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經典散文

夏天最讓人歡喜。太陽火辣辣照射下來的夏日午後，穿一條短褲，邊聽搖滾邊喝啤酒，簡直美到天上去了。

夏天不到3個月就過去，實在令人惋惜。真想求它至少持續半年。

前不久看了阿什拉·k.洛·戈因的科幻小説《邊境的行星》，講一顆很遠很遠的行星，星上一年大約等於地球60年，就是説春天15年、夏天15年、秋天15年、冬天15年，甚是了得。

因此，這顆行星上有句諺語説：能看到兩次春天就是幸福之人。總之就是説人人盼望長壽。

但長壽得看到兩次冬天可就麻煩了，因為這顆行星上的冬天極其嚴酷和黑暗。

假如我生在這顆星球，還是從夏天開始為好。少年時代在夏天的陽光下東跑西顛，思春期和青春期在秋天老老實實度過，而將中年歲月連同嚴寒一起送走，春天轉來時進入老年。理想模式。

若碰巧長壽，再迎接一次夏天自然沒得説的。死時最妙的感覺是：噢，能在哪裏聽一聽《沙灘男孩》該有多好啊!但願我能如此死去。

西納特拉有一首老歌，名叫《九月之歌》，大意是：五月到九月太久太長，九月過後日落匆忙。秋意漸漸加深，樹木一片紅黃，還有幾多時光。

歌固然很好，聽起來讓我黯然神傷。死的時候最好趕在夏天。

夏天的風暖暖而蔚藍，多了幾分空闊，抑或少了幾分壓抑。總覺得心底有些不快，或許説是遺憾。因而經常地，會回過頭去看看那個街角，視線直直地落到大街的盡頭，寥無人影。正午的日光讓我變得孤單，影子差不多都離我而去。本想着形單影隻已屬孤寂，可現在，茫茫的孤寂裏有我的一些。總該遺憾，那忘了的祝福始終沒有脱口，而言語總是一下子落迴心頭。望着背影悄悄地在視線中虛無，也該淪為平靜，徒留下一抹淡淡的哀愁。想揮手作別，站在車去人空的車站，可是來不及了，人已去，又奈何？

夏天的風帶走我的温情，表情下子回到冷淡，不屑的目光在左右搖擺，心卻早早地沉了下去。天邊的白雲，化作離別的想念，飄浮着，一會又散去，化作訣別的音符。低頭，默數着自己的悲哀，朝着車站延伸向下一站的方向默默前行。生命總是這樣，在一站停靠，在一站別離，又向着下一站轉移，不知這樣的停靠站會有多少？於是，在日落的餘暉中，回頭看自己的身影，被夕陽拉得老長，生命似乎不再孤單。然而，有些遺憾是會長留的，也必須長留，就像刀刻的傷，結疤後退落，還是會有一款愈久愈深刻的傷疤。

遺憾中，我輕輕地數落自己，但只是輕輕，我不敢太沉重，或是太凝重。在命運的腳步聲中，恰似靈魂在流浪，因了那些遺憾留下的美好。夏天的風曾吹過，但已吹落。

那年記憶，微淡，也讓人難以忘卻。

看看往事，記憶有着讓人欣喜的一面，也有着讓自己心痛的一面。

酷暑的節奏打亂着我們每個人心中的意念，迷茫正如這個季節的曲調，直戳在心靈掩藏的角落。

這個夏季，不再那麼的無聊，更不再是那般的讓人無力。正如萬千學子一樣，那個階段，讓人心慌，也讓人心碎。單調的生活，讓人透不過期來，蠻腦子裏就只有一件事，那邊是學習，整日的糾結於考試，心也着實煩的不行，可這個生活依舊需要去堅持。

眾多的考試之中，這只是一次次的小小的語文測試，平靜，似乎也是毫無懸念的讓人麻木，在座位上漫無目的的張望，似乎我在等待着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等待分數的時候，就如同清明時節人們上墳的心情，那般的沉重，更加讓人心碎無論你是否已經麻木。等待着講解語文試卷，在這之前，似乎從沒把語文當過一回事。那天不知怎麼是有那等的興致，着實讓人不解。

