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譯文及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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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譯文及賞析1

  《解語花·風銷焰蠟》

風譯文及賞析

宋代:周邦彥

風消焰蠟,露浥紅蓮,花市光相射。桂華流瓦。纖雲散,耿耿素娥欲下。衣裳淡雅。看楚女纖腰一把。簫鼓喧,人影參差,滿路飄香麝。

因念都城放夜。望千門如晝,嬉笑遊冶。鈿車羅帕。相逢處,自有暗塵隨馬。年光是也。唯只見、舊情衰謝。清漏移,飛蓋歸來,從舞休歌罷。

  《解語花·風銷焰蠟》譯文

蠟燭在風中燃燒,夜露浸濕了花燈,街市上燈光交相映射。皎潔月光照着屋瓦,淡淡的雲層散去,光彩照人的嫦娥飄然欲下。衣裳是多麼精緻素雅,南國少女個個都細腰如掐。大街小巷簫鼓喧騰,人影攢動,條條路上幽香陣陣。

不由想起當年京城的燈夜,千家萬户張燈結綵如同白晝。姑娘們笑盈盈出門遊賞,香車上不時有人丟下羅帕。有緣相逢的地方,必是打馬相隨塵土飛灑。今年的京城想必依舊,只是我舊日的情懷已全衰謝。鐘漏輕移時間不早,趕快乘車回去吧,任憑人們去盡情歌舞玩耍。

  《解語花·風銷焰蠟》註釋

解語花:詞牌名。此詞雙調一百字,前段九句六仄韻,後段九句七仄韻。

焰蠟:燃着的蠟燭。一作“絳蠟”。

浥(yì):濕潤,沾濕。紅蓮:指荷花燈。

桂華:代指月亮、月光。傳説月中有桂樹,故有以桂代月。

素娥:月中神女名嫦娥,月色白,故亦稱素娥。

參(cēn)差(cī):散亂不齊貌。

放夜:古代京城禁止夜行,惟正月十五夜弛禁,市民可歡樂通宵,稱作“放夜”。

千門:指皇宮深沉,千家萬户。

鈿(diàn)車:裝飾豪華的馬車。

飛蓋:華麗的車蓋,此處指車子。

  《解語花·風銷焰蠟》賞析

此詞上片,寫作者眼前所見的元宵景色。前三句,緊扣節日,寫燈火的光燦耀眼。其中第一、二句是分寫,第三句是總寫。譚獻評的《詞辨》,於周邦彥《齊天樂·秋思》起句“綠蕪凋盡台城路”評為“以掃為生”,這首詞的起句也是如此。元宵佳節,到處都是輝煌燈火,所謂“東風夜放花千樹”:而作者卻偏在第一句用了一個“銷”字,意謂通明的蠟炬在風中逐漸被燒殘而銷蝕。但由於第三句“花市光相射”驟然振起,可見元宵的燈火是愈燃愈旺,隨銷隨點,縱有風露,不害其燦爛閃灼的。特別是第二句以“露浥紅蓮”夾在兩句之間,得虛實相映之妙,就更見出作者得“以掃為生”了。“焰蠟”是真,“紅蓮”是假,“風銷焰蠟”是寫實,“露浥紅蓮”則近於虛擬,由於在燈燭的映射下蓮花燈上宛如沾濕了清露。這就不僅寫出節日的盛粧,而且還摹繪出新春的生意。此正如孟浩然的《春曉》,儘管他説“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卻無“落紅滿徑”的殘春之意,相反,倒顯得萬紫千紅,春色無邊。那是由於詩人寫到雨後初晴,晨曦滿樹,既然處處鳥囀鶯啼,足見春光正豔。這與此詞同樣是“以掃為生”。當然,周詞畢竟含有消極成分在內,第一句也同下片“舊情衰謝”“舞休歌罷”等句暗自呼應。因為元夜燈火縱然熱鬧通宵,也總有燈殘人散之時的。

“桂華流瓦”三句,是寫了燈光又寫月光。對“桂華”一句,人們多受王國維《人間詞話》的影響,認為“境界”雖“極妙”,終不免遺憾,“惜以‘桂華’二字代‘月’耳”。特別是王氏對詞中用代字的意見是十分苛刻的。他説:“詞忌用替代字。……其所以然者,非意不足,則語不妙也。蓋意足則不暇代,語妙則不必代。”這就使人覺得周邦彥此詞此句真有美中不足之嫌了。其實《人間詞話》的評語未必中肯,至少是對詞用代字的意見未必適用於這首周詞。誠如王氏所云,那隻消把“桂”字改成“月”字,便一切妥當。然而果真改為“月華流瓦”,較之原句似反覺遜色。這首詞的好處,就在於沒有落入燈月交輝的俗套。作者一上來寫燈火通明,已極工巧之能事;此處轉而寫月,則除了寫出月色的光輝皎潔外,還寫出它的姿容絕代,色香兼備。“桂華”一語,當然包括月中有桂樹和桂子飄香(如白居易《憶江南三首》“山寺月中尋桂子”)兩個典故,但更主要的卻是為下面“耿耿素娥欲下”一句作鋪墊。既然嫦娥翩翩欲下,她當然帶着女子特有的香氣,而嫦娥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香氣正應如桂花一般,因此這“桂華”二字就不是陳詞濫詞了。這正如杜甫在《月夜》中所寫的“香霧雲鬟濕”,着一“香”字,則霧裏的月光便如簇擁雲鬟的嫦娥出現在眼前,而對月懷人之情也就不言而喻,昔曹植《洛神賦》以“凌波微步,羅襪生塵”的警句刻畫出一位水上女神的綽約仙姿,杜甫和周邦彥則把朦朧或皎潔的月光比擬為呼之慾下的月中仙女,皆得異曲同工之妙。周詞這寫月的三句,“桂華”句宛如未見其容,先聞其香;“纖雲散”則如女子搴開帷幕或揭去面紗;然後水到渠成,寫出了“耿耿素娥欲下”。如依王説,不用“桂華”而逕説“月明”,則肯定不會有現在這一栩栩如生的場面。所謂美成此詞設想新奇,構思巧妙,正是指的這種表現手法。

然而作者的筆觸並未停留在這裏,他又從天上回到人間,寫“時序風物”和“人家宴樂”之盛美。但作者把這些全放到背景中去寫,突出地寫只有在良辰佳節才出來看燈賞月的女子,故緊接着繪出了“衣裳淡雅,看楚女纖腰一把”的窈窕形象。“淡雅”二字,恰與上文“素娥”相映襯。

“蕭鼓喧,人影參差”是寫實,卻用來烘托氣氛,體現鬧中有靜;而以“滿路飄香麝”作為上片小結,到底是因人間有衣裳淡雅而又馨香滿路的“楚女”引起作者對團而明朗的皓月產生了“耿耿素娥欲下”的聯想和幻覺呢,還是用月裏嫦娥來襯托或擬喻人間的姝麗,仙乎,人乎,那儘可由讀者自己去補充或設想,作者卻不再饒舌了。此之謂耐人尋味。

上片是作者眼前目擊之景,下片則由當前的燈節一下借回憶而連接上了昔日自己在都城的燈節,由眼前景色,很自然地聯想到汴京風光,用“因念”二字領起。結尾處的今昔之感,實自此油然而生。“都城放夜”是特定的時間地點。“千門如晝”寫得極空靈概括,然而氣派很足。“嬉笑遊冶”轉入寫人事,即都中士女在上元節日總的活動情況,其中也包括作者在內。

