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誌座談會上的發言

來源:文萃谷 2.03W

守住希望

雜誌座談會上的發言

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老師、各位朋友,大家上午好!

首先感謝《民族文學》雜誌,是《民族文學》讓我學會了創作才學會做編輯,因為我的第一篇小説是在《民族文學》雜誌上發出來的,那是1992年的第1期,篇名叫《相思雲》;其次要感謝中國作家協會,是中國作家協會提供了這次機會,讓我和偏居一隅名不見經傳的《夜郎文學》雜誌得以在更多的專家和朋友面前展示。

與今天在座的各位主編們相比,我算是編輯隊伍中的一員新兵,在走上《夜郎文學》編輯崗位之前,我一直在基層單位搞農村工作,整天與基層羣眾打交道,與泥土打交道,用一些朋友的話説,我是走出田埂洗掉腳上的泥巴,還來不及學做文人,就匆匆忙忙來編雜誌,看別人的稿件。相對於前面幾位主編的發言,我的發言有點悲壯,甚至於有點過於悲觀。因為我們雜誌的現狀不容我樂觀,我也不想隱瞞我和我們雜誌目前的處境,更不想用一些套話和空話來安慰自己的內心,而是想就此讓大家知道我是在一個什麼樣的困境中辦刊,去做怎樣的付出來讓我們的雜誌走得更遠。我今天發言的題目是《守住希望》。

我來自邊遠的貴州黔南,是黔南苗族布依族自治州《夜郎文學》雜誌現任主編,今天能站到這裏與來自全國各地的期刊同仁交流辦刊經驗,我感到十分榮幸。在此,希望參會的各位老師和朋友能對《夜郎文學》今後的發展走向提出更多寶貴建議和意見,使《夜郎文學》在今後的市場競爭中尋找到更多的'生存空間。

1988年,《夜郎文學》雜誌取得公開發行刊號,由地方財政出資辦刊,定位為“弘揚民族文化,繁榮黔南文學創作,培養少數民族文學新人”,長期以來,《夜郎文學》一直圍繞這個辦刊宗旨,在立足黔南的基礎上,面向全國,發現和培養了一大批少數民族文學創作人才,更多的文學愛好者通過《夜郎文學》的展示和推介,走上了更高的文學展示平台。2003年,《夜郎文學》雜誌從原先的季刊改為月刊,並推向市場發展。2004年,因為走市場不順,夜郎文學步入了最困難時期,一方面面臨市場的選擇,另一方面編輯部的4個編輯年齡偏大,也面臨着退休,在這內外交困的艱難階段,組織上把我從基層調過來,着手接替和負責夜郎文學的全面工作。

還沒有到編輯部時,有朋友就勸過我要想好了再來,《夜郎文學》編輯部是事業單位,別人都是從事業單位往公務員隊伍裏靠,而我要從公務員單位到事業單位去,弄不好今後的身份就不在了。來之前我也認識到,在今天的市場背景下來經營這樣一本名不見經傳的文學雜誌,可能會看不到希望,甚至於可能什麼都沒有得到。但是為了黔南的文學創作事業,為了那麼多一直在關心《夜郎文學》雜誌成長的讀者和作者,同時也是為了我長期以來一直堅持的文學創作-愛好,我放棄公務員的崗位,頂住壓力來到了《夜郎文學》編輯部。不為別的,只是希望能夠以自己的力量,召喚和團結廣大文學愛好者,一道去為文學的創作發展加油鼓勁。從到編輯部的那天起,我就一直把辦好《夜郎文學》當成主要事業,並認認真真地去為此付出和努力。來到《夜郎文學》編輯部,我一邊摸索學習,一邊開始編稿。但是由於市場的多樣化和社會需求的多樣性變化,我還來不及去對辦刊進行認真思考,很多文學期刊就逐漸受到了冷落,而首當其衝的就是我們《夜郎文學》這樣邊遠地區名不見經傳的地方期刊。這種冷落帶給我們的除了思考,我們再別無選擇。到了編輯部後我才發現,我所面臨的很多問題是我之前搞行政工作沒有遇到過的,是全新的,而且很多問題都常常搞得我手忙腳亂。如雜誌的生存問題,雖説《夜郎文學》雜誌一直都是政府財政出資辦刊,但財政所撥的經費很難維持一年12期刊物的生存(忘了告訴大家,《夜郎文學》為月刊),這不得不讓我在編稿之餘要花大量的精力來想錢的事,靜下心來的時候我都在想,是不是首先得要學會做商人才能夠做雜誌的主編?在市場的發展中,雜誌特別是文學雜誌面臨的已經不是品位和質量的問題,而最主要的生存問題已經放在了第一位,生存變得那麼具體和直接。為了生存,《夜郎文學》雜誌多次拋開曾經的辦刊宗旨,通過走市場不斷的“變臉”來尋求自己發展的方向,先後到廣州、北京尋求過生存之路。儘管不斷地策劃不斷地變化,但收效甚微。在《夜郎文學》工作這麼多年,其辛酸是無法細説的,但有一點值得讓我感到驕傲的是,無論怎麼去“變臉”,《夜郎文學》雜誌始終沒有放棄文學的本質,都始終堅持純文學的本真,過去如此,現在依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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