窗外的天氣慢慢有些陰暗了，讓人透不過氣來，壓抑，我想只是空留下一個詞了吧，更讓人質疑這個季節是不是有着讓人死亡的魔力。窗外起風了，風夾帶着一堆灰黑色的慾望，佈滿着整個的天空，地上的灰塵早已耐不住了，隨狂風呼嘯着捲過門窗，即使是這樣，那刻，塵埃依舊沒有了展示自我的機會。天暗下來了，教室裏的燈也就開了。今天語文老師似乎一反常態，這也着實讓人感覺有些不安，老師帶着氣憤，儘管她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可她是個藏不住東西的人，什麼東西都寫在臉上，她的喜怒哀樂，讓人一眼便可以看出。

“今天我先來講講作文，作文是很重要的，不要滿不在乎、、、我們班有兩個人的文章，寫的跟國小生一樣，沒有什麼多大的區別，那就是、、、”她大聲的説着，那一刻，我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聽到名字的那一刻，似乎沒有啥感覺，也沒有什麼難過的，更多感覺就是想在做夢吧，夢醒的時候，一切依舊如往常。似乎也沒有去想些什麼，更讓人覺得這一切跟我沒有什麼的關係。

零零星星的記憶裏，我知道那天過後，我心裏很是難受，也沒有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感覺。心角的堆積物，卻已被早早的搬空了，並已成一片空地。

更多的記憶，我已不再記憶的那麼清楚了，我只是知道，那個名字過後，天，依舊陰沉暗淡。時間任然在走動，似乎沒有缺失什麼。

看着記憶，我們的態度，也就只有笑笑而已，至於其他的，都早已隨時間消失在過去了，此刻，文字留下的只有淡然了吧。

那節課過後，天沒有下雨。

她是個奇特的女子。至少在我眼裏她是，她從不把一丁點的壞情緒帶到別人的面前。

她總是會給自己修很美的指甲，乾乾淨淨的，美麗卻不妖嬈。

她也會給自己做很好吃的飯菜，不管她做多少，她總是會把她吃完，她説這樣才對得起自己的心思。

她還總是穿修身的衣服，穿尖頭的鞋子，戴很女人的髮飾。身上總有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她從不喜歡香水。

她説，高中是花一般的年紀，她要對得起自己的花期。

儘管她不是很漂亮。

今年暑假回了老家，一個人，簡單的揹包行李，沉沉的心。

彷彿是回到了從前，年少的時辰。那時的我，是個家家知曉的孩子王，手下若干小將在我身後胡鬧，我們被淹沒在叫做快樂的海洋。

村前的水泥公路和不知何時蓋起的洋樓告訴我，那是以前的事了，恐怕是很久以前。

哦，是了。不信你看。爺爺越來越像高中美術課上看過的父親，好像是一個叫羅中立的人畫的，奶奶依然肥胖，抽屜裏更多的藥瓶藥片並沒有在時間裏變得陳舊而被扔掉，它安穩的躺着，還是新的。

門口不遠處，是空曠的草場。前面的一家住着一個老婆子，愛喝村裏商店賣的白酒，一天晚上悄悄地離了人世，由泥和草的土墩堆起來的房子也在一場風雨中安靜消失在人們的視平線，周圍的雜草開始有恃無恐的瘋長，這些，都不知是何年月的事了。

還有已經嫁為人婦或是孩子都可以出來打醬油的同學，國中的或是高中的。

家裏人説，現在什麼都變了。

屋後的洋槐已經不在了，我以前總是在它身上蹭來蹭去，惹得一頭的洋槐花。

花落不再，凋了葉，爛了根，那是村裏唯一的一棵。

朋友説，如果記憶中東西的失去了，那是因為它被埋葬了，埋的人，叫時光。

世界上有個叫時光機的東西，妹妹問我知不知道。

我説知道。但放在以前，她是不知的。

時光是個儈子手，時光機是它唯一的救贖。

然而眼前是真實的帶着色彩的世界，時光機並沒有出現。

我的身邊，經常出現千奇百怪的遊魂，他們熟絡的告訴我，要到以前的地方去看一看。

老家西南方二十里地的地方是我曾經所在的高中。曾經是個自來熟，大大咧咧的住進我的字眼中。

出了高中，一路且走且停，看過山聽過海，以為不會回到那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可終究還是來了。

