田地大多為黃土,稀疏蓬鬆,不一會,鞋面就沾滿了一層塵土。許是少雨缺水,地裏可見粗細不一的縫隙蜿蜒逶迤,連綿不絕。

姑媽的墓地,座落在一大片田地的中央,一座墳包,前面立着一塊墓碑。我們和幾位姐姐先把供品擺放碑前,接着一邊燃燒紙錢,一邊將供品一件件投入其中,口中輕輕念着追思的話語。過後,大家在碑前站成一排,向墓地深深三鞠躬。然後按長幼順序,持鍬為墳包培上新土。

“南垠壩到了。”説話間,大姐夫將車停在路口,頓時,一種莫名的情感襲上心頭。南垠壩村,是我的祖地,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為一生僅來過兩趟,熟悉,則源於油然而生的親近感。

繞行老屋斑駁的遺址,佇立爺爺奶奶墓碑前,我心潮起伏,百感交集。爺爺去世早,未曾謀過面,聽説和父親一樣,高高大大。而奶奶的故事,奶奶的音容笑貌,卻猶如放電影一般,在腦海中輪轉回還……

目不識丁,家境貧寒,奶奶是典型的北方農村婦女,家庭主婦。然而,就是這樣一位鄉村農婦,冒着非議,頂着壓力,即便逃荒要飯,也要供子女上學讀書。也是這位農婦,當國家需要時,義無反顧,將獨子送上烽火連天的南下之途,數十年來獨自黯然神傷。又是這位農婦,當生產隊飼養員那些年,生怕隊裏的牲畜吃不飽,常年累月,用自家為數不多的口糧添喂,誰説也不管用。還是這位農婦,年老體衰,不久人世時,日日呼喚兒子的小名,呢呢喃喃,面朝南方。

奶奶一生,將母愛演繹到頂點,把偉大詮釋至極致,在子孫後代心目中,樹起一座不朽的精神豐碑,啟迪我們立世,激勵我們前行。

三、聚首

姑姑育有三男三女共六個子女,加上二三代,林林總總有幾十號人,分散居住北京、天津、石家莊、藁城及行唐等地,可謂家族人丁興旺。平素,大家各有各的軌跡,各忙各的事體,難得一聚。此次老家聚首,兄弟姐妹,一個不落。清明假期頭天,侄兒侄女、外甥外甥女們,能來的都趕到了,一家人聚焦一堂,親情盈滿了故土。

這次回家,我們幾個全住在三姐去年入駐的新房裏,寬敞明亮,乾淨整潔。為了我們的到來,三姐特地購買了幾牀新牀被及拖鞋等用品。雖然三姐沒有説起,但我們心裏明鏡似的,這就是北方人的為人,善良、寬厚。每天晚上,姐弟兄妹幾人相談甚歡,持續到半夜,意猶未盡。

十年再聚首,久別話重逢。四次聚餐,喝了家鄉的紅棗稀飯,吃了北方的烙餅、餡餅和燒餅,品嚐了驢肉、扒雞一類的特色菜,又飲了地地道道的家鄉棗酒。席間,或聊往事,或説現在,或調侃,或挪瑜,推杯換盞間,歡聲笑語,其樂融融。尤其是在二姐家,目睹了北方人做湯餃的全過程,吃了正宗的茴香餡餃子,那真叫個地道。看見二姐津津有味地吃着醮了辣醬的大葱,條忽間,思緒回到兒時的南垠壩,飛向了老屋飯桌上的大葱和烙餅。

情緒盎然的一家人,飯後紛紛演唱起歌曲,映襯了這個大家的祥和幸福。大哥的京劇,渾厚地道。二哥二嫂合唱了一曲《沙家浜》,一説一唱,一招一式,無愧是科班出身。小弟的《在那遙遠的地方》,高亢激昂,彷彿將人帶入了那個神祕的天疆。

離開老家的頭天下午,承蒙大姐夫盛情安排,還有那無需明言的吸引力,我們去了毗鄰行唐的正定縣,遊覽了隆興寺、榮國府和趙雲廟。花團錦簇的海棠,五彩繽紛的玉蘭,還有色彩豔麗的芍藥、丁香、牡丹和櫻花,琳琅滿目,美不勝收,令人心曠神怡。姐夫介紹説,此去20裏地,便是被譽為“新中國搖籃”的平山縣西柏坡。興致深處,腦海裏蹦出了幾行詩歌:一望平疇,毛驢馱行老漢。萬里春暉,雲朵炫美彩霞。榮寧二府,紅樓柔情,常山子龍,三國豪放……

