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這首詩的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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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這首詩寫清明春雨中所見,色彩清淡,心境淒冷,歷來廣為傳誦。下面是小編推薦給大家的清明這首詩的賞析,希望大家有所收穫。

清明這首詩的賞析

  清明這首詩的賞析一

我很喜歡杜牧的詩,他的詩氣象雖不及李白的雄厚,境界亦不如王維的高遠,可在語言的精煉與雕琢上,可謂獨樹一幟。如果説李白的詩是一塊璞玉,不經雕琢也落落大方,王維的詩則如一株盛開在山溪裏的白蓮,寧靜而幽遠。那麼杜牧的詩則是一席精美的華裳,色彩驚豔,做工精細,讓人歎為觀止。這也是晚唐詩人的重要特色,杜牧就是典型的代表。他們的詩大多都是反覆推敲雕琢而成,他們的料子或許不好,可要説他們的詩語言不精煉,有贅字則概率不大,尤其是代表作。

這首清明詩可以説是杜牧的代表作之一,不知怎麼的,有好多讀者説這首詩不凝鍊,太囉嗦。直接改編成:清明雨紛紛,行人慾斷魂。酒家何處有,遙指杏花村。還有更簡練的:雨紛紛,人斷魂。酒何處,杏花村。當然還有好多版本,不一一例舉。我看讀者的大多疑問都在這幾個方面,既然是清明,時節便是多此一舉;既是行人,自然在路上,路上便是贅詞;前面的時節,路上兩詞一去,便成五言了,那麼借問,牧童兩詞自然也是可以去掉,反正問誰不是問,誰指不是指,何必分那麼清楚。那麼我們下面具體談談這幾個問題,是否杜牧為了湊字,還是別具匠心。

簡單的交代這首詩的寫作背景,《江南通志》載:杜牧任池州刺史時,曾到過杏花村飲酒,詩中杏花村指此。

題目清明,自然是清明的當天了,這是毋庸置疑的,關鍵是時節這個詞,詩人為什麼刻意強調。時節,古代二十四節氣,清明就是二十四節氣之一,一節氣十五天左右。江南多雨,尤其春季,綿綿不斷。詩人赴任池州,路程遙遠,顯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抵達,詩人用時節這個詞,應是見到清明當天的雨紛紛,把時間前推,大概半個月以來,春雨未曾歇。這樣,時節一詞,瞬間加大了詩的內容,春雨的連綿,赴任的時間長遠,趕路的艱辛全部囊括,這是絕妙的,何來多此一舉之説。

再看第二句,路上行人慾斷魂。我查看了一些翻譯,有的直接翻譯成,道路上的行人都失了魂。這是不準確的,清明是祭祖,同時也是團圓的日子,行人大多都能團圓的,頂多祭祖的時候嚴肅悲傷些,若要説欲斷魂顯然是不夠的。那麼行人準確來説應該指詩人自己。路上,當然可以指道路,難道就沒有別的意思了嗎,當然不是,我們聚會的時候經常會説:某某怎麼還沒到?人答到,在路上。這個路上就是在趕路,途中的意思。這裏的路上應該指途中。清明沒有在家中與親人團聚,此行的目的地也還沒有到達,可想愁苦之情。更值得一提的是,路上顯然不是此時此刻,而是一路走來,到了清明這一天,情感已經到達了極點,詩人恰恰擇取這個最高的點來做文章,這就是高明之處。路上也與上句時節照應。顯然,路上也不是累贅。

後面兩句是千古名句,為什麼選擇牧童這個意象,我想應該有這幾方面的原因,一方面牧童的天真爛漫和詩人的愁悶形成鮮明對比,二是地處江南,肯定要選擇有江南特色的景象,來與家鄉特色區分開來。新地新物,如何不起遊思之情。一大一小,一問一答,一愁一喜,皆是對比。而遙指更是妙,把人直接帶入一個空間,另一片美麗的村莊,餘味十足。短短四句話,一二句從過去式到現在時,三句現在進行時,四句一指到了未來時。銜接的自然天成,哪有一字之無用呢?

這首詩的的大多賞析都把路上行人慾斷魂解釋成他人斷魂,而非詩人自己,我想應該是不準確的,或許詩人有一語雙關之意,但側重點應在詩人自己,而非他人。

  清明這首詩的賞析二

這一天正是清明佳節。詩人小杜,在行路中間,可巧遇上了雨。清明,雖然是柳綠花紅、春光明媚的時節,可也是氣候容易發生變化的期間,常常趕上“鬧天氣”。遠在樑代,就有人記載過:在清明前兩天的寒食節,往往有“疾風甚雨”。若是正趕在清明這天下雨,還有個專名叫作“潑火雨”。詩人杜牧遇上的,正是這樣一個日子。