這些都是寫上元應有之文,也是題中應有之義,可是着重點卻在於“鈿車羅帕,相逢處,自有暗塵隨馬”。這大有“晚逐香車入鳳城”(張泌《浣溪沙》)的味道。柳永在一首《迎新春》的詞裏寫汴京元宵的景況也説:“漸天如水,素月當午。香徑裏,絕纓擲果無數。更闌燭影花陰下,少年人往往奇遇。”與周詞所寫,意趣正復相同。不過柳詞樸實坦率,直言無隱;周詞委婉含蓄,比較收斂而已。柳詞是客觀描述,周詞則由上片的眼前風物回顧當年,情緒上是由波動而剋制,終於流露出年華老去,“舊情衰謝”的無可奈何之感。故兩詞風調仍復不同。歷來注家於“自有暗塵隨馬”一句都引蘇味道《上元》詩中五六二句:“暗塵隨馬去,明月逐人來。”蘇軾《蝶戀花·密州上元》詞則反用其意,説是“更無一點塵隨馬”。而周詞此處的用法似與蘇味道詩略異其趣,意思是説女子坐着鈿車出遊,等到與所期男子在約定地點相遇之後,車尾便有個騎馬的男子跟蹤了。“暗”不獨形容被馬蹄帶起的“塵”,也含有偷期密約,躡跡潛蹤的意思。這是蘇味道原詩中所沒有的。

底下作者自然而然轉入了自嗟身世。“年光”二句是説每年都有這樣一次元宵佳節,可是自己飽歷滄桑,無復昔日情懷,那種嬉笑遊冶的輕狂生活,已一去不復返了。於是以“清漏移”三句作結。一到深夜,作者再也無心觀賞燈月交輝的景象,流連追歡逐愛的風情,於是就乘着車子趕快回到官邸(“飛蓋歸來”有避之唯恐不及的意味),心想,任憑人們去狂歡達旦吧。

結尾之妙,在於“從舞休歌罷”一句有兩重意思。一是説任憑人們縱情歌舞,盡歡而散,自己可沒有這等閒情逸致了;二是説人們縱使高興到極點,歌舞也有了時,與其燈闌人散,掃興歸來,還不如早點離開熱鬧場合,留不盡之餘地。作者另一首詞《滿庭芳·夏日溧水無想山作》的結尾也説:“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時眠。”兩者都是寫自己無復昔時宴安於聲色的情懷,卻又都盡極藴藉含蓄之能事,也可以説是異曲同工。到了李清照,由於感情過分悲涼傷感,便直截了當地寫出“試燈無意思,踏雪沒心情”(《臨江仙》)這樣萬念俱灰的句子,看似衰颯,情感卻反而顯得奔放,不嫌其盡。有人認為李清照的《詞論》中沒有提周邦彥,事實上卻是承認周邦彥為詞道正宗的,以此看來,未必盡然。

  《解語花·風銷焰蠟》創作背景

關於此詞寫作的地點和年代,舊有異説。清人賙濟《宋四家詞選》謂是“在荊南作”,“當與《齊天樂》同時”;近人陳思《清真居士年譜》則以此詞為周知明州(今浙江寧波)時作,時在徽宗政和五年(1115)。

  《解語花·風銷焰蠟》作者介紹

周邦彥(1056年-1121年),中國北宋末期著名的詞人,字美成,號清真居士,漢族,錢塘(今浙江杭州)人。歷官太學正、廬州教授、知溧水縣等。徽宗時為徽猷閣待制,提舉大晟府。精通音律,曾創作不少新詞調。作品多寫閨情、羈旅,也有詠物之作。格律謹嚴。語言典麗精雅。長調尤善鋪敍。為後來格律派詞人所宗。舊時詞論稱他為“詞家之冠”。有《清真集》傳世。

風譯文及賞析2

  《新林浦阻風寄友人》

唐代:李白

潮水定可信,天風難與期。

清晨西北轉,薄暮東南吹。

以此難掛席,佳期益相思。

海月破圓景,菰蔣生綠池。

昨日北湖梅,初開未滿枝。

今朝白門柳,夾道垂青絲。

歲物忽如此,我來定幾時。

紛紛江上雪,草草客中悲。

明發新林浦,空吟謝脁詩。

  《新林浦阻風寄友人》譯文

潮水漲落有一定週期,比較可信,而大風的起止卻難以預料了。

清晨還是西北風,黃昏就成為東南風。

所以很難依靠風向掛帆,佳期眼看要過去,所以特別想念你。

海月被風吹破明潔的圓影,茭白也已經生滿了綠水塘池。

昨日去北湖看看那裏的梅花,剛剛開放還沒有開滿枝頭。

今天早上來看東門的楊柳,滿是夾道下垂的青絲。

草木感知季節,我來的時候卻難以確定。

思緒紛紛如江上的飄雪,客旅的我愁緒如岸邊青草離離。

明天一早就從新林浦出發,一路高吟謝脁描寫新林浦的詩。

  《新林浦阻風寄友人》註釋

新林浦:又名新林港,在今江蘇南京市西南。源出牛頭山,西流入長江。

期:約定。

掛席:行舟揚帆。

佳期:指與友人相會的日期。

破圓景:指圓月又快了。

菰(弧gū)蔣:植物名。名“蔣”,或作“菰”,俗稱“茭白”,多年生宿根草本。

綠池:清澈的池水。

昨日:指前些日子。

北湖:即玄武湖,在今南京市。

白門:指金陵(今南京市)城的西門。古人稱西方為白,故稱金陵為白門。

歲物:指歲時風物。

忽:迅速。

如此:指前面對時光易逝,景物變化迅速的描寫。

定幾時:定在什麼時候?

草草:憂愁的樣子。

客中:羈旅之中。這裏指李白自己在作客.

明發:天將曉時光明始發。

謝脁:南齊著名謗人。

謝脁詩:指謝脁《之宜城出新林浦向板橋浦》一詩。謝脁到宣城郡去任太守時,從建康(即金陵,今南京)新林浦出發,曾作此詩。

  《新林浦阻風寄友人》創作背景

天寶十三載(754)初春,李白遊金陵新林浦為風浪所阻,懷念友人有感而作此詩。

  《新林浦阻風寄友人》賞析

此詩交代其現阻風遇雪,只能等待明晨逆流行船,且追憶昨日玄武湖、今朝白門之遊。“清晨西北轉,薄暮東南吹”兩句不僅從大處落筆,描寫了潮水漲落和風雲的變幻莫測,而且也暗示了詩人難以繼續前行的無奈和失落。“難”,“轉,“相思””,詩人將真實的感情藴於其中。追憶昨日玄武湖、今朝白門之遊,表面上描寫詩人遊玩之盡興,以反襯詩人不能與友人相會而思念友人。表達了詩人飄零孤苦的情懷和思念友人之情。全詩景情交融,意藴深厚。

詩的開頭兩句描寫風浪太大,難於揚帆行舟,與友人相會的時間恐怕難以確定了,暗示了對友人的思念之情更加強烈。

中六句借景物變化迅速,喻時光易逝。詩中的“北湖”、“白門”、都是南京地名,並且強調了玄武湖的梅花的盛開姿態,高潔秀雅,花色濃淡相宜。詩人描寫海月被風吹破明潔的圓影,茭白也已經生滿了綠水塘池;想像剛剛開放的梅花清幽而淡雅;還有東門的楊柳,滿是夾道下垂的青絲。從“昨日”到“今朝”,暗示了詩人充實的行程和美好的遊歷,“梅花”和“楊柳”,則渲染出了玄武湖優美的景色和金陵的獨特楊柳。洋溢着濃厚的生活氣息,給人自然、親切之感,同時也透露出詩人玄武湖和金陵的景色的喜悦、悠閒之情。

