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樹隨筆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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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樹隨筆散文1

當我

關於樹隨筆散文

第一次

遇見那棵樹

的時候,我便知道

這是我尋覓多年的感受。

雖叫不出她的名字,卻感應了

前生所遺留的自願和哀怨。

説她高,她不高;説她矮,她又高於我。

作為一棵樹,在這樣的山巔,她寂寞嗎?

她是否後悔過生在了懸崖,沒有低語的夥伴?

我忘記了樹是不能言語的。她的氣質,鑄就了她的孤獨。

漸漸地少了抱怨,默默地紮根,緩緩地生長。

一棵樹到底能夠存在多久?她也應該存在多時了罷。

沒有翠綠,也沒有飽經滄桑,就佇立在哪兒。

少了柔美,卻也不老氣橫秋,給人以平靜的感受。

平實的外表下又隱了多少傷痕?依稀可以見得。

枝葉遒勁,像是松柏;散出異香,又似香樟。

引起我對她身世的猜疑,沒有結果。

在三千海拔的高山上,我遇見了這棵樹

一種相見恨晚的感受,莫名襲來。

胸膛迸射出熱量,我變成一棵樹

從那以後,那棵樹的旁邊多了一棵小樹

我在想,小樹也許能和大樹對話,聆聽

她的前生今世

我對她的情感,

不好用任何形容

我只好用笨拙

的詩行,描繪

她依稀的輪廓

也許,這樹

只是我的臆想

大夢初醒

霍然發覺

荒唐了

這一生。

關於樹隨筆散文2

不知不覺,每天走上幾遍的石板路兩旁,又重現了枝繁葉茂的景色了。雖不知怎麼過去了背後的一些季節,但我依然能記清楚曾經一段時間裏,空氣中裹着寒冷,正是當初這些樹木身上的光禿感覺讓我記憶猶新。於是在這次偶然的發現後,伴着驚奇,也開始了思緒。

樹下往來的人羣都是過客。如果説這裏的風吹走了一批批往返的腳印,但只要這些靜靜站立的樹還未倒下,就不能説他們從未來過。而他們呢,當看見陌生的面孔朝着自己,看見從未見到的腳印短暫的遺留在眼下,看見不熟悉的聲音驚走了岑寂,會欣喜嗎?如果又想到了不久的以後他們的離去,那時只能看最後一眼的也僅僅是背影,這些孤零的老者會不捨嗎?

我猜想,他們定然從過多的喜悦背後品嚐到了苦澀,於是在這個彷彿時光重演的季節裏便不會留下過多的目光,這樣也就沒有日後雜蕪的思緒。歲月可以説得上滄桑了,身上溝溝淺淺的痕跡觸目驚心,慶幸不再有新的痛傷。難道有人開始學會了思考,知道一切均可暴露在風吹的標記終將被歲月清洗,反而落入心中的輕微感覺會在某時浮出水面?

這裏也好似演繹着生活,他們便是其中的一部分,另外還充當了見證人的角色。有歡樂,有孤獨,有撒歡,有嚴謹,有漫不經心,有心事重重,有三五成行,有兩人並行,有知己言笑,有陌路交談。凡是人生之路經過的一點,在這裏好似都有機會閃現。當我也成為一份子後,我便理所當然地以自己的角度審視這一類人的變化。或成竹於胸,或不屑一顧,也許還有不夠寬闊的胸懷容納自己認為的該與不該。我便從自己的思緒中抽出,沉浸在他們的靜靜等待,也可能是路過而已。

不管我怎樣的猜測,他們終究默然無語。如果説是純粹地立在那泥土裏,那麼我便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如果他們彼此依舊陌生,便不會有枝頭木葉交錯,相見如故的情懷。但事實卻又是這樣:我路過他們身旁,他們在那裏注視着,我無言,他們便無語。我低聲喊不認識的名字,卻以沉默無聲作答。我高聲呼喊假裝憤怒時,寂夜裏徘徊的回聲便識破了我的演戲。那麼我可以説,對於身下的過客,他們的確有靈動。至於他們本身,我不應詳談,他們早已有了約定。相約一起落葉,一起出芽,一起欣賞風的來回,一起感受温度的改變。甚至生氣時的不睬,也是相互的一起。因土壤、水分,他們便有了記憶,因有了季節,他們便看似本為一體。

