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窩散文隨筆
閒散慣了,所以屋裏總是很亂,亂得中午的碗筷總是要擺放到晚上才去洗的。
我有些恨自己,怎麼可以這樣無節操呢?日子久了也就有些恨不起來了。
其實世界上的事往往就是這樣,恨別人容易,恨自己難。
不過地球人都知道,不愛收拾家務的習慣總是不太好,用“狗窩”兩個字來形容小屋,倒還是有幾分妥貼的。
一台電腦,一台平板,一台老牙棒電視機,三五件既可以當外套穿又可以當被子蓋的冬衣,成了我最值錢的家當。
曾經有那麼一次,有一位樑上君子,竟然用世界上最原始的手段“撬鎖”進入了我的世界,面對那台笨重的可以稱得上古董的三洋牌電視機,小偷也只能搖頭興歎,以至於此君以後幾次故地重遊,我那一方小窩始終都是他不願觸及的地方。
也許對於小偷來説,工作中到窮人是人生最大的不幸。
一個人,一個窩,一個可以知道冷曖的地方,這年頭,因為網絡的出現,每個人都關閉着自己的那扇門窗,面對着冷漠的顯視頻,搜尋着陌生人的模樣。
“只和陌生人説説話,把陌生變得不再陌生”,想起這句曖昧意味濃郁的話,又念起了九眼橋的夜色來。
朋友説以前燈火酒綠的酒吧一條街,現在冷清得只有幾個人在遊離。
我笑了,酒吧是一個有錢人玩曖昧的地方,沒有了帥哥美女,誰還會傻乎乎的掏一沓人民幣去喝那些劣質的洋酒。
這個世界上人很多,卻沒有幾個人會無緣無故的為你掏一分錢。
記得當七年級起做服務員的幾個兄弟,紛紛跳出了三界之外,有的做生意,有的繼續打工,然而最終混得最好的還是那個靠臉蛋周旋在一羣富婆間的“小招待”。
這個年代有些笑貧不笑*的味道,從前説女人變壞就有錢,沒想到男人變壞也會有錢。
小窩距九眼橋並不遙遠,我卻從來沒有回到那個曾經熟悉地方,有些人錯過了,始終也就錯過了,只有夜色如畫的時候,偶爾會去想一想。
鄰窗是一個美女,住了幾年下來,竟然沒有和她打過一下正式的招呼。
共用一個水籠頭,共用一個洗手間,偶爾相遇了,迴避不了啦,就永遠是那兩句經典式的對白:
吃飯沒?
吃了。
然後就是聽流水的淙淙之聲,兩個人都不會有更多的話説出口。
無所謂的光陰總是要隨遇而安的過,偶爾寫一些文字,偶爾也會流露出淡淡的愁緒,生活總是透着隱隱的喜憂,艱辛兩個字包含了所有的內容。
網絡把陌生人變成了熟悉的人,卻又把熟悉的人變成了陌生,偶爾幾次少有的聚會,大家不是推杯換盞的助興,反而是見縫插針的和陌生人聊着語音,好似一桌子吃飯的都是陌生人。
有一首歌叫熟悉的.陌生人,聽了有些小小的傷感,在文字堆砌的世界裏,情感永遠是那麼的細如髮絲。
我沒有離開成都,一如我離不開自己的小窩,弄一罈泡菜,泡一壼小酒,寫一些只有自己懂的故事。
印象中,我的那盞燈從沒有在夜裏熄滅過,我也不知道它是在照亮過往,還是在照亮着未來?
牀頭始終放着一根木棍,那是敲打老鼠用的專用武器,由於進出沒有隨手關門,總有幾隻賊頭賊眼的鼠輩會誤入我的地盤。
一直以來,對於鼠類的厭惡總是深入骨髓,每每一杆子打下去,總是傷及鍋碗瓢盆等眾多的無辜,那稀哩嘩啦的聲音,總是無端的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經。
斯是陋室,卻不敢説惟吾德馨,小窩依舊是亂得一鍋粥。
有人説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雖然沒有橫掃天下的雄心,小窩也該打掃打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