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散文:銘記父愛懷念父親

來源:文萃谷 2.65W

題記:父愛無私,他不求回報;父愛是一種默默無聞,寓於無聲之中的一種情感,只有用心的人才能體會。

經典散文:銘記父愛懷念父親

人的一生真的是不容易,從存在的時候開始,就得能夠承擔。承擔幸福、快樂、承擔痛苦、失落……好多的事情和情緒,不問你是否想要,就自然而來。

20xx年10月6日凌晨5時5分,享年76歲的爸爸閉上了他那雙慈祥的雙眼,永遠的離開了我,緊緊抱着他還未冷卻的身體,不能接受他生命的消失,一時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連哭的意識都沒有了…爸爸啊!爸爸,您就這樣靜靜地離我而去,爸爸真的是走了。那悲傷的一刻,我認識到生命的脆弱,感悟生死的一瞬間,爸爸,您已經輕輕地離去。

每當想起爸爸,我內心深處的愧疚、悲傷、痛苦就會噴薄而出,望着爸爸的遺像,淚,會傾瀉而下。爸爸是一個老礦工,喜歡拉二胡,寫得一手好毛筆字,在巡場鎮、芙蓉礦區是小有名氣的,80、90年代,川煤文藝系統舉辦的書畫展上,爸爸的作品時常展居其中。幾十年過去了,現在巡場街上有些單位、作坊、店鋪的招牌、宣傳標語上都還可以找得到爸爸的字跡。

時光匆匆,往日您辛勞的背影猶如在眼前,您的歡聲笑語、諄諄的教誨,猶在耳畔迴響。怎能忘記,國小三年級時,一個雨天,早上我起晚了,來不及吃早飯就去上學,您怕我餓着,撐着雨傘給我送包子,返回時摔倒的情形;怎能忘記,我剛成家的前幾年,生活條件不好,您怕我虧了身體,時常買來雞鴨,悄悄地送到我的家裏;又怎能忘記,幾個月前,為了不影響我的工作和生活,獨自一個人收拾好行李,拖着帶病的身體,悄悄地去養老院、、、、、、

父愛猶如一座大山,它可以使你倍受温暖。總之,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它可以會直至陪伴在你的身邊。在你無助時,它就會來陪伴你;在你傷心時,它會來鼓勵你;在你哭泣時,它會來安慰你,在你為自己的勝利而歡呼時,它也會為你喝彩。70、80年代,在礦山工作的父親,一個人上班,要負擔一家四口的温飽,無論生存如何的艱辛,堅強的父親總是節衣縮食地供我和弟弟上學,給多疾的母親治病。國中時,清貧的家境和我時好時壞的成績,使我一度感到美好的夢想與冰冷的現實之間總是隔着一段生硬的距離,它那似乎不可逾越的頑固使我萬分沮喪,逆反的個性時時令我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更使父親在鼓勵我的背後多了一分無奈的心力交瘁。每每放棄的念頭浮現的時候,總是在父親無助的眼神和鄰人那冷眼旁觀的姿態中敗下陣來。高中時,漸漸地我感悟到一些爸爸的艱辛了,我實在不忍再去泯滅爸爸那可悲可憐的最後一點的希望。在進步太慢的焦灼心態中,只想加倍的努力學習。那時的父親彷彿為自己的付出找到了最好的狀態,在不辭辛苦的奔波和看不到盡頭的勞作之餘,我的每一點微不足道的進步,作文被班主任老師當範文了,上礦工報了,總被他看在眼裏,記在心頭,加倍地擴大喜悦,繼而又轉化為新一輪心甘情願勞作的無盡動力。所以每當我拿到一筆小小的稿費時,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父親,那是我在那個人生成長階段的笑聲和眼淚。高中時,一個下雪天,我清晰地記得父親送我上學,寒風凌冽中,在公路上漸行漸遠的身影,他略帶疲憊和蹣跚在雪地的身影成為我心中一個永遠的痛,成為我靈魂中的一個永難消除的烙印。