再見,老家!再見了,老家的親人們!行唐駛往北京的大巴,漸行漸遠,我的內心,一次次深情呼喚。車子將家鄉拋在了身後,我的心卻停留在了那個地方,我想,那會是久遠久遠。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13

二十年前,千里奔波,當我走下火車,第一腳踏在嫩江的大地上,一個聲音從火車站裏傳來:“黑龍江人民廣播電台……”一種異鄉的感覺,如浪頭洶湧的潮水,一下湧上心頭。噢,以前不是這樣的,我習慣了“吉林人民廣播電台、吉林電視台……”一瞬間,淚水流滿了我黃瘦的面龐:我真的來到異鄉了。

剛到嫩江那段日子,我真的感覺到,在家鄉和異鄉,對“故鄉”二字的感受是不一樣的。在家鄉,我是那麼渺小,故鄉是那麼博大。小小的我,躺在故鄉寬廣温暖的懷裏。可到了異鄉,我已走出了故鄉的懷抱,漸走漸遠,在我頻頻的回首中,漸漸變小。驀然間發現,曾經如此博大的故鄉,它已收藏在我柔嫩的心中了,時而散發着温暖和辛酸。

是的,這麼多年,故鄉就在我心上。每當歌謠響起,《流浪的燕子》、《故鄉的雲》、《彎彎的月亮》……每一首歌,每一句話,都會牽動故鄉的種種,令我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等返回現實生活中,諸多的不如意,又如此使我煩悶:我們的生活,是一個網絡交織的現實,在此人地生疏,沒有親屬,沒有戰友,沒有同學,只能一人為生活而奔波,更增添了故鄉之思,想故鄉的温暖親切,想故鄉的舒心自在,這樣一來,更覺心似浮萍,飄搖不定。甚至反反覆覆動着遷回故鄉的念頭。

十多年後的一天,我又回到了故鄉。可是,進了屯,卻另是一種心情了:一幢幛新房,早已不是當年的模樣,辨不出哪家是哪家了。來來往往的大姑娘、小夥子,也認不出曾是誰家的孩子,而他們説説笑笑,見了揹着包裹的我,用陌生的眼光掃了兩眼,又説説笑笑的走遠了。

其實,細想想,“故鄉”在我心中,是一種模樣,即當年的情境,外加那種深深的鄉情。而在現實,則又是一個樣子了。現在的家鄉是新的家鄉,現在村子的主人,是那些風華正茂的年輕人。當年滿屯野跑的娃娃,我們這些十多年前離鄉的的遊子,在他們的記憶中,早已遙遠而模糊了。在新的家鄉中,他們並沒把我們列為其中的一分子,我們這些戀戀不忘故鄉的人啊,都是傻子,就象一個痴痴的單相思,以為那河水還是當年的河水,那村莊還是當年的村莊。並不是啊,那只是我們的記憶,正如過去和現在,過去,在我們的記憶中依舊真切,可已經不復存在,永不復來,只有現在,只有眼前,才是真實的。

是的,現在的,真實的,是我生活在嫩江的大地上,這裏有我熱愛的工作,有疼我愛我的妻兒,也有在我艱難時給我温暖和幫助的朋友,我要安下心來,紮下腳跟,像一株移植的樹一樣,融入腳下的土地。雖然歷經多年,仍有些不適應,可是,應當很好地生活下去,並在這裏生根、開花、結果,爛漫眼前這片山野,肥沃腳下這片土地。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14

温柔的夜空迷離在鄉音裏,如夢的迴音在筆下吶喊……

——題記

時光荏苒間,歲月的痕跡在故鄉滑過一道履痕。哼唱着兒時奶奶教的童謠,懷揣着如詩如畫的夢囈。多前的那個夏季,我走出故鄉,放飛自己的理想。想掙扎脱命運的魔咒,卻不敢設想桃李芬芳的碩果。於是,我成了你離家的遊子,陪伴我的是一串串帶淚的詩行。此後,你便成了我永遠的牽掛和凝望。

今夜,細雨綿綿。鋪開詩籤,獨依窗前,我開始用夢搭橋,與故鄉對話。

曾經滿載着一船星輝,我划向你的心海,卻難掩對故鄉的依賴,亦步亦趨,也有濃濃的鄉愁和深深的遺憾。一顆流浪的心躺在你温暖的懷抱裏,用你温情的撫摸融化我心靈的冰川。而你幽怨的思緒陪伴我走進金黃的麥浪,讓我在故鄉之外的原野上,舞蹈故鄉夢之彩蝶,聆聽曠野悠揚的天籟之音。

