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者有敬畏勵志人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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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者有敬畏勵志人物故事

20個月的時間,黃怒波將自己的足跡留在七大洲的最高峯和地球的兩極點。從珠峯下來時,他給聖山磕了三個頭,感謝珠峯的佑護,“我登了三次珠峯並且活下來,是珠峯對我的寬容”。黃怒波這樣説。

在一次金融業的晚宴上,黃怒波朗誦了自己的一首詩作《塔肯納的鯨骨》——寫於麥金利峯3號營地。

黃怒波説那種渺小的感覺總是一次次衝擊着他:登頂並不意味着征服,登頂並且活着下來,也僅僅算是打了個平手。

2009年,黃怒波從北坡登珠峯失敗了。在這之前,一切順利,他一直對自己充滿自信。那一次,在7900米的營地上,他看到一個已逝的韓國隊隊員躺在旁邊,已經三四年了,就那麼靜靜地躺着,像一個熟睡的旅者。他已經可以看到位於8000米的大本營了。然而此時天氣突變,雪霧瀰漫,5米之外看不到任何東西。

他走在一個大斜坡上,一腳踩空。他拽着繩子,趴在雪坡上往下滑,一邊用腳使勁兒蹬石頭,但蹬着的都是浮雪,一點用都沒有。這時他先將右手插入雪裏,固定身體,降低速度,當降速減緩,又將左手插進雪裏。就這樣雙手插在雪裏,慢滑了六七米,終於停了下來。

在還有幾十米就到頂峯的時候,黃怒波不得不選擇了放棄。

後來他説,這個決定似乎是珠峯對他的最大考驗:在看似唾手可得的成功面前,你真的明白自己的內心所願嗎?

這像是一場賭局,有人不甘心放棄而成功登頂,也有人因此喪命。黃怒波説,如果他繼續登頂,很可能落下難以根治的身體創傷。對於放棄,他痛苦而不悔恨,他接受了挫敗,因為能活下來才是最幸福的。

在黃怒波這些年的登山歷程中,很多是二次登頂成功的。承認失敗和獲得成功有同樣的尊嚴,不同之處是前者需要更堅韌的心態。

2011年他決定重新挑戰珠峯,而且要從北坡登頂——2009年他正是在這裏黯然退卻的。

從珠峯北坡登到距頂峯48米處,他開始頻繁摔倒。他覺得兩個耳朵那麼暖和,眼前沒有太陽,但卻感覺太陽暖洋洋地照在身上。他聽到一個聲音説,如果能坐下來,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就太美妙了。他幾乎要照着去做了,可突然意識到,那就是死神的`聲音。

當他終於站到珠峯頂端,摘下氧氣面罩,紅彤彤的太陽躍出雲海,剎那間變成金色,他真切地感知到天地萬物的萌動與甦醒。

黃怒波看過一本美國人寫的書《登頂》,書中説美國許多企業家都熱衷登山,因為登山是一種行為哲學,是一種非常適合冒險家自我修煉的手段。企業家面對的不確定性和登山很像,所以企業家必須保持優異的風險應激能力。

每次登山回來,都是一次精神的淨化,更是心靈的拓寬。相比登山來説,山下的世界太安全、太輕鬆了。危機發生了,無非是公司的日子艱難一點,但是這也會變成另外一個充滿樂趣的歷險。早先登山時他總會習慣性地不斷追問嚮導:“還有多遠才能到達?距離頂峯還有多高?”後來他不問了,他知道一點點地前進,早晚會走到目的地。

在他辦公室的走廊上,排列着這些年的登山行頭,黃怒波開玩笑説,如果不曾登山,也許自己現在是個奸商。

2010年5月,在珠峯南坡營地裏,王石和黃怒波在一起吃炸醬麪,喝啤酒,朗誦自己寫的詩,天馬行空地閒聊。在北京他們不可能這樣放鬆,大家彼此都戴着面具,在各種五花八門的標準和利弊中權衡、伸縮,沒有人相信他們還會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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