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素影散文
行走
此刻,陽光是最好的傾聽者。
心事盛開。思想,浮搖於季節之上,以河流的姿態傾覆過往。
對白,沿一條小徑延伸,在一枚叫做回憶的葉片上,閃閃發亮。
石凳,自話自説。那些隱藏在枝枝蔓蔓中的故事,穿過誰的眸光,生根抽芽?
風,早已學會了沉默。隨河流歸隱的,還有那葉小舟。一湖笑聲和一隻船槳訴説曖昧,被一滴淚水擠壓成生生的疼。
摸出一些詞語,插在憂傷的翅膀上,俯仰之間,所有的誓言流離失所。
歲月無聲。無聲的,還有心情。
而經年,成為唯一的墓誌銘!
夜
夜,與失眠有關。
一壺老酒,一羣舞文弄墨的人,一個似曾相識的場景。
所有的笑容都觸手可及,划拳與神侃的聲音同樣親切。與一聲呼喚同時抵達的.,還有酒與月光的抒情。山與水的眸光,其實並不陌生!
走失,只是一個故事,譬如一座城,一個雨落紛紛的天空。
一首老歌,挑開隱匿的病灶,將螞蟻的啃噬刻在心上。疼,從此生根,且櫛風沐雨。
而分叉的思維與一個修辭糾結,預謀遠山背後的欺騙,伏在草葉上的露珠,見證了一朵花的凋零。握着流水的人,追着月光趕路,在夏天,書寫最後的告別。
是誰,在一場飄零裏,把自己的影子掛在牆上,看心事斑駁成琥珀,並陳列於靈魂?只等梵音飄過,便幻化為千年的一個打坐。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逆向行走的心!
夜,月上柳梢的白,淹沒時光的素影和悲歡……
蝶舞
一種琴聲,與夢有關。
臨窗聽雪,看蝶舞飛揚,一些落於塵埃,一些桀驁隨風。
記憶,如雪事,開了又謝。
而誰的眸子,被一柄小傘的舊事,氾濫成徹骨的憂傷?
吟唱,是這個季節唯一的音符。
繁華落盡,有殷紅的血穿過光與影的疊合,定格為悲憤。
星星掛在草上,月亮掛在天上。
我臨鏡的詩語未眠,穿過如花初見的河,寒徹漸去漸遠的風景。
婆娑或靜默,都是一種執念。
這世間有一種悲壯,升起風馬,不為朝聖,只為祭奠。
哭與笑一經桑田,便是永恆。
蝶舞滄海,回眸一笑。
見或不見,念或不念,每一朵,都是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