距離可能成為了一個障礙,但也恰好成為了交流感情與喜悦的紐帶。南北相距數分鐘,東西相隔幾米遠。所有這些巧妙無意的安排有無心插柳之意。冬天裏有温暖,如西北的寒風剛接觸最邊的那顆,信息則越過風的速度傳達至另一角的茫然不知的沉睡者。受益的那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在夏熱的無聊裏,他便將身旁經過的妙齡女子的嬌好形態描述一番。本就渾然天成的美好,任怎樣的修辭也不及其萬一。但他樸實無華的語言卻勾起了那一排排等待者焦躁的心。滿心期待因遲遲不肯到來而愈發不安,而一睹風采後激動難以平靜,於是這便是一季。至於春天的生長與秋的成熟,他們也是一起有歡笑,有理解的共同度過。

和我們相比,有不同。他們是固守着這個學院,見證這坐落一角的思想源泉的建立及日後的影響,而我們只是過客。也許數年後,我們彼此都有感覺卻只能是感覺,並非因外界傳聞那樣束縛於不得自由,因所謂忠誠而就此中斷思維,留下的只是聽天由命。不會,他們不會!或許他們的童年分散在各地,有水邊的濕潤,有山地的野,有田地的責任,有林間的喜悦。但經過緣分的拜訪後,水邊的忘記了清涼,山裏的忘記了蒼茫,田地的忘記了農人的面容,林間的忘記了商人的付出。來到陌生的地方,剩下的僅僅是熟悉。

而似乎我們也有共同的部分:可以欣賞夜晚的靜而非月色,可以聽枯葉墜地的聲響而非狂風的咆哮,可以因心動於新芽的嶄新顏色而非生命的感動。我可以穿梭於樹與樹之間而從未離開他們的陪伴,他們給予我的無聲也從未打擾心靈如初的沉睡,思想與我穿過了教室的門與窗。當那些從未明白的知識一閃而過時我們可以互相報以微笑,沒有嘲諷,沒有無奈;當涉及到未來的路時,我們可以將茫然、無助拋棄,沒有嘲弄,沒有輕視,只有微笑;當談到某某的成就時,我們可以在羨慕中略顯妒忌,但定會收起那份嘲笑、不屑,也可報以微笑;當所有的感覺隨時光開始流逝時,我們都學會了忘卻。

這些便是我所記得的校園裏的樹。

關於樹隨筆散文3

有些樹是能吃的,這是我來到魯西北以後才注意到的。這裏有一種樹叫香椿樹,名字很詩意,可生長的樣子卻不能算美,並且還可以説過於簡單。樹幹挺直絕無旁枝,長於庭院中,只有樹幹的頂端舉着一些小枝杈還算可愛,那些小枝杈就在春天來臨的時候開始透着淺褐與嫩綠,像玉人之手纖柔細軟的,葉兒才剛剛擰嘴的樣子,那就是奇香無比的香椿芽了。香椿芽應該是魯西的名菜,“香椿雞蛋”、“香椿豆腐”、“油炸香椿魚兒”等種種不同方式烹調出來的香椿芽菜都是人們百吃不厭的佳餚。現在市場上香椿芽的價錢已是普通蔬菜的幾倍,有時甚至達到幾十倍。一個樹芽芽竟然能登上高雅餐桌,成為上等名菜,這種殊榮可能除了竹筍,是任何樹不能與之相比的。就是因為這種特殊,才使得它的樹身無法長高長壯。它只能作為庭院中的菜樹,被主人精心地呵護着,年年秋後都要經受一番刀削斧砍,絕不可以任意長成一棵參天大樹,永遠小家碧玉般被養在庭院中,孕育着那些纖秀的樹芽。這是香椿樹作為菜而享有的貴氣,也是它作為樹該感到的悲哀。

其實香椿樹真的是一棵很美麗的樹,當地朋友告訴我,她見過有幸長高的香椿樹開的花是紫粉色的,花落後還會結一串串長長的'豆莢,那就是香椿樹的種子。

花椒樹也是能吃的樹,不光吃它的果實花椒粒,還可以吃它的葉子。用它那略帶羽狀的嫩樹葉與麪粉和參烙餅,是一種難得的異香之美味。

有時我就想,山東人真是智慧啊?他們怎麼會發現樹的秀色可餐的呢?

