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納蘭散文

來源:文萃谷 2.18W

可以想望你側帽青衫,韻致依然。

致納蘭散文

已記不得是何時,你策馬踏過我的封疆,細雨揚起輕塵卻掩不住你信手拈來那淺蘸墨漬的馨香,文字就這麼無遮攔地在筆間流淌。

思憶不再是筆者的習慣,那些擱淺在夢中的囈語,輕輕在筆尖醖釀……《詩經》中一個個的采詩官,奔走於千頃沃野,見證這、與的滋長、綻放。楚韻風騷,戰鼓咚咚震碎了屈子最後的慾望,忠誠衞國,鮮血和生命充涉了所有的想望與憂傷,在汨羅江畔激盪出最美的詩行。唐詩宋詞的榮光,只容得下後世人來瞻仰篆刀劃過竹簡殘留下的鏗鏘:如果説豪放是外在的筋骨呵,我可以想象歌者卻用含蓄深刻來回贈以所有的温情與憂傷。

細雨輕塵處的策馬翩然,太白狂放,而我們卻只有迷失在那些詩人筆者跋涉過的山巒,沉鬱如子美,卻又有幾人能嗅見筆者滯留清泉山花的清芳。在曾經是如此炙熱的閃光,秦淮歌坊,再聽不到歌者深情繾綣的低唱,京畿江南,暮色氤氲下卻再也描摩出思緒中靈感的'模樣。

“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其實筆者和讀者都一樣,繾綣在文本字符間的惺惺相惜,只是純粹的點破人心,不早也沒有太晚,有骨骼的詩詞,再配上細膩温暖的曲調和配樂,便足以牴觸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開始瞭解了筆者“若有知音見賞,不辭唱遍春陽”的落寞。

本雅明説過古典的傳統已然破碎,詩人頭上的光環被重重摔在人行道上,詩歌語言終於從公共空間走進了私人空間,筆者並在其私人空間的小巷裏越走越遠,越走越曲折,當小巷盡頭作為收信人的我們的讀者,也只能提燈燃燭,小心翼翼地接近那個影影悼悼的目標。

“堂皇轉瞬別離,喧騰是短命的別名”呵。歷史似乎永遠這麼飽經風霜,當距離拉遠了彼此的飄蕩。“當花側帽,以柳題箋”關於那些詩歌的信仰,有人躲在某個在孤獨地守望,也有人選擇遺忘。

後來的我們呵,卻無法突破“側帽花前風滿路”的迷瘴。尋覓漫漫征程中匆匆一瞥的眸光,凝筆後的思緒輾轉,“過盡千帆皆不是”呵,若不是生死離合,誰又會痴戀這執着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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