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秦娥》原文及翻譯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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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秦娥》原文及翻譯賞析1

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秦樓月,年年柳色,灞陵傷別。

《憶秦娥》原文及翻譯賞析

樂遊原上清秋節,咸陽古道音塵絕。音塵絕,西風殘照,漢家陵闕。

古詩簡介

《憶秦娥·簫聲咽》是唐五代詞中的最為膾炙人口的作品之一,相傳為偉大詩人李白所作。此詞雙片四十六字,傷今懷古,託興深遠。上片以月下簫聲悽咽引起,已見當年繁華夢斷不堪回首。次三句,更自月色外,添出柳色,添出別情,將情景融為一片,想見慘淡迷離之概。下片揭響雲漢,摹寫當年極盛之時與地。而“咸陽古道”一句,驟落千丈,悽動心目。再續“音塵絕”一句,悲感愈深。“西風”八字,只寫境界,興衰之感都寓其中。其氣魄之雄偉,實冠今古。古人對此詞評價很高,譽之為“百代詞曲之祖”。

翻譯/譯文

玉簫的聲音悲涼嗚咽,秦娥從夢中驚醒時,秦家的樓上正掛着一弦明月。秦家樓上的下弦月,每一年橋邊青青的柳色,都印染着灞陵橋上的悽愴離別。

遙望樂遊原上冷落淒涼的秋日佳節,通往咸陽的古路上音信早已斷絕。西風輕拂着夕陽的光照,眼前只是漢朝留下的墳墓和宮闕。

註釋

簫:一種竹製的管樂器。咽:嗚咽,形容簫管吹出的曲調低沉而悲涼,嗚嗚咽咽如泣如訴。

夢斷:夢被打斷,即夢醒。

灞陵:在今陝西省西安市東,是漢文帝的陵墓所在地。當地有一座橋,為通往華北、東北和東南各地必經之處。《三輔黃圖》卷六:“文帝灞陵,在長安城東七十里。……跨水作橋。漢人送客至此橋,折柳送別。”傷別:為別離而傷心。

樂遊原:又叫“樂遊園”,在長安東南郊,是漢宣帝樂遊苑的故址,其地勢較高,可俯視長安城,在唐代是遊覽之地。清秋節:指農曆九月九日的重陽節,是當時人們重陽登高的節日。

咸陽古道:咸陽,秦都,在長安西北數百里,是漢唐時期由京城往西北從軍、經商的要道。古咸陽在今陝西省咸陽市東二十里。唐人常以咸陽代指長安,“咸陽古道”就是長安道。音塵:一般指消息,這裏是指車行走時發出的聲音和揚起的塵士。

殘照:指落日的光輝。

漢家:漢朝。陵闕:皇帝的墳墓和宮殿。

賞析/鑑賞

此詞描繪了一個女子思念愛人的痛苦心情,讀來悽婉動人。古人對它評價很高,把它與《菩薩蠻·平林漠漠煙如織》一起譽為“百代詞曲之祖”。

王國維在《人間詞話》稱此詞“以氣象勝”。這首詞中的氣象,與人們常所説的開元(唐玄宗年號,公元713—741年)時代的“盛唐氣象”已有很大不同,但它又確實是盛唐氣象之一種。它博大深厚、意境開闊、氣韻沉雄,又帶有悲涼之氣。這種“氣象”在天寶(唐玄宗年號,公元742—756年)後期李白的作品《古風·一百四十年》《遠別離》《夕霽杜陵登樓寄韋繇》等詩都可以看到。《夕霽杜陵登樓寄韋繇》中寫道:“浮陽滅霽景,萬物生秋容。登樓送遠目,伏檻觀羣峯。原野曠超緬,關河紛錯重。”與這首《憶秦娥》格調氣象十分近似。杜甫天寶後期的《同諸公登慈恩寺塔》也有相類之處。胡應麟説這首詞“氣亦衰颯”,反映了晚唐王朝衰變的氣運。其實此詞似是反映了天寶後期表面上依然歌舞昇平、內部危機重重的盛唐之衰。因此,這首詞可能作於天寶後期。詞人以比擬的手法,託秦娥抒情懷,把直觀的感情與意象渾融在一起,上片由個人的憂愁寫開,下片過渡到歷史憂愁。

這首詞不像《菩薩蠻·平林漠漠煙如織》那樣由客觀景物的渲染過渡到人物內心感受的描摹。它一開始就寫出人物內心的情態:嗚咽的簫聲把秦娥從夢中驚醒,此時,一鈎殘月斜映在窗前。夢雖斷了,她卻還似乎沉浸在夢境之中,與情人歡會,可是眼前只有這冰冷的殘月陪伴看她。多少個這樣的月夜,叫她黯然消魂、顧影自憐。因此,下面自然轉入對“灞陵傷別”的回憶。《雍錄》載:“漢世凡東出涵、潼,必自灞陵始,故贈行者於此折柳相送。”可是,柳色綠了,一年又一年,而伊人依然遠隔一方,只有那鳴咽的簫聲和着低聲的啜泣,冰冷的殘月陪伴着消瘦的倩影,葱綠的柳色句起往事的回憶。實際上這是作者以秦娥對情人的思念來表達內心對某種事物的苦思與追求,這種苦思與追求是執着的,然而又是沒有結果的。

