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茶淡飯散文

許多往事，在腦海中怎麼也無法忘記。只要稍有觸動，一切又歷歷再現。原本是苦澀的回憶，卻勾起我的嚮往。那些不登大雅之堂的粗茶淡飯，卻每每引起我的食慾，使我胃口大開，想吃愛吃，吃過特別舒服。那苦難歲月，用之維繫生命的可稱豬食的糠菜稀飯，在現在卻難以吃到。粗茶淡飯，留給我很多記憶。

我生在秦嶺深處的小山村，那裏地少，而且貧瘠，一年產不了多少糧食。在記憶中，地裏長的大部分都是粗糧，細糧很少。洋芋既被當菜，也被當糧。當地人把玉米（俗稱“包穀”）、高粱等叫粗糧，把麥子、白米等叫細糧。還有雜糧，一個很特別的類，產量很少，是粗糧還是細糧，沒人去仔細的想，偶爾也作為某頓飯端上餐桌，調劑單調的生活。我們一年中大部分時間都吃粗糧，很少吃細糧。逢年過節時，才吃細糧。也是細中拌粗。由於經常吃不飽，所以我自小不挑食，不管什麼飯菜我都吃得津津有味。小時候家裏糧食緊張，吃飯對我們來説是個大問題。作為家庭主婦，既要考慮着把有限的糧食分配到每一天，使陳糧接上新糧，又要想法子改變口味，調配營養。在這種情況下，一些具有地方特色的飲食就出現了。現在生活好了，不再為吃飯發愁了。偶爾吃吃那些飯菜，有時感覺比山珍海味好多了。在都市，已很難找到那樣的美食了。讓我們迴歸鄉村，去探尋可口的美食，一飽口福。

[山蘿蔔啊山蘿蔔]

山蘿蔔，對大多數人來説，絕對是個陌生的詞。且不説吃過它，聽説過它的人，或許也不多。

我卻不能忘記它。

90年代初，我在遠離故鄉的一個小鎮中學寄讀，吃住全在學校，稱為“住校生”。那個時候，“走讀生”在我的眼裏無比幸福，因為可以天天回家吃新鮮的飯菜。我只能每週帶一次菜，為確保帶的菜足夠吃上六天，玻璃罐裏裝的只能是以乾菜為主。細心的母親一定會記得給我炒一份濕菜帶上，哪怕只是一罐青菜，也能夠讓我的胃得到片刻舒緩。吃一個星期的乾菜是個怎樣的折磨？想想就足以讓你的胃打抖。

那些年，家裏的狀況還算好，在帶往學校的瓶瓶罐罐裏，煎魚、煎肉、花生米之類的東西，並不稀罕。在別的孩子眼裏，這也算得上不錯了。但我實在難於忍受這些炸乾的物什嚼在嘴裏如臘般澀澀的口感，每次吃完一罐濕菜，就開始了接下來數天時間裏和幾餐飯進行的尷尬對峙。一面是無盡的飢餓，一面是難於下嚥的痛苦。這種窘境至今還讓我起雞皮疙瘩。

在這個特殊的時候，山蘿蔔在我的生命裏出現了。

第一次吃山蘿蔔，是偶然的機會，在別班的一個同學那裏。懷着好奇的心理，夾起一塊切成長條的山蘿蔔乾，放進嘴裏，嚼了兩口。這一嚼，把我壓抑長久，幾近失靈的味覺神經一下就重新激活。脆脆的口感，一股清淡怡人的醇香圍着我的舌尖打轉，一盒飯，頭一回吃得如此香甜。飯後，我跑回宿舍，把自己箱子裏的餘下的兩罐煎肉煎魚全拿了出來，一古腦兒全和那位同學的山蘿蔔乾換了個乾淨。

週末回家，我和母親説起山蘿蔔。母親一臉詫異，這有什麼好吃的？家裏幾乎沒人吃那東西呢。

自打那個星期起，我的書包裏，就經常有了一罐或是兩罐山蘿蔔乾。因為有了山蘿蔔乾的調劑，我帶的其他乾菜也都開始被我的胃所接納。一日三餐飯不再是我的痛苦，我的臉色也逐漸由臘黃轉為紅潤。在山蘿蔔的陪伴下，我順利完成了三年的國中讀書生活，考入了一所令母親滿意的中專學校。

畢業後的那個暑假，我安逸地呆在家裏，再也不用忍受吃乾菜的煎熬，但依然念念不忘山蘿蔔。在我的糾纏下，母親終於同意帶我一起去摘山蘿蔔。直到那時候，我才知道，我所鍾愛的山蘿蔔，大都生長在深山谷裏，來回一趟往往要幾個小時的路程，拔出泥面的山蘿蔔，個頭還非常瘦小，做一罐山蘿蔔乾，得費許多的工夫。