後兩句意為:我通夕不寐,新林浦天已黎明,但風浪太大,未能平息,只好空吟着謝眺的詩句。“空”字用得恰到妙處,表達了詩人對難以預料的風雨的無可奈何,增添了全詩的思念之情,使主題更加鮮明。且追憶昨日玄武湖、今朝白門之遊,詩人對如此美麗的景色已是無心觀賞了,只想與友人相會。抒發了作者飄零孤苦的情懷和思念友人之情。

  《新林浦阻風寄友人》作者介紹

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唐朝浪漫主義詩人,被後人譽為“詩仙”。祖籍隴西成紀(待考),出生於西域碎葉城,4歲再隨父遷至劍南道綿州。李白存世詩文千餘篇,有《李太白集》傳世。762年病逝,享年61歲。其墓在今安徽當塗,四川江油、湖北安陸有紀念館。

風譯文及賞析3

風原文:

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

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

譯文

能吹落秋天金黃的樹葉,能吹開春天美麗的鮮花。

刮過江面能掀千尺巨浪,吹進竹林能使萬竿傾斜。

註釋

⑴解落:吹落,散落。《淮南子·時則訓》:“季夏行春令,則谷實解落。”解:解開,這裏指吹。三秋:秋季。一説指農曆九月。

⑵能:能夠。二月:農曆二月,指春季。

⑶過:經過。

⑷斜:傾斜。

風賞析

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這是一首描寫風的小詩,它是從動態上對風的一種詮釋和理解。

風無形,空氣流動形成風.但它又是有形的, 一陣微風掠過,小草含笑向人們點頭,花兒在風中搖曳着,變着法兒撒歡兒,炊煙隨着風的節奏跳起直上重霄的舞蹈,纖細的柳枝輕拂着樹下游人的臉龐。

風也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當它歡欣的時候,往往伴着細雨洋洋灑灑飄落,春天來臨的時候,風過千山秀、二月春風似剪刀,春風拂拂,像“飛天”的裙裾在梳理着,春風吹醒冬眠的柳絛,春風送來翩飛的燕子,春風吹綠了千溝萬壑,春風搖醒了小草的青春,也在人們心中播下了盎然的春意。

當它發怒的時候,過江捲起漫天狂瀾,有蘇軾的《赤壁懷古》來證明: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它引發海嘯,將參天大樹連根撥起,用掌擊碎轎車甩向路溝,用衣袖揮斷成片樹木,狂笑着,輕蔑地看着對它束手無策的人們,視自己為一列戰車,而世上萬物如螳臂。

當它悲哀的時候,會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似在訴説心中的悲怨與委屈,似小孩在哭泣,聽之也不得不為之動容。

風是神奇的,風是千變萬化的,風是柔弱的,風又是強悍的。敏感的風,多情的風,悽婉的風,千姿百態的風,你是人類的朋友,卻也給人類帶來無盡的災難,風,你讓人不得不愛,同時也讓人懼之三分。

風譯文及賞析4

  《風》

唐代:李嶠

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

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

  《風》譯文

風能吹落秋天金黃的樹葉,能吹開春天美麗的鮮花。

刮過江面能掀千尺巨浪,吹進竹林能使萬竿傾斜。

  《風》註釋

解落:吹落,散落。解:解開,這裏指吹。

三秋:秋季。一説指農曆九月。

能:能夠。二月:農曆二月,指春季。

過:經過。

斜:傾斜。

  《風》賞析

這首詩寫出了風的力量。

“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前兩句就“風”的季節功能而言:秋風能令萬木凋零,春風卻又能教百花綻放;後兩句則就“風”所到之處,呈不同景象來描寫:風過江上時,則水面波浪滔滔;入竹林時,只見竹竿一齊傾斜。風,為自然界之物象,本是看不見摸不着,只能經由生命個體用心去感受或通過外物的變化知曉。因此,全詩無出現一個“風”字,也沒有直接描寫風之外部形態與外顯特點,而是通過外物在風的作用下原質或原態的改變去表現風之柔情與強悍。可見詩人對物態常識的熟知與瞭然。在這種生活常識的支撐下,詩人熟練地通過外物的形變來顯發風之特點,以間接描寫來表現風的種種情態,讓人真切感受風的温存與魅力。

“賦、比、興”為古典詩歌表現的基本手法。所謂的“興”意指“興發”“感興”,由物及心,即因為外物的作用而產生內心“情變”。“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葉落”與“花開”,乃事物發展到極態而自然產生的質變,外力的作用只能是加速或減緩其變化的速度。在此處,詩人把葉落花開歸因於風的作用,表現出作者觀察的細微與內心的細膩,把自然萬物的變化同風——外力的作用,緊密地聯繫在一起,隱性地昭示着風之生命力及其給外物的温情關懷。

“解落”,“解”字用得好。常言道“秋風掃落葉”,秋風之蠻橫可見一斑。不用“掃”“吹”,也不用“刮”“剝”,就用一個“解”。“解”,是細心,是用心,是專心地去化解,不急不慢,不狂不躁,讓葉兒怡然清爽地離開了母體,找到了很好的歸宿。風之柔情讓人感動。“能開”,“開”,是喚醒,是催生,是召喚,在寒冬中沉睡的花兒,在風兒的輕輕撫摸下,睜開惺忪的睡眼,伸伸懶腰,又將迎來一個美麗、美好、美妙的春意。風之温情讓人舒坦。“解落”與“能開”,把風的温存柔情表現得淋漓盡致,也深深地觸動了讀者那或許早有些漠然的心緒,重新喚醒人們對美好生命的感念。

“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風,“過江”捲起“千尺浪”,風急浪高,直衝雲宵,風之氣力是何等威風;風,“入竹”引來“萬竿斜”,風狂竹伏,萬般無奈,風之外力是何等瀟灑。此處,風之強悍,風之強勁,風之強勢,同之前風之温情,風之柔情,風之痴情形成強烈的反差。任何一種生命都有其“喜怒哀樂”之表現,“風”也不例外。風的變幻莫測便是很好的例證。

講究對仗或對偶,《風》一詩亦如此。例,“解落”對“能開”,“三秋葉”對“二月花”工整有序。“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如果説,詩的前兩句在“興發”方面更為出色的話,則後兩行在“對仗”則更顯特色,“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 “一過”“一入”,“一高”“一低”,“一直”“一斜”,把風對自然界物象在風的作用下所產生的變幻鮮活而傳神地表現出來。

這首詩的妙處在於寫風,全詩除詩名外,卻不見風字。每一句都表達了風的作用,如果將四句詩連續起來,反映了世間的歡樂和悲傷,表達了“世風”和“人風”,風是善變的,有柔弱,又有彪悍,風是多情的,姿態豐盈,萬竹起舞,短短的四句詩,以動態的描述詮釋了風的性格。

  《風》賞析二

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這是一首描寫風的小詩,它是從動態上對風的一種詮釋和理解。

風無形,空氣流動形成風。但它又是有形的, 一陣微風掠過,小草含笑向人們點頭,花兒在風中搖曳着,變着法兒撒歡兒,炊煙隨着風的節奏跳起直上重霄的舞蹈,纖細的柳枝輕拂着樹下游人的臉龐。

風也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當它歡欣的時候,往往伴着細雨洋洋灑灑飄落,春天來臨的時候,風過千山秀、二月春風似剪刀,春風拂拂,像“飛天”的裙裾在梳理着,春風吹醒冬眠的柳絛,春風送來翩飛的燕子,春風吹綠了千溝萬壑,春風搖醒了小草的青春,也在人們心中播下了盎然的春意。