眼前盡是些內心親近的事物，狀元書店、拉麪館、精品店，穿過賣白菜土豆的菜市街，左邊衚衕盡頭處是我曾經住的地方。

一切都是記憶中的模樣，頭頂的大太陽，燥熱的空氣，簡單的農家院，紅牆深巷，但是眼前，居住的人變成了路人。

曾經在這裏有過許多很美好的事，好長時間不去想突然腦子裏出現短暫的空白，只記得些深刻的事了，逃課，喝酒，泡網吧，打電動。

年輕就是好，因為年輕，我們可以把青春二字早早收入囊中，無論我們怎樣叛逆，都有個理由為我們撐腰。

突然很想去書店走一走，想念那狹小的屋子裏書本的味道，即便是想一想，內心都會變得篤定。

書店老闆還是老樣子，白色背心，禿頂，稍胖的臉，懶洋洋的在門口玩着鬥地主，頭頂的空調在努力的吹着冷風。進去之後客套的打着招呼，老闆佯裝着認識般迴應着。屋子裏的人三兩個，不多，大抵都是高中學生，在一攤雜誌面前翻弄着，時不時用胳膊碰一下旁邊的朋友，嬉笑着討論着美男子。

如果我沒畢業的話，或許會和他們一樣吧。空閒的話，泡泡網吧，逛逛書店，沒有生活的警示，沒有人生的倉促。我和他們之間差了一級，卻感覺像是隔着天塹。終於明白，我不僅失去的是那個年代，還有那個時候義無反顧的勇氣。

書店的斜對面是學校，雖説是母校，心裏卻沒有半點想念和親切感。學校門前大大的燙金字體在太陽下照的頭痛，裏面道路兩旁依然青翠的香樟在努力地為這個學校注入生機與活力，在往裏是空曠的教學樓。

所有人都已經不再了，我想，是時候離開了。

日本電影《千與千尋》裏有一個角色，是個無臉男，不會説話，總是低着頭，面色憂傷，我想他應該是有顆柔軟的心，只是無從訴説，很多個時候，我都在像他一樣。

夏天像是手機裏的歌曲一樣循環，輪番上演，又在我們眼中漫長而又着急的等待中離去。

上個夏天，我期待着這一個夏天。

這個夏天，我開始懷念。

今夜，月光如水。

庭院裏，如水的月光撒落了一地的銀白。

我佇立在梔子花下，那淡白淡白的花朵，白得像月亮一樣憂傷。地下也覆有瘦白的瓣，一片一片，潑潑灑灑，彷彿手掌沒有端穩一碗盛滿了清水的碧玉瓷碗，風一吹，就濺了出來。

就像是想要緊緊握在手中的幸福，拼命地想要握緊，偏偏時光太窄，指縫太寬，幸福仍自指尖，一點一點，流失。

歲月悠長，而我卻擱淺在與你初遇的那年夏天。

大學聯考後的結果，真的如父母所料，你在本市一所普通大學就讀，而我考上了內地一所名校。不用父母極力阻撓，我們想見一面變得好難，只能等到寒暑假才能見面。

每一次回家，父母都想方設法地安排我相親，阻撓我與你見面。而我的心裏，只有你。記得念大一那一年，你過生日，我向校方請了四天假，乘火車回來為你過生日，你見到我時驚得呆住了，我望着你，止不住臉上的笑意：“生日快樂！”

“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請了假，明天就要回去了。”

你望着我的眼神，是那樣的震驚，緊接着，你緊緊地抱住了我：“傻瓜！你真是一個傻瓜！”

那一夜，我們兩個人就在你校園裏的草地上坐了一夜。就在那一夜，你告訴了我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個決定。

你説，你考慮了很久，決定南下深圳以求發展。這個大學讀到最終也沒有什麼意思，充其量不過是做一個體育老師罷了。

我遲疑着問，是因為我父母的關係嗎？

你説，不只是因為他們，你也想給我一份好的生活。

我咬緊了下脣，做出了決定：“那我也去深圳。”

