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自職業的温情讀後感

來源:文萃谷 2.03W

不知為什麼,內心深處,我對同事總有一種工作之外的親近。

源自職業的温情讀後感

我認識這裏所有的人,包括其中最有權和最卑微的人。我和他們有着或多或少、或緊密或鬆散的工作上的聯繫,甚至根本沒有一點兒聯繫。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在這裏工作。

有時候,無意中呆望着一個同事平靜的面容,我會想象他的生活。然而,我卻無法想象出任何具有他鮮明特點的細節。就彷彿,他的生活是他一個人的祕密和財富,別人既無法窺測更無從瞭解。我幾乎天天能看到的這些人,他們與我沒有關係嗎?

我始終對同事抱有一種家人般的温情。我拿不準這是不是一種自作多情。這些從根子上毫不相同的人,不知經由什麼樣神祕的內在聯繫,齊聚在這裏,共有一種利益,分享許多東西。需要面對的有源源不斷的具體的事件、變化和利益的漲落,在同一條樓梯上進出,每天互道早安,我們仍然互不相關嗎?長大以來,與父母、與朋友、與愛人,又何曾面臨這麼多的共同的東西?

有的人只在這裏呆了很短的時間就走了,更多的人在這裏一直工作到退休為止。有關他們的某樁往事和趣聞,可能只是一杯茶的工夫,他們就又回到我們的眼前。那些離開這裏的人,他們可能早就把在這裏的生活當做是一段短暫的插曲,一起歸攏到了陳年舊事之中。可在他毫不知曉的情況下,這裏仍有人在談起他,替他保存着一段時光。對於別的什麼人,我們會了解並留意他們這麼多的往事與經歷嗎?由此我們還是互不相關嗎?

我還始終對同事懷着一種宿命般的温情。在這裏的生活,已成了我的也是他們的生活的一部分。既然不可知的內在線索把我們聯結在一起,我們就是更大的存在的一部分。正像海明威所説:“沒有一個人能像一個小島一樣獨自存在;每個人都是大陸的一部分,是陸地的一部分。”想像將來年老的時候,我會追憶這裏的生活。每個形象都會在過去的時光中定格,或者在往日的背景中重新生動起來。他們無聲地上演着不為人知的戲劇,那何嘗不是我和他們曾經重合的命運!

2.

不知為什麼,內心深處,我對同事總有一種職業之外的親近。

我的生活很平常。除了休息日,除了生病的時候,我幾乎每天上班。市中心一棟灰色的建築裏,有我與同事共用的一個辦公室,我在那裏度過我的白天,或者説是精力最旺盛的時間。那棟建築的每個轉角,樓梯的高度、站在不同的`樓層所能看到的風景,我所在的那個房間的每個細節,我都瞭如指掌;我也認識那裏大部分的人,包括其中最有權和最卑微的人。我和他們有着或多或少、或緊密或鬆散的工作上的聯繫。

一個女人,不論平時自律多麼嚴謹,出來打拼生活,總有些委屈。有時候也會產生想從職場上退下來的感覺。我也一樣。不過,我仍喜歡來到這間並不十分寬大的辦公室,來坐在那張小小的辦公桌前。我也想象過,如果成為一名能自由支配時間的研究人員,生活也許別有一種愜意。但我更加確信,在外工作是更適合我的一種方式。在家庭之外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空間,那裏不只是我掙錢的地方,更是我與世界發生聯繫的一個窗口,是我觀賞人間戲劇、感受悲歡離合的包廂。

職業當然是時間的無情佔有者。我用自己生命的一部分與它交換。它進而成了我在社會生活中佔有一個位置的標誌。它使我殫精竭慮,也使我心安理得。我據它而獲得具體生活的保障。所以,這張小小的桌子,我終日俯身其上的這張桌子,決定了我的卑微也賦予我尊嚴。

我接受一切來自於這種職業的收益與付出。

那天,我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覺得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我氣哭了。那一刻裏,損失感和挫折感嚴重地打擊了我。這種時候,任何哲理和明智的勸告都無法安慰我。眼淚在激憤中噴薄而出。透過這個事件,我看清了自己作為小人物的不可避免的命運。也看到個體無法撼動的社會這個龐然大物,它只消輕輕一動,就會破壞一個人一天、一年的甚至一生的生活。我們可能在被它“謀殺”以後,都無從找到兇手。

有時候,我會為自己在這裏的渺小而難過。我明白在這裏我只是機器的一個零件。一個人離開,很快就會有另外一個人來填補這個空缺,這證明了像我這樣的人的無足輕重。這雖不時地使我痛苦,但我安於這種渺小,就像沙子安於自己是沙子一樣。誰會傾聽卑微者的告訴呢?如果預想這種告訴一定是乏味平庸的?雖然無人能否定作為小職員的卡夫卡的內心世界的價值與創造力。如果説作為小職員的生活折磨了他,耗費了他的寶貴時間,但同時,社會通過這個職位給予他實際的角色,使他得以窺見這個龐大世界的身影。

誰能説我們未知的那種人生,沒有它自己的豐富和波折呢?誰能説小職員渺小的一生,就沒有他自己的驚濤駭浪呢?“所有發生在我們生活其中的世界裏的一切,也發生於我們的內心。所有消亡於我們所環視的世界裏的一切,也消亡於我們的內心。”葡萄牙作家,同樣作為小職員的佩索阿如是説。他惟有在自己的內心生活裏,是主宰一切的帝王。

有時候,無意中呆望着一個同事平靜的面容,我會想象他的生活。他的生活是他一個人的祕密和財富,是他獨自經營的祕密花園。別人既無法窺測更無從瞭解。我幾乎天天能看到的那些人,他們真的與我無關嗎?

有的人只在這裏待了很短的時間就走了,更多的人在這裏一直工作到退休為止。有關他們的某樁往事和趣聞,可能只是一杯茶的工夫,使他們又回到了我們的眼前。那些離開這裏的人,他們可能早就把在這裏的生活當做是一段短暫的插曲,一起歸攏到了陳年舊事的灰燼之中。然而,可能數年之後,這裏仍有人在談起他。在他毫不知曉的情況下,這裏猶如故鄉,替他保存着一段時光。對於什麼別的人,我們會了解並留意他們這麼多的往事與經歷嗎?難道由此我們還是互不相關嗎?

不知為什麼,我始終對同事懷着一種宿命般的温情。在這裏的生活,已成了我的也是他們的生活的一部分。不管是否承認,這棟樓裏的每個故事都與我們每個人相關。既然不可知的內在線索把我們連接在一起,我們就是更大的存在的一個部分。正像海明威所説:“沒有一個人能像一個小島一樣獨自存在;每個人都是大陸的一部分,是陸地的一部分;倘若海浪衝走了一座岸邊的懸崖,歐羅巴便少了一部分,正如沖走一座海岬或毀壞了你的或你的朋友的房子一樣,每一個人的死亡對我都是損失;因為我和全人類是一個整體。”

想象將來年老的時候,我會追憶這裏的生活。每個形象都會在過去的時光中定格,或者在往日的背景中重新生動起來,他們無聲地上演着不為人知的戲劇。那何嘗不是我和他們曾經重合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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