看着母親躬着矮小的身軀，使勁地探出手去拔那一棵又一棵長在山澗深處的山蘿蔔，我的眼眶突然就濕潤了。

如今，有了很多機會去品嚐各種菜餚，很多野菜已經成了宴席上的寵物。象多數食客一樣，只要有機會，我也喜歡點幾道野菜，綠色消費是一種時尚，而被大魚大肉肥膩過度的腸胃也着實對清新爽口的野菜充滿了熱情期待。吃過很多野菜，卻從沒吃過山蘿蔔，一般的餐館裏沒有。即使有，我也從不主動去點，因為我擔心，看到山蘿蔔，吃到山蘿蔔，就會想起母親給我摘山蘿蔔的樣子，心裏就會不由自主地疼。

[美味的客家煎薯包]

來到客家山鄉，被尊為貴賓的朋友，幾乎都品嚐過主人親手做的一道美味——煎薯包。前不久，我受邀參加一個聚會，有幸前往客家之鄉贛州做客，來到一個文友的家中，便品嚐到了這種美味的吃食。

文友家住位於著名的將軍縣贛州興國的一個小村莊，是地道的客家人。他告訴我，當地人幾乎是聞着煎薯包的香氣長大的，並説這種吃食雖然平日裏經常吃，卻總也吃不膩，吃不厭。説得我直流口水。在文友家中，我非但品嚐到了最正宗的客家煎薯包，也看到了他母親做薯包的全過程。

這種既無包皮，亦不用餡心的獨樹一幟的“薯包子”，其主料是“大薯”。文友介紹説，當地的客家村民幾乎家家户户都有種大薯的習慣，這是一種薯蕷科植物薯蕷的塊莖，為與野生的小薯（山藥）相區別，鄉人稱之為“大薯”。因其形狀不同，分別有“棍子薯”、“掃帚薯”等。大薯有紅、白兩種，紅的紅殷殷，白的白生生，煞是可愛。

有朋之遠方來，文友的母親很高興，招呼我們坐定，拿來了果子，泡好了茶，便開始忙乎着做薯包了。我坐不定，尾隨在文友的母親身後，興致勃勃地看着她做薯包子，像兒時過節一樣興奮。只見她首先把製做薯包子的'器具牙缽洗刷乾淨。這種圓形陶製牙缽，由上向下傾斜，下端有碗口粗的洞口。牙缽體內四周遍刻輻射狀毫無規則的溝紋，犬牙交錯。文友的母親麻利地刮淨薯皮，將牙缽擱在缸上，右手握薯，沿缽壁四周頻頻磨擦，薯漿即由出口處流入缸中。薯漿磨好後，再添少許鹽水、味精、大蒜、姜沫等佐料，攪勻。接下來就是煎薯包了，這個過程堪稱是件藝術活，只見文友的母親右手撈一把薯漿，輕輕甩打幾下，待薯漿欲從掌心垂直往外掉時，即迅速翻轉手背，使薯漿反從拇指與食指中擠出，跌入翻滾的油鍋中，狀若鵝蛋。如此不斷反覆待薯包子浮出油麪後，再氽幾分種，一鍋熱氣騰騰、香氣縷縷的薯包子就氽好了。油鍋的半壁上放有一個圓形的鐵皮圈，用漏勺將一顆顆氽好的薯包子撈起，擱在鐵皮圈與鐵鍋的空隙間，滴盡剩油，便可食用了。

剛出鍋黃澄澄的薯包子香氣四溢，滿屋翩躚，令人饞涎欲滴。我在一旁，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一個就塞進嘴裏，不顧燙嘴，囫圇幾口吞下肚。那滋味兒，滑滑的，嫩嫩的，綿綿的，真是越吃越想吃。文友的母親吩咐我要攤涼些再吃，怕會上火，我這邊卻總也忍不住，吃了一個又一個。最後，她看着我一臉饞相，便也笑着不管了，任我敞開肚皮吃了個大飽。我們吃完，還看到她用碗端了，分送給左鄰右舍，讓大家一同來分享這份勞動的果實。

大薯味甘性平，主要含澱粉酶、蛋白質、維生素和礦物質，還含有薯蕷皂甙等藥物成分，因而吃了非但不會壞胃，還有益健康，因而長期以來，深受客家人所喜愛。每每家裏來了親朋好友，客家人便以煎薯包招待，噴香的薯包，直吃得客人眉開眼笑。如今生活水平提高了，人們不愁吃不愁穿，但煎薯包的魅力依舊不減，逢年過年，貴客臨門，客家人的桌上，依舊少不了一盤香氣噴噴的煎薯包。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七月的熱情剛剛消隱，八月就帶着詩意之美，翩翩而來，正好與我的美麗心事，撞了一個滿懷。淡然的風，氤氲心頭，縈繞綠窗，醉了一池心湖盪漾。端坐在八月的渡口，一些花依舊吐露着不驚不擾的芬芳。花開，花落，都是不盡的温柔。花開既是短暫，也要把最後一抹嫣然，開到絕豔，直至荼蘼。

