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李敖散文

來源:文萃谷 2.41W

今日忽聞李敖先生仙逝的消息,總感很意外的,早在去年便知道他罹患腦癌,自知時日不多還特意準備了一檔節目,説是要邀請以前的“敵人”或“朋友”敍敍舊,甚至煞有介事的連節目名稱都備好了,但是我終是在李敖先生在時沒有看到這套節目,而那種遺憾與失望之情,卻是絲毫不減當初了。

追憶李敖散文

因我們總覺,還有時間。我們總覺還有時間,還有時間,沒關係;但是這一生活,卻是把一直欽慕和敬仰的大師給“熬死”了,不得不説這卻是我一巨大之疏漏呢。我總覺有時間,我總覺時間還久;總覺那一天會是不知哪天的久遠後的某天。但是殊不知,那久遠後的某天便是今天。

我對他有一種親近,這種親近可能不光是同為文字愛好者的一種神奇般的惺惺相惜,也是因為他敢説,他愛説,他會説所導致的一種文字與語言,知識愛好者間的共鳴。我愛聽他的談話節目,但卻一直沒有聽完。我覺他的很多觀點都是頗具獨特性的,他的很多想法都帶有濃濃的個人主義色彩,但又不至於讓人感到過分的討厭。他是一個敢説真話的人,敢講真實的人,敢自我諷刺,自我挖苦,自我吹捧,自我顯唄的人。一般人不敢這麼説,但是李敖大師敢。‘李敖大師’四字大概也是他自己封給自己的。他好像有一種天生的緊張感,對自己的年齡,對自己將要做的以及未做的,想要做的`等等未竟,已竟之事有一種特殊的執著,他不是一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人,相反;他絕對是一個因做了好事而大張旗鼓,肆無忌憚,反反覆覆,樂此不疲宣傳自己的一把好手,這體現在方方面面,譬如他‘義賣自己的藏品救助慰安婦’的事情,譬如他當選‘台灣立法委員’,參加台灣‘總統選舉’併成為‘總統候選人’的事情,譬如他‘反蔣’的事情,譬如他‘坐牢’的事情,譬如他家中的大小瑣事.....等等等等。彷彿他知道自己的人生該走到哪一點,但又迫切的想讓人知道他的全部人生,想讓人知道他的全部義舉,想讓人知道他的全部壯舉一樣,做了好事兒生怕別人不知道;李大師的單人脱口秀節目《李敖有話説》的全部七百多期大概也都是在説他自己的罷,在説他自己的想法和見解罷。

“幸虧”我只聽到一百多期,我不知後面是講什麼,但我現在卻是想知道呢。想知道他全部的思想,那大概也是一個六十九歲的老人“臨終”之遺言罷。顯然,他又堅強的活了十四年;但從他那顫顫巍巍和偶爾結結巴巴的話語中我們也可斷定他是多麼的不想死,不想死所以要結實的活,結實的在自己人生之最後階段再“狂”一把。顯然,他不是那種安靜的性格;他的‘不服輸’,他的‘好鬥’也塑造了他在外界人們眼中的‘愛秀’,‘愛出風頭’的形象。但是我們唸書人卻都知道,如果不是情勢所逼或逼不得已,誰願意整天和人吵架,又有誰願意甘做個“跳樑小醜”上台演出呢?

不還是沒有辦法嘛,不還是被逼的嘛。誠然,李大師去世了,但他卻給我們展現了文人的另外一種活法兒,我們可以不整天在家讀書做文章修身養性,我們也可以上到台上去和人辯論,去和人鬥,去和人爭,雖然那可能都不是我們本原的性格與願望就是了。但是時間和事件會磨礪和改變一個人,少年英雄早晚也有成熟事故的一天,早晚也有心機暗藏與被逼無奈的一天,早晚也有被逼下水的一天。李大師便不就是這樣從‘有所為有所不為’變成‘無可無不可’的嗎?誰不是呢?歸根結底我們的特長無論是‘文’亦或是‘武’,無論我們的身份為何,最後的便不都是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嗎?而李先生,拋開他這一生的言論不談,有作秀的成分,有誇耀的成分,但他這個人究竟,真正如何?我想,便也只有上帝能做出公斷罷?

希望他是不忘初心,至死都保持個文人的清澈透明;無論你怎麼演,我都願意相信你還是那個文采飛揚,來去如風的熱枕少年。----文 李宗奇 戊戌年二月八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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