化繭成蝶,蜕變成美麗的姑娘。彈奏一曲琵琶行,給未來的新娘。幽靜的山谷,盛滿了嫩綠,覆蓋在動感的土地上。你用神祕的音符,邀我在夢域裏狂奔,踏響最美的樂章,把刻滿靈魂的文字深埋在心靈的扉頁上。我抬起頭,開始仰望星空。驀然間,我幡然頓悟,在朦朧的睡意中流下傷心的淚兩行。

翻開殘缺的日曆,眺望遠去的故鄉,把成熟溶進歲月濃縮成永恆,定格在那個多雨的季節。在水一方,芳草櫻櫻。用盡一生的緣分,把對故鄉的情思攬在懷裏,幻化為詩篇,譜寫成華美的樂章。闌珊與影子的對話,如盧絮紛飛,在深邃的夜空中留下星星點點。

夢迴故鄉,語囈呢喃,充盈着渴望與幻想。夜晚不是夢,夢裏有故鄉。當夜從指間悄悄地滑落,夢卻早已從呼喚中醒來;當夜在指間燃燒,夢就成為夜的海洋。窗前沉思,當蕭笛與二胡相和,窗外重疊的斑駁憧憬成了美麗的家園。時光跳動,歲月吶喊。跳動的靈感又把迷戀的鄉音掛滿南國的烏篷船,用一生的思念去澎湃人生的港灣。

夢之夜,夜很深;月之夜,思鄉情。迷戀的夜歌欲叩問遊離的思緒,當你鬍子上寫滿故事的時候,是否還會夢迴故鄉?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15

已有好些年沒做關於故鄉的夢了。飛逝的光陰拉開了我們的距離,心似乎離故鄉越來越遙遠了。可就在昨晚,我又一次夢迴了故鄉。

是在村裏的某户人家,好像在辦酒席,我在那兒幫忙。滿屋子人,嘰嘰喳喳,忙忙碌碌,一片熱鬧。夢裏的感覺很真實,彷彿回到了從前的故鄉,在某個辦喜事的人家玩耍,氣氛温暖而又親切。

夢裏的場景就像電影的鏡頭,不停切換。我看到了通往國中學校的那個水塘,是很久以前的樣子,岸坡高高的,斜斜的,呈弧形,有幾棵婆娑的柳樹。又見到了一個想見的人,心中滿是驚喜……飄忽的場景,飄忽的意識,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彷彿進入了另一個空間,另一個世界,看到了一個電影的場景,而我自己,正是其中的主角。

而後,我又回了家,回的是老屋。在老屋的右前方,小巷的出口處,我往百米開外的新屋方向看了一眼。一片片綠色的高大的植物,生長在通往新屋的路旁。鄰居家的屋子與我家的新屋旁,都長滿了這樣的植物。那不是草,是一種有着寬大圓形葉子的植物,密密麻麻,一片葱蘢。

來到老屋門口,赫然看見了父親,正和大弟一起抹平屋內地面的水泥。我抬頭四下看了看,怎麼老屋變了樣?咦,門口陳舊斑駁的牆壁變成了新砌的水泥牆?好像要改造成門面的樣子,難道要開店做生意?我又環視了一下老屋,天好亮好亮呀……思緒跳躍,破碎而又凌亂……

父親還是老樣子,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我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和驚訝,就像父親真的還活在世上一樣。

夢忽然就斷了,醒了,回到了現實。頭上蒙着被子,原來只是一場夢!可夢裏的感受怎麼那樣真實,彷彿我是穿越了回去生活一樣。有片刻的迷惑,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哪一個才是真實。在清醒的剎那,有一種隔世的恍惚,一絲淡淡的悲涼從心底升起……

回味着剛才夢裏的場景,在夢境的最後,我看見了忙碌的父親,正彎腰侍弄着水泥地面。我站在老屋門前四下環顧,忽然感到外面亮堂堂的,那十分明亮的光線猛地穿透了我的內心——一種久違的熟悉的感覺忽然一下子攫住了我——是從我出生後就生活在故鄉的感覺,是真正生活在故鄉的感覺。沒有陌生,沒有疏離,沒有傷感。