詞的上片始終糾葛在個人的悲歡離合之中,下片則出現了較大的跌宕。似乎比擬手法已不能滿足感情的表達了,詞人要撇開先前的主體,直接把自己融入畫面之中。換頭處突兀以“樂遊原上清秋節”起,畫面是清秋節佳侶如雲的狂歡時景,可是主人公煢煢孑立在西風殘照之中,“此身飲罷無歸處,獨立蒼茫自詠詩”(杜甫《樂遊園歌》)。此時,個人的憂愁完全被拋開了,或者説融入了歷史的憂愁之中,詞人通過對秦、漢那樣赫赫王朝的遺蹟——咸陽古道、漢代陵墓的掇取,從而進入了歷史的反思。古道悠悠,音塵杳然,繁華、奢侈、縱慾,一切都被埋葬了,只剩下陵墓相伴着蕭瑟的西風,如血的殘陽,百年、千年地存在下去。作者不是在憑弔秦皇漢武,他是在反思歷史和現實。這裏交雜着盛與衰、古與今、悲與歡的反思。詞人固然沒有正面寫唐王朝的苟且繁華,但“樂遊原上清秋節”這就足夠了,這使人自然想象到天寶後期那種古羅馬式的窮奢極欲和狂歡極樂。可沒有人能從中去體會那潛在的破碎感。秦代、漢代過去了,只剩下悠悠的古道和孤獨的陵墓,面對着西風殘照。這固然是過去的遺蹟,然而它又是實實在在的實景,同時,這“西風殘照、漢家陵闕”的實景又必然使人聯繫到王朝的未來。於是,過去、現在、未來的界限被取消了,渾融在一起,歷史的時序給人們留下的只是一種表象——“西風殘照,漢家陵闕”。造成一種悲壯的歷史消亡感,或者説是毀滅感,填塞在人們心頭,這就是歷史反思的結果。因而上片的個人憂愁只能被取代,作為下片的陪襯。

此詞意境博大開闊,風格宏妙渾厚。讀者從敦煌曲子詞中也可以看到類似格調,而不類中晚唐的清婉綺麗。陸游説:“唐自大中以後,詩家日趨淺薄,其間不復有前輩宏妙渾厚之作。”(《花間集跋》)。詩風與詞風自身存在着交錯否定之趨勢。

此詞句句自然,而字字錘鍊,沉聲切響,擲地真作金石聲。而抑揚頓挫,法度森然,無字荒率空泛,無一處逞才使氣。以此而言,設為李太白之色,毋寧認是杜少陵之筆。其風格誠在五代花間未見,亦非歌席諸曲之所能擬望,已開宋代詞之格調。

《憶秦娥》原文及翻譯賞析2

憶秦娥·春酲薄

春酲薄,夢中毬馬豪如昨。豪如昨。月明橫笛,曉寒吹角。

古來成敗難描摸,而今卻悔當時錯。當時錯,鐵衣猶在,不堪重著。

翻譯

春酒微醉之後,進入了夢鄉。在夢中他又在與戰士們快馬飛馳,爭毬為戲;他彷彿又回到了軍營,聽到了明月下悠揚的笛聲和曉寒中嘹亮的號角聲。

古來成敗是難於用言辭描述的,當年如果繼續留在軍中,很難説就沒有建立功勛的希望。

註釋

酲:酒醉後神態不清的狀態。

毬馬:貂裘和戰馬,即戰袍和戰馬。

吹角:吹號角。

描摸:即“描摹”。用語言和文字描寫事物的形象。

鐵衣:指盔甲。

重著:重託。

賞析

這首小令,毛晉汲古閣《宋六十名家詞》本《後村別調》中題為《感舊》,它是對詞人年輕時代一段生活的感懷。

公元1218年(宋寧宗嘉定十一年),劉克莊出參江淮制置使李珏幕府。他到淮東後,見維揚(今揚州)兵不滿數千,因而提出“抽減極邊戍兵,使屯次邊,以壯根本”,但他的建議沒有被採納。第二年春天,金兵果然乘虛而入,犯安濠,攻滁州,南宋朝野震動。劉克莊“在幕最久,得謗尤甚”。滁州圍解之後,他就退出了幕府。小令所寫的就是這一段生活。

