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春·驚沙獵獵風成陣原文、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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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春·驚沙獵獵風成陣原文、賞析1

原文:

玉樓春·驚沙獵獵風成陣原文、賞析

驚沙獵獵風成陣,白雁一聲霜有信。琵琶腸斷塞門秋,卻望紫台知遠近。

深宮桃李無人問,舊愛玉顏今自恨。明妃留在兩眉愁,萬古春山顰不盡。

賞析:

借詠史以抒懷,本是詩人家數,昭君出塞,又是傳統的詩歌體裁。但元好問推陳出新,突破了體裁和題材本身的侷限,拓寬和加深了同類作品的內涵。

朔風驚沙,白雁掠霜,詞人面對荒涼蕭瑟的北地風光,俯仰千古,引入昭君出塞的歷史畫面。“白雁”在這裏,不僅點明瞭時令,而且渲染了情境。白雁一聲,報道了霜天的降臨,照君就是在這揪心的悲秋時節出塞的。“琵琶腸斷”兩句,是懸想昭君出塞的情景。後代傳説,昭君戎裝騎馬,手抱琵琶,一路彈奏着思歸的曲調,則更把昭君的形象詩意化了。“紫台”,即紫宮,指長安宮廷。

詩人思想的深刻性,主要表現在下片,過片兩句説昭君當初寂寞宮中,無人過問,直到決定嫁給呼韓邪單于。“舊愛”句言昭君一向顧惜自己的美豔容顏。“入宮數歲,不得見御,積悲怨,乃請掖庭令求行”(引自《後漢書·南匈奴列傳》)因此而致遠嫁匈奴,故翻自恨其有此“玉顏”也。元好問不像前代詩人或後世戲劇家那樣。停留在同情和怨憤的情調,而是透過一層,把目光轉向那些沒有出塞、因而也不被後代詩人注意的千百宮女。言“深宮桃李”,自不只謂昭君一人,不妨理解為:廣大閉鎖深宮的女子,雖然豔如桃李,卻只能空自凋謝。年復一年,花開花落,她們只能伴隨着遲遲鐘鼓、耿耿星河,終此一生。她們並不比王昭君更幸福,而是同樣可悲。結尾兩句,詞人筆鋒又轉。從黛青的'遠山,想到昭君含愁蹙恨的雙眉;因為有了前兩句的鋪墊,昭君就成為當時及後代所有宮女的代表,“萬古春山顰不盡”,揭示了昭君悲憤之深,也揭示了這種悲劇的歷史延續性。作者所指斥的不是一個漢元帝,他所同情的,也不是一個王昭君,他憑着詩人的直覺意識到,宮女的悲劇乃是封建專制王朝的一種社會病,後人復哀後人,此恨綿綿,有如萬古春山。

詞作的藝術成就,是得力於作者對歷史的宏觀把握和深刻透視。從表現來看,作者深廣的憂憤和沉重的悲涼,並不靠誇張的叫囂和慨歎,而是借玉言桃李、青山眉黛這些詞的傳統意象表現出來的。瀏亮宛轉的音節,卻能造成沉鬱頓挫的氛圍;綺麗温潤的字面,卻能傳達出震撼人心的力量,可謂寓剛健於婀娜,變温婉成悲涼。

玉樓春·驚沙獵獵風成陣原文、賞析2

玉樓春·驚沙獵獵風成陣原文

驚沙獵獵風成陣,白雁一聲霜有信。琵琶腸斷塞門秋,卻望紫台知遠近。

深宮桃李無人問,舊愛玉顏今自恨。明妃留在兩眉愁,萬古春山顰不盡。

譯文及註釋

譯文

北風獵獵吹起陣陣風沙,白雁鳴叫,報道了霜天的降臨。王昭君戎裝騎馬,手抱琵琶,一路彈奏着思歸的曲調,回頭遠望着紫台,一步一步地走遠。

昭君當初在寂寞宮中,無人過問,昔日曾那麼珍惜自己的容貌,如今卻無比的悔恨?她那微微皺起的兩眉間含着無限的愁緒,似如重重疊疊的遠山。

註釋

玉樓春:詞牌名,據云此名取自顧複詞中:“月照玉樓春漏促”句語意。又稱為《木蘭花》《轉調木蘭花》、《玉樓春令、《西湖曲》《呈纖手》《東鄰妙》《春曉曲》《惜春容》《夢相親》《歸風便》《歸朝觀令》《續漁歌》等。雙調,上片四句,押三仄韻,二十八字,下片四句。共五十六字。

