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事性隨筆精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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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習和工作中,大家都看到過不少讓自己印象深刻的隨筆吧?隨筆是一種散文體裁,篇幅短小,表現形式靈活自由。那麼,怎樣才能寫好隨筆?下面是小編整理的記事性隨筆精選,歡迎大家分享。

記事性隨筆精選

記事性隨筆精選1

那個“姐姐”

燈光下,她的皮膚顯得黝黑,不過是那種健康的膚色。她的臉上有太陽的痕跡,是高原紅。看上去年紀並不大,也就二十歲的樣子,但就是顯得成熟,像一朵美而不鮮的花,花瓣沒有脱落,卻失掉了香氣。她那靦腆謹慎的笑容時常浮現在我的腦海裏,不得控制。

那日天色已快要暗了,我們到了客棧稍作安頓,便順了客棧老闆的推薦去了對面的一家小飯館。飯館是藏家風格的,跨進大門,是一個古樸的小院子,四周放了一些不認得的花花草草,平添了幾分優雅與精緻。抬頭看,是藏族特有的經幡,綵帶在中間打成一個結,又向四周散開,即使天色已暗,也很是繽紛多彩。沿着石板路往裏走,轉一個彎,便到了吃飯的地方。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

她看見我們了,緩緩地走過來招待我們。並不講話,只是微笑着把菜譜遞給我們。我們見她與我們年紀相近,便一口一個“姐姐”地稱呼她,問她哪個菜有特色,哪個菜是招牌。她微笑着規規矩矩得回答我們的問題,音量也很低。我們又厚着臉皮跟她哭窮,讓她送我們一壺酥油茶,她仍然笑笑,臉上似乎更紅了。我們有些被她的羞澀感染,便不再為難她。菜上來了,我們纏着她問了吃法、材料才肯放人。我們一邊品嚐美味的藏家菜餚,一邊議論着這個姐姐好生害羞。

過了一會兒,她又緩緩地過來了,手裏竟真拿着一壺酥油茶,這真是讓我們又驚又喜,我們的厚臉皮居然奏效了!於是又要纏着她講話。她似乎也跟我們熟絡了些,主動問話了。

“你們就自己出來旅遊嗎?”

“是啊,今天剛到這兒呢”

“你們膽子挺大的,”停頓了一會兒,眼睛也不看我們,繼續替我們倒茶:“你們還在上學吧?”

“嗯!剛要上大學哦。姐姐,你幾歲了阿?”隨口問了一句,本是想在年紀上與她更親近些。

“呵呵,你們應該都比我小吧,我16了。”

“……”我們尷尬地笑笑,馬上換了話題:“所以乘着假期打工賺錢嗎?真好啊。”

“我沒有在讀書了。”美文

之後説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都不記得了。只知道之後美味的菜餚似乎蒙上了一層讓人

無法盡興的迷煙。我們無言得將並不合口味的酥油茶喝得精光,似乎這樣可以彌補一些什麼。

吃罷,結了帳。不見她,是躲起來了嗎?走到院子時,發現她蹲在已全黑的夜色裏,藉着昏暗的光亮在角落洗碗碟。那是整整一大桶,尤其與她比起來。打了招呼,卻不像之前那樣熱情,並不是不喜歡她了,而是內心有什麼,有什麼呢?

我們一言不發得走出大門,忽地領悟了楊絳先生説的“有幸人對不幸人的愧怍”。

記事性隨筆精選2

前些日子,有機會去了紹興魯迅筆下的百草園,回來後空閒時,不由回憶起自己童年的件件趣事。

那時的我,六七歲的樣子,據大人後來講,我是非常調皮的,很善於奔跑和竄高蹦低的。為此周圍的鄰居們還給我起了“莽張飛”的外號呢。

和魯迅不同的是,魯迅喜歡在百草園裏玩耍,而我則是我家瓦房頂上的常客。

常記得,我家那時是一個小小的四合院,屋頂全是尖尖的灰瓦起脊,院子四周栽滿高大的梧桐和秀美的國槐。整個院子一年四季透露出祥和、安靜、古樸的信息。

春天來時,高大的梧桐樹上,綻放出滿樹的小金鐘似地紫色花朵,被包圍着的院子籠罩在一片片祥和的雲裏;夏天,院子又被大片大片的綠色 簇擁着,呈現出一派生機盎然;秋天到了,灰色的瓦面上堆滿了金色的玉米、白雲般的棉花,增添了一份豐收喜悦;嚴冬來時,樹木、屋頂被白皚皚的積雪覆蓋,煙囱裏吐出裊裊青煙,不時有三兩隻麻雀,落在屋檐上,唧唧喳喳叫個不停,這時的院子就如同剛從美術上撕下的水墨畫。