上片通過記夢引出對當年軍幕生活的懷念。“酲”,意為病酒,即酒醒後神志不清有如患病的感覺。“毬”即球,又稱鞠丸,是古代習武用具,以皮為之,中實以毛,或步或騎,足踏或杖擊而爭之。詞人春酒微醉之後,進入了夢鄉。在夢中他又在與戰士們快馬飛馳,爭毬為戲;他彷彿又回到了軍營,聽到了明月下悠揚的笛聲和曉寒中嘹亮的號角聲。

從“豪如昨”的自述裏,大家不難想見詞人當年在軍中的豪邁英姿。正如他在《滿江紅》詞中所寫:“金甲雕戈,記當日轅門初立。磨盾鼻一揮千紙,龍蛇猶濕。鐵馬曉嘶營壁冷,樓船夜渡風濤急。”這裏寫的也是當年的軍幕生活,從中可以看出詞人的文才武略,和他殺敵報國、建功立業的豪情。正因為這樣,他對那一段生活才如此懷念,以至心有所感,形諸於夢。

下片因夢而感舊,表現了無限的感慨。古來成敗是難於用言辭描述的,當年詞人如果繼續留在軍中,很難説他就沒有建立功勛的希望。然而他當時卻一氣之下退出了幕府。而今時光流逝,壯志難酬,不免生出“當時錯”的悔恨之情。

“鐵衣猶在,不堪重著。”這種感慨是真切實在的。在上引《滿江紅》詞中,詞人也説:“生怕客談榆塞事,且教兒誦《花間集》。歎臣之壯也不如人,今何及。”字裏行間,流露出功業無成的傷感。

劉克莊一生胸懷大志,盼望着恢復國家統一。他不止一次地表達了這一宏願:“兩河蕭瑟憔狐兔,問當年祖生去後,有人來否”(《賀新郎·送陳真州子華》),“問長纓何時入手,縛將戎主?未必人間無好漢,誰與寬些尺度!”(《賀新郎·實之三和有憂邊之語走筆答之》),然而詞人自己卻一生坎坷:“歎年光過盡,功名未立;書生老去,機會方來”(《沁園春·夢孚若》)。南宋王朝也一天天腐朽下去,光復的希望日益渺茫,他只能“淒涼感舊,慷慨生哀”,這是他“卻悔當時錯”的原因,也正是這篇小令的主旨所在。

劉克莊詞,在藝術上豪放雄健,時有直露之病。前人説它壯語足以立懦,雄力足以排奡,又説它“直致近俗,學稼軒而不及者”(張炎《詞源》)。這首小令感情豪邁,在表現手法上也不求曲折,而以平直見長,很能體現出他的詞作的主要特色。但傷於直露,語無餘意,下片又全以議論出之,削弱了詞的形象性,這又是它的不足之處。

創作背景

公元1218年(宋寧宗嘉定十一年),劉克莊出參江淮制置使李珏幕府。他到淮東後,提出“抽減極邊戍兵,使屯次邊,以壯根本”,但他的建議沒有被採納。第二年春天,金兵果然乘虛而入,犯安濠,攻滁州,南宋朝野震動。滁州圍解之後,他就退出了幕府。小令所寫的就是這一段生活。

賞析二

上片通過記夢引出對當年軍幕生活的懷念。從“豪如昨”的'自述裏,大家不難想見詞人當年在軍中的豪邁英姿。正如他在《滿江紅》詞中所寫:“金甲雕戈,記當日轅門初立。磨盾鼻一揮千紙,龍蛇猶濕。鐵馬曉嘶營壁冷,樓船夜渡風濤急。”這裏寫的也是當年的軍幕生活,從中可以看出詞人的文才武略,和他殺敵報國、建功立業的豪情。正因為這樣,他對那一段生活才如此懷念,以至心有所感,形諸於夢。

下片因夢而感舊,表現了無限的感慨“鐵衣猶在,不堪重著。”這種感慨是真切實在的。在上引《滿江紅》詞中,詞人也説:“生怕客談榆塞事,且教兒誦《花間集》。歎臣之壯也不如人,今何及。”字裏行間,流露出功業無成的傷感。