當它發怒的時候,過江捲起漫天狂瀾,有蘇軾的《赤壁懷古》來證明: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它引發海嘯,將參天大樹連根撥起,用掌擊碎轎車甩向路溝,用衣袖揮斷成片樹木,狂笑着,輕蔑地看着對它束手無策的人們,視自己為一列戰車,而世上萬物如螳臂。

當它悲哀的時候,會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似在訴説心中的悲怨與委屈,似小孩在哭泣,聽之也不得不為之動容。

風是神奇的,風是千變萬化的,風是柔弱的,風又是強悍的。敏感的風,多情的風,悽婉的風,千姿百態的風,你是人類的朋友,卻也給人類帶來無盡的.災難,風,你讓人不得不愛,同時也讓人懼之三分。

  《風》作者介紹

李嶠(644~713) ,唐代詩人。字巨山。趙州贊皇(今屬河北)人。李嶠對唐代律詩和歌行的發展有一定的作用與影響。他前與王勃、楊炯相接,又和杜審言、崔融、蘇味道並稱“文章四友”。

風譯文及賞析5

菩薩蠻·蕭蕭幾葉風兼雨原文:

蕭蕭幾葉風兼雨,離人偏識長更苦。欹枕數秋天,蟾蜍下早弦。

夜寒驚被薄,淚與燈花落。無處不傷心,輕塵在玉琴。

菩薩蠻·蕭蕭幾葉風兼雨譯文及註釋

譯文風雨蕭蕭,落葉片片。秋夜裏,數着長更,更長愁更長。這時候,斜靠在枕頭上,仰望星空。月亮已經經過了上弦,慢慢趨於圓滿。秋風秋雨,寒涼驚心。

羅衾不耐,孤枕難忍。號角催曉,漏滴花陰。淚花伴隨着燈花,被燒成灰燼。沒有一個地方不讓人傷心。瑤琴知我意,也早已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註釋①“蕭蕭”二句:蕭蕭,風雨聲。秦觀《滿江紅》:“風雨蕭蕭,長途上、春泥沒足。”

②長更:長夜,南唐李煜《三台令》:“不寐倦長更,披衣出户行。”

③“欹枕”二句:欹(qī)枕,斜靠着枕頭。蟾蜍,代指月亮。早弦,即上弦。二句亦佈景,展示秋夜的上弦月。

④“夜寒”二句:燈花,油燈結成花形的餘燼。戎昱《桂州臘月》:”曉角分殘漏,孤燈落碎花。“仲胤妻《伊川令(寄外)》:”教奴獨自守空房,淚珠與、燈花共落。“二句意謂寒夜被薄,淚花伴隨着燈花,被燒成灰燼。

⑤玉琴:琴之美稱。

菩薩蠻·蕭蕭幾葉風兼雨賞析

《菩薩蠻·蕭蕭幾葉風兼雨》通篇用白描的寫法,從多個方面去描寫和渲染,寫思婦的苦情。“風兼雨”“長更”是耳聞,“蟾蜍下早弦”是眼見,“夜寒”是身體感受,“無處不傷心”是心理感受。容若將離人苦夜長,相思難解,無處不傷心的苦況寫得精細到位,末一句雅而傷,詞中女子顯然是淑女,風格姿態不同於《古詩十九首》裏的“蕩子婦”。“輕塵”兩字更將閨閣寂寥的氛圍摹寫得深細。悽婉之情溢於詞表。上片展現自然景象,秋天的風雨和秋天的月。下片是社會事相,淚花和燈花。

上闕寫景。首句中,詞人描寫了悽風苦雨下,落葉蕭蕭的景象,渲染出一種悲涼的悲涼的氛圍。“長更”一句,從李煜《三台令》詞中化出,寫長夜漫漫,無法入睡,詞人索性抬頭望天,不知不覺,月亮已在上弦處了,表明詞人孤卧時間之久,寂寞難耐。詞的下闕寫詞人好不容易入睡,卻因涼夜被薄驚醒,孤悽寒冷透徹心扉,不覺淚水伴着燈花淌落。滿心傷懷,更奈何,眼望去,竟是伊人昔日所彈之琴,如今古琴都蒙上了灰塵,更休提伊人如今飄然遠去了。

詞人所描之景,在古琴處停止,彷彿古琴餘音,婉轉低迴,回味無窮。

風譯文及賞析6

小闌干·去年人在鳳凰池

去年人在鳳凰池,銀燭夜彈絲。沉水香消,梨雲夢暖,深院繡簾垂。

今年冷落江南夜,心事有誰知。楊柳風柔,海棠月淡,獨自倚闌時。

小闌干·去年人在鳳凰池註釋

1、鳳凰池:中書省所在地。

2、彈絲:彈奏絲絃樂器

3、沉水香消:沉香已經燃盡,香氣飄灑了。沉水:一種名貴的香料,即沉香。

4、梨雲夢暖:王建《夢梨花》詩:“落落漠漠路不分,夢中喚作梨花雲”。

小闌干·去年人在鳳凰池賞析

今昔對比,愈見而今心事。鳳池銀燭之夜,坐聽伎人彈絲弄樂,香温夢暖,這是去年的旖旎。而今流落江南,身居異鄉,再無温柔為伴,只有在楊柳風前、海棠月下,追憶前塵,不勝悽婉。此詞大似北宋人語,天然佳處,不減《珠玉》。

風譯文及賞析7

  國風·鄭風·出其東門

出其東門,有女如雲。雖則如雲。匪我思存。縞衣綦巾,聊樂我員。

出其闉闍,有女如荼。雖則如荼,匪我思且。縞衣茹藘,聊可與娛。

  註釋

東門:城東門,是鄭國遊人雲集的地方。

如雲:形容女子眾多。

雖則:雖然。

匪:非。思存:想念。思:語助詞。存:一説在;一説念;一説慰藉。

縞(gǎo):白色;素白絹。綦(qí)巾:暗綠色頭巾。

聊:且,願。員(yún):同“雲”,語助詞。一説友,親愛。

闉(yīn)闍(dū):城門外的護門小城,即甕城門。

荼:茅花,白色。茅花開時一片皆白,此亦形容女子眾多。

思且(jū):思念,嚮往。且,語助詞。一説慰藉。

茹(rú)藘(lǘ):茜草,其根可製作絳紅色染料,此指絳紅色蔽膝。“縞衣”、“綦巾”、“茹藘”之服,均顯示此女身份之貧賤。

  參考譯文

我走出了城東門,只見女子多如雲。雖然女子多如雲,但不是我心上人。身着白衣綠裙人,才讓我樂又親近。

我走出了外城門,只見女子多如花。雖然女子多如花,但不是我愛的人。身着白衣紅佩巾,才讓我愛又歡欣。

  賞析

《國風·鄭風·出其東門》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這是一位男子表示對愛戀對象專一不二的小詩。全詩二章,每章六句。此詩樸實無華,明白如話,表現了當時男女之間純潔的愛情,也藴含着是對那些喜新厭舊、見異思遷的人的曲折婉轉的批評之意。

對於這首詩的背景,舊説頗有爭議。《毛詩序》以為是“閔亂”之作,在鄭之內亂中“兵革不息,男女相棄,民人思保其室家焉”;朱熹《詩集傳》則稱是“人見淫奔之女而作此詩。以為此女雖美且眾,而非我思之所存,不如己之室家,雖貧且陋,而聊可自樂也”。清姚際恆《詩經通論》並駁前二説,認為此詩非淫奔之詩,並斷詩中“縞衣綦巾”者為主人公妻室。清馬瑞辰《毛詩傳箋通釋》引《夏小正》傳謂“縞衣為未嫁女所服之”,斷此詩主人公的愛戀對象為戀人。現代學者一般認為這是寫男子表示對愛戀對象(或其妻子)專一不二的詩。