只有温馨和安寧。

鼻尖觸着軟軟的被褥,久久地閉着眼睛,不忍睜開,不捨,心酸……五味雜陳。眼睛潮潮的。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16

羣山環抱,旺水半繞,白牆紅瓦,綠樹掩映。村內西側,自北向南流動着一條頗具活力的小河。兩條“V”形水泥硬化路穿村而過。直通縣鎮的大街上,白天,車水馬龍;夜晚,絢麗多彩。

五百多户人家,依山傍河而居。一座充滿現代氣息的農產品綜合加工廠,屹立南端。兩個水庫,像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分列左右。站在東南山頭,西北望,猶如諸城人張擇端《清明上河圖》克隆在此。

這,就是我生命的源頭、可愛的故鄉——山東郝家旺。

龍年之春,應德高望重、知書達禮的賢弟——郝洪福之邀,滿懷喜悦,再訪故里。

駐足高處,俯視瀏覽,鑲嵌在街旁河邊的銀楊翠柳,皆被熙風梳綠。點綴在村內院外的桃花桐蕾,無一不被春意染紅。

全新的村容村貌和迷人的春韻景緻,驟然激起了40年前首來故鄉時那一幕幕感人場景。

1972年春天,陽光明媚,春意盎然。親情似火的我,將熱切尋根的腳步,第一次驅動到這塊夢纏魂繞已久的故土之域。當時的神經興奮度,高得宛似火山爆發,熾熱沖天。

那時,除了人們的思想道德和黨風民風外,似乎啥都落後。路徑自然原始。一過高崖,原本馱我趕路的自行車,反而靠我拉着走。五公里的爬山越嶺,好像模擬了一段紅軍長征。

初來乍到,滿目新鮮。累的感覺被沖淡了不少。向陽坡上的“槐抱秋”,曾令我耳目一新,止步靜觀。不過,一旦進入郝家旺地界,身後的所見所聞,都被親情之風吹到腦後。因為,此行的熱點,是郝家旺,並非他村他事。

走到村東,遇一小溪,流水潺潺,清澈見底。經問,名曰旺水河,或許郝家旺村名,就因此而起。

河上有個簡易橋,幾塊石板鋪就,雖不很寬,卻很穩固,古樸韻味甚濃。只要不發河水,人從上面走,滿行。我推着自行車,有些擠把,畢竟太窄。走過去,將自行車插好,轉身返回水邊,蹲下去,以手代碗,喝了兩捧晶瑩的水,甜甜的,解渴,過癮,爽口爽心。