春天是吃樹的季節,不光吃那嫩香的椿芽,還吃槐米、槐花。槐米就是槐樹花的蓓蕾。一嘟嚕一嘟嚕的槐花蕾就如同米粒一樣圓潤飽滿,人們將槐米擼下來也是與麪粉和參上屜燻蒸,據説也是很好吃的呢。只要想想也會好吃,那是芬芳鮮嫩的花蕾啊!怎麼會不是美食呢?經常吃花的人,應該是仙人啊!據説吃槐米、槐花還是那種帶刺的洋槐為好。當然,近幾年人們吃這種野香之味開始有了限度,只是個別人嚐個新鮮而已。也許是人們的素質在提高,再不忍心糟踏這美麗的天物了。

槐花是美麗的花,它開放起來潔白芬芳,那香氣縈繞於空氣中綿長悠遠。每到槐花飄香的季節,我們走在街頭巷尾,無不被那濃濃的馨香陶醉着,這是大自然饋贈給人類的美物。美物成美景是供大家欣賞的。槐米還是不曾開放的花,吃了她總有一點殘忍之嫌吧?文明人,絕不會為了口食而破壞大自然的和諧之美,不是嗎?

有的樹既能吃又不影響生長與美麗。比如榆樹,那滿樹成串成串的榆錢兒,同玉米麪和在一起做成菜餅是甜香具美的野樸之味。還有柳樹,春天柳樹揚花,那柳花若經過精心調製做成菜團兒,吃起來也是讓人回味無窮的。

其實細想起來能吃的樹真是太多了,這僅是魯西地區的樹,我們的國家這麼大,其他地方的樹怎麼個吃法?我已無從瞭解。但我知道,災荒之年正是這些各地能吃的樹與野草野菜一起救了人們的命。我們該感激樹對人類的奉獻,它們不但奉獻着果實,有時連葉子樹皮都奉獻了出來。而我們給予了樹什麼呢?查一查那些作為藥用的樹,再查一查那些作為茶飲的樹,原來我們聰明的祖先很早就懂得了樹是人類可依賴的朋友。人類的生活當中不可以沒有樹啊!一直以來花草樹木作為風景美麗於我們的周圍世界,我們想吃它、用它都可以隨意去採摘、砍伐,卻忽略了它們本身更是自然環境的護衞者,我們有什麼理由不去善待它們呢?

關於樹隨筆散文4

一位勤勞的啄木鳥醫生,天天都要到森林裏看看有沒有樹生病,在陽光明媚的一天裏,她依然出來了。

在森林裏,飛呀!飛呀!飛了一大轉,也沒有看到一棵樹生病,她高興的笑了笑,就飛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陣的哭聲,咦?怎麼會有哭聲呢?是誰的?哦,原來是大樹伯伯的哭聲!是不是生病了?啄木鳥臉色發白生怕樹伯伯生病了。想到這就不敢想了,急急忙忙的飛過去。飛到那時,眼前看到了一幅慘不忍睹的畫面。

那位和藹可親的樹伯伯正被一個身材魁梧的人砍着,還邊哈哈大笑。樹疼痛難忍的流下了眼淚。就在這時,那個人笑着説道:“我要把這片樹林全部砍光,這樣我就可以賺大錢了。”鳥兒不禁的打了個寒戰,天啊!世上怎麼有這麼可怕的人。森林對你們人類做出了那麼多的貢獻,而這個人卻要砍伐森林,他簡直就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這世上根本就容不下這樣無情無義的人。