每年的秋冬交接之時,奶奶便把紅紅的柿子,一遍遍捏的扁扁的,涼在房瓦上,等一陳秋霜過後,就變成筋道甘甜的柿餅。

在這時,屋頂便成了我的天堂。

記得一次,我瞅着大人不注意時,順着木梯爬到院牆,由院牆幾步竄到屋脊,偷偷躲在上面享受着美味,忽然間被母親發現了,看見我在那麼危險的地方,母親又是急又是怕,連哄加騙加威協讓我下來,並張着雙手作接我狀,其實真跳下來,怎麼能接得住。看着母親着急的樣子,我一邊看着她,一邊慢慢往下來,等下來時,母親趕過來揚起了巴掌,我一看不好,抓腳就往奶奶家跑,奶奶的大門是關着的,跑得急了臉碰在了門上,鼻子碰出了血,於是大聲嚎哭起來,聞聲,奶奶、在家探親的爺爺、小叔全都跑着出來,小叔抱起我,爺爺、奶奶開始對母親好一頓奚落,我一邊哭着,一邊眯眼看着母親,看着她那又急又悔的樣子,心裏別提多得意了。

記憶中,這樣的時光太短了,五年後奶奶在青島去世了,而小叔和爺爺在青島定居了。現在我已是不惑之年,母親亦是白髮蒼蒼,前幾天帶着母親去青島看望年逾九十的爺爺,又談起了我童年的趣事,爺爺高興地把吃的飯都噴了出來。

思量間,美好的童年成了永久的記憶。

記事性隨筆精選3

星星永不放棄那燦爛的星光,山永不放棄的是長青,路永不放棄的是人可以永久踏上。然而,我永不放棄的是我的學習。

時間的逝去,我學會了關心我周邊的人,學會了去諒解別人,學會了什麼是承諾。更是學會了把我的心思都放上了學習。

回望八年級,才愕然地發覺到原來我並不勤奮,儘管在課堂我經常受到老師的表揚,但我一點也不覺得我的生活有一絲的快樂。老師看到的是我的虛偽,最可悲的是他們從不發現我會如差生那樣貪玩,我並不愛學習。每天做早操總嬉皮笑臉地看着九年級同學的體訓,總覺得體訓並不可怕。

這天我真的體會到那時九年級學生當年的辛苦。"你們體訓並不是為了我,你們的心不要想為了我才體訓"嗟呼!這位笑臉虎終於出場了,真是不安好心的或許是環境的影響吧,我突然感覺到了學習的緊張。英國的浪漫主義家雪萊曾説"春天來了,冬天還會遠嗎?"但我就要説"地獄來了,天堂還會嗎?"九年級不就是一個地獄了嗎?我知道我何時何日才可以去到那個天堂。

我不甘輕易地定下九年級的學習是"辛苦"或者"舒適"但不論怎樣,我都要把它熬過去,我絕不能停留在這個地方,不能把它給丟棄的我已形成了個習慣就是每天對自己説一句"我是行的"也許這是對自己的一種鼓勵,就是這個習慣使我學會了樂觀。在這個緊迫的時期,我只能把我的心思放到學習上,我不能七年級的我--貪玩,八年級的我--虛偽。在我的眼中就只剩下了學習這個不知明物體。

夜是寂靜的,今夜的我累了,躺在牀上。我並不能忘記那一道道可惡的物理題,那要寫已知求解的數學證明題。我喜歡上學習了,我知道我的學習生涯裏是不能把它放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我也必須始終如一地放在心中的第一。這不是一種約束,只不過是一種習慣罷了。原來它給我的並不是泛味,而是另我感到欣慰的別人做不到的,我卻不知間地把它做得很好,並有了很多羨慕的目光,這不就是學習給我的一點欣慰嗎?起碼我的生活並不了無生氣。

我的.生活離不開學習,學習可以在校內更可以在校外,課堂外我學到得更多的是人生的道理,是我寫作的素材,是我繪畫的對象,學習我是不能放棄的,學習將與我同行!