河與村之間,有一個山樑子,既像河的堤壩,又像村的圍牆,我費了好大勁,才將自行車拖上去。我一腚坐下,一邊擦汗,一邊居高臨下瞭望遠風近景。

呵!家鄉真美啊!河東河北山坡上,披着花葉相間的果園大氅;山頂,戴着葱綠的馬尾松帽,峪河則像一條美麗的玉帶纏繞在兩座青山腳下。

從山樑子下來,一個素不相識的“一家子”,親熱過後,將我領進了第一個落腳點——郝宗親大叔家。

兩年前,我與郝宗親大叔,在縣城偶然相識。使得我與郝家旺的親情之線,中斷好長一段距離之後,再次接通。

大叔住宅,位置,村中偏南。大門口,坐東朝西。北面不遠處,是管理區、學校、衞生室和供銷社門市部。地角不錯。

當時,村裏盡是古風古味的街巷,窄而彎曲,斜而不正。路面淨是石拉渣,雨天絕對好,行人踩不到泥。

説真的,我喜歡的,正是這種純真的山村特色,質樸,素雅,靜謐,自然,盡顯原古生態之秀,“世外桃源”之美。

我到郝家旺的消息,比風颳得還快,板凳還沒坐熱,便有20多人,帶着笑臉熱心,前來認識和親近我這個陌生的“一家子”。

中午,被時任大隊會計的郝宗善大叔,熱情邀到他的舍下,與郝世財、郝世寶、郝慶吉等郝家頭面人物,舉杯問盞,同飲共餐。

故鄉的水酒,故鄉的飯菜,再揉進故鄉濃濃的親情,這頓飯,吃的格外有滋有味。心裏不免暖風陣陣,甜意綿綿。即使今天回味,仍覺温馨如春。

下午,滿面稚氣的赤腳醫生郝世友小弟作嚮導,饒有興致地伴我周遊四坡,觀山賞水,獵奇覽勝,使得我的眼界大開,心境驟美。

晚上,熱情滿懷的堂弟郝世財設家宴,為我接風,部分大隊幹部和郝世生等父老代表,欣然出席作陪。

滿屋,沒外姓,都姓郝。一大家子人,敍得親切,笑得燦爛,喝得高興,吃得開心。氣氛如同過年,親切、熱烈、温馨、濃郁。

故鄉的山,故鄉的水,故鄉的人,故鄉的情,留給我不盡的感慨和激奮。

四十年前的故鄉行,其深厚情感,不僅在今日新旺河的波光裏,盪漾不止,還時常闖進我的夢境。

昨天夜裏,我就夢見村東旺河建起了發電站,村北路邊建起了現代廠房,父老鄉親住的,都是時尚亮麗的新樓房,兩條大街上,店鋪林立,霓虹燈絢爛多彩,勝似一副城鎮景象,一轉眼,又變成了更加神奇而美麗的人間天堂。

但願我的美夢,明天就是現實。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17

我所能記得的是,一個人沿着小道慢慢地走,兩旁是齊人高的野草,或者是高不可攀的懸崖峭壁,而我最樂意的也恰恰是攀登這樣的峭壁,對於我來説,這便是一種征服……如今,關於孩提時的故鄉,早已忘得差不多了,但隱隱中我仍然感覺到一種來自生命最本真的召喚在提醒我,彷彿是在告誡我,故鄉的一草一木永遠是最真實的生命。

我之所以説是孩提時的故鄉,乃是因為我並不曾離開過故鄉,只是故鄉在慢慢地遠離我,這種遠離來自於物質社會的不斷豐富,抑或是精神的日益貧乏。在我看來,故鄉其實應該是一個人的精神寄託,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精神寄託,但如今,它正在慢慢地遠離我,儘管我內心一直不願承認,但事實上,我已經被故鄉拋棄了。

這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悲劇。我曾經日夜守候的村莊,包括炊煙、小橋、風、莊稼以及那些樸素的不能再樸素的事物,如今慢慢地變得遙遠了,變得那麼無可企及。還記得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追着風到處跑,風走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感覺自己就是一陣風,那麼自由,那麼逍遙,還有那些莊稼,綠的讓人不忍心採摘,只看上一眼也覺得飽飽的,當然,更令人興奮的就是爬在小橋上,數着在小河裏游來游去的魚兒,偶爾發出一聲咳嗽也會驚的這些魚兒到處亂竄,如果是跺上一腳,那些魚兒準是一溜煙地躲進了石縫裏……隨着年齡的增大,我慢慢喜歡上了炊煙,那麼飄渺,只輕輕地一吹,便散了,很短暫,但就是這短暫成就了一種永恆的美,不是嗎?我多希望自己就是那一縷炊煙,繞着村莊飄來蕩去,那種感覺一定是不可言喻的。

想到這些,我就不禁對自己充滿了懷疑,也不知道是為何,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一個沒有故鄉的人,一個生下來就在漂泊的人。這樣説未免嚴重了一點,但又奈何,關於故鄉,我所能描述的太少,又太淺薄。

我甚至很害怕寫到故鄉,因為我怕激動的心觸到故鄉這個詞便再也無法平靜。我曾多次在夢中見到自己的故鄉,這種故鄉充滿了安全感,那些屬於我的事物一個一個地呈現在我的眼前:連綿的羣山、彎彎的小河、獨木橋、淡淡的月光、裊裊炊煙隨着風而飄散、油菜地、啃草的牛羊、農夫……這才是屬於我的獨一無二的故鄉,生我養我的地方,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它在慢慢地離我遠去。

“古道西風瘦馬,小橋流水人家。”這是確切不過的事實了。那些在風中飛蕩的蘆杆,小道上枯黃的雜草,靜靜躺在河中的石頭……故鄉的風景總是充滿着一種對世態的曠達,它所不缺的也總是那一種包容萬象的心,和甘於寂寞的靈魂。

但是,這一切都歸於時間的永恆,如今它呈現的是一種完全與之相反的景象,它不再是自然的象徵,而是一種經過雕琢的玩具,而且這種雕琢的功夫是那麼粗糙,那麼經不起時間的考驗。寫到這裏,我不能再寫下去了,儘管我還是沒有寫到故鄉的一草一木,但其中的緣由,誰又知曉呢?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18

不知道會在何時,能夠將故鄉的所有故事都裝進我的記憶裏面,但是,我每一次沉默到無話可説的時候,很多以往的事情就會浮現在我的面前,那些可望卻不可及的歲月,而我,終歸只能夠站在遙遠的地方看着那個村子,看着那些人。

