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汪倫》原文及賞析

來源:文萃谷 3.18W

原文

《贈汪倫》原文及賞析

贈汪倫

朝代:唐代

作者:李白

李白乘舟將欲行,忽聞岸上踏歌聲。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

賞析

此詩是李白於涇縣(今安徽皖南地區)遊歷桃花潭時寫給當地好友汪倫的一首留別詩。詩前兩句描繪李白乘舟欲行時,汪倫踏歌趕來送行的情景,樸素自然地表達出汪倫對李白那種樸實、真誠的情感;後兩句先用“深千尺”讚美桃花潭水的深湛,緊接“不及”兩個字筆鋒一轉,用襯托的手法,把無形的情誼化為有形的千尺潭水,生動形象地表達了汪倫對李白那份真摯深厚的友情。全詩語言清新自然,想象豐富奇特,雖僅四句二十八字,卻是李白詩中流傳最廣的佳作之一。

詩的兩句描寫的是送別的場面。“李白乘舟將欲行”是説詩人就要乘船離開桃花潭了。那種語言不假思索,順口流出,表現出乘興而來、興盡而返的瀟灑神態。“忽聞岸上踏歌聲”,“忽聞”二字表明,汪倫的到來,確實是不期而至的。人未到而聲先聞,從那熱情爽朗的歌聲,李白就料到一定是汪倫趕來送行了。這樣的送別,側面表現出李白和汪倫這兩位朋友同是不拘俗禮、快樂自由的人。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詩的後半是抒情。第三句遙接起句,進一步説明 放船地點在桃花潭。“深千尺”既描繪了潭的特點,又為結句預伏一筆。

桃花潭水是那樣的深湛,更觸動了離人的情懷,難忘汪倫的深情厚意,水深情深自然地聯繫起來。結句迸出“不及汪倫送我情”,以比物手法形象性地表達了真摯純潔的深情。潭水已“深千尺”,那麼汪倫送李白的情誼更有多少深呢?耐人尋味。清沈德潛很欣賞這一句,他説:“若説汪倫之情比於潭水千尺,便是凡語。妙境只在一轉換間。”(《唐詩別裁》)顯然,妙就妙在“不及”二字,好就好在不用比喻而採用比物手法,變無形的情誼為生動的形象,空靈而有餘味,自然而又情真。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這種誇張的就近取喻,表面看來似乎是信手拈來的,用“桃花潭水深千尺”作比,就把抽象的感情具體化了,令人感到形象可感,增加了詩的親切感。另外,李白還很善於把握受贈者的審美心理和藝術趣味。汪倫是一個普通的村民,贈給他的詩,李白就採用了通俗易懂、清新活潑而富於民歌色彩的語言。宋代楊齊賢在《李太白文集》注中介紹説:到宋時,汪倫的子孫還珍重地保存着這首贈詩。由此可知此詩價值之一斑了。

中國詩的傳統主張含蓄藴藉。宋代詩論家嚴羽提出作詩四忌:“語忌直,意忌淺。脈忌露,味忌短。”清人施補華也説詩“忌直貴曲”。然而,李白《贈汪倫》的表現特點是:坦率,直露,缺少含蓄。其“語直”,其“脈露”,而“意”不淺,味更濃。古人寫詩,一般忌諱在詩中直呼姓名,以為無味。而《贈汪倫》從詩人直呼自己的姓名開始,又以稱呼對方的名字作結,反而顯得真率,親切而灑脱,很有情味。