記事性隨筆精選4

他今年二十九歲,我二十七,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是一個男孩,而我———我要説的是他。

文學範可以從兩個方面來概括,偽文學,和骨性子裏的文學。他剛好屬於第二種,就算穿條破爛牛仔褲,一件綠色的軍大衣,一就可以感受到骨子裏的文學氣,自從看了一部電影以後,我甚至有些懷疑他就是從民國時期冰凍過來的人

我很少會和半路人生相識的同性做朋友,他做作卻不虛偽,他犀利卻又純情。

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説了一句話,差點無法做成朋友———你是搞文學的吧!———結果他只給我一個大白眼,甚至一度沒有開口,雖然面無表情,但已經把握列入了膚淺的行列,因為他很討厭這句話,和我討厭走道上推着小車的叫賣聲一樣。

火車盤山繞嶺,把我們一批人從垃圾場帶向了放逐之地。

無論是什麼人都是寂寞的,何況是一個接近三十歲的大齡處男,這樣的人很難會有人找他説話,而且打扮裝飾都不像是一個正宗搞文學的人。

可能我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開始打量我,而且目光肆無忌憚,我全然沒有在乎,伸出腳攔住了小車,花了五塊錢買了一瓶不知道什麼牌子的礦泉水。

有些事情雖然你煩,但總有需要的時候,在我喝水的時候,沈辛良開了口,這是一個最好的説話機會,我看出他是一個有心思的人。後來我才明白,每一個搞文學的文都是有心思的人,心思是一門與生俱來的東西,有些人就算想破腦袋他也沒有。

“水的口感怎麼樣。”沈辛良開口,我沒想到他會説這麼一句,從他看我的時候我就有了他性取向的懷疑,聽到這麼説我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不怎麼樣!”我翹起了二郎腿,因為做的太久,感覺鞋子都快變成了一塊石頭。

一旁找零的列車售貨員,拿出髒到比茅廁還要髒的零錢交到了我的手上,像看兩個神經病一樣看着我們兩人。

沈辛良穿着灰色的褲子,灰格子襯衫,還有深灰色的外套,髮型有致中略顯幾縷雜亂,看起來很是隨意,而我更簡單,牛仔褲黑上衣,全身找不到一點標誌,頭髮倒是和對面的大叔有異曲同工之秒。

“膚淺的女人。”沈辛良説,我並沒有反對,因為我心裏同時也説了這句話。

火車進入了青海境內,看了看一望無際的燈光,沈辛良説:“這個牌子的水我喝過,像泥水一樣。”我同意的點點頭,隨口將瓶裏的水喝光,然後去了一趟廁所,順便洗了一把臉,頭髮上還沾着水珠的光澤。

“繼續説。”

“雖然看起來很有味道,但是你的頭髮沒有擦乾!”

“還好你沒有説我頭髮髒,我一直不喜歡擦乾頭髮。”我從來不喜歡擦乾頭髮,所以一直有人説我的頭髮很髒,經常濕漉漉的,這讓我很討厭,濕不代表髒,我覺得這是我和他們的理解有問題。我是一個不是那麼愛乾淨的人,如果説髒內褲豈不是更髒,我不喜歡説這種問題,就像上學時的女生拿着衞生紙擦鼻涕一樣。

所以我決定交這個朋友。

“在下沈辛良!”

他似乎認為我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很高興的和我認識,可事實上我是一個很無趣的人。

在另一個事實上,無趣又是一種非常有趣的事,通過不同的方式表達出來,就像拍電影一樣,拍的好狗屎都會很有趣,拍不好就會顯得很造作,而且是沒有味道的造作,就像卸了粧的臉,怎麼看怎麼單調。

都是沒有味道的人,卻都喜歡看一些有的東西,所以我們都要做一個有味道的人,不要去學狗屎。

旅程的終點是西藏,對於沈辛良去西藏我很能理解,畢竟如果説沒有去過西藏,都不好意思在圈裏混。沈辛良和大多數人是一樣的理由,一樣的藉口———我只是想旅行洗滌自己的心靈———不過從他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來,他是一個很有的人。

這和大多數人不一樣,以為去了西藏就是脱俗,像是某些偽文藝的人,都會通過旅行增加自己的。

脱俗沒有,衣服卻長脱,能夠在喜馬拉雅性愛一場也不為一場空靈,如果不是那股寒冷,甚至想在山峯之上打一場曠世之戰,當然這沒有人看得到,所以我們還是十分美好。

穿戴整齊,從硝煙中走出,我們都是懷着嚮往的,我們都是美好的,雖然造物主給了我們並不美好的部位,但是美好的我們把美麗的布料穿在了醜陋的地方,每到夜晚再次被打開。

除了我和沈辛良之外還有一個女孩,坐着靠窗,手裏捧着一本黃色的書,我一看《騷風少年》。女孩沒有説話,我和老沈都沒有搭理她,作為一個美女且知性的樣子,卻沒有得到關注,她似乎覺得有些不舒服。