故鄉是一個小村子,不過實在是想不通村子跟村莊的區別,不去論這些,我的故鄉黃坳還是一個三面環山,並且其中一面山的前面有一條河流穿過的寧靜平和的村子,不過那種寧靜同我今年回去時候的寂靜卻完全不是一個回事。

今年10月3號的時候,我第一次在時隔十多年之後的秋天回到了我的故鄉,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踏上僅僅只有一天時間的回鄉旅程,但是理由無論是姐姐的訂婚,還是我想要寫完這一個遙遠的旅程故事,這些都已經沒有一點的意義了。

我只是在一個最珍惜不可得的季節裏面,回到了一個不知道多少次出現在我夢裏的地方。

車子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10點左右了,村子裏面並沒有幾家還亮着燈,不過,在幾處道路邊上還多了半年多前並沒有的路燈,剛看到的那會我還是嚇了一跳,但是很快,我慢慢地適應着這些變化。

就跟這些年,我慢慢地見着村子的成長一樣。

第二天起的並不是很早,不過,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窗外面,好像會是熟悉的不能夠再熟悉的畫面。看過去,那些樹還在,而且更濃密了,田大多都已經荒廢了,不過,跟被填了平地相比,我還是為這樣的任其自然感到慶幸。

因為住在哥哥家裏的緣故,往窗外看去就是村子的路口了!不過,同其他的一些村莊不一樣,我的故鄉算是較為現代化的了,村子的角落大多都已經通了公路,那些瓦礫的房子也早就被樓房取代了,而且好像,很難找到半點古舊的痕跡了,有時候真的對這個世界的變化太過於敏感了,不免也會產生一種時光流逝的惆悵感覺。

其實,在村子裏亂晃的時候,已經不再見到多少人家還敞着門了,其實,村子裏面大多都是住慣了的老人,他們終其一生只想要同這個村子一起呼吸,一起暮落朝起。

同十年以前比起來,一切都是完全不一樣了,那會村子裏面家家户户都會有幾個小孩子,也並不是每一家的大人都外出打工了,而且,十年以前的這些老人大多都還健壯,所以村子看去多少有些年輕的氣息。

只是,我們父母那一輩人已經熟稔了世事的艱辛,或大多都已經被束縛在了外面的世界,而我們這一代人都已經長大了,漸漸地都急於與自己過去的所謂無知脱離關係,而盡力地把自己融入到城市的大千世界裏面,所以,最後留下來的也就只有那些老人了,但是,他們真的老了,有這個村子這麼老了。

這個村子已經老了,即便是在不斷髮展的路上,但是沒有了一點年輕氣息的村子,真的是衰老了,已經沒有年輕人的村子,多多少少會讓人感到莫無所息地哀傷。

隨意地走在村子的路上,並不會多少去在意路過我身邊的會有誰,説實在的,那些人我大多都已經沒了印象,要不是老爸老媽提及的話,我還真的不會知道,我還認識這麼一個人。

在姐姐訂婚中午的飯局上,很多的人我都已經叫不出來了,有時候只是幹愣着許久,然後,等着老媽一個一個的介紹起來。後來索性還是找個地方躲躲,或者,乾脆拿起手機開始拍起了村子的每一個角落。

我拍完一個地方,都會停下來想很久,那些我曾經去過的地方,在此時此刻卻大多都已經無法進入到我的記憶裏面了。

回去那天是重陽,不過到家也已經半夜了,沒有來得及去外公外婆家看看,也沒有去爺爺奶奶的墓上再看一眼。

幾乎每一年回去,我都有一些必須要做的事情:看看爺爺奶奶的墓,和外公外婆聊聊天,同家人聚在一起,然後,走走那些我走過的,我還沒有走過的路。

我看着自己的故鄉久了,眼淚就會從心裏流出來,慢慢地,心裏會變的比以往都要空洞失落。真的就有一種沒有辦法言説的難受感覺。看着那些漸漸失去孩子笑音的地方,我好像還能夠看見十多年前的我,弟弟他們。

只不過,所有的這一切都已經是過往雲煙了。

半年前春節的時候,裏面曾問過我,以後還回來住嗎?我和弟弟都説一定會回來的!老媽笑笑説,以後要好好地再裝修下房子。

其實,我聽完這些,心裏真的是無比的難受,我們總是在一個生活了很久的地方生活着,但是,我們真的能夠融進去嗎?完全地把自己的生命!我想是不可能的,至少是我們這一個家族的很多人都會是這樣。