詩人用“紛紛”兩個字來形容那天的“潑火雨”,真是好極了。怎見得呢?“紛紛”,若是形容下雪,那該是大雪,所謂“紛紛揚揚,降下好一場大雪來”。但是臨到雨,情況卻正相反,那種叫人感到“紛紛”的,絕不是大雨,而是細雨。這細雨,也正就是春雨的特色。細雨紛紛,是那種“天街小雨潤如酥”樣的雨,它不同於夏天的如傾如注的暴雨,也和那種淅淅瀝瀝的秋雨絕不是一個味道。這“雨紛紛”,正抓住了清明“潑火雨”的精神,傳達了那種“做冷欺花,將煙困柳”的悽迷而又美麗的境界。

這“紛紛”在此自然毫無疑問是形容那春雨的意境;可是它又不止是如此而已,它還有一層特殊的作用,那就是,它實際上還在形容着那位雨中行路者的心情。

且看下面一句:“路上行人慾斷魂”。“行人”,是出門在外的行旅之人,“行人”不等於“遊人”,不是那些遊春逛景的人。那麼什麼是“斷魂”呢?“魂”就是“三魂七魄”的靈魂嗎?不是的。在詩歌裏,“魂”指的多半是精神、情緒方面的事情。“斷魂”,是極力形容那一種十分強烈、可是又並非明白表現在外面的很深隱的感情,比方相愛相思、惆悵失意、暗愁深恨等等。當詩人有這類情緒的時候,就常常愛用“斷魂”這一詞語來表達他的心境。

清明這個節日,在古人感覺起來,和我們今天對它的觀念不是完全一樣的。在當時,清明節是個色彩情調都很濃郁的大節日,本該是家人團聚,或遊玩觀賞,或上墳掃墓,是主要的禮節風俗。除了那些貪花戀酒的公子王孫等人之外,有些頭腦的,特別是感情豐富的詩人,他們心頭的滋味是相當複雜的。倘若再趕上孤身行路,觸景傷懷,那就更容易惹動了他的心事。偏偏又趕上細雨紛紛,春衫盡濕,這給行人就又增添了一層愁緒。這樣來體會,才能理解為什麼詩人在這當口兒要寫“斷魂”兩個字;否則,下了一點小雨,就值得“斷魂”,那不太沒來由了嗎?

這樣,我們就又可回到“紛紛”二字上來了。本來,佳節行路之人,已經有不少心事,再加上身在雨絲風片之中,紛紛灑灑,冒雨趲[zǎn]行,那心境更是加倍的悽迷紛亂了。所以説,紛紛是形容春雨,可也形容情緒;甚至不妨説,形容春雨,也就是為了形容情緒。這正是我國古典詩歌裏寓情於景、情景交融的一種絕藝,一種勝境。

前二句交代了情景,問題也發生了。怎麼辦呢?須得尋求一個解決的途徑。行人在這時不禁想到:往哪裏找個小酒店才好。事情很明白:尋到一個小酒店,一來歇歇腳,避避雨;二來小飲三杯,解解料峭中人的春寒,暖暖被雨淋濕的衣服;最要緊的是,藉此也就能散散心頭的愁緒。於是,向人問路了。

是向誰問路的呢?詩人在第三句裏並沒有告訴我們,妙莫妙於第四句:“牧童遙指杏花村”。在語法上講,“牧童”是這一句的主語,可它實在又是上句“借問”的賓詞——它補足了上句賓主問答的雙方。牧童答話了嗎?我們不得而知,但是以“行動”為答覆,比答話還要鮮明有力。我們看《小放牛》這齣戲,當有人向牧童哥問路時,他將手一指,説:“您順着我的手兒瞧!”是連答話帶行動——也就是連“音樂”帶“畫面”,兩者同時都使觀者獲得了美的享受;如今詩人手法卻更簡捷,更高超:他只將“畫面”給予讀者,而省去了“音樂”。不,不如説是包括了“音樂”,讀者欣賞了那一指路的優美“畫面”,同時也就隱隱聽到了答話的“音樂”。

“遙”,字面意義是遠。但我們讀詩的人,切不可處處拘守字面意義,認為杏花村一定離這裏還有十分遙遠的路程。這一指,已經使我們如同看到,隱約紅杏梢頭,分明挑出一個酒帘——“酒望子”來了。若真的距離遙遠,就難以發生藝術聯繫,若真的就在眼前,那又失去了含蓄無盡的興味:妙就妙在不遠不近之間。《紅樓夢》裏大觀園中有一處景子題作“杏簾在望”,那“在望”的神情,正是由這裏體會脱化而來,正好為杜郎此句作註腳。《小放牛》裏的牧童也説,“我這裏,用手兒一指,……前面的高坡,有幾户人家,那楊柳樹上掛着一個大招牌”,然後他叫女客人“你要吃好酒就在杏花村”,也是從這裏脱化出來的。“杏花村”不一定是真村名,也不一定即指酒家。這隻需要説明指往這個美麗的杏花深處的村莊就夠了,不言而喻,那裏是有一家小小的酒店在等候接待雨中行路的客人的`。

