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的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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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人的日記風波

風波的作文

我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身邊的人開始流行寫日記了。小萱還跟我説她的班裏基本是半個班的男生女生人手一本。這個所謂的“日記本”,實則裏面根本沒有日記規定的日期、天氣、事件。無非是被老師批評了寫幾句話來發泄;有些事憋在心裏很難受,又找不到值得信賴的傾訴對象,把心事記上;有時遇見好玩或難過的事了,害怕自己淡忘,便記了下來。

日記本,也只能這麼説而已。

這是我們給它定的一個名詞,而它的實名我覺得叫“文字塗鴉本”更適合一點。畢竟這個追求“潮流”的時代是確實沒有多少人按着規格規規矩矩地記日記了。

但也就是這樣,隨着日記的興起,偷看日記的也日益變得多起來。

首當前衝的是父母,頗有一種自己孩子的事情皆得為我所知的架勢,就不管孩子樂不樂意,發現就看,看完就破口開訓。

其次是老師。自習課上有的同學不愛寫作業,就拿出“文字塗鴉本”開始記錄今天的事情。於是老師就那麼神不知鬼不覺站在你跟前,當你發現自己課桌上有一大-片“不詳”的陰影時已經為時已晚,不是老師把日記本抓起迅速瀏覽,就是已經看見你所敍述的內容了。微笑着對你説“是個好習慣,繼續保持”的自然是少數,於是就……倒黴嘍!請家長,家長又是始終站在老師戰線的,自然是雙炮齊開你一人頂。

最後呢,就是班裏那些好奇心特別旺盛的同學,總想看看別人的日記寫的是啥。於是趁着月黑風高、或者教室空空如也得時候,就一把翻出XXX的日記本,開始細細觀賞。在那位倒黴的XXX回到教室以後,上去就賠臉媚笑:“XXX啊,你的'日記寫的不錯嘛!不知道給X老師知道會……”後面的不説也知道,21世紀的新地主制就這麼悄然無息地誕生了。

自然,也有我。

記得那是……其實也輪不上什麼記得不記得,那樣顯得太久遠。去年年末,和可心倆人一起興致勃勃地合寫一本日記。因為每天都要記錄她和我兩個人的,所以我們就一人在學校自習課寫,一人帶回家寫。

那天恰巧自習課改為考試,唯一的一節自習課就這麼被佔了,於是在日記本是我帶回家還是她帶回家這個問題上我們開始爭執起來——最後我慘敗了,我決定在晚自習臨下課那幾分鐘寫一小段,或是寫一個梗概,明天擴充。為什麼是最後幾分鐘呢?這裏我來簡單地“嘮叨”一下。

根據一個著名的教育專家,叫王什麼什麼的在一個講座上説過:“無論是主科課還是副科課,尤其是主科課,一節課所要講的精華應該在前15~20分鐘內,最多25分鐘。孩子們上課的精力一般都在前半節課比較集中,講的知識也容易吸收;而到後半節課,因為持續坐着聽講太過乏味,覺得累了,就會注意力分散。”我深感有理,這老師確實瞭解“民心”;而真正做到的老師我覺得沒有幾個,一節課全是精華……所以才有言道:學習真累!

這個是太不簡要的嘮叨了,回到主線,但那節課劉老師反而是前半節課複習學過的知識,後半節課講重點題和難題!我心聲無奈,就一直記着黑板上不斷出現的解法,答題過程。而可心在那一直看錶,還給我眼神暗示:快放學了!你快點寫啊!心裏猶豫,筆下一頓,還沒抬頭就聽見劉老師説“別偷懶,對了也得記,這方法指定比你們的簡單”……“激烈”地猶豫了甚久,我還是決定先寫日記——過程沒記可以抄,講課沒聽可以自己琢磨,但是日記不寫明天可就忘了,那編的詞怎麼可能好?

二話不説,偷偷摸摸,拿出小本,持筆狂寫。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下課鈴響了。

劉老師沉默式宣佈下課,可心立即回頭炮轟:“你寫好沒有?怎麼到臨下課才寫啊?給我看看,寫完沒有!”

爭來爭去這本就放在桌子上了,然後一面收東西一面商議這本我先帶回家,明天自習課我再寫完明天的,然後明天晚上你帶回家兩天的一塊寫……沒查東西,背起書包就和她奔出教室外,唧唧喳喳鬧到校門口。

第二天早上進到教室裏,才發現我坐的那個四角位置氣氛有點奇怪——倆男生一個神祕地笑,一個傻呵呵地,然後可心的心情也很鬱悶。我沒管那麼多,上去就問她:“你怎麼把本收走了不告訴我?”

“什麼呀!是他們倆昨天拿走的!他們説一會要交給老師呢!”

話剛落,馬老師就進來了,我的同桌——那個犯案的主謀者一個箭步上去交了那個“黑白豬”的硬皮本,還在那“揭發”我在課上寫日記,描述得無比誇張。之後的事我記不清了,我只知道我哭着要了回來,最後挨訓的還是那個男生,——因為他算是偷東西,品質上的錯;而我的錯雖然也不輕,但是看在我那時那麼傷心,馬老師最後還是單單地開導我。

這個風波過去了,這個惱人的日記風波過去了,而我從此再不記日記。

也不知是因為那天發生的事,還是因為課業變得繁重,亦或者……

亦或者是開始害怕自己的事某一天被別人知道了,而感到害怕了吧。是是非非,又有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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