對於我們,那些有過最美麗時間記憶的地方,那些安放着我們最珍貴人,最珍貴記憶的地方,我們這一輩子都是沒有辦法離開的。

我想,等我老了以後,我一定會回去的,真的就像是落葉歸根一樣,我的靈魂至始至終都屬於我的故鄉。

很多時候,同弟弟們聊起夢想,同哥哥説起以後,我們都會漫無邊際地講到,長大以後,老了以後,而最後的結果,我們都是想,無論會有怎樣的未來,我們都要在老了的光陰裏面相聚到最初相聚的地方,大概像是頤養天年一樣地在我們熟悉的這個地方,度過我們生命裏最後的時光。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19

陌生的城市,我獨自漂泊,有家的人誰願意流浪?是為了夢想背井離鄉。

心中牽掛着,我那年邁的父母,臨走前想給他們一個灑脱的微笑,掛滿晶瑩的臉卻是做不到,我曾説我要守候你們直到變老,你們卻説好男兒志在四方。

黃昏的餘陽灑落在我寬闊的胸膛,卻映照出一張淚水模糊的臉龐,故鄉的傍晚是否也是如此悲傷。

夕陽下少年思鄉,站高處眺望遠方,是家的方向;偽裝堅強,家書寄來又是淚兩行。

心上掛念的那個人,那是我最愛的人,離別時她依偎在我的胸前,許下了等我歸來的諾言。

心愛的人還留在故鄉,少年郎卻背井離鄉,想家的時候兩眼淚汪汪,還好有你驅逐我前方的黑暗,告訴我前進的方向。

夢裏見到故鄉的山和水,清晨醒來總是在他鄉。

走過了很多的路,卻唯獨沒有踏過回家的門,遊子的臉看上去是那樣堅強,誰又知道多少淚是流在心上?

落葉尚有歸根處,遊子尋找歸根路。

抬頭問明月家在何方?長夜未央淚早已模糊臉龐,人在陌生的地方坎坷路上,心卻早已經飛向他方。

為夢走他鄉,風雨路上闖,月下飲杜康,他鄉思故鄉。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20

我的故鄉是一個典型的中國鄉村,那裏有許多人至今還在為了維持一家的生計而臉朝黃土背朝天。由於地處偏北的南方,所以它的靈魂裏既有北方青年的豪爽,也有似南方姑娘般的温柔。

小小的村莊每日在山的懷抱裏,沐浴着晨曦的第一縷光芒醒來。一座座連綿的山,給了山裏人無限的神往,因為山的深處各家的祖先便在那裏守護,每當清明、中元、春節的時候家家户户定會準備豐盛的飯菜犒勞山神,也慰藉山裏似根的祖先。山,在山裏人的心裏深深地紮下了根,使得他們不管走得多遠,仍會記住回家的路。

清晨,當晨光還未將水汽全然蒸乾,一家家煙囱裏的炊煙籠罩在青黑色的瓦片上,好似整個村莊都漂浮在雲端。直至從屋裏走出一位戴着草帽,扛着鋤頭,身穿粗布的老農,才不經感慨天上人間!冒着白氣的水打門前穿過,水邊的楊柳隨着輕盈的風翩翩起舞,幾個孩童正在樹底下尋覓藏在草叢裏的蛐蛐,那一聲聲時斷時續的清脆歌聲和着布穀鳥“布穀,布穀”像是在開演唱會。傍晚時分,金色的晚霞把村子的身影拉得老長,鳥兒相擁歸巢,牧童也騎在牛背上悠閒地哼着小曲兒往家的方向走。靜夜裏,沏一杯濃茶,躺在搖椅或竹牀上仰望星空或拿出一本書,伴着月光,靜靜地展開一段心靈之旅,時光便在茶韻裊裊,書香陣陣中緩緩流淌。

陽春三月,為了尋覓春天,他鄉之人只能邀上幾位志同道合的夥伴一同前去賞花。抵達目的地後卻大失所望,一棵棵光禿禿的樹枝上簇擁着朵朵豔麗過後近乎殘敗的花朵,連蜜蜂都只能如蜻蜓點水般意思意思下,人又怎有心長時停留?想想這個時候的故鄉定是浸染在花海中。田野裏,一片片金黃的油菜花,像剛降落到地上的嬰兒,正歡笑着在跟蜂蝶嬉戲;村莊裏,一棵棵果樹也都因穿上了春姑娘花了整整一個隆冬為其縫製的衣裳,不亦樂乎!每當這時,山坡成為了孩子們的樂園,那紅的,白的杜鵑花既能觀賞也能品嚐。當然,你若是想要誰成為你的朋友,那你就去採那座坡上最紅的杜鵑花,對方一見便明瞭。記得小時候,我常如此,這也使得我有了幾個青梅竹馬的玩伴。