啄木鳥飛過去時,心裏想着,看他的頭可真像木頭呀!而且裏面全是蟲。小鳥立刻飛過去啄那個不亦樂乎地砍着樹的人,疼的那個傢伙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他起來時,一巴掌向小鳥拍過去,小鳥被打的老遠。樹感激的對小鳥説:“謝謝你!”嘴裏又吐出:“也許他們只是一時糊塗。”説完,就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不省人事。

鳥兒悲痛的淚流不止。在離開時,她感歎到一句,人類呀,可怕的人類呀,遲早有一天你們會沒有生存的地方,也會跟我們一樣消失在這個美麗的星球上。那句俗話説的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惡人沒報,時候未到。希望你們可以知道自己的錯。可是我也是無能為力的……

小鳥失落的走了,走時卻被一個小男孩用彈弓打中,就這樣她也永遠的睡着了!她做了個甜甜的夢,夢到了自己在這片美麗的土地上快樂生活着!沒有一個人來破壞森林。

關於樹隨筆散文5

春節帶女兒去鄉下,經過我小時候曾經居住過的老宅。

院子因年久失修,已經破敗不堪,只有院內那棵老椿樹仍不離不棄像哨兵一樣守望着無人光顧的老院落。看見椿樹,我給女兒講起我小時候的故事。

記得五六歲的時候,春節那天,天還未亮,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已經把我和姐姐吵醒。這時母親過來催促我:“乖,趕緊起牀,穿上新衣服去抱椿樹去,抱抱能長高。”聽母親一説,我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裏裏外外換上過年的新衣服,洗漱完畢,然後和姐姐手拉手去抱椿樹。

那時的椿樹粗細和海碗差不多,樹皮也很光滑。走到椿樹前,姐姐先將椿樹抱了三下,口中還唸唸有詞:“椿樹椿樹你姓王,你長粗來做材料,我長高來穿衣裳。”看着姐姐期待的目光,一臉虔誠,我也學着她的樣子去抱椿樹,口中唸叨:“椿樹椿樹你姓王,你長高來做材料……”“不對,是‘你長粗來’不是‘你長高來’……”還沒等我念完,姐姐一邊笑一邊糾正我念錯的詞。雖然當時我覺得好笑,但怕再次出錯,我便認認真真地在心中默唸一遍,然後像姐姐一樣去抱椿樹。

聽我講到這,女兒嫣然一笑説:“媽,你和俺姨小時候玩的這個遊戲好玩,年過得挺有意思呢。”我笑笑對女兒説:“是呀!抱完椿樹,吃罷早飯還要去看社戲呢!”“我也想抱椿樹。”我的回憶勾起了女兒的興趣。“走,我和你一起抱。”

回家那天,難得的好天氣,陽光暖暖地照着,老宅彷彿也變得温暖起來。穿過前院,走到椿樹前,多年不見的椿樹雖然樹皮不再光滑,但枝幹已高過房頂許多,樹身也比原來粗了兩三倍。女兒仰望椿樹,用胳膊環抱它,嘴裏念着:“椿樹椿樹你姓王,你長粗來做材料,我長高來穿衣裳。”

看着女兒開心的樣子,我和她一樣高興 。我用手撫摸椿樹,伸開雙手環抱它,心裏許下一個願望——希望女兒能健康、開心、快樂地成長,祝願好人都能一生平安。

回憶是甜蜜的,30多年前,那時雖然物質匱乏,但我們會創造一些小驚喜,讓內心幸福滿滿;如今的生活物質豐盈,我們不再為吃穿發愁,積極陽光的心態是不是應該成為人們享受美好生活的一種常態呢?

關於樹隨筆散文6

午後和阿妹去看燒炮,我們站在幾株高大蒼古的烏欖樹下,炮架搭在隔着一片田野的對面山腳上。

遊炮的隊伍還沒回到,炮架周圍及往炮架的田間路上聚來很多人,人聲喧騰,有淘氣的小孩在田野裏放鞭炮。天空雲朵大塊大塊移動,陽光時收時照,山間田野也就暗明相替。風大而暖,吹得山樹搖搖發響,暖得人心滿是春意。我們談論着身旁參天的烏欖樹,為它裸露的根所驚奇,為它根盤成的特異形態所驚奇。我們將身旁的烏欖樹談論完了,也説了很多與烏欖樹有關的事情,但遊炮隊伍還沒回到,只聽聞聲音在隔山的村子響。