不但如此。在實際生活中,問路只是手段,目的是得真的奔到了酒店,而且喝到了酒,才算一回事。在詩裏就不必然了,它恰恰只寫到“遙指杏花村”就戛然而止,再不多費一句話。剩下的,行人怎樣地聞訊而喜,怎樣地加把勁兒趲上前去,怎樣地興奮地找着了酒店,怎樣地欣慰地獲得了避雨、消愁兩方面的滿足和快意……,這些詩人就能“不管”了。他把這些都含蓄在篇幅之外,付與讀者的想象,由讀者自去尋求領會。他只將讀者引入一個詩的境界,他可並不負責導遊全景;另一面,他卻為讀者開展了一處遠比詩篇語文字句所顯示的更為廣闊得多的想象餘地。這就是藝術的“有餘不盡”。

這才是詩人和我們讀者的共同享受,這才是藝術,這也是我國古典詩歌所特別擅場的地方。古人曾説過,好的詩,能夠“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在於言外”。拿這首《清明》絕句來説,在一定意義上,也是當之無愧的。

這首小詩,一個難字也沒有,一個典故也不用,整篇是十分通俗的語言,寫得自如之極,毫無經營造作之痕。音節十分和諧圓滿,景象非常清新、生動,而又境界優美、興味隱躍。詩由篇法講也很自然,是順序的寫法。第一句交代情景、環境、氣氛,是“起”;第二句是“承”,寫出了人物,顯示了人物的悽迷紛亂的心境;第三句是一“轉”,然而也就提出瞭如何擺脱這種心境的辦法;而這就直接逼出了第四句,成為整篇的精彩所在—“合”。在藝術上,這是由低而高、逐步上升、高潮頂點放在最後的手法。所謂高潮頂點,卻又不是一覽無餘,索然興盡,而是餘韻邈然,耐人尋味。這些,都是詩人的高明之處,也就是值得我們學習繼承的地方吧!

  清明這首詩的賞析三

在古代風俗中,清明節是個色彩情調都很濃郁的大節日,本該是家人團聚,或遊玩觀賞,或上墳掃墓;而今行人孤身趕路,觸景傷懷,心頭的滋味是複雜的。偏偏又趕上細雨紛紛,春衫盡濕,這又平添了一層愁緒。

這首詩描寫清明時節的天氣特徵,同時藉助清明節的特殊傳統意義,抒發了孤身行路之人的情緒和希望,以及對家裏親人的思念。突出天涯遊子的孤獨之感。

清明時節,天氣多變,有時春光明媚,花紅柳綠,有時卻細雨紛紛,綿綿不絕。

首句“清明時節雨紛紛”寫出了“潑火雨”的特徵(清明前兩天是寒日節,舊俗要禁火三天,這時候下雨稱為“潑火雨”)。

次句“路上行人慾斷魂”寫行路人的心境。“斷魂”,指內心十分悽迷哀傷而並不外露的感情。這位行人為何“欲斷魂”呢?因為清明在我國古代是個大節日,照例該家人團聚,一起上墳祭掃,或踏青遊春。現在這位行人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地方趕路,心裏的滋味已不好受,偏偏又淋了雨,衣衫全被打濕,心境就更加悽迷紛亂了。

如何排遣愁緒呢?行人自然想:最好在附近找個酒家,一來歇歇腳,避避雨;二來飲點酒,解解寒;更主要的可借

酒驅散心中的愁緒。於是他問路了:“借問酒家何處有?”問誰,沒有點明。

末句“牧童遙指杏花村”中的“牧童”二字,既是本句的主語,又補充説明上句問的對象。牧童的回答以行動代替語言,行人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在一片紅杏盛開的樹梢,隱隱約約露出了一個酒望子(古代酒店的標幟)。

詩到這裏戛然而止,至於行人如何聞訊而喜,興奮地趕上前去,找到酒店飲上幾杯,獲得了避雨、解寒、消愁的滿足等等,都留待讀者去想象。

由於這首詩的廣泛流傳,“杏花村”三字在後世便成了酒家的雅號。

清明,雖然是柳綠花紅、春光明媚的時節,可也是氣候容易發生變化的期間,甚至時有“疾風甚雨”。

“雨紛紛”,傳達了那種“做冷欺花,將煙困柳”的悽迷而又美麗的境界。“紛紛”在此自然毫無疑問是形容那春雨的意境的;可是它又不止是如此而已,它還有一層特殊的作用,那就是,它實際上還在形容着那位雨中行路者的心情。

“行人”,是出門在外的行旅之人。

“魂”指的多半是精神、情緒方面的事情。“斷魂”,是竭力形容那種十分強烈、可是又並非明白表現在外面的很深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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