故鄉好似一位母親,當我們一日日長大離開,她也漸漸老去,品嚐着寂寞。年時回家,曾經那一條條蜿蜒的、坑坑窪窪的,有着花草陪伴的路被蓋上了一層冷冰冰的瀝青水泥,青磚瓦房也被一座座新式小洋樓取代。人們見面不再問:“吃了嗎?”而是問“掙了多少?”也許除了錢他們已找不到共同的話題。一日與父親聊天,我説自己快要將故鄉母親丟失,父親的眼睛裏沒有驚訝,只是聲音裏的那一抹憂愁漸乎變濃,他背起竹簍,喊我跟在身後。一路上,默默無語,我知道他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到了竹林,望着曾經與父親親手種下的竹子中有一棵已經死去,痴痴的眼神盯着那棵歪倒在地上的竹子的身軀,眼淚順着臉頰流了出來。曾經的它是我的玩伴之一,每當烈日當空,周圍的一切好似犯了錯的孩子,耷拉着腦袋,我便總在繫着它身上的鞦韆上與透過葉縫而下的日光一起盪漾。父親説,這棵竹子已開過花,結了竹米才死去,所以不必太過憂傷。我問父親竹子開花後就一定會死嗎?父親説:“因為竹子開花後,將竹子中的養分都消耗了,這無法為以後的再生長提供養料,所以有的竹子在開了花,結了竹米以後就死去,但也有的竹子,他身體中的養料雖然沒有了,可是那埋在地下的根卻還活着,等到來年春天,他的根又會長出新的竹子”。之後,父親便如偵探般在地上搜尋,我知道他在尋找春筍,他要給那些因太密而無法生長的竹子留出空間,這也是從小到大,我一直陪他做的。

晚上躺在牀上,夢裏老出現那棵開花的竹子。她在哭着埋怨我這幾年都沒去看她,而將她丟棄。我無從為自己辯解,只能深懷歉意,對她,對故鄉的歉意。曾經那裏的一花一木,一蟲一鳥於我都是一首首縹緲的詞,朦朧的詩,而今卻因為世俗將她忘卻。走在故鄉的神韻裏,我突然很想成為一棵一生只開一次花的竹子,開了花,結了竹米,然後靜靜的死去。

荒蕪的故鄉散文 篇21

我的故鄉在成都平原上。周圍不是深山就是高原,阻擋了四方的氣流,加上氣候温暖濕潤,故鄉由此四季都雲霧繚繞了。

春意漸濃時,霧氣卻淡了,仿若薄紗輕籠着大地。可這層紗卻不曾有半點温暖,而給人以些微的涼意。如若再絡繹不絕地飄下雨絲來,那這悽清的意味大概就要瀰漫一整天了。

烏雲棉被般蓋住小山坡,但卻不悶,也不熱。少時,有微微的風吹起,心頭剛一喜,細雨就開始在瓦上淅瀝。天色緩緩放明,沒有了風,白晃晃的霧開始迷濛開來。這是夏日裏難得的好天氣:涼爽,寧靜,空氣清新。

深秋的雨霧,十足的悽美,是年少時的我最喜歡的風景。霧和細雨一同飄灑,富有哀婉的詩情,尤其是在傍晚。放學的鈴聲響起,忽感身心疲憊,腹中空空。沒精打采地走出教室,但見黑雲密佈,陰暗了天空,竟以為夜幕已垂。風兒挾帶着雨,直往脖子裏鑽。遠望隱沒在灰霧中的禿野、荒丘,頓生淒涼。然則,心情又倏忽好轉。心裏的陰鬱似乎已傾瀉到霧中,化作一道迷人的秋色,撥亮我那極其陰鬱的心空。

冬日裏,霧往往有霜陪伴,間或水草中還會出現薄冰。這時的霧常常濃得化不開,雙流機場只好暫時關閉。不過,冬霧卻使我異常清醒,聯想到人生的冷酷、不可測度。

故鄉的霧是一幅幅迷離朦朧的幽美山水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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