我們決定走走,沿着田間小路一直走,這路是小時候所走熟的,此時再走已隔差不多十年了。一路走,一路説起小時候走的有趣事,日光熱人,讓人不斷冒汗。走盡了小路,看到小路盡頭的另一村落,就往回走,見溪旁地邊一小片酸酸草開着花,過去各摘了一把,花粉紅的很漂亮,我們一致覺得這花種在盆裏是很不錯的。走回烏欖樹下,此時遊炮隊伍已回,正往炮架上拉鞭炮。我們坐在烏欖樹的根上看,暖風燻人,讓人有睡意。炮終於燒起來了,聲響震天,白煙隨風吹去。燒了好久一陣,地上落滿厚厚一層炮仗紙。

有人爬上炮架把炮瓶拉下來,有人趕着過去搶,大家一起搶得很歡鬧。炮燒完了,人們逐漸散去。我們也回去,路上見很多中老年人三三兩兩在一起聊家常,聊得很歡,他們其實不是看燒炮的,他們是來和久不見面的老朋友聊聊家常的。

關於樹隨筆散文7

在我家門前,有一棵皂角樹。

春天,皂角樹光禿禿的樹枝孕育出了一顆顆新綠的芽兒。小鳥送給它陣陣歌聲,微風帶給它句句祝福。皂角樹高興地説:“謝謝大家,我一定會努力生長,讓我那稚嫩的芽兒們茁壯成長,把我光禿的身子裝點得美麗而熱鬧。於是,它更加努力地吸取養分,接受光照。

夏天到了,皂角樹煥然一新。它長出了翠綠的長髮,襯托着它那挺直的腰板,散發出勃勃的生機。鳥兒在它身上做巢,它的頭髮是很好的庇護所;人們在它底下乘涼,它蓬鬆的枝葉所撐起的涼亭十分冰爽宜人。夜裏,伴着一陣陣蟬鳴,人們都坐在那兒談天呢!皂角樹因此腰板挺得更直了,它自豪地想:動物們都願在我周圍活動,我應該就是它們的庇護神吧?

蕭瑟的秋風吹來了,皂角樹枯黃的枝葉片片落下。它歎了口氣:“唉!我的頭髮……真希望自己是棵常青樹,永遠容顏不老啊!”秋天就在皂角樹這聲聲埋怨裏,一天天流逝了……

冬天來了的時候,皂角樹完全變成了一棵佝僂寒酸的老樹,那丫杈上,最後一片發黑的枯葉也隨着呼嘯的北風隱去了行蹤。皂角樹一臉愁容望着對面那棵依然鬱鬱葱葱的香樟樹,羨慕地搖搖頭。當一場大雪紛飛而至,整個世界一片肅穆,皂角樹披上了銀裝。它滿懷期待地想起: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等到春天來了,我定會更加努力地成長,長出細密的綠髮,將自己的一片美麗與空間帶給更多的人!

關於樹隨筆散文8

也許命運就是這樣,在家鄉的內聯廠事業正是風生水起時,猝不及防地下崗失業,把人陷入冰冷的絕境中蟄伏,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摸索中,他逐漸地完成自我救贖,走在回鄉的昔日肉聯廠時,看着變成了食品公司被收購的企業,心裏潛意識地甚至非常感激這次下崗的機會,彷彿是個舊日的小腳女人,因遇人不淑,嫁了個相差層次太多的留洋學生,等那人接受了西方文化,找了個志同道合的姑娘,而她終被拋棄,走在風口浪尖,是沉淪,隨便找個人改嫁,還是也象那個男人似志氣地站起呢?這是一個單選題,不容多想,馬上就交卷的他,心底裏有那麼不服輸的逆流而上的因子在點燃,就這樣,他彷彿兒時還沒學會游泳時,被推入湖中,伸手全無一塊木板可藉着撐起身體浮出水面,但左右四顧,周圍全是掙扎的人,只好深呼吸,沉下心來,完全自覺的創造出游泳的技藝,等他終於不知喝了幾口髒水,踩着不見底的河水漸漸靠岸時,周圍的人羣早已被遠遠地拋在後面,面前是岸上久違的柳暗花明,鳥語花香。

