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備】端居原文及賞析

來源:文萃谷 1.55W

端居原文及賞析1

作者:張九齡 朝代:唐代

【必備】端居原文及賞析

端居正無緒,那復發秦箏。纖指傳新意,繁弦起怨情。

悠揚思欲絕,掩抑態還生。豈是聲能感,人心自不平。

《聽箏》譯文及註釋

譯文

金粟軸的古箏發出優美的聲音,那素手撥箏的美人坐在玉房前。想盡了辦法為博取周郎的青睞,你看她故意地時時撥錯了琴絃。

註釋

⑴金粟柱:古也稱桂為金粟,這裏當是指絃軸之細而精美。

⑵玉房:彈箏女子的住處。

《聽箏》鑑賞

為了所愛慕的人顧盼自己,便故意將弦撥錯,彈箏女可愛形象躍然紙上。相傳三國時代的.周瑜,二十四歲為建威中郎將,人稱周郎,他精通音樂,別人奏曲有誤,他就回頭一看,當時人稱:“曲有誤,周郎顧。”此當然受到這個故事的啟發。

箏,一種弦樂器。從唐詩中所描寫的箏來看,箏是十三根弦,如:“花臉雲鬟坐玉樓,十三絃裏一時愁”(白居易《聽崔七妓人箏》)。“大艑高船一百尺,清聲促柱十三絃”(劉禹錫《夜聞商人船中箏》)。柱,定弦調音的短軸;金粟,指柱上飾有金星一樣的花紋;素手,指彈箏女子纖細潔白的手;房,箏上架弦的枕,玉房,指玉製的箏枕。詩的一二句寫彈箏的女子纖手撥箏,正處於彈奏狀態。按此寫法,接下去似乎應該描寫女了的彈奏技藝,或者表現秦箏極富感染力的音樂形象,但出人意料的是,三、四句並不沿襲通常的寫法,而是描寫女子為了引起知音者的注意,故意錯撥箏弦。周郎,即三國時的周瑜,“瑜受建威中郎將,時年二十四,吳中皆呼周郎,少精意於音樂,雖三爵之後,其有闕誤瑜必知之,知之必顧。時人謠曰:‘ 曲有誤,周郎顧’”(《吳志周瑜傳》)。

“欲得周郎顧”,就意味着當時坐在一旁的“周郎”(喻指聽者)沒有看她,為什麼不看她呢?大概已經完全陶醉在那美妙的箏聲中了,本來這應該是演奏者最祈盼的效果,最欣慰的時刻。然而,這情景卻不是這位女子此時最渴望的效果,因為她心中另有所思,思不在聽者賞音,而在於一“顧”,怎麼辦呢?她靈機一動,故意不時地錯撥它一兩個音,於是充滿戲劇性的場景出現了:那不諧和的旋律,突然驚動了沉醉在音樂境界中的“周郎”,他下意識地眉頭一皺,朝她一看,只見她非但沒有絲毫“誤拂”的遺憾和歉意,兩眼反而閃爍出得意的眼神:啊,原來是誤非真誤。“欲得周郎顧,時時誤拂弦”,正面寫出了彈者藏巧於拙,背面又暗示了聽者以假當真,而這種巧與拙、假與真,又在那無言的一顧之中獲得了奇妙的統一。它不僅説明彈者是高手,聽者是知音,而且傳神地表現出兩者的心理神態意趣韻味無窮。

端居原文及賞析2

端居

朝代:唐代

作者:李商隱

原文:

遠書歸夢兩悠悠,只有空牀敵素秋。

階下青苔與紅樹,雨中寥落月中愁。

賞析:

這是作者滯留異鄉、思念妻子之作。題目“端居”,即閒居之意。

詩人遠別家鄉和親人,時間已經很久。妻子從遠方的來信,是客居異鄉寂寞生活的慰藉,但已很久沒有見到它的蹤影了。在這寂寥的清秋之夜,得不到家人音書的空廓虛無之感變得如此強烈,為寂寞所咬齧的靈魂便自然而然地想從“歸夢”中尋求慰藉。即使是短暫的夢中相聚,也總可稍慰相思。但“路迢歸夢難成”(李煜《清平樂》),一覺醒來,竟是悠悠相別經年,魂魄未曾入夢。“遠書歸夢兩悠悠”,正是詩人在盼遠書而不至、覓歸夢而不成的情況下,從心靈深處發出的一聲長長的歎息。“悠悠”二字,既形象地顯示出遠書、歸夢的杳邈難期,也傳神地表現出希望兩皆落空時悵然若失的意態。而雙方山川阻隔、別後經年的時間、空間遠隔,也隱見於言外。

次句寫中宵醒後寂寥淒寒的感受。"敵"字不僅突出"空牀"與素秋"默默相對的寂寥清冷的氛圍,而且表現出空牀獨寢的`人無法承受"素秋"的清冷淒涼的情狀,抒發了難以言狀的悽愴之情。素秋,是秋天的代稱。但它的暗示色彩卻相當豐富。它使人聯想起潔白清冷的秋霜、皎潔淒寒的秋月、明澈寒冽的秋水,聯想起一切散發着蕭瑟清寒氣息的秋天景物。對於一個寂處異鄉、“遠書歸夢兩悠悠”的客子來説,這淒寒的“素秋”便不僅僅是引動愁緒的一種觸媒,而且是對毫無慰藉的心靈一種不堪忍受的重壓。然而,詩人可以用來和它對“敵”的卻“只有空牀”而已。清代馮浩《玉溪生詩箋註》引楊守智説:“‘敵’字險而穩。”這評語很精到。這裏本可用一個比較平穩而渾成的“對”字。但“對”只表現“空牀”與“素秋”默默相對的寂寥清冷之狀,偏於客觀描繪。而“敵”則除了含有“對”的意思之外,還兼傳出空牀獨寢的人無法承受“素秋”的清寥淒寒意境,而又不得不承受的那種難以言狀的心靈深處的悽愴,那種悽神寒骨的感受,更偏於主觀精神狀態的刻畫。試比較李煜“羅衾不耐五更寒”(《浪淘沙》),便可發現這裏的“敵”字雖然下得較硬較險,初讀似感刻露,但細味則感到它在抒寫客觀環境所給予人的主觀感受方面,比“不耐”要深細、雋永得多,而且它本身又是準確而妥帖的。這就和離開整體意境專以雕琢字句為能事者有別。

三、四兩句從室內的“空牀”移向室外的“青苔”、“紅樹”。但並不是客觀地描繪,而是移情入景,使客觀景物對象化,帶上濃厚的主觀色彩。寂居異鄉,平日很少有人來往,階前長滿了青苔,更顯出寓所的冷寂。紅樹,則正是暮秋特有的景象。青苔、紅樹,色調本來是比較明麗的,但由於是在夜間,在迷濛雨色、朦朧夜月的籠罩下,色調便不免顯得黯淡模糊。在滿懷愁緒的詩人眼裏,這“階下青苔與紅樹”似乎也在默默相對中呈現出一種無言的愁緒和清冷寥落的意態。這兩句中“青苔”與“紅樹”,“雨中”與“月中”,“寥落”與“愁”,都是互文錯舉。“雨中”與“月中”,似乎不大可能是同一夜間出現的景象。但當詩人面對其中的一幅圖景時(假定是月夕),自不妨同時在心中浮現先前經歷過的另一幅圖景(雨夕)。這樣把眼前的實景和記憶中的景色交織在一起,無形中將時間的內涵擴展延伸了,暗示出像這樣地中宵不寐,思念遠人已非一夕。同時,這三組詞兩兩互文錯舉,後兩組又句中自對,又使詩句具有一種迴環流動的美。如果聯繫一開頭的“遠書”、“歸夢”來體味,那麼這“雨中寥落月中愁”的青苔、紅樹,似乎還可以讓讀者聯想起相互遠隔的雙方“各在天一涯”默默相思的情景。風雨之夕,月明之夜,胸懷愁緒而寥落之情難以排遣,不禁令人滿腹悵然,亦生憐惜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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