《憶秦娥》原文及翻譯賞析3

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秦樓月,年年柳色,灞陵傷別。

樂遊原上清秋節,咸陽古道音塵絕。音塵絕,西風殘照,漢家陵闕。

賞析

此詞描繪了一個女子思念愛人的痛苦心情,讀來悽婉動人。古人對它評價很高,把它與《菩薩蠻·平林漠漠煙如織》一起譽為“百代詞曲之祖”。

“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詞人落筆就寫一個京城女子,在一個月照高樓的夜晚,被淒涼嗚咽的簫聲驚醒了好夢。“秦娥”,泛指京城長安的一個美麗的女子。《方言》卷二雲:“秦晉之間,美貌謂之娥。”“夢斷”,謂夢被簫聲所驚醒。這裏反用《列仙傳》所載蕭史與弄玉的故事,因為善吹簫的蕭史被秦穆公的女兒愛上,終於結為夫妻,一起隨鳳飛去,那該是多麼美好;可這位秦娥呢,單身獨宿,只能在夢中與愛人相聚,偏偏好夢被那悽切簫聲所打斷,醒來一看空剩清冷的月色,心裏又該是多麼悲傷!一個“咽”字,渲染出境界之淒涼;一個“斷”字,烘托出秦娥內心的失望。開頭兩句就這樣以流麗之豔語而描寫出哀婉欲絕之情思。

“秦樓月,年年柳色,灞陵傷別。”秦娥從夢中驚醒,眼前只有照着樓台的月色;藉着月色向樓下看,只見楊柳依舊青青,一如既往,不禁勾起往年在灞橋折柳,送別愛人那種悲傷情景的回憶。“秦樓月”之反覆,本是這個詞調的要求;而在這首小令之中,不僅起到由月色而見柳色的承上啟下的作用,而且加強了對於孤獨淒涼的環境氣氛的渲染。至於由“柳色”而跳躍到“傷別”上去,既是從漢代以來折柳送別這一傳統風尚生髮出來的想象,又是對秦娥懷念遠人心情的進層刻畫。“灞陵”,漢文帝劉恆的陵墓,在今陝西西安市東,附近有灞橋,為長安人士送別之所。《三輔黃圖》雲:“灞橋在長安東,跨水作橋。漢人送客至此橋,折柳贈別。”“灞陵”一作“灞橋”。“灞陵傷別”,是由柳色觸發的對當時分別情景的回憶,它既補明瞭“夢斷”之“夢”乃是與遠別愛人相聚的好夢,更為下闋結句的描寫埋下了伏筆。這一“傷別”,本寫秦娥之離愁別恨,而以年年貫之,則把多少年、多少代人間共有的悲劇連類道盡,境界頓然闊大起來,賦予了普遍的意義。這三句連貫而下,層層浮想,句意跳躍,脈絡相承,曲盡秦娥夢斷之後的所見和所思。

“樂遊原上清秋節,咸陽古道音塵絕。”這兩句緊承“傷別”,描寫秦娥登原望信而不得的景象。“樂遊原”在今西安市南,居全城最高處,四望寬敞,可瞭望全城和周圍漢朝的陵墓;這裏寫秦娥登臨遠望的地點。“清秋節”,點明是清涼的秋季,既補寫上闋沒有明寫的時間,又點染冷清寂寥的氣氛。此時此地,秦娥滿懷愁緒,眼望愛人由此離去的咸陽古道,苦苦等着,然而塵埃不起,音信全無。“咸陽”,乃秦朝京城,至漢、唐時從京城長安往西北經商或從軍,咸陽為必經之地;“古道”,年代久遠的通道,一個“古”字喚起人們對古往今來多少過客的不盡聯想,前人喻之“語境則‘咸陽古道’”(引江順詒《詞學集成》),正説出其境界之寥廓。“音塵絕”,見於蔡琰《胡笳十八拍》之十:“故鄉隔兮音塵絕,哭無聲兮氣將咽。”“音塵”本謂聲音與塵埃,後借指信息;“絕”,斷絕。這三字,不僅寫盡咸陽古道寂靜冷落的景象,更把秦娥孤獨無望、欲哭無聲的心境寫絕,其“傷別”之情可謂極矣!

“音塵絕,西風殘照,漢家陵闕。”詞人依詞調的要求,將“音塵絕”三字加以反覆,進一步強調從樂遊原上遠望咸陽古道的悲涼景象,和秦娥哀婉悽切的心境,而引出秦娥眼前之所見,只有在肅殺的秋風之中,一輪落日空照着漢代皇帝陵墓的荒涼圖景。“闕”,此指陵墓前的牌樓。漢朝皇帝的陵墓都在長安周圍(詳見《三輔黃圖》),而身登樂遊原的秦娥憑高瞭望,不見音塵,正將此景盡收眼底,同時秦娥懷古傷今的弦外之音,也藉此被表達得淋漓盡致。特別是這結尾兩句與上闋的結尾兩句前後照應,從年年傷別的懷念遠人,到殘照陵闕的懷古傷今,氣象突然為之開闊,意境也就愈顯深遠。

此詞意境博大開闊,風格宏妙渾厚。讀者從敦煌曲子詞中也可以看到類似格調,而不類中晚唐的清婉綺麗。陸游説:“唐自大中以後,詩家日趨淺薄,其間不復有前輩宏妙渾厚之作。”(《花間集跋》)。詩風與詞風自身存在着交錯否定之趨勢。