2011年9月23日早上6點接到礦山急救醫院的電話,説爸爸突發腦溢血,已經昏迷,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我放下電話,眼淚就止不住往下流,心裏一陣一陣的揪緊,從工作的船景煤礦工地上出發,急匆匆的往醫院趕,父親的身體安危是唯一能夠牽動我心絃的線,中午12時左右,我見到躺在礦山急救醫院病牀上的爸爸,我急切地呼喊着他:“爸爸,女兒回來了,女兒來看您了,您醒醒啊,您睜開眼睛看看女兒、、、、、、”,但是爸爸已深昏迷在牀,除了有呼吸以外,任我怎樣的呼喚,也沒有其他反應。在醫院守護的十幾個日日夜夜裏,那段艱難的日子中,我無法接受爸爸躺在醫院的病牀上,緊閉雙眼,一句話也説不出來,只是急促的大口大口的艱難地、沒有知覺的呼吸。望着爸爸那張靠插着呼吸機維持生命,被病魔折磨的已變形的臉,我心力交瘁而又無法讓他甦醒過來。

10月5日,中午時分,爸爸的心跳,呼吸陡然加快,心跳251,血壓260,望着醫療檢測器上那些恐怖的數字,我的心一陣一陣的緊縮。醫生已經搶救過好幾次了,也找我談過幾次話,他説我爸爸年事已高,顱內的出血量太大,沒有手術指徵,而且已經昏迷十幾天,褥瘡、腎衰竭、肺部感染、電解質紊亂等很多卧牀癱瘓病人的併發症全來了,這種病是世界性的攻克難題,你爸爸離世是遲早的事情,讓我做好思想準備、、、、、、。可是,我怎能忍心就這樣放棄我的爸爸,任您的生命流逝啊!哪怕在以後的歲月裏,你卧牀癱瘓了,沒有知覺了,成植物人了,女兒也願意為你每天用手抓大便,為你到無數次的小便,擦洗無數次的身體,每天不睡覺,也想在每個太陽升起的早晨,看見爸爸有呼吸的臉,讓我感受到,我還有爸爸,您還在人世間,一如既往地呵護着我。可是,在爸爸惡化的'病情面前,我再多的辛苦,再大的努力,也是白費,礦山急救醫院的醫生護士們也盡力了。我只能在爸爸病情進一步惡化的10月5號晚8時,把爸爸從醫院裏帶出來,回到我們在礦山的家,我想,爸爸您在深度昏迷中,您的願望,是回到家裏,安安心心地離去,在送爸爸回礦上家裏的救護車上,我緊緊握住爸爸的手,淚如雨下,心如刀絞,我無法將爸爸從死神的手裏拉過來,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眼睜睜看着親人受病痛折磨而自己又無能為力。

爸爸臨發病的前兩天給我打過一次電話。他説想在國慶節的時候到宜賓去看看他快90歲的姐姐,看看讀高中的外孫。可是這兩天感覺到身體有些不舒服,腿疼的厲害,但也沒有什麼,他堅持得住,叮囑我在工地上安心工作,坦蕩做人。如果他又什麼不測,要求我不能太悲傷,要給他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安息。我怎麼也沒有料到那是我們父女之間的最後一次談話。

現在,回到在礦山的家,再也看不見爸爸殷殷來接的身影,離開礦山的家,再也無法回望爸爸那雙不捨女兒離去的雙眼。作為您最心愛的女兒,從突發腦溢血至離世,您沒有給我留下任何一句話,我縱使流盡眼淚,也無法回報爸爸對我的養育之恩,再多的眼淚,也哭不回我已經逝去的爸爸。

爸爸,女兒會好好的,努力生活,努力工作,讓您安心、讓您走好。但願您在天堂,沒有苦難,沒有病魔的纏繞,沒有災難,來生,來生我還做您的女兒,承歡膝下,以彌補我此生“子欲養而親不在”的遺憾,爸爸,女兒願您在天堂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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