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樹花隨筆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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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樹花

椿樹花隨筆散文

椿樹在原上隨處可見,發木快,比起人們熟知的香椿,它是臭椿。羽狀的葉片,修長的軀幹,成材後做傢俱,太脆,也不算好材料。它一般是野生的,大多因妨礙莊稼和行人,都被隨時拔掉了。有幸生存並成長起來的椿樹,多是長在地畔或路邊或院子角落。它的花是繁繁的沉甸甸的一捧,被樹枝高高擎着,可以看見它的籽實透明地包裹在花瓣裏,卵子一樣,顯示着它的生命力和樹種的不滅。

野蒜花

鄉人叫它小蒜,野生的,相對於種植的大蒜而言的。開春挖野菜時,也偶爾挖回一些小蒜苗,品質一點不比大蒜差,甚至有一股原生態的奇香。野小蒜是挖不絕的,到了夏天便從草叢中冒出來,把它的苔子高高地端直直地伸到一切雜草或莊稼之上,頂端是一團繡球似的.花冠。有點像蒲公英,在花瓣中包裹了無數籽實,隨風飄遊,來年又是遍地的小蒜的後裔。

酸棗花

酸棗花像小米粒一樣開放,黃黃的不顯眼,卻飄散出淡淡的棗花香。花香是甜味的,剛剛結出的綠綠的白白的嫩果,也是甜甜的。到了棗核兒堅硬了,果肉化成汁液,果皮紅得如血,則足以酸掉大牙。而酸中帶香,只是酸味襲人罷了。

黃瓜花

黃瓜在老家廣泛種植,是近年間的事。過去,黃瓜很稀罕,趕集走二十里路,往往為的是吃一個黃瓜,或叫做西紅柿的洋柿子。如今家裏只需種上幾棵黃瓜,只要長得好,就夠吃的了。黃瓜花很慎重,幾乎是開一朵黃花結一條黃瓜。今天才見開花,過幾天就生出尺把長的黃瓜來。前年,母親讓黃瓜箍住了,自己吃不完就送人,吃不了扔掉又可惜,説再不種黃瓜了,愁人。我説,沒吃的才愁人,怎麼多得吃不了會愁人呢?有一句老話説,有牛還愁掀不到溝裏?是説沒有牛發愁,有誰願意或忍心把多餘的牛掀到溝裏去呢?

車前草

它像豬耳朵,鄉人就叫它豬耳朵。學名車前草,是因為通常長在路上,任憑車子碾壓,仍然破土發芽開花結果。穗狀的花結出穗狀的果實,一副皮實的樣子,是能夠經受住蹂躪的頑強的生命。因其有藥用價值,人們常常俯下身子,去採擷它。

野蘆花

田埂地畔,夏日已有野蘆花飛揚。雪白的,風姿綽約地搖曳在原野上。它的根鬚呈竹節狀,在地下潛行,節節挺進,其影子在田間是很難清除乾淨的。且堅韌,葉片如劍,卻開出柔情似水的雪白花絮,招人耳目。進化一點的是葦子,種植在陰溝裏,可以編席子。老宅有過瓦房,叫做廈子,頂棚的裝修是用葦子幹做龍骨,用席子做天花板,用麻紙糊壁紙的,那照樣也美。竹子,是它們的優化者,接近詩歌和繪畫。我在園子裏栽了竹子,清風搖曳,不是我借竹充賢,就是喜好它。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心性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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