人生，其實就像一朵花，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儘量把自己開到絕豔。這種精神，需要的就是一種堅持。有些事情，我們必須堅持，如堅強的活着。

正如一些愛情，明知不會開花結果，卻依然不悔初衷的堅持着。愛，不需要轟轟烈烈，也不要因為懼怕結果是否遂願?而選擇放棄。倘若你連給自己一次真誠的付出的機會，都不給，就算會有花開蒂落的一天，也被你的不堅持而深深錯過。有時候，堅持並不一定會有結果，但是，真愛，一定需要時間來證明。時間，逝而不返，感情，也是如此，一次的錯過，或許會是一輩子的遺憾。

愛錯一個人，是一時的後悔，錯過一個相愛的人，則是一生的遺憾。愛，並沒有罪，相愛的人，就勇敢去追。愛到底有多長?就讓時間來丈量。所有的心事，坦然而淡定。靜靜的依着門楣，任由窗外的綠意，鋪天蓋地。時至黃昏，最後一抹斜陽淹沒在天邊，是不捨，是留戀。

纖月黃昏，庭院深深。清晰的是你印在我心底微笑的容顏。你説，我是你今生驚鴻一瞥的美，是一朵開在你心中的水蓮，不勝嬌羞;我説，你是我身處孤寂中的一杯美酒，飲不盡相思。思念，是一種植入骨髓的心痛。你看!這盛夏的藤蔓已經爬滿了綠窗，你可知?那彌篤的相思，早已經葳蕤成無邊的切切深情。

昨夜星辰昨夜風，今夜的你，是否將這繾綣的心事，也落入了那一縷縷筆墨的暗香之中?

總有一個人，一入眼，便無意間在眸間種下款款深情。不知何時?你愛的火焰，點燃了我心底孤寂的明燈。我將心門慢慢打開，讓你的愉悦，來承載起我的愉悦，讓愛的路上不再憂傷。倘若這愛，註定是一場虛妄，那麼就讓它，幻化成一道充滿希冀的明光，照射進愛的天堂。若，我是你的一顆花種，那麼你就是我的陽光。一生在你的懷抱裏，開出最美的模樣。

泰戈爾説：花兒用它的芬芳馨香了空氣，而它最後的貢獻是把它自己獻給你。這是多麼美好和感人的情懷啊!不求回報，只顧奉獻。美好的愛情，也應該是如此，甘願默默付出，不求回報，只要彼此深愛，就已經足夠。愛入紅塵，我願意用我一生的時間珍惜你，只要你不離不棄，那麼我的靈魂也將與你共舞天涯。

你是前世遺留在我眉間的一枚硃砂，帶着前世未完的夙願，奔赴在今生你我相遇的路上。遇見你，很美;遇見你，無悔;遇見你，情思暗香湧動。謝謝你靜靜的相守，謝謝你用心的呵護。凝望深邃的天空，紅塵陌上，人如玉，情如許。歲月靜好，花開嫣然。你是我今生遲來的等待，也是我尋了千年的天山雪蓮。

都説人生自古總多情，然而我説，多情總比無情好。縱使多情會傷害到自己，那又何妨呢?只有經歷了傷害，你才會更加堅強。拜金女馬諾説：寧可坐在寶馬裏哭，也不要坐在自行車上笑。對她的這種拜金的態度，我不附議。我會選擇坐在自行車上笑，因為那個人，他願用盡自己的力氣來載我，去我們想去的地方，這就是幸福和愛。

愛情不能將就，更不能為了金錢，出賣自己的感情和靈魂。如果愛，我會陪你一起奮鬥，哪怕一生都掙不回一輛寶馬，只要我們可以豐衣足食，相互取暖，就是最幸福的愛情。吳京和他的妻子，因真愛結婚。當吳京以為自己未來會因為堅持拍攝的《戰狼》一無所有時候，而謝楠的一句話，讓他感動一生。她告訴吳京：“電影賠了，我養你。”這是那麼難能可貴的愛情啊!窮，不怕，我陪你一起吃苦，只要你有一顆努力上進的心，就是未來最好的財富。

其實，並不是説有錢人，就沒有愛情。每一次看到郭晶晶和霍啟剛十指相扣的温馨照片，不得不讓我們感動和羨慕。他們歷經8年的愛情長跑。8年間，兩人數次被分手、被結婚、被懷孕，但他們都一次又一次的用行動“捍衞”住了自己的愛情。他們都是因愛而婚。像王思聰那樣氾濫的愛，富二代又怎麼樣?女人，對他來講，不過就是一件衣服，一件奢侈品而已。感情，在他的世界，不過就是一個公交站點到另一個公交站點罷了。

愛情，我喜歡有始有終，沒有任何外在關係和利益，只有我愛你，你也愛着我。在每一個平淡尋常的日子裏，願意陪你風雨同舟走到最後，不求同生，只求同穴。愛情，離不開浪漫的情調，也離不開俗世的煙火。有你陪伴，粗茶淡飯，都是暖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