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很小很美的事》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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閲讀完一本名著後,大家對人生或者事物一定產生了許多感想,需要寫一篇讀後感好好地作記錄了。那麼你會寫讀後感嗎?下面是小編整理的《一件很小很美的事》讀後感,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閲讀。

《一件很小很美的事》讀後感

這是雷蒙德·卡佛的一篇短篇小説,名字叫《一件很小很美的事》。故事講一個叫安妮的年輕母親,到城裏購物中心的一家麪包店,跟麪包師傅訂了一個太空飛船造型的蛋糕,約定下個星期一下午過來取,因為那天是她兒子的生日。她留下電話號碼就回去了。

到了下個星期一早上,那個男孩和一個同伴一起走路上學,結果小男孩被車撞了。被撞後的小男孩看上去沒事,只是有一點點被嚇到。他回到家裏還跟媽媽説自己被車撞了,接着,他就倒在沙發上昏迷了。

這對年輕的父母很着急,立刻把小男孩送到醫院。醫生對他們説小男孩不要緊,檢查之後判定是輕微的腦震盪以及休克。這對年輕的父母非常像雷蒙德·卡佛筆下常寫到的美國小鎮上的男男女女。他們都帶着一種刨墓穴般的乾燥的、輕微的憤怒和憂鬱,還有茫然。

他們當然很擔心孩子一直醒不過來,也不全然相信醫生所説的。但是,整個醫院裏來來去去的、在病牀間走動的這些醫生、實習醫生以及護士都對他們説:“沒事的,沒事的,這個男孩只是處在一種深度的睡眠中。”

他們倆輪流看護這個男孩,一人在醫院看護時,另一個人會回家,喂狗,然後淋浴,或者稍微休息一下。他們住在美國郊區獨棟的房子裏。一開始,丈夫回去的時候,他接到一個陌生男人打來的電話,電話裏説:“你忘了你訂的蛋糕了嗎?”丈夫以為是惡作劇,就很不友善地掛掉了電話。接着,等到太太安妮回到家裏的時候,電話又響了,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這個電話營造出一種希區柯克所導演的電影中的氛圍。他在電話裏説:“你的史考特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忘了嗎?”説完,他就把電話掛斷了。

安妮當然非常恐懼,以為是醫院打來的電話,她趕緊打電話到醫院裏。丈夫告訴她,沒事,一切還是老樣子,男孩還在熟睡着。她哭了起來,告訴丈夫自己接到了這通怪異的電話。丈夫安慰她説,沒事的,這就是酒鬼或者神智不正常的人打來的。

等她回到醫院之後,沒過一會兒,男孩突然醒了過來。但是,只醒過來一兩分鐘,然後男孩突然雙眼緊閉,發出號叫聲,直到肺裏沒了氣,最後張着嘴死了。

醫生安慰他們,對他們説:“這是一種發作的概率只有百萬分之一的疾病,叫作隱性腦栓塞。”然後醫生開始安排屍檢的程序。

他們當然悲不可抑,十分驚恐、憤怒,最後他們無比疲憊地開車回家。到家後,那通怪異的電話又打來了,電話裏説:“你們把史考特忘了嗎?我已經準備好了。”然後又掛掉了。

這個奇怪的電話不斷地打來又掛斷,讓他們非常憤怒,非常悲傷。他們聽到電話那頭背景聲中有轟轟的機器聲。突然,安妮想起來了,是那個麪包師傅。他們立刻開車衝進購物中心。但那時已是深夜,所有的店鋪都打烊了。他們敲門,拼命敲門,麪包師傅開門讓他們進去。此時,安妮簡直想殺了這個麪包師傅。

麪包師傅説:“你們訂的蛋糕已經放了三天,你們如果還要的話,我可以半價賣給你們。別惹事,我只是個麪包師傅,我每天要工作十六個小時才能勉強餬口。別惹事,我要進去烤麪包了。”

這時候,安妮對面包師傅説:“我的兒子星期一被車撞了,他已經死了。”她看着他説,“你真無恥。”

小説裏接下來的那段文字大概有一千字,是我讀過的小説裏最美的一段場景。

這個麪包師傅把擀麪杖放在工作台上,把圍裙解下來,也扔在工作台上。他在那裏站了一分鐘,看着他們夫妻倆,眼神痛苦、呆滯。接着,他從那張堆滿了報紙、賬單、電話簿的混亂的桌子下面抽出一把椅子,對他們説:“請坐。”他又走到前面去,拉出兩把鐵椅子,跟他們説:“請坐、請坐。”接着,他倒了兩杯黑咖啡給他們,對他們説:“我只是一個烤麪包的。很多年前我並不是這樣的一個人,當然無法用這一切來為我所犯的錯找藉口。我非常地悲痛,對發生在你們孩子身上的事情感到非常抱歉,也非常抱歉我在這個事件中扮演了攪局者的角色。兩位能否賞光嚐嚐我烤的麪包,在這個時候能夠吃我烤的熱麪包,是一件很小很美的事。”

接着,他端出剛烤好的熱烘烘的肉桂麪包,又在桌上擺好黃油和刮黃油的小刀,説:“請吃吃看,請吃。”

麪包店裏非常暖和。安妮的丈夫把大衣脱下來,坐在椅子上,他們此時當然還是非常悲傷,但是,安妮突然覺得好餓,她把麪包塞到嘴裏拼命地吃起來,麪包又熱又軟。她咀嚼着麪包,竟然停不下來。麪包師傅説:“吃吧。”他又拿出有糖蜜和穀粒味道的香酥黑麪包給他們。他們拼命地吃着,一邊吃,一邊聽麪包師傅站在那兒講,他的人生是多麼疲憊,多麼孤獨,以及他對這個世界感到多麼茫然。

麪包店裏的燈光明亮得如同白晝,慢慢地,窗外的天光也亮起來,已經到早晨了。但是,他們渾然不覺,也一點兒都不想離開,只是坐在那兒吃着熱烘烘的麪包。

雷蒙德·卡佛的這篇小説,我讀的時候非常感動,觸動也很深。

我們不要隨意在他人的傷口上撒鹽,我們不要無意義地羞辱、傷害別人。這也是現代西方小説一直在面對和處理的一個看似很小、很不重要,但其實處理起來難度非常大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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