“不要”，你説，“你不要去，我不要你和我一起吃苦，你乖乖的回家等我，我會向你父母證明，我值得他們把你的終身託付給我。”

我答應了你，從此，我也開始了漫長的等待。我牢牢地記住了你最後一句話，等你三年。

起初，我還可以收到你的信，可是慢慢的，我們之間斷了音信。一個三年，兩個三年，三個三年，都已經過去了，我也由花樣的年華步入了讓親人操碎了心的年齡。

父母開始投降了，他們説，他們不再反對我和你了，只要我趕緊結婚。今生今世，我只要做你的新娘，可是，你在哪裏？我好想你，在每一個夜裏，在每時每刻，我想你想得心痛，可是，你在哪裏？

今夜，月光如水，温柔得讓人想要落淚。我的前額抵在柔軟的梔子花上，眼淚一滴滴地滴落。

我的眼前一花，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看到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還是隻是象以前無數個夜晚一樣，只是我的幻覺。我一步步地走近你，走到了你的面前。

我含淚問：“是你嗎？這次真的是你嗎？”

你無語，只是點頭。

“為什麼失約？你説過，三年後回來，為什麼這一走就是十年？”

你説，你太高估了自己，你以為，憑藉你的實力，三年的時間，足夠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王國。三年，你一事無成，你無顏回來面對我，亦不知對我説些什麼，誰知這一別就是十年。

“你現在成功了嗎？”我問你。

“對你而言，我仍然不認為這是一份及格的答卷。可是，我等不及的想要見你，我也怕，我怕，我怕——”

我接住了你的話：“你怕我會嫁給別人。”

你強自冷靜地問，卻壓抑不住聲音裏的顫抖：“那你結婚了嗎？”

我不答反問：“你幾時到家的？”

“剛到，還沒有回家，我就來了。”你遲疑着，又説，“我不敢問任何人，關於你的隻言片字，只怕他們説出，我最怕聽到的那個消息。”

“如果擔心，為什麼還回來？”

你咬緊了牙，又鬆開：“我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我努力了那麼久，只為了今天。”

“可是，你真的有想過我嗎？你有想過這些年我是怎麼度過的嗎？你知道我有多麼想念你嗎？想你，卻無法見到你，想到心碎，心碎了，每一片碎片依然在想念你。你知道你有多可惡嗎？如果我可以忘記你，如果我可以愛上別人，我一定不會再等你，我一定會嫁給別人，讓你難過，讓你傷心，這樣也平衡不了我心中的怨氣。我每天每天告訴自己，如果有一天再見到你，我要假裝不再記得你，我要——”

你沒有讓我把話説完，就把我緊緊地抱進了懷中：“對不起，對不起，你可以報復我，你可以生我的氣，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只要你可以解氣。但我只有一個條件，只要你讓我陪在你的身邊。”

終於，我在你的懷中失聲痛哭：“壞蛋！壞蛋！”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在我的耳邊反覆的重複着這一句話。

五月裏一個温暖的夏日，我終於做了你的新娘。而我們的堅持，也終於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原來即使在温暖的夏天，也會有藍色憂鬱存在。

六年級整整一年，我戴着耳機，行色匆匆地在“三點一線”間走過。有時好朋友會陪我一起走過，她挽着我的胳膊，貼着我説各種事。不知從哪天開始，一個名字不時的被她提起——李峯吉，一個隔壁班的風雲人物。

她絮絮叨叨的説：“你不知道啊，他多厲害，上次的奧數比賽他得第一，第二和他差好幾分呢………。。”

聽得多了，也在路上碰到好多回，他的樣子就牢牢的記在了心裏，最初只是佩服，但後來，慢慢地，也有了愛慕……

結果就和隔壁的女生混成一團，每天一起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我想他應該記住我了，不然怎麼那次會在路上叫我的名字呢？

他理科成績無人能比，但英語卻不佳，而我則相反。所以他常常要我教他英語。我也有些得意，還有些竊喜。

那個夏天，我的日記裏反反覆覆的出現一個名字-----李峯吉。有時會回頭翻翻，充滿羞澀。

六年級的情人節，受鋪天蓋地的粉紅色氣氛的感染，我有了告白的衝動——但是我忍住了，因為我不能早戀，我幼稚的`苦惱着：要是我跟他説了，我不就早戀了嗎？

所以不能説。

情人節平安無事，後幾個星期亦是如此。

我的成績越來越好，我把熱情都投入了學習中。

一天，好友捏着我的臉説：“再減肥啊，臉上都沒肉了。”