鄭之春月,確如姚際恆所説,乃是“士女出遊”、談情説愛的美妙時令。《鄭風·溱洧》一詩説,在清波映漾的溱水、洧水之畔,更有“殷且盈”的青年男女,“秉蘭”相會、笑語“相謔”,互相贈送着象徵愛情的“芍藥”之花。這首《鄭風·出其東門》所展示的,則是男女聚會於鄭都東門外的一幕,那景象之動人,也決不遜色於“溱洧”水畔。

“出其東門,有女如雲”、“出其闉闍,有女如荼”——二章復疊,妙在均從男主人公眼中寫來,表現着一種突見眾多美女時的驚訝和讚歎。“如雲”狀貌眾女之體態輕盈,在飛彩流丹中,愈顯得衣飾鮮麗、繽紛照眼;“如荼”表現眾女之青春美好,恰似菅茅之花盛開,愈見得笑靨燦然、生氣蓬勃。詩中的主人公也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也是富有愛美之心的男人。面對着如許眾多的美麗女子,縱然是枯木、頑石,恐怕也要目注神移、怦然動心的。

在邁出城門的剎那間,此詩的主人公也被這“如雲”“如荼”的美女吸引了。那毫不掩飾的讚歎之語,正表露着這份突然湧動的不自禁之情。然而,人的感情是奇特的,“愛情”則更要微妙難猜:“雖則如雲,匪我思存”、“雖則如荼,匪我思且”——雖然社會上美女如雲,但我的心思真的沒有在她們身上。她們都比不上我的心上人。她雖然成天穿着簡陋的衣服,樸素的白娟衣裳,戴着青黑色的頭巾;她雖然遠不如大街上美女們花枝招展,但我愛她,我也以此生有她而足為樂矣!在眾多美女前怦然心動的主人公,真要作出內心所愛的選擇時,吐語竟如此出人意料。兩個“雖則……匪我……”的轉折句,正以無可動搖的語氣,表現着主人公的情有獨鍾。接着就是他那幸運的戀人出場:“縞衣綦巾,聊樂我員”、“縞衣茹藘,聊可與娛”二句,即帶着無限的喜悦和自豪,將這位戀人推了出來。而且,“縞衣綦巾”“縞衣茹藘”,均為“女服之貧賤者”(朱熹),主人公所情有獨鍾的,竟是這樣一位素衣綠巾的貧賤之女。只要兩心相知,何論貴賤貧富——這便是彌足珍惜的真摯愛情。主人公以斷然的語氣,否定了對“如雲”“如荼”美女的選擇,而以喜悦和自豪的結句,獨許那“縞衣茹藘”的心上人,也足見他對伊人的相愛之深。

由此回看詩章之開篇,那對東門外“如雲”“如荼”美女的讚歎,其實都只是一種渲染和反襯。當詩情逆轉時,那盛粧華服的眾女,便全在“縞衣綦巾”心上人的對照下黯然失色了。這是主人公至深至真的愛情所投射於詩中的最動人的光彩,在它的照耀下,貧賤之戀獲得了超越任何勢利的價值和美感。

風譯文及賞析8

好事近·簾外五更風原文:

簾外五更風,消受曉寒時節。剛剩秋衾一半,擁透簾殘月。

爭教清淚不成冰?好處便輕別。擬把傷離情緒,待曉寒重説。

好事近·簾外五更風譯文及註釋

譯文

認命了,很多事,喜怒哀樂,是我一個人的,終究只是一個人的。沒有誰,會同你傻傻的苦飲這杯悶酒。就如同,在這淒冷無助的夜裏,依舊獨自淒涼,獨自憂傷,獨自彷徨。聽,《千年古茶》,飲一世淒涼。不説也罷!不説也罷!

註釋

①剛剩二句:意謂秋夜冷冰冰的被子剛剛多出了一半(即獨自孤眠),而曉寒難耐,便擁被對着簾外的殘月。 剩,與“盛”音意相通。《詞綜》卷十李甲《過秦樓》:“當暖風遲景,任相將永日,爛漫狂遊。誰信盛狂中,有離情忽到心頭。”此“盛”猶“剩”字,多頻之義。秋衾,語見唐李賀《還自會稽歌》:“台城應教人,秋衾夢銅輦。”

②爭教二句:意謂怎教清淚不長流呢?(淚流而至結成冰,可見淚流之長之多了)最好是把離別之事不放在心上。

好事近·簾外五更風賞析

此篇所抒大約是與妻子乍離之後的傷感。淒厲孤單,深婉衰怨之至。

風譯文及賞析9

《風》李嶠

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

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

  【註釋】

①解落:解散,散落。《淮南子·時則訓》:“季夏行春令,則谷實解落。”

②解:分解。

③二月:春季的第一個月。農曆二月,指春天。

④三秋:農曆九月,指秋天。

⑤過:經過。

⑥斜:傾斜。

【譯文】能吹落秋天的落葉,能催開春天的鮮花。刮過江面能掀起千尺巨浪,吹進竹林能使萬竿傾斜。

  【解析】

這是一首描寫風的小詩,它是從動態上對風的一種詮釋和理解。風無形,空氣流動形成風。但它又是有形的,一陣微風掠過,小草含笑向人們點頭,花兒在風中搖曳着,變着法兒撒歡兒,炊煙隨着風的節奏跳起直上重霄的舞蹈,纖細的柳枝輕拂着樹下游人的臉龐。

風也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當它歡欣的時候,往往伴着細雨洋洋灑灑飄落,春天來臨的時候,風過千山秀、二月春風似剪刀,春風拂拂,像“飛天”的裙裾在梳理着,春風吹醒冬眠的柳絛,春風送來翩飛的燕子,春風吹綠了千溝萬壑,春風搖醒了小草的青春,也在人們心中播下了盎然的春意。

當它發怒的時候,過江捲起漫天狂瀾,有蘇軾的《赤壁懷古》來證明:亂石穹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它引發海嘯,將參天大樹連根撥起,用掌擊碎轎車甩向路溝,用衣袖揮斷成片樹木,狂笑着,輕蔑地看着對它束手無策的人們,規自己為一列戓車,而丐上萬物如螳臂。

當它悲哀的時候,會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似在訴説心中的悲怨與委屈,似小孩在哭泣,聽之也不得不為之動容。

風是神奇的,風是千變萬化的,風是柔弱的,風又是強悍的。敏感的風,多情的風,悽婉的風,千姿百態的風,你是人類的朋友,卻也給人類帶來無盡的災難,風,你讓人不得不愛,同時也讓人懼之三分。

風譯文及賞析10

《國風·魏風·碩鼠》

先秦:佚名

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女,莫我肯顧。逝將去女,適彼樂土。樂土樂土,爰得我所。

碩鼠碩鼠,無食我麥!三歲貫女,莫我肯德。逝將去女,適彼樂國。樂國樂國,爰得我直。

碩鼠碩鼠,無食我苗!三歲貫女,莫我肯勞。逝將去女,適彼樂郊。樂郊樂郊,誰之永號?(女 通 汝)

《國風·魏風·碩鼠》譯文

大田鼠呀大田鼠,不許吃我種的黍!多年辛勤伺候你,你卻對我不照顧。發誓定要擺脱你,去那樂土有幸福。那樂土啊那樂土,才是我的好去處!

大田鼠呀大田鼠,不許吃我種的麥!多年辛勤伺候你,你卻對我不優待。發誓定要擺脱你,去那樂國有仁愛。那樂國啊那樂國,才是我的好所在!

