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小河的散文精選

來源:文萃谷 2.27W

很奇怪,當我決定要做這樣一件事情,並且要寫下所聞所想的時候,我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艾青先生的長詩《大堰河——我的保姆》。我想有兩個必然,1,大堰河有河,在我的意象裏,始終以為那就是一條河,只是艾青先生以人代之了。2,保姆,有那麼一剎那,我覺得稱河為母親以表達愛意是不是對母親有些不公啊!我覺得我可以稱其為乳母,乳孃,這就與艾青先生的保姆有不謀之和了。

母親的小河的散文精選

我在《你的兒子》中引用了艾青先生“大堰河”裏的一段話。“我也是吃了大堰河的奶而長大的,大堰河的兒子。”為了適合我的需要我做了些許改動。

這裏我又要引用了,在很久以前我讀過劉白羽先生寫的一篇文章,時間太久,我只能記得梗概,不能詳述。

大概是這樣的。劉白羽先生在太行山上找部隊,由於那時交通通信都不方便,很不好找,又遇洪水被阻於山中。先生剛從敵佔區過來,正處在敵我交界的地方,這個地方情況十分複雜,犬牙交錯,敵我難辨;先生在一個農家借宿,恰巧還有一男子也在這家住着。房東是個老頭,整天罵罵咧咧的,三人彼此都不瞭解,各懷芥蒂;就這樣悶悶的過了幾天,緊張而又惶恐,焦慮而又無着。

雨停了,先生與那個同樣借宿的男人都準備上路。出門那當口,兩人不期就撞到了一起,先生帽子裏掖着的臂章掉落地上,空氣瞬時凝結了。男人彎腰拾起地上的布片,先生緊靠門框手握着門後的頂門槓。結局很歡樂,男人是支隊的一個通信員,受傷落隊才來到這裏。大家都笑了!房東的老漢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不再罵罵咧咧了,他的兒子是司令部的參謀。原來都是一家人,可幾天來幾乎都要痛下殺手。

有時候真相真的就是在一紙之隔,卻沒有人敢捅破,唯恐誰去破之就要遭殺身之禍。可能在我們現今的年代,薄紙之後的真理遠沒有劉白羽先生那會兒那樣攸關生死;可是又有幾人有勇氣去捅破呢?或許有,或許沒有。

昨天看一檔電視節目,講一個倫敦來的老外借住在中國家庭裏;洗衣服的時候總是把內衣外衣,褲頭短袖都一股腦的塞進洗衣機裏。這讓房東大姐很是不快,可是又該怎麼去説呢?於是她找到了另外一個老外,希望他能轉達自己的意思。第三人卻對她説,你最好直接對他講,如果我去給他説,在英國人是難以接受的,他會以為你是在投訴他。文化差異!如果是我們,中國人會以為明確的直面表達意見是非常不禮貌的,搞不好就會激化矛盾。可是不説呢?自己心裏又很是不悦。找第三人,誰能保證不會有意思轉達的偏差和誤解呢?若錯了,本來不是問題的問題就真的`變成問題了。

我不知道劉白羽先生在太行山上遭遇的那條沒眼色就發洪水的河是哪條河,具體在哪兒?但我很願意她就是我如今腳下的這條羣英河;如此似乎我就能離先生更接近了一樣,如此我或許真能在這條如今靜默的河裏感知劉白羽先生的氣息。如何不是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而這樣的高興還不止於此。今中午我把我寫的《因為我在》發在了微信裏,之前我是猶豫過,因為我這樣的描述怕是會讓那麼愛我的家人看到了心生悲涼!可是沒有。吃過午飯,我姐在微信上留言,“《母親的小河》我收藏了。”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於此,我又走在了河道里,看見的所有都是那麼親切,遠山上有星星點點的花朵,近旁的堤岸新出頭了許多嫩嫩的綠色。我走在其間,時而唱歌,時而就偷偷的樂,還跳了兩步。這是我自己的世界,不小心間我就把這個世界佔領了,既然人都不喜她,就由着我在她的懷裏這樣開心吧。

若遠遠的有人看見了我。他晚上歸家或和朋友一起聚酒言歡的時候,他或許會對他朋友説,我今天在河底看見一個神經病在那兒跳舞。我只會斜着眼看他。當你正牢騷着工作不順,家事繁雜,一臉無奈的舉着酒杯,歎氣,“啥也不説了,都在這酒裏了。”的時候;我在這裏,看着藍藍的天上白白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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