此詞句句自然,而字字錘鍊,沉聲切響,擲地真作金石聲。而抑揚頓挫,法度森然,無字荒率空泛,無一處逞才使氣。以此而言,設為李太白之色,毋寧認是杜少陵之筆。其風格誠在五代花間未見,亦非歌席諸曲之所能擬望,已開宋代詞之格調。

譯文及註釋

譯文

玉簫的聲音悲涼嗚咽,秦娥從夢中驚醒時,眼見秦家樓外一輪清冷明月。清冷的明月,每一年橋邊青青的柳色,都印染着灞陵橋上的悽愴離別。

又是一年重陽佳節,登上樂遊原,秦娥遙望咸陽古道,可歎那人了無影蹤、音信斷絕。良人不見啊音信斷絕,只有西風蕭瑟,殘陽似血,拂照着那漢家帝王的陵闕。

註釋

此詞上片傷別,下片傷逝。兩宋之交邵博《邵氏聞見後錄》始稱之為李白之作。南宋黃升《唐宋諸賢絕妙詞選》亦錄於李白名下。明代以來屢有質疑者。

簫:一種竹製的管樂器。咽:嗚咽,形容簫管吹出的曲調低沉而悲涼,嗚嗚咽咽如泣如訴。

夢斷:夢被打斷,即夢醒。

灞陵:在今陝西省西安市東,是漢文帝的陵墓所在地。當地有一座橋,為通往華北、東北和東南各地必經之處。

傷別:為別離而傷心。

樂遊原:又叫“樂遊園”,在長安東南郊,是漢宣帝樂遊苑的故址,其地勢較高,可俯視長安城,在唐代是遊覽之地。

清秋節:指農曆九月九日的重陽節,是當時人們重陽登高的節日。

咸陽古道:咸陽,秦都,在長安西北數百里,是漢唐時期由京城往西北從軍、經商的要道。古咸陽在今陝西省咸陽市東二十里。唐人常以咸陽代指長安,“咸陽古道”就是長安道。

音塵:一般指消息,這裏是指車行走時發出的聲音和揚起的塵士。

殘照:指落日的光輝。

漢家:漢朝。

陵闕:皇帝的墳墓和宮殿。

《憶秦娥》原文及翻譯賞析4

憶秦娥·詠桐

臨高閣,亂山平野煙光薄。煙光薄,棲鴉歸後,暮天聞角。

斷香殘酒情懷惡,西風催襯梧桐落。梧桐落,又還秋色,又還寂寞。

翻譯

登臨高高的樓閣,那橫七豎八的山巒、空曠的原野像是籠罩在煙霧之中,透出一點微弱的光亮,很稀薄。微光稀薄,烏鴉飛回巢穴以後,黑夜裏聽到傳來的軍中號角。

香火就要熄滅,酒也所剩無幾,這光景令人內心好不悲苦悽切。嚴酷蕭瑟的秋風,催逼、加快了梧桐的飄落。梧桐落,就是那種不願見到的、一片衰敗的景色,它是那麼叫人感到孤獨、冷落。

註釋

亂山:“亂”,在這裏是無序的意思。

平野:空曠的原野。

煙光薄:煙霧淡而薄。

棲鴉:指在樹上棲息築巢的烏鴉。

聞:楊金本《草堂詩餘》作“殘”,《花草粹編》作“吹”。角”:畫角。形如竹筒,本細末大,以竹木或皮革製成,外施彩繪,故稱。發聲哀厲高亢,古時軍中多用以警昏曉。

斷香殘酒:指薰香裏的香燒盡了,杯裏的酒喝完了。

情懷:《花草粹編》作“襟懷”。

催襯:通“催趁”,宋時日常用語,義猶催趕、催促。

梧桐落:在古典詩詞中,桐死、桐範既可指妻安的喪亡,亦可指喪失。

還:回,歸到。另説,當“已經”講。

秋色:《花草粹編》作“愁也”。

還:仍然,另説,當“更”講。

賞析三

南渡之後,李清照遞遭家破人亡、淪落異鄉、文物遺散、惡意中傷等沉重打擊,又目睹了山河破碎、人民離亂等慘痛事實。這首《憶秦娥》就是詞人憑弔半壁河山,對死去的親人和昔日幸福温馨生活所發出的祭奠之辭。

上片寫登臨高閣的所見所聞。起句“臨高閣”,點明詞人是在高高的樓閣之上。她獨佇高閣,憑欄遠眺,撲入眼簾的是“亂山平野煙光薄”的景象:起伏相疊的羣山,平坦廣闊的原野,籠罩着一層薄薄的煙霧,煙霧之中又滲透着落日的最後一縷餘輝。疊句“煙光薄”加強了對這種荒涼、蕭瑟景色的渲染,造成了使人感到淒涼、壓抑的氣氛,進而烘托出作者的心境。