大田鼠呀大田鼠,不許吃我種的苗!多年辛勤伺候你,你卻對我不慰勞!發誓定要擺脱你,去那樂郊有歡笑。那樂郊啊那樂郊,誰還悲歎長呼號!

《國風·魏風·碩鼠》註釋

碩鼠:大老鼠。一説田鼠。

無:毋,不要。黍:黍子,也叫黃米,穀類,是重要糧食作物之一。

三歲:多年。三,非實數。貫:借作“宦”,侍奉。

逝:通“誓”。去:離開。女:同“汝”。

爰:於是,在此。所:處所。

德:恩惠。

國:域,即地方。

直:王引之《經義述聞》説:“當讀為職,職亦所也。”一説同值。

勞:慰勞。

之:其,表示詰問語氣。號:呼喊。

《國風·魏風·碩鼠》賞析

《碩鼠》全詩三章,意思相同。三章都以“碩鼠碩鼠”開頭,直呼奴隸主剝削階級為貪婪可憎的大老鼠、肥老鼠,並以命令的語氣發出警告:“無食我黍(麥、苗)!”老鼠形象醜陋又狡黠,性喜竊食,借來比擬貪婪的剝削者十分恰當,也表現詩人對其憤恨之情。三四句進一步揭露剝削者貪得無厭而寡恩:“三歲貫女,莫我肯顧(德、勞)。”詩中以“汝”、“我”對照:“我”多年養活“汝”,“汝”卻不肯給“我”照顧,給予恩惠,甚至連一點安慰也沒有,從中揭示了“汝”、“我”關係的對立。這裏所説的“汝”、“我”,都不是單個的人,應擴大為“你們”、“我們”,所代表的是一個羣體或一個階層,提出的是誰養活誰的大問題。後四句更以雷霆萬鈞之力喊出了他們的心聲:“逝將去女,適彼樂土;樂土樂土,爰得我所!”詩人既認識到“汝我”關係的對立,便公開宣佈“逝將去女”,決計採取反抗,不再養活“汝”。一個“逝”字表現了詩人決斷的態度和堅定決心。儘管他們要尋找的安居樂業、不受剝削的人間樂土,只是一種幻想,現實社會中是不存在的,但卻代表着他們美好的生活憧憬,也是他們在長期生活和鬥爭中所產生的社會理想,更標誌着他們新的覺醒。正是這一美好的生活理想,啟發和鼓舞着後世勞動人民為掙脱壓迫和剝削不斷鬥爭。

這首詩純用比體,《詩經》中此類詩連同此篇只有三首,另外兩首是《周南·螽斯》、《豳風·鴟鴞》。這三首的共同特點就是以物擬人,但此篇稍有不同。另兩篇可以看作寓言詩,通篇比喻,寓意全在詠物中。此篇以碩鼠喻剝削者雖與以鴟鴞喻惡人相同,但《鴟鴞》中後半仍以鳥控訴鴟鴞展開,寓意包含在整體形象中,理解易生分歧;而此篇後半則是人控訴鼠,寓意較直,喻體與喻指基本是一對一的對應關係,《詩序》認為老鼠“貪而畏人”,重斂者“蠶食於民……若大鼠也”,對寓意的理解與兩千年後的今人非常相近,其理就在此。

《國風·魏風·碩鼠》創作背景

奴隸社會,逃亡是奴隸反抗的主要形式,殷商卜辭中就有“喪眾”、“喪其眾”的記載;經西周到東周春秋時代,隨着奴隸制衰落,奴隸更由逃亡發展到聚眾鬥爭,如《左傳》所載就有鄭國“萑苻之盜”和陳國築城者的反抗。《碩鼠》一詩就是在這一歷史背景下產生的。

風譯文及賞析11

14.4 國風曹風.下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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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泉

題解:曹國人懷念東周王朝,慨歎王朝的戰亂,因作這首詩。

【原文】

冽彼下泉①,浸彼苞稂②。愾我寤歎③,念彼周京④。

冽彼下泉,浸彼苞蕭⑤。愾我寤歎,念彼京周。

冽彼下泉,浸彼苞蓍⑥。愾我寤歎,念彼京師。

MM黍苗⑦,陰雨膏之⑧。四國有王⑨,郇伯勞之⑩。

【譯文】

地下泉水冷如冰,浸得雜草難出生。夜不成寐長歎息,一心想念周王城。

地下泉水冰樣涼,浸得蒿草難生長。夜不成寐長歎息,鎬京時時纏心上。

地下泉水透骨寒,浸得蓍草生長難。夜不成寐長歎息,一心只把京師念。

蓬勃一片黍子苗,雨水滋潤生長高。天下有王誰人保,全靠郇伯來操勞。

【註釋】

①冽:寒冷。下泉:地下湧出的泉水。

②苞:叢生。稂(lán):一種莠一類的野草。毛傳:"稂,童粱。非溉草,得水而病也。"也有人説稂是長穗而不飽實的禾。

③愾:歎息。寤:醒。

④周京:周朝的京都,天子所居,下文"京周"、"京師"同。

⑤蕭:一種蒿類野生植物,即艾蒿。

⑥蓍(shī):一種用於占卦的草,蒿屬。

⑦M(pén)M:茂盛茁壯。毛傳:"MM,美貌。"

⑧膏:滋潤,潤澤。

⑨有王:鄭箋:"有王,謂朝聘於天子也。"

⑩郇(xún)伯:毛傳:"郇伯,郇侯也。"鄭箋:"郇侯,文王之子,為州伯,有治諸侯之功。"何楷《詩經世本古義》則據齊詩之説以為是指晉大夫荀躒。蓋郇、荀音同相通假。茲從齊詩説。勞:慰勞。

【賞析一】

公元前521年,周景王死,太子壽先卒,王子猛立。王子朝作亂,攻殺猛,尹氏立王子朝。王子丐居狄泉(即下泉,今洛陽東)。連年內戰,人民生活痛苦。後來晉文王派大夫荀躒攻王子朝而立王子丐於成周,就是敬王。這首詩是曹國人對荀躒的讚美,大約作於敬王入成周(公元前516年)以後。

《毛詩序》説:“《下泉》,思治也。曹人疾共公侵刻下民,不得其所,憂而思明王賢伯也。”唐孔穎達疏申其意曰:“此謂思上世明王賢伯治平之時。若有明王賢伯,則能督察諸侯,共公不敢暴虐,故思之也。上三章皆上二句疾共公侵刻下民,下二句言思古明王;卒章思古賢伯。”清姚際恆《詩經通論》亦取“思治説”,但又稱:“大《序》必謂共公時,無據。”而宋朱熹《詩集傳》另發揮説:“王室陵夷而小國困弊,故以寒泉下流而苞稂見傷為比,遂興其愾然以念周京也。”其《詩序辨説》又道:“曹無他事可考,《序》因《候人》而遂以為共公。然此乃天下之大勢,非共公之罪也。”