對於這樣的女人,沈辛良從沒正眼看過,長頭髮,很直很香,面貌恬靜獨身一人,手裏捧着書坐在北京開往西藏的T27次列車上。我不知道沈辛良怎麼想,或許他覺得這姑娘是一個偽文學,而且是一個特別風騷的姑娘,雖然她看起來很安靜。

我也認為她是一個很風騷的姑娘,至於文學我壓根沒往那方面想,如果他能收起書説一句———“你們兩個敢不敢下一個站下車,我們單行去西藏”———或者直接將電話號碼留給我們兩個,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

這個時候,我喜歡比較瘋狂而有趣的事,或許和我的經歷有關,這也是我來西藏的目的……

我看了看沈辛良,示意他和旁邊的姑娘説説話,畢竟兩個男人在互相欣賞也不能忽略了旁邊的女人,而且是一位陌生的女人。

能夠坐在同一列車上,且三人都是獨身而來,這便是一種緣分,發展下去至少還有一定的機率。

我終於明白了他為什麼還是處的原因,我很欣賞他,這是一個好朋友,搞文學如果還搞女人,太俗氣,心裏也會過不去。西藏是一個靈靜的地方,但現在是在青海,而且可以看到可可西里!

這讓我想起了看過的一部電影,《西西里的美麗傳説》那些畫面不由浮現出腦海,甚至曾經安靜的擼了一管,陷入久久的深思。

這樣的女人在學校通常都很高傲,但到了社會往往變得———不那麼高傲。

姑娘戴着眼鏡,看起來有些冷清,嘴角時不時露出一絲淺笑,很是生動,我決定開口説話。

“姑娘,你看過《可可西里的美麗傳説》

沒有?”我第一句問這話是有意義的,如果她看過,必定明白人性是醜陋的,而且這也算是一部片,雖然大家都看過和明白,但説出來相識的基礎就會不一樣,我的餘生中不想在認識那些無趣,或者太過有趣的人。

姑娘放下書,笑聲説:“看過。”

雖然看起來很自然,但我依舊留意到她臉頰上的微紅。

“謝謝!”我淡淡開口,讓那姑娘一陣鄂然。不知道我謝什麼,還有剛才那句話夜莫名其妙。

我突然看到桌上的那本書,原來叫馭風少年———我不由獨自輕笑———

曾經有一位叫做“紫色”的姑娘追了我六年,我有些不耐煩了,對她説:“我家裏沒人,你來陪我吧!”

結果“紫色”姑娘非常吃驚的對我説:“原來你是這種人!”

我沒有在開口,這不是我想要的回答,我就是想睡你,像翻過疲憊的山丘找到了清澈的甘泉,你知道我想睡你,像那幻想中的迷戀,只是我們無法交流。

可能我是一個很失敗的人,並不喜歡姑娘在我面前做出吃驚的樣子,而且是那一副純情模樣,然後繼續喜歡着我,我想沉默是比純情更好的方式,倘若你可以一直純情下去不會來找我。

後來“紫色”懷了孕,和一個剛認識的男人結了婚,我看了照片,她終究是被人半推半就的搞懷了孕。我明白,她找的是一個斯斯文文,然後發泄情慾的男人,而不是我這樣看起來風流倜儻,恪守分寸的男人,我當時想起了古龍的一句話,———當一個姑娘知道臉紅時,她便不是姑娘了———

“西西里的美麗傳説是什麼,可可西里?西伯利亞?”沈辛良不知道剛才我説的是什麼,開口疑問道。

“你不知道更好,脱俗,不要受到影響,電影看多了不好,書可以多看一些!”

我對着姑娘,轉聲道:“你來西藏做什麼!”姑娘看了看我,毫不猶豫道:“來玩啊,感受一下西藏行,你呢!”姑娘似乎很喜歡説話,出聲問我。

我看着窗外,天空漸漸暗了下來,無數顆星星如同沉浸在滄海之上,天地如同倒轉,從未見過如此遠的天際。

“我曾經寫過一句話,還差一個句號,我是來畫句號的!”

“你這人説話真有意思,是個作家吧!”

“不,我不是,他是!”我搖頭否認伸手指了指沈辛良。

“真的,你都寫過什麼書,我去讀一下!”

沈辛良無奈,似乎也不喜歡這句話,搖了搖頭道:“我不是作家!”

姑娘不在説話,掏出手機玩了起來,我只好笑了笑,直到火車開進青藏高原,我想我的路途開始了,後來我獨自離開,去完成我想要去做的事情。

我記得那一天,應該陽光明媚,但是卻有些風涼,我想,我該為一些思緒,而做一次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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