“棲鴉歸後,暮天聞角。”是作者的所見所聞。烏鴉是被人們厭惡的鳥類。它的叫聲總使人感到“悽悽慘慘”,尤其在蕭條荒涼的秋日黃昏,那叫聲會顯得更加陰森、悽苦。鴉聲消逝,遠處又隱隱傳來了軍營中的陣陣角聲。這悽苦的鴉聲,悲壯的角聲,加倍地渲染出自然景色的悽曠、悲涼,給人以無限空曠的感受,意境開闊而悲涼。不難看出,這景物的描寫中,融注着作者當時流離失所,無限憂傷的身世之感。

下片起句,作者寫了在這種景色中自己抑鬱孤寂的心情。“斷香殘酒情懷惡”,全詞只有這一句直接寫“情懷”,但它卻是貫穿和籠罩全篇的感情,一切都與此密切相關。“亂山平野煙光薄”的景色,使詞人倍感“情懷惡”,而“情懷惡”更增添了秋日黃昏的蕭索冷落。“斷香殘酒”四字,暗示出詞人對以往生活的深切懷戀。在那温馨的往日,詞人曾燃香品酩,也曾“沉醉不知歸路”。而此時卻香已斷,酒亦殘,歷歷舊事皆杳然,詞人的心情是難以言喻的;一個“惡”字,道出了詞人的不盡苦衷。

“西風催襯梧桐落。梧桐落,又還秋色,又還寂寞。”那陣陣秋風,無情地吹落了梧桐枯黃而碩大的葉子,風聲、落葉聲使詞人的心情更加沉重,更加憂傷了。疊句“梧桐落”,進一步強調出落葉在詞人精神上、感情上造成的影響。片片落葉象無邊的愁一樣,打落在她的心上;陣陣風聲,象鋒利的鋼針扎入她受傷後孱弱的心靈。這裏既有國破家亡的傷痛,又有背井離鄉的哀愁,那數不盡的辛酸,一下子都湧上了心頭。作者寫到這裏,已把感情推向高峯,接着全詞驟然從“又還秋色”的有聲,轉入了“又還寂寞”的寂靜之中。這“靜”絕非是田園牧歌式的寧靜,而是詞人內心在流血流淚的孤寂。“又還秋色,又還寂寞”,説明詞人對秋色帶來的寂寞的一種厭惡和畏懼的心理。自己不甘因秋色而寂寞,無限婉惜逝去的夏日的温暖與熱鬧,同時也似乎表明她失去親人、故鄉的寂寞心情。長期積鬱的孤獨之感,亡國亡家之痛,那種種複雜難言的心情,都通過淡淡的八個字,含蓄、深沉地表現了出來。

這首詞的結句,是全詞境界的概括和昇華。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説:“能寫真景物真感情者,謂之有境界。”“又還秋色,又還寂寞”是對詞人所處的環境,所見的景物以及全部心境真實、準確而又深刻的概括,景是眼前之“真景物”,情是心中之“真感情”,同時情和景又互相融合,情融注於景,景襯托出情,使全詞意境藴涵深廣。

鑑賞

此詞,寫作者登閣眺望及孤寂之感。心與物融,情與景合。兩個“又還”,加重了淒涼哀鬱的色彩,加深了主題的表達。

詞開始創造了一個視野廣闊的莽莽蒼蒼的世界。“臨高閣,亂山平野煙光薄”,開端起的陡然,從而吸引了讀者的注意。女主人登樓眺望,遠處那蜿蜒起伏參差錯落的羣山,近處那遼闊坦平的原野,都被一層灰濛濛的薄霧籠罩着。“煙光薄”的悽暗色彩,似乎籠罩全篇,也似塗在讀者的心上。

“煙光”三句,女主人站在高閣之上,看到從遙遠的羣山和平坦的原野上歸飛的烏鴉,她的心無限的惆悵,想起了遠離身邊的心上人尚未歸來。這時又聽到黃昏畫角的哀鳴,在羣山和原野中迴盪,猶覺黯然神傷。作者從視覺、聽覺兩個方面寫黃昏的景象,使畫面產生了動感。上片寫女主人在高閣上眺望所見。由人及物。

換頭,“斷香殘酒情懷惡”,轉由物及人,寫室內的環境和女主人情懷的惡劣。室內薰爐裏的香料已經燒盡,不再續添,仍然沒有心思;酒杯裏的酒,也差不多喝完,愁緒依然未減。“西風催襯梧桐落”,秋風陣陣襲來,梧桐樹的葉子隨之飄落。頗有“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的悲慘氣氛。