此外,影響較大的有“傷周衰説”,清方玉潤《詩經原始》雲:“此詩之作,所以念周衰傷晉霸也。使周而不衰,則‘四國有王’,彼晉雖強,敢擅征伐?”劉沅《詩經恆解》雲:“周衰,大國侵陵,小國日削,王綱解而方伯無人,賢者傷之而作。”另又有“美晉大夫荀躒説”,明何楷《詩經世本古義》據漢焦贛《易林蠱之歸妹》繇辭“下泉苞糧,十年無王;荀伯遇時,憂念周京”,認為“《下泉》,曹人美荀躒納周敬王也”,清王先謙《詩三家義集疏》謂“何氏闡明齊(詩)説,深於詩義有裨”,從其説。今人程俊英《詩經譯註》、高亨《詩經今注》亦從之。據《左傳》記載,春秋末期的魯昭公二十二年(前520),周景王死,王子猛立,是為悼王,王子朝因未被立為王而起兵,周王室遂發生內亂。於是晉文公派大夫荀躒率軍迎悼王,攻王子朝。不久悼王死,王子(括i,即丐)被擁立即位,是為敬王。何楷説:“今考詩與《春秋》事相符合。焦氏所傳確矣。”(同上)誠然如此。又《春秋》記周敬王居於狄泉,又名翟泉,在今洛陽東郊,有人認為即《下泉》一詩中之“下泉”,如此説成立,又是“美晉大夫苟躒説”之一證。鑑於以上根據,並吸取《毛詩序》等説的合理成分,筆者同意高亨《詩經今注》的説法:“曹國人懷念東周王朝,慨歎王朝的戰亂,因作這首詩。”

此詩的前三章,是《詩經》中典型的重章疊句結構,各章僅第二句末字“稂”、“蕭”、“蓍”不同,第四句末二字“周京”、“京周”、“京師”不同,而這又恰好在換韻的位置,易字目的只是通過韻腳的變化使反覆的詠唱不致過於單調,而三章的意思則是完全重複的,不存在遞進、對比之類句法關係。第四章在最後忽然一轉,這種轉折不僅在語句意義上,而且在語句結構上都顯得很突兀。因此古往今來,不乏對此特加註意的評論分析。有人大加讚賞,如清陳繼揆《讀詩臆補》説:“感時追憶,無限傷心,妙在前路絕不説出。讀末章正如唐天寶亂後,説到貞觀盛時,一似天上人,令人神馳,而不覺言之津津也。”牛運震《詩志》説:“末章忽説到京周盛時,正有無限愾想,筆意俯仰抑揚,甚妙。”也有人極表疑惑,如宋王柏《詩疑》説:“《下泉》四章,其末章全與上三章不類,乃與《小雅》中《黍苗》相似(按,《黍苗》首章句雲:MM黍苗,陰雨膏之。悠悠南行,召伯勞之。),疑錯簡也。”今人向熹《詩經語言研究》也説:“《下泉》末章與前三章句法內容不相類,卻與《黍苗》首章相似。除了編簡錯亂,把《黍苗》詩的一章誤入《下泉》,很難説出別的理由。”持懷疑論者有一定道理,但除非今後在出土文物中發現錯簡之前的原有文句,否則這種懷疑本身仍將受人懷疑。何況檢《國風》一百六十篇,就會發現雖然三章復沓疊詠的有不少,如《周南湍盡貳《召南鵲巢》、《衞風木瓜》、《鄭風緇衣》等等,但三章復沓疊詠之後再加上句式不同的一章那樣的結構並非一無所見(如《邶風燕燕》即是)。語句部分重複在《國風》、《雅頌》中也可以找出一些(如“女子有行,遠父母兄弟”就見於《[X》、《泉水》、《竹竿》三篇中),更不能據此徑自説某句是某詩的錯簡。並且,此詩第四章的前兩句與前三章的前兩句相比較,“昔時苗黍,今則苞稂;昔時陰雨,今則冽泉”(清陳繼揆《讀詩臆補》),可謂“字字對照,直以神行”(清陳震《讀詩識小錄》),在內容上也是互有關聯的。筆者以為,正是因為以寒泉浸野草喻周室內亂勢衰的比興加上慨歎緬懷周京直陳其事的賦法本身已具有很強烈的悲劇感,而三章復沓疊詠使這種悲劇感加強到了極點,所以末章雨過天晴般的突然轉折,就令人產生非常興奮的欣慰之情,這樣的藝術效果當然是獨具魅力的。從這一點上説,完全有理由將《下泉》一詩置於《國風》的優秀篇章之列。

【賞析二】

《毛詩序》説:“《下泉》,思治也。曹人疾共公侵刻下民,不得其所,憂而思明王賢伯也。”唐孔穎達疏申其意曰:“此謂思上世明王賢伯治平之時。若有明王賢伯,則能督察諸侯,共公不敢暴虐,故思之也。上三章皆上二句疾共公侵刻下民,下二句言思古明王;卒章思古賢伯。”清姚際恆《詩經通論》亦取“思治説”,但又稱:“大《序》必謂共公時,無據。”而宋朱熹《詩集傳》另發揮説:“王室陵夷而小國困弊,故以寒泉下流而苞稂見傷為比,遂興其愾然以念周京也。”其《詩序辨説》又道:“曹無他事可考,《序》因《候人》而遂以為共公。然此乃天下之大勢,非共公之罪也。”

此外,影響較大的有“傷周衰説”,清方玉潤《詩經原始》雲:“此詩之作,所以念周衰傷晉霸也。使周而不衰,則‘四國有王’,彼晉雖強,敢擅征伐?”劉沅《詩經恆解》雲:“周衰,大國侵陵,小國日削,王綱解而方伯無人,賢者傷之而作。”另又有“美晉大夫荀躒説”,明何楷《詩經世本古義》據漢焦贛《易林蠱之歸妹》繇辭“下泉苞糧,十年無王;荀伯遇時,憂念周京”,認為“《下泉》,曹人美荀躒納周敬王也”,清王先謙《詩三家義集疏》謂“何氏闡明齊(詩)説,深於詩義有裨”,從其説。今人程俊英《詩經譯註》、高亨《詩經今注》亦從之。據《左傳》記載,春秋末期的魯昭公二十二年(前520),周景王死,王子猛立,是為悼王,王子朝因未被立為王而起兵,周王室遂發生內亂。於是晉文公派大夫荀躒率軍迎悼王,攻王子朝。不久悼王死,王子(括i,即丐)被擁立即位,是為敬王。何楷説:“今考詩與《春秋》事相符合。焦氏所傳確矣。”(同上)誠然如此。又《春秋》記周敬王居於狄泉,又名翟泉,在今洛陽東郊,有人認為即《下泉》一詩中之“下泉”,如此説成立,又是“美晉大夫苟躒説”之一證。鑑於以上根據,並吸取《毛詩序》等説的合理成分,筆者同意高亨《詩經今注》的説法:“曹國人懷念東周王朝,慨歎王朝的戰亂,因作這首詩。”