譯文

李白乘舟將要遠行離去,忽聽岸上傳來踏歌之聲。

即使桃花潭水深至千尺,也比不上汪倫送我之情。

註釋

汪倫:李白的朋友。

將欲行:敦煌寫本《唐人選唐詩》作“欲遠行”。

踏歌:唐代民間流行的一種手拉手、兩足踏地為節拍的歌舞形式,可以邊走邊唱。

桃花潭:在今安徽涇縣西南一百里。《一統志》謂其深不可測。深千尺:詩人用潭水深千尺比喻汪倫與他的`友情,運用了誇張的手法。

不及:不如。

創作背景

此詩約為唐玄宗天寶十四載(755年)李白自秋浦往遊涇縣(今屬安徽)桃花潭時所作。李白遊涇縣(在今安徽省)桃花潭時,與汪倫結下深厚的友誼。開元天寶年間,汪倫為涇縣令,李白“往候之,款洽不忍別”。按此詩或為汪倫已閒居桃花潭時,李白來訪所作。

譯文

我正乘上小船,剛要解纜出發,忽聽岸上傳來,悠揚踏歌之聲。

看那桃花潭水,縱然深有千尺,怎能及汪倫送我之情。

註釋

⑴汪倫:李白的朋友。

⑵踏歌:唐代一作廣為流行的民間歌舞形式,一邊唱歌,一邊用腳踏地打拍子,可以邊走邊唱。

⑶桃花潭:在今安徽涇縣西南一百里。《一統志》謂其深不可測。深千尺:詩人用潭水深千尺比喻汪倫與他的友情,運用了誇張的手法(潭深千尺不是實有其事)。

⑷不及:不如。

賞析

李白斗酒詩百篇,一生好入名山遊。據袁枚《隨園詩話補遺》記載:有一位素不相識的汪倫,寫信給李白,邀他去涇縣(今安徽皖南地區)旅遊,信上熱情洋溢地寫道:“先生好遊乎?此地有十里桃花,先生好飲乎?此地有萬家酒店。“李白欣然而往。見汪倫乃涇川豪士,為人熱情好客,倜儻不羈。遂問桃園酒家何處?汪倫道:“桃花者,潭水名也,並無桃花;萬家者,店主人姓萬也,並無萬家酒店。“引得李白大笑。留數日離去,臨行時,寫下上面這首詩贈別。

顯然,這首詩是李白即興脱口吟出,自然入妙,因而歷來為人傳誦。然而,也因為它像生活一樣自然,人們往往知其妙而不知其所以妙。詩的三四句,後代詩家還有一點評論,開頭兩句口語化的平直敍述,就説不出所以然來了。其實,結合上述背景來看,頭兩句也是寫得極其成功的。

“李白乘舟將欲行“,是説我就要乘船離開桃花潭了。那聲口語言簡直是不假思索,順口流出,表現出乘興而來、興盡而返的瀟灑神態。

“忽聞岸上踏歌聲“,“忽聞“二字表明,汪倫的到來,確實是不期而至的。人未到而聲先聞,從那熱情爽朗的歌聲,李白就料到一定是汪倫趕來送行了。

這樣的送別,側面表現出李白和汪倫這兩位朋友同是不拘俗禮、快樂自由的人。在山村僻野,本來就沒有上層社會送往迎來那套繁瑣禮節,看來,李白走時,汪倫不在家中。當汪倫回來得知李白走了,立即攜着酒趕到渡頭餞別。不辭而別的李白固然灑脱不羈,不講客套;踏歌歡送的汪倫,也是豪放熱情,不作兒女沾巾之態。短短十四字就寫出兩人樂天派的性格和他們之間不拘形跡的友誼。

也許正因為兩人思想性情契合,李白引為同調,很珍視汪倫的友情。情之所至,遂對着眼前風光綺麗的桃花潭水,深情地吟道: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

結合此時此地,此情此景,這兩句詩也如脱口而出,感情真率自然。用水流之深比譬人的感情之深,是詩家常用的寫法,如説汪倫的友情真象潭水那樣深呀,當然也可以,但顯得一般化,還有一點“做詩”的味道。現在的寫法,好象兩個友人船邊餞別,一個“勸君更進一杯酒“,一個“一杯一杯復一杯”。李白酒酣情濃,意態飛揚,舉杯對