下片,寫女主人無法排遣的濃愁和孤寂。結句用兩個“梧桐落”,渲染了淒涼的氣氛,襯托了女主人悲愴的心境。張炎《清平樂》:“只有一枝梧葉,不知多少秋聲?”這是以小見大的寫法,由梧桐葉落,而知天下秋聲。劉熙載《藝概》説:“以鳥鳴春,以蟲鳴秋,此造物之藉端託寓也。絕句之小中見大似之。”女主人很想到外面去排遣一下心中的繾綣離情,但是不能,外面是一片令人悲傷的秋色。江山凌肅,花木飄落,不僅不會消愁,反而會更增悲哀。於是,還要繼續在屋內悶坐,形影相弔,一片死寂。至此,她無法排遣的濃愁和孤寂,也便躍然紙上了。

這首詞的結句,是全詞境界的概括和昇華。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説:“能寫真景物真感情者,謂之有境界。”“又還秋色,又還寂寞”是對詞人所處的環境,所見的景物以及全部心境真實、準確而又深刻的概括,景是眼前之“真景物”,情是心中之“真感情”,同時情和景又互相融合,情融注於景,景襯托出情,使全詞意境藴涵深廣。

細繹全詞,畫面是那樣慘淡、蕭颯,情感又是那樣凝重、沉痛,與作者早期那些抒寫相思之情的哀婉卻不失明麗的詞作有着不同的韻味,因而視之為後期的作品,或許並無武斷之嫌。

創作背景

關於此詞的所作之時,有以為作於作者南渡之前,有以為作於作者南渡之後;關於此詞的所作之意,有以為作者悼亡亡夫之詞,有以為作者相思其夫之詞,皆是莫衷一是,殆已不可切考。

賞析二

此詞,從“棲鴉歸後”、“情懷惡”、“寂寞”透露出這是作者南渡後的懷人之作。

“臨高閣,亂山平野煙光薄。”開端起得陡然,把讀者帶到高高的樓閣之上。女主人登樓眺望,遠處那蜿蜒起伏參差錯落的羣山,近處那遼闊坦平的原野,都被一層灰濛濛的薄霧籠罩着。“煙光薄”的悽暗色彩,似乎籠罩全篇,也似塗在讀者的心上。作者用了兩個“煙光薄”,加深了“亂山平野”的昏冥色彩。前一句最後的詞語,恰恰與相接的下一句開頭的詞語相同,這在修辭格中叫“頂針”,在詞中有時這是詞調格律的需要。這與易安《添字採桑子》:“窗前誰種芭蕉樹,陰滿中庭。陰滿中庭,葉葉心心舒捲有餘情。傷心枕上三更雨,點滴霖霪。點滴霖霪,愁損北人不慣起來聽。”李白《憶秦娥》:“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秦樓月,年年柳色,霸陵傷別。樂遊原上清秋節,咸陽古道音塵絕。音塵絕,西風殘照,漢家陵闕。”其中的兩個“陰滿中庭”,兩個“點滴霖霪”,兩個“秦樓月”,兩個“音塵絕”,用法是一樣的。

詞開始創造了一個視野廣闊的莽莽蒼蒼的世界。

“煙光薄,棲鴉歸後,暮天聞角。”女主人站在高閣之上,看到從遙遠的羣山和坦平的原野上飛歸在樹上的巢裏過夜的烏鴉,她的心無限的惆悵,想起來遠離身邊的心上人,尚未歸來。這時又聽到黃昏畫角的哀鳴,在羣山和原野迴盪,尤覺黯然神傷。作者從視覺、聽覺兩個方面上寫黃昏的景象,使畫面產生了流動感。

上片寫女主人在高閣眺望所見。由人及物。

換頭,“斷香殘酒情懷惡”,轉由物及人。寫室內的環境和女主人情懷的惡劣。室內薰爐裏的香料已經燒盡,不再續添,仍然沒有心思;酒杯裏的酒,也差不多喝完了,愁緒依然未減。“西風催襯梧桐落”,秋風陣陣襲來,梧桐樹的葉子隨之飄落。頗有“悲哉秋之為氣也!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的悲慘氣氛。過變由情入景。

結句:“梧桐落,又還秋色,又還寂寞。”用兩個“梧桐落”加深了秋天的衰頹的色彩,渲染了淒涼的氣氛,襯托女主人悲愴的心境。張炎《清平樂》:“只有一枝梧葉,不知多少秋聲?”這是以小見大的寫法,由梧桐葉落,而知天下秋聲。劉熙載《藝概》説:“以鳥鳴春,以蟲鳴秋,此造物之藉端託寓也。絕句之小中見大似之。”女主人很想到外面去派遣一下心中的繾綣離情,但是不能,外面是一片令人悲傷的秋色。江山悽肅,花木飄零,不僅不會消愁,反而會更增悲哀。於是,還要繼續在室內悶坐,形影相弔,一片沉寂。結句由景入情。