此詩的前三章,是《詩經》中典型的重章疊句結構,各章僅第二句末字“稂”、“蕭”、“蓍”不同,第四句末二字“周京”、“京周”、“京師”不同,而這又恰好在換韻的位置,易字目的只是通過韻腳的變化使反覆的詠唱不致過於單調,而三章的意思則是完全重複的,不存在遞進、對比之類句法關係。第四章在最後忽然一轉,這種轉折不僅在語句意義上,而且在語句結構上都顯得很突兀。因此古往今來,不乏對此特加註意的評論分析。有人大加讚賞,如清陳繼揆《讀詩臆補》説:“感時追憶,無限傷心,妙在前路絕不説出。讀末章正如唐天寶亂後,説到貞觀盛時,一似天上人,令人神馳,而不覺言之津津也。”牛運震《詩志》説:“末章忽説到京周盛時,正有無限愾想,筆意俯仰抑揚,甚妙。”也有人極表疑惑,如宋王柏《詩疑》説:“《下泉》四章,其末章全與上三章不類,乃與《小雅》中《黍苗》相似(按,《黍苗》首章句雲:MM黍苗,陰雨膏之。悠悠南行,召伯勞之。),疑錯簡也。”今人向熹《詩經語言研究》也説:“《下泉》末章與前三章句法內容不相類,卻與《黍苗》首章相似。除了編簡錯亂,把《黍苗》詩的一章誤入《下泉》,很難説出別的理由。”持懷疑論者有一定道理,但除非今後在出土文物中發現錯簡之前的原有文句,否則這種懷疑本身仍將受人懷疑。何況檢《國風》一百六十篇,就會發現雖然三章復沓疊詠的有不少,如《周南湍盡貳《召南鵲巢》、《衞風木瓜》、《鄭風緇衣》等等,但三章復沓疊詠之後再加上句式不同的一章那樣的結構並非一無所見(如《邶風燕燕》即是)。語句部分重複在《國風》、《雅頌》中也可以找出一些(如“女子有行,遠父母兄弟”就見於《[X》、《泉水》、《竹竿》三篇中),更不能據此徑自説某句是某詩的錯簡。並且,此詩第四章的前兩句與前三章的前兩句相比較,“昔時苗黍,今則苞稂;昔時陰雨,今則冽泉”(清陳繼揆《讀詩臆補》),可謂“字字對照,直以神行”(清陳震《讀詩識小錄》),在內容上也是互有關聯的。筆者以為,正是因為以寒泉浸野草喻周室內亂勢衰的比興加上慨歎緬懷周京直陳其事的賦法本身已具有很強烈的悲劇感,而三章復沓疊詠使這種悲劇感加強到了極點,所以末章雨過天晴般的突然轉折,就令人產生非常興奮的欣慰之情,這樣的藝術效果當然是獨具魅力的。從這一點上説,完全有理由將《下泉》一詩置於《國風》的優秀篇章之列。

風譯文及賞析12

十一月中旬至扶風界見梅花原文:

匝路亭亭豔,非時裛裛香。

素娥惟與月,青女不饒霜。

贈遠虛盈手,傷離適斷腸。

為誰成早秀,不待作年芳。

十一月中旬至扶風界見梅花譯文及註釋

譯文梅花開滿了路邊,亭亭而立,花容豔麗;未到時節就開放了,散發着濃郁的芳香。

嫦娥與月光相伴,一副清冷的樣子;青霄玉女之冷峭勝過了嚴霜。

手中空握滿把的梅花,卻不知寄往何方;與梅花傷心離別的時候又恰好碰上我悲憤欲絕。

梅花為了誰造成了過早開花,而不等到報春才開花,成為舊曆新年時的香花呢?

註釋(1)扶風:即今陝西扶風縣。

(2)匝路亭亭豔:匝(zā)路,圍繞着路;亭亭,昂然挺立的樣子。

(3)非時裛裛香:非時,不合時宜,農曆十,一月不是開花的時節,梅花卻開了,所以説“非時”;裛裛(yìyì),氣味鬱盛的樣子。

(4)素娥惟與月:素娥,嫦娥;惟與,只給。

(5)青女:霜神。

(6)贈遠虛盈手:贈遠,折梅寄贈遠方的親朋;虛,空;盈手,滿手。

(7)傷離適斷腸:傷離,因為離別而感傷;適,正。

(8)早秀:早開花。十一月中旬開的梅花,是早開的梅花。

(9)不待作年芳:待,等待。作年芳,為迎接新年而開花芬芳。

十一月中旬至扶風界見梅花賞析

“匝路亭亭豔,非時裛裛香。”一開頭就奇峯突起,呈現異彩。裛裛,香氣盛貌。雖然梅樹亭亭直立,花容清麗,無奈傍路而開,長得不是地方。雖然梅花囊哀清芬,香氣沁人,可是梅花過早地在十一月中旬開放,便顯得很不適時宜。這正是“情以物遷,辭以情發”,作者的感情通過詠梅來表達。作者的品格才華,恰好正像梅花的“亭亭豔”、“裛裛香”。作者牽涉到牛李黨爭中去,從而受到排擠,以及長期在過漂泊的遊幕生活,也正是處非其地。

“素娥惟與月,青女不饒霜。”二句清怨悽楚,別開意境。同是月下賞梅,作者沒有發出“月明林下美人來”的讚歎,把梅花比作風姿姣好的美人;也沒有抒寫“月中霜裏鬥嬋娟”(《霜月》)一類的頌詞,讚美梅花傲霜的品格;而是手眼獨出,先是埋怨“素娥”的“惟與月”,繼而又指責“青女”的“不饒霜”。原來在作者眼裏,嫦娥讓月亮放出清光,並不是真的要給梅花增添姿色,就是沒有梅花,她也會讓月色皎潔的。嫦娥只是贊助月亮,並不袒佑梅花的。青女不是要使梅花顯出傲霜品格才下霜的,而是想用霜凍來摧折梅花,所以她決不會因為梅花開放而寬恕一點,少下些霜。一種難言的怨恨,淡淡吐出,正與作者身世感受相映照。

寫到這裏,作者的感情已達到飽和。突然筆鋒一轉,對着梅花,懷念起朋友來了:“贈遠虛盈手,傷離適斷腸。”想折一把梅花來贈給遠方的朋友,可是仕途坎坷,故友日疏,即使折得滿把的梅花也沒有什麼用。連寄一枝梅花都辦不到,更覺得和朋友離別的可悲,所以就哀傷欲絕,愁腸寸斷了。“傷離”句一語雙關,既含和朋友離別而斷腸,又含跟梅花離別而斷腸,這就更加藴蓄雋永。

“為誰成早秀?不待作年芳。”,在這裏表達了他對梅花的悲痛,這種悲痛正是對自身遭遇的悲痛。聯繫到詩人很早就以文才著名,所以受到王茂元的賞識,請他到幕府裏去,把女兒嫁給他。王茂元屬於李德裕黨,這就觸怒了牛僧孺黨。在牛黨得勢時,他就受到排斥,不能夠進入朝廷,貢獻他的才學,這正像梅花未能等到春的到來而過早開放一樣。這一結,就把自傷身世的感情同開頭呼應,加強了全篇的感情力量。詠物詩的最高境界是“寫氣圖貌,既隨物以宛轉;屬採附聲,亦與心而徘徊”。意思是依照事物的形貌來描繪,委婉地再現其形象;同時,也曲折地傳達出內心的感情。這首詩正是這樣。梅花是一定時空中盛開的梅花,移用別處不得。與之同時,又將詩人的身世從側面描繪出來。兩者融合得紋絲合縫,看不出一點拼湊的痕跡,是作者深厚功力的表現。

風譯文及賞析13

浣溪沙·荷芰風輕簾幕香原文:

荷芰風輕簾幕香,繡衣鸂鶒泳回塘,小屏閒掩舊瀟湘。

恨入空帷鸞影獨,淚凝雙臉渚蓮光,薄情年少悔思量。

浣溪沙·荷芰風輕簾幕香註釋

⑴芰(ji技)——菱科植物,生水中,葉浮水面,夏日開花,白色,果實為菱角。

⑵繡衣鸂鶒——鸂鶒的羽毛如繡花衣裳。

⑶小屏句——小屏風遮掩着空室,屏上繪着瀟湘山水,已顯得陳舊。瀟湘:這裏指屏風上的畫景。沈括《夢溪筆談》:“度支員外郎宋迪工畫,尤善為平遠山水,其得意者有平沙落雁,遠浦歸帆,山市晴嵐,江天暮雪,洞庭秋月,瀟湘夜雨,山寺晚鐘,漁村夕照,謂之瀟湘八景,好事者傳之。”

⑷鸞影——鸞鏡中的人影。

⑸渚蓮光——形容面如荷花,光彩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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