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説新語的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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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世説新語》是南朝劉義慶主編的志人小説,分為36門,如《德行》、《言語》、《政事》等。其中,我覺得最富有哲理性的是記錄晉人談話的《言語》。那一句句發言遣詞,無不畢肖聲口,寥寥數語,卻能述説出一個個發人深思的道理。

世説新語的讀後感

書中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口吃的鄧艾,自稱時便經常重複説“艾,艾……”這樣難免被人拿來取笑。有一次晉文帝也和他開玩笑説:“你總是説……艾,……艾,究竟是幾個艾啊?”鄧艾沒生氣,也沒尷尬,回答説:“鳳兮鳳兮,本來只是一隻鳳。”他用楚國陸通比喻孔子的名言,來説明自己雖然常常連連説“艾,艾”,但和孔子那樣只有一個“艾”罷了。

還有一個小故事講述的是顧悦和簡文帝。顧悦和簡文帝同歲,但顧悦頭髮早已白了,簡文帝問他:“為什麼你的頭髮比我先白了呢?”顧悦回答説:“蒲柳的資質,臨近秋天就凋零了,松柏的資質經過秋霜反而更加茂盛。”用了一個形象生動的比喻,説明了人的資質是有差異的,由此也導致了人生的許多不同。

另外一個故事講述的是身在廬山的遠公,雖然年老,但仍然不停地給弟-子們講論佛經,他時常告誡弟-子,説:“我如黃昏時的落日餘輝,自然不會照得久遠了,只願你們像早晨的陽光,越來越明亮!”用自己熱切的言辭和神態,將“一寸光陰一寸金”的道理和“活到老學到老”的精神印刻在弟-子們的心中。……

鄧艾雖口吃,但卻不妨礙他富有智慧和哲理的表達:每個人都只有一個,應該好好的發揮屬於自己的那一份才能,做一隻鳳,做一條龍。晉文帝的一個玩笑,一個調侃,卻引出了顧悦如此富有哲理的回答:資質稟賦的不同應活出不一樣的精彩人生。遠公用桑榆之光來比喻自己,用朝陽之輝來比喻年輕的弟-子,告誡我們學習是一刻也不該放鬆的……

古人善用比喻,能運用風趣幽默的語言把一個個深奧的道理説到透徹,又恰到好處;能把人們熟知的`平凡事説得不平凡,説得有趣。這種語言技巧很值得我們去學習借鑑。

明代的學者胡應麟評介《世説新語》:“讀其語言,晉人面目氣韻,恍惚生動,而簡約玄淡,真致不窮,古今之絕唱也。”既是絕唱,定有屬於他絕唱的魅力,反覆認真誦讀這36門學説,定能讓我們受益匪淺。

2.《世説新語》是漢末人物品評發展到一定程度的反映,它的不少故事是取材於魏晉時期作品《語林》、《郭子》、《名士傳》等書的。看了《世説新語》就能瞭解魏晉南北朝時期逸事筆記的內容和形式了。也可以説它是一部魏晉風流故事集,從而起到了名士“教科書”的作用。按馮友蘭的一句説法,風流是一種人格美。當然這種人格美是以當時士族的標準來衡量的。

《世説新語》是研究魏晉風流的極好的史料。其中關於魏晉名士的種種活動如清談,品題,種種性格特徵如任誕,簡傲,種種人格追求,以及種種嗜好,都有生動的描寫。綜觀全書,可以得到魏晉時期幾代士人的羣像,通過這些人物形象,可以進而瞭解那個時代上層社會的風尚。如《德行》中:管寧、華歆共園中鋤菜,見地有片金,管揮鋤與瓦石不異,華捉而擲去之。又嘗同席讀書,有乘軒冕過門者,寧讀如故,歆廢書出看。寧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通過與華歆的對比,讚揚管寧淡泊名利。所以由此可看出一個人是否有高超的德行,並不是一天兩天所造成,德行是日積月累所培養出來的。有德行的故事還有許多,如情緒這方面,德行較不好的人常會以它個人的情緒為中心,心情好時大家沒事,心情不好時大家得遭殃,古時就有一位不管快樂或失意,都不會表現於自己的情緒上,那個人就是稽康,王戎説我和稽康在一起相處二十年,從來沒有見過他高興或者生氣的表情。人通常得到一個不好的東西,或遇到對自己有害的東西都會閃而避之,但是有的人得到這一個東西,或者遇到這個東西也不是閃而避之。而倒黴反而還一點不會被那樣東西所波及到。瘐亮的坐騎中,有一匹叫的盧的兇馬,有人勸告他派人牽去賣掉,瘐亮回答説:“賣它一定會有人買它,但這樣又會害了別人;哪裏可把對自己有害的東西轉移到別人身上呢?從前孫叔敖殺了兩頭蛇,就是因為不讓後人看見,從此他就成為古人樂於傳頌的佳話,我效法他不也是(轉載自本站,請保留此標記。)合理的嗎?”

《世説新語》在藝術上有較高的藝術成就,魯迅先生曾把它的藝術特色概括為“記言則玄遠冷雋,記行則高簡瑰奇”。 《世説新語》涉及人物有一千五百多個,魏晉兩朝的主要人物,都包括在內。它對人物的描寫有的重在形貌,有的重在才學,通過獨特的言談舉止寫出了獨特的人物性格,使之氣韻生動,活靈活現,躍然紙上。如“王戎有好李,賣恐人得其種,恆鑽其核”。僅用了16個字,就寫出了王戎貪婪吝嗇的本性。

從另一方面談,《世説新語》也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現實。由於魏晉之際品評人物重視儀容辭采的風氣較漢末更甚,所以位高名重的官僚,也往往憑隻言片語和某個細節來論定一個人的優劣,或據此而援引這個人入官,如“雅量”記載王王旬做桓温的主簿,桓温想提拔他。有一次故意突然騎馬衝之,“左右皆宕僕,而王不動,名價於是大重,鹹雲是公輔器也”。這種測驗人的方法上是奇特的,從此得出是“公輔器”的結論,尤其荒唐。又“文學”篇王衍問阮修:“老莊與聖教同異?”阮回答説:“將無同。”王衍很賞識這“將無同”三個字,即請阮修為椽。這就是著名的“三語椽”的故事。這兩個例子足證明當時重容止,言談的風氣之盛。

在虛無、厭世的思想基礎上,魏晉士大夫都消極、頹廢,或乖僻、放蕩,時時流露出生死無常,歎老嗟傷的感慨,飲酒澆愁和養生服藥,也成為一種風尚。《世説新語》從很多方面寫下了這些內容。“任誕”篇説張翰:“使我有身後名,不如及時一杯酒”;“言語”篇記桓温因見舊時種的柳樹長大,哀歎“木猶如此,人何以堪”而流淚,即足以反映當時士大夫的沒落、灰色的人生觀。此外,《世説新語》還記敍了一些人的優良品質,如荀巨伯的重義輕生救護朋友,周處為民除害、勇於悔過等。全是有意義的小故事。對魏晉統治階級的兇殘、醜惡、奢侈等也做了具體的描述。這些內容可以為研究歷史做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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