下片,寫女主人無法排遣的濃愁和孤寂。

此詞寫景的最大特色是“心與物融,情與景合”。李東陽《懷麓堂詩話》雲:“或借景而引其情,興也”。此詞運用了興法。上片的寫景引出換頭的“斷香殘酒情懷惡”之情來。下片的寫景“西風催襯梧桐落。梧桐落,又還秋色”,引出“寂寞”之情來。此詞上片寫暮天的景色與下片“西風催襯梧桐落”的秋色渾然而成一幅悽清的畫面,構成女主人苦苦相思的背景。吳喬《圍爐詩話》雲:“詩以情為主,景為賓,景物無自生,惟情所化,情哀則景哀,情樂則景樂。”説的很有道理,當然“樂景寫哀”,“哀景寫樂”應另當別論。此詞的寫景還有一種“索物以託情”的作用,“情附物也”,渲染氛圍,襯托愁情。

此詞運用頂針的修辭格和兩個“又還”,創造並加濃淒涼的哀鬱之氣,加強了主題的表達。

賞析一

四印齋本《漱玉詞補遺》題此詞作“詠桐”,似未切。縱觀全篇,這應是一首借景抒情之作。儘管因為難以考證它的作年,我們無法準確把握作者揮毫濡翰時的情境和心緒,因而也無法深究作者所抒之情的底藴是黍離之悲還是相思之苦,但作者抒情的真摯程度卻足以使我們受到感染,而不著痕跡地顯現於其中的高超技巧也足以令我們折服。

詞的上篇寫登樓的所見所聞。在一個秋天的傍晚,作者懷着“剪不斷,理還亂”的愁思,緩步登臨高閣,憑欄遠眺。躍入她眼簾的竟是那樣一番衰颯、悲涼的景象:繚亂的羣山,平曠的原野,慘淡的煙光,以及聒噪着歸巢的昏鴉。它們拼合為一幅令人傷心慘目的秋晚眺望圖。有圖若此,難堪已極,而作者偏偏還要為它配上撼人心魄的畫外音——那在暮色中久久迴盪的悲壯的號角聲。號角聲,不僅將作者的情思帶入更寥廓的空間,而且為我們提供了捕捉作者情思的線索。由這作為背景之一的悲壯的號角聲,我們無妨推測那是靖康之變發生後的兵荒馬亂歲月。既然如此,聯繫作者靖康之變後亡國、喪失、貧病交加、流離失所的遭遇,似乎可以斷言,滲透在這幅秋晚眺望圖中的是一種揉合着國仇家恨的渾灝蒼茫的憂傷之情。其實,秋景本不當這般蕭瑟,只因為“傷心人別具眼目”,才在作者筆下蕭瑟若此。以情役景,景因情設,這本是詩詞家的慣伎。正因為這樣,劉禹錫在《秋詞》中用“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的壯闊之景來表現志士的豪情,王維在《山居秋暝》中用“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的清麗之景來表現隱者的雅緻,而李清照則在此詞中用“亂山平野煙光薄。煙光薄。棲鴉歸後,暮天聞角”這樣的蕭瑟之景來表現她的憂思,從中,我們似乎也可悟出些“詩家三昧”。

詞的下片寫登樓所思所感。如果比較上下片在章法、技巧方面的異同,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同樣表現為情與景的有機交融,但上片着重寫景,而景中有情,下片則着重抒情,而情中有景。“斷香”句,作者的視線由閣外移到閣中。一如“亂山平野煙光薄”,這撩人眼目、亂人情思的“斷香殘酒”,勾起作者閒愁萬種,使她更加難以為懷,乃至一反固有的婉曲作法,於百般無奈中吐出“情懷惡”這樣的直抒胸臆之語。“東風”句再度將視野拓開,攝下桐葉隨風飄墜的特寫鏡頭。這紛紛飄墜的桐葉,猛烈扣響了顫動在作者內心的生命之弦,使她情不自禁地聯想到:在走完一大段痛苦和歡樂相伴、災難與幸福相繼的人生旅程後,自己豈不也到了飄墜、凋零的歲月?“梧桐落”三字的有意重複,雖然主要是為服從詞律,卻也昭示着我們:這一衰歇景象,給予作者怎樣深刻的感受,又引起她內心怎樣的強烈反響!“又還秋色,又還寂寞”兩句便以作者的感受和反響作結。“又還”,表明作者因歷覽秋色而更感寂寞已非一遭,很難判斷她這是第幾回逢秋而悲。這就在相當程度上增加了抒情的廣度和深度。細繹全詞,畫面是那樣慘淡、蕭颯,情感又是那樣凝重、沉痛,與作者早期那些抒寫相思之情的哀婉卻不失明麗的詞作有着不同的韻味,因而視之為後期的作品,或許並無武斷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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