我只有睜大黑黑的眼睛朝她回望，疲倦的笑笑。因為我正在努力地把自己從一個錯誤的岔口拉回來。

但誰知道我的心事，我的悲傷呢，誰知道呢……

六年級的暑假，剛剛放假的那一天下午，他突然出現，塞給我一個信封，臉色微紅，然後轉頭就跑。

我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

信裏的內容和我想的一樣，是告白……但是我卻選擇逃避，讓自己覺得搞笑，毫無頭緒 。我抱着枕頭哭了。

在這個夏天，知了不倦的叫着，手中被揉成一團的信封，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在這個夏天，有一段消失但又值得珍惜的感情被掩埋了。

這個夏天不平凡

考試最終還是來了。真不知道該説我們是高興還是難過。分考場。分完考場後，我們都會看跟自己在同一考場的人有沒有數學特別好的，有沒有語文特別好的，有沒有英語特別好的。考試的時候可以互相幫忙。考試之前我們還是很喜歡鬧得，一羣男生不把塑料瓶往電扇上面扔，然後被電扇的扇葉給打到某個地方。他們男生玩的很開心，可是我們女生卻嚇得躲在考場外面。考試是無聊的。做着一張又一張的試卷，在問別人題目的時候小心的看着監考老師的一舉一動。就這樣結束了國小裏的最後一次考試。

心境安然地，徜徉在風光旖旎的夏天；興味盎然中，你會享受到夏天無盡的情趣。

小溪靜靜地流淌着，鮮嫩的綠草顫動在澄清的水中，小魚兒逗鬧在其間，陽光彈跳在水面上。在綠蔭下觀賞它們，你會覺得那是一幅屬於夏天的小巧而別緻的寫意。

走進濃蔭遮蔽的森林，去看看那些匍伏在樹木上的新生命，你會感動於自然萬物的輪迴。透過樹的罅隙，看那濃蔭篩下來的點點亮光，看那瘋長在這裏的花草，聽鳥兒鳴叫，你就不能不醉心於自然的清淨和生命的頑強。

細雨濛濛的日子，隨便撐一把傘走進雨中，聆聽雨的音韻，你的心情會變得寧靜而平和。大雨滂沱的天氣，佇立在風雨樓頭，觀風聽雨，會讓你生髮出對塵世對人生的無限感慨。如果你哪裏都不想去，就索性關起門來，沏一杯熱茶，聽一段音樂，也是雨天給你的一種享受。

在風清雲淡的日子，去海中遨遊，沐浴海風，沐浴陽光，酣暢淋漓中，你會彈落掉所有的煩惱，你會忘記所有的不快，夏日的大海會帶給你別樣的情懷。洗浴之後，席沙而坐，放眼碧波萬頃的大海，天水蒼茫中，你的心胸會頓然開闊。

黃昏時分，凝望晚霞，是一種愜意的享受。在海邊凝望，你會看到夕陽欲落的寧靜與安詳，還有霞光萬道的燦爛。

月輝幽幽的夜晚，一個人緩緩地漫步在月光裏，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不想，那是很有詩意的一種所為。在這悠然的漫步中，我常常會揀拾到某種靈感，隨後便會有了一篇心怡的小文。月夜，給了我無盡的快樂。

夏天最有特色的是花，花那嬌妍的姿影和習習的馨香，都是醉人的。看花兒在陽光下，在月輝裏開放，你會想到花的品格。由花而及人，你會聯想到很多很多。

徜徉在夏天，享受着夏的豐富，感受着夏的熱情，你會為這個風情萬種的季節深深陶醉。

是否是記得過去，在那個夏天。沐浴着温熱的風。你説要帶我走過那條我們那天走過的路。我説，不會了，沒有機會了…然後你就沉默了，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前方。