獵獵:風聲。伊

紫台:即紫宮,指漢都長安宮廷。

春山:喻眉。

顰:皺。

賞析

借詠史以抒懷,本是詩人家數,昭君出塞,又是傳統的詩歌題材,如杜甫的《詠懷古蹟·羣山萬壑赴荊門》,王安石的《明妃曲》等,都是膾炙人口的名作,但元好問不畏前賢,推陳出新,突破了體裁和題材本身的侷限,拓寬和加深了同類作品的內涵。

這首詞的上片寫塞外秋肅,昭君觸景生懷,回顧漢宮舊事,心潮難平;下片前兩句繼續抒寫昭君情懷,揭示了昭君悲憤之深,揭示了這種悲劇的歷史延續性。全詞音節瀏亮宛轉,沉鬱頓挫;字面綺麗温潤,震撼人心,可謂寓剛健於婀娜,變温婉成悲涼。

朔風驚沙,白雁掠霜,詞人面對荒涼蕭想的北地風光,俯仰千古,引人昭君出塞的歷史畫面。“白雁”在這裏,不僅點明瞭時令,而且渲染了情境,昭君就是在這揪心的'悲秋時節去國出塞的。“琵琶腸斷”二句,是懸想昭君出塞的情景。傳説謂昭君戎裝騎馬,手抱琵琶,一路彈奏着思歸的曲調,則更把昭君的形象詩意化了。“紫台”,即紫宮,指長安宮廷。

過片二句説昭君當初寂寞宮中,無人過問。直到決定嫁給呼韓邪單于,臨行之時,“昭君豐容靚飾,光明漢官,顧影徘徊,竦動左右,帝見大驚,意欲留之,而難於失信,遂與匈奴”(《後漢書·南匈奴列傳》)。“舊愛”句言昭君一向顧惜自己的美豔容顏,“人宮數歲,不得見御,積悲怨,乃請掖庭令求行”(《後漢書·南匈奴列傳》),因此而致遠嫁匈奴,故翻自恨其有此“玉顏”也。元好問不像前代詩人或後世戲劇家那樣,停留在同情或怨憤的情調,而是透過一層,把目光轉向那些沒有出塞、因而也不為後代詩人注意的千百宮女。

言“深宮桃李”,自不只謂昭君一人,不妨理解為:廣大的閉鎖深宮的女,雖然豔如桃李,卻只能空自凋謝。年復一年,花開花落,她們只能伴隨着遲遲鐘鼓、耿耿星河,終此一生。她們並不比王昭君更幸福,而是同樣可悲。正如《明妃曲》雲:“君不見咫尺長門閉阿嬌,人生失意無南北。”

結尾兩句,詞人筆鋒又轉。從黛青的遠山,想到昭君含愁感恨的雙眉;因為有了前兩句的鋪墊,昭君就成為當時及後代所有言女的代表,“萬古春山顰不盡”,揭示了昭君悲憤之深,也揭示了這種悲劇的歷史延續性。作者所指斥的不是--個漢元帝,他所同情的也不是一個王昭君,他憑着詞人的直覺意識到,宮女的悲劇乃是封建專制王朝的一種社會病,後人復哀後人,此恨綿綿,有如萬古春山。

這首詞寫作的具體時間不可確考,聯繫當時整個時代背景來看,可以説它也反映了元好問內心的愁苦。歲月流逝,風物依舊,離井懷鄉之情亦復相似。白雁驚心,青山含愁,不僅基於對昭君的同情,也是詞人心態的外化。故弔古與傷今,憐人與自傷,實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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