沒有任何肩膀可以依靠,他掙扎着孤獨地練習飛翔,惟一可借鑑的就是書,開始是因消磨時光而讀很雜的書,後來則有選擇地讀,讀艾科卡、稻盛和夫的傳記,讀經營管理方面的書,他把工作之外的時間就象分割雞似的進行了切割,做飯,散步,買菜,讀書,聽書,進行了時間段的嚴格控制,與孤獨作戰,充實飽滿的業餘生活,孤獨寂莫已無處藏匿,把生活過得極其簡單,沒有了旮旮旯旯形形色色的慾望。在家鄉的人大多閒暇時打撲克、摸麻將、聚眾喝酒的氛圍裏,他是一個不願隨波逐流地生活的人,魯平寧可陪着年邁的父母吸煙聊天,也不願與舊日朋友在一起消磨時光,本來在家的時間也是極其有限,漸漸地大家也習慣了他的不參與,沒有他,大家照樣玩的熱火朝天,鬥地主、推火車,週末的下午就這樣,在手指縫隙裏溜走。

關於樹隨筆散文9

老屋的後院子很大,祖父輩就種了兩棵樹,是沙果樹。後來那一年,又把隔壁的鄰居家全買了下來,他家的後院子恰巧也有樹,卻是一棵海棠果。

有樹的後院子,是我們童年的樂園,尤其在七月流火的夏天,我通常搬弄兩個破舊的沙發在樹下,並在一起,拼成一張小牀模樣,然後往中間一躺。或者翻翻小人書,或者看樹上剛剛變青的果子,那種源於自然的涼爽和愜意,就算是擁有現代化空調的豪宅,也是無法比擬的。

然而在東北,夏天總是來去匆匆,還沒等在樹下享樂幾天,不知不覺,便有了絲絲涼意。秋天也就在某一個早晨,悄然而至。對於果樹來言,秋天是最繁華的時節,因為果實總是在這個時候掛滿了枝頭,那碩果累累,也就構成了果樹最起碼的尊嚴和價值。

對於我們來説,秋天的後院子,更勝似塵世間的武陵源。頂端的果子因為受日光照射多,所以分外鮮豔,吃起來也絕對鮮美。但祖父卻從不讓我們拿着杆子去打,他只允許我們吃落下來的,好在這種情況時有發生,就算沒有落下來,揹着祖父人為的讓它產生晃動,對於淘氣的孩子來説,也不是什麼難事。

於是,在一個個秋天的下午,我們放了學便會來到後院子寫作業,時不時的支起耳朵,聽那沙果落下的聲音。只要聽到“啪”的一聲輕響,便會奔過去撿起來,一準是枝頭熟透了掉下來的,擦乾淨了咬上一口,又脆又甜,往往是意猶未盡的抬起頭,瞄着某個圓圓大大的果子,期待着下一個落地的,就是它了。

深秋,萬木蕭瑟,落英繽紛,盛裝的果樹也開始脱下華服,但是也就是在這幾天,沙果最精華的部分才能展現出來。霜降以後,果子中間部分就多了一層透亮的光,咬一口直能甜到心裏頭去,人們管這種沙果叫“糖心”沙果,很形象,對幼年的我們來説,這就是人蔘果了。

如此鍾情這兩棵沙果樹,幾乎忘了院中還有那棵海棠果。它的成熟期要比沙果早,凋落卻比沙果要晚,因為它沒有沙果那麼脆甜,所以也沒有沙果那樣的風光。不管是什麼時候,海棠果總給人一種入口纏綿的感覺,對於我們來説,“糖心”沙果的誘惑遠遠超過了海棠果的平淡無奇。但海棠果樹也就因為這平淡,而得以保持了很長時間的繁茂。