把我拋在了你的後頭……

這天是星期日。按照常例學校是要放半天假的。

早上艾娟就將頭靠進餘秋説：“今天我和你一起回家吧！”餘秋驚異地看着艾娟説：“為什麼呀！”艾娟低頭捋着頭髮，平淡地回了一句：“不為什”語氣有點矯情又有點撒嬌的味道。餘秋注視着她，突然她一抬頭就看見了餘秋的凝視眼神，她將頭歪下了。餘秋的面上浮現出一團緋紅色的膚色，他立刻就把目光調移在別處。放學的時候，校門口就麇集着大量的人羣。有進的，也有出的。餘秋徘徊在門口，時不時地來回踱步。但是眼睛卻不敢放過從裏面出來的任何一個女生。

當有同學與他碰面時就笑着問一句：“怎麼還不走啊！”餘秋欣喜的回答：“你先走吧！我在等人”而對於那些愛好八卦新聞的同學來説，今天似乎從餘秋的臉色上看出眉目了。他會把問題問得更細。比如：“你在等男生還是女生…”餘秋低頭笑着説：“…女生…怎麼了”那個男生露出了得意的笑臉説：“小得斯愣（口語做日語譯作：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天空散佈着零星的烏雲。從萌芽到滋生這一階段，不曾被人知覺。直到落成了雨打濕在人身上，感覺才會是那麼的強烈。但是在今天，這些氣象都不能阻礙一個幸福時刻的到來。

艾娟出校門的時候停住了，眼神左右顧盼了一下。看到餘秋在她的左邊就朝他走去。

餘秋笑着説：“可…可以走了嗎…”艾娟邊走邊回答：“恩”也許是旁邊有男生的緣故，所以每次餘秋看她的時候頭總是低着。只能看到她的側臉。

風把這個城市的熱氣從地底下吹到了上空中。有的彌散在人的周圍，有的則是人的上空。燠熱的天氣，刺眼的日光把剛才那幾朵烏雲刺破了，經風一吹消失的沒了身影。

艾娟走在餘秋的前面。餘秋在後面看着兩旁經過的樓房。也會看自己前面的艾娟。有時會看得呆住了。艾娟今天穿的是一件銅褐色的短衫，在她的腹部位置還盤繞着一天銅黃色的金屬拉鍊帶，它是用來裝飾那件衣服的。像人的牙齒緊密排列，又像一條綿曲的蛇。餘秋指着那條“蛇”取笑説：“小心了，它會咬人的”艾娟嬌嗔地説：“死過去。它咬人也比你們男生要好，總是傷害我們女生”帶着惡狠狠的語氣，撅着一張小嘴。對於這些舉動。餘秋是體諒她的。雖然具體不知道她以前經驗過什麼，但也能猜想到一二。一條深黑色的短褲和着那雙綴有白色百合花的冰涼鞋。整個人看上去給人一種纖弱高挑的體態。

街道的兩旁都種栽着香樟樹。風撫動着葉子擠出清涼的風撲在了艾娟的身上。

餘秋在欣賞着這個城市的繁華。像是在欣賞一幅畫，比畫更逼真的感覺是身臨其境。那些用硅製成的玻璃，五彩紛呈的霓虹燈。他能感覺到它那温潤的質感。這一切對餘秋來説不啻是夢，更是一種期待。他不知道艾娟是否夢想過，但是在餘秋的心裏從未停過。

艾娟開始按捺不住了，手不停地煽着自己的臉。餘秋還是在後面走着。她彳亍着，頭轉向身後的餘秋瞅着他説：“到了沒”餘秋微笑地説：“馬上就到了”説完他就快步向艾娟走去。

艾娟的心裏憋着怨氣正好可以發泄。她瞟着身邊的餘秋説：“這是你帶的好路，下次我帶你走另一條”

餘秋凝望着她沉默了。之後，他低聲地説：“不會了，再也不會了…”艾娟沒有説什麼，只是加快了步伐。風，撩起了她微黃的頭髮。餘秋落在她的後面。

第二天在學校撞見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説話。只是沉默地走開了。

艾娟説：回憶，只能是回憶。回不到從前。

餘秋説：不是回不到以前。只是回不到以後。

就像被風吹過的夏天。守望在這個季節的餘秋還在，而當初的那些像風一樣影子的人卻成不會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