等我們長大,陸續搬離了老屋的時候,那兩棵沙果樹也因為老邁不堪,而最終枯朽了。卻唯有那不甜不脆的海棠果樹,仍然平靜的貯立在風雨中。眾生平等,萬物皆有靈性,這些不會説話的果樹身上,也會在不經意間彰顯出很多值得人們深思的哲理來。

關於樹隨筆散文10

棕櫚樹,這是我國長江以南常見的四季常青樹。現在,我國北方的一些地區也有這樣的樹種,它們的生命力大多很強,一矣植根土壤,就能自然生長,而且是筆直向上的緩慢自然生長,看上去瀟灑漂亮。

最記得宋·董嗣杲的“碧玉輪張萬葉陰,一皮一節筍抽金。胚成黃穗如魚子,朵作珠花出樹心。蜜漬可馳千里遠,種收不待早春深。蜀人事佛營精饌,遺得坡仙食木吟。”詩人通過短短的詩把棕樹的形態、特徵和風格描寫得活龍活現,令人叫絕,留下了一幅四季永不褪色的常青圖畫。

曾記得小時候,故鄉小河不遠的東木橋旁,有一片古老的棕櫚樹,大約有五十餘棵,這些樹不知道是何年種植的,有説是清朝末年栽種的,有説是孫中山辛亥年間從南方移植來的,還有説是本村有個商人從南國帶來的種子撒在這裏自然生長的,反正各種説法都有,且當年議論的人都已經不在,誰説了都覺得有理。

這些棕櫚樹是長壽樹,它們經過了漫長的歲月,生命不息,毅力頑強,軀幹的下半部分像是染上了深黑色的顏料似的,蒼勁挺拔。它們耐旱耐熱,紮根在石橋旁的亂石不遠的一片土堆上,高低不同,錯落有致,是美麗的風景。

站在棕櫚樹的小林裏,一抬眼就可見棕櫚樹身上還披着的一層層濃濃的咖啡色的東西,像是有人怕它受冷了特意綁上去似的。這些棕櫚枝莖上被包的咖啡色,如神工編織的布那樣,是自然保護的衣衫,俗稱棕衣。

棕櫚樹的枝莖並不粗壯,由於每年被剝去棕衣,所以有了一層層的痕跡,帶點竹節形狀。它們最茂盛的葉片都長在頭頂,棕櫚顯著的特徵似乎是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由於棕櫚樹頂端的葉往往就就擠得密不透風。而這樣的特點也許就是對它枝杆下半部分的單調是一種彌補,繁密的葉像一頂大帽子一樣將整個上半身子都罩住了,如苗條女子穿着一件美麗的衣服,不僅不顯得過於清單,反而多了一種幽雅飄逸的神韻。

棕樹長得最高的有五至七米多,棕櫚的葉片很窄長,帶弧形的,看上去像一把把迎風擺動的扇子,只是一片片撕裂了不能如蒲葵的葉一樣做成扇子,但鄉下人很會動腦筋,有時把修剪下來的枝葉經過壓縮做成蒼蠅拍,打拍蒼蠅很有效果。棕櫚樹的葉近看又像佛張開手指的大手掌,鄉下人有把它喚作佛葉的。

出了頂端的枝葉就是揚動着的棕櫚葉,具有挺拔的風度。它們下面的樹杆都是光禿禿的。每年春天,我們都會看到村裏的管理者,架着竹梯爬上去,把裏在樹枝條最下面的一層棕衣用角刀輕輕剝離,但枝條上面的仍保留着,至於為什麼這樣眾説紛紜,有説這樣才能讓棕櫚樹慢慢長高,有説是棕櫚樹上面的枝葉需要它的護衞,它們有防寒防雨保温的功效,反正都有道理。

五月間,扇葉簇生出的枝條兒像小手臂似地張揚開來,先是嫩嫩的,然後由黃綠變成深綠,枝條的下面是筆直的軀體,乾淨利落。棕櫚的葉子很漂亮,好像海南島上的椰葉,你若不注意它的枝幹的高度和形態,恐怕很容將它們當作了椰樹。小時候我們不懂,一開始就常常誤認它是椰樹,還在大人面前鬧出了不少笑話。

棕櫚樹高高地立在風中,伸出的枝葉細細長長的,它們在風中沙沙作響。這裏也是鳥雀們在這裏遊戲的天地,它們在樹叢裏飛進飛出,樹下清風流動,地上點點草花,構成了一道濃郁的小鳥天堂的風光。每到假日,我們就會趕到那裏去,聽小鳥歌唱,在棕櫚樹下玩捉迷藏的遊戲。棕櫚樹成為了村裏孩子們活動的小世界。

關於樹隨筆散文11

公園的老牆邊,有兩棵沙棗樹,最初並沒有注意到它們,因為在眾多的桃樹、杏樹、松樹、榆樹中,這沙棗樹並不引人注目,甚至有點不起眼。

五月的一個清晨,晨曦初露,涼風習習,照例沿着環山的小路散步,忽然感覺到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香氣,那香中還有一絲淡淡的甜味,環顧四周,原來是牆邊的兩棵沙棗樹開花了,那小小的黃花,如同金色的星星一樣綴滿枝頭,正在驕傲地綻放,而那花兒散出的淡淡的,甜而不膩的香氣,讓這清新的空氣有了不同的味道,我不由的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那花香入鼻入口,沁人心扉。我覺得自己意外地收穫了一個清香四溢的清晨。

仔細打量這兩棵倚牆而長的沙棗樹,碗口粗的樹幹挺拔蒼勁,開裂的樹皮像一個老者臉上飽經風霜的皺紋,給人一種滄桑神祕之感。忽然覺得在乾旱少雨的北方,無論是桃樹、杏樹、松樹、榆樹還是這沙棗樹,生長起來是極難的,沒有更多雨水的滋潤,為了生長,只能拼命也往下紮根,向大地母親汲取水分和營養,滋養着春花、夏葉、秋果,為大自然增添了一份屬於自己的美麗。

沙棗樹的葉子是細長的,顏色是接近於青色的淺綠,與周圍那葱籠碧綠的楊樹、桃樹、榆樹相比,它是有點淺淡了。特別是在五月時節,正是山上桃花、杏花開放的季節,一處處桃紅、一片片梨白,羣芳鬥豔,奼紫妍紅,引人入勝,而這小小的不起眼的沙棗花有點像天鵝羣中的醜小鴨了。但是,如果你細細的端詳品味,與那豔麗的桃花、杏花相比,這淡雅素潔的沙棗花卻別有韻味,更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家碧玉,含而不露,有一種不事張揚的美,也許這正是它的動人之處吧。

沙棗是結果實的。記得小時候,每到秋天,便有人提着柳條筐在學校門口賣沙棗,是從外地販來的,一毛錢一小茶碗。沙棗比一般的紅棗要小一些,紅嘟嘟的,十分的好看,果肉沙沙的,味道酸甜,是女孩子們的最愛。

在以後的日子裏,我注意到,公園裏的這兩棵其中一棵沙棗樹也是結果的。每到了秋天,這樹上會結出一串串的沙棗,但由於當地無霜期短,或者是水土的原因,這沙棗樹的果實不是紅的,而是綠的,個頭也小了些,如串串綠色的珍珠點綴在枝頭葉尾,為這孤寂的沙棗樹籠上了幾分豐滿,幾分秋意。沙棗結果的時節,經常會有一些淘氣的孩子爬上樹去摘。我雖沒有嘗過,相信味道一定比不了從前街上賣的吧。

曾經仔細的看過,在這諾大的公園裏,只有這兩棵沙棗樹,因為顏色並不豔麗,在那衝浪鬱鬱葱葱的灌木叢中顯得孤單而黯然。它們如一對牽手而立的伴侶,無論春夏秋冬,風霜雪雨,總是依偎在那因風雨浸侵蝕斑駁的老牆邊,默默地相守在一起,看秋月春風,聽蟲唱鳥鳴。相伴相生,不棄不離。

有時想如果這兩棵沙棗樹像人一樣有思想,它們應該是慶幸的,雖然只有兩顆,但發必竟相互有個伴,是個依靠,在成長的歲月裏默默地相望相對,雖無言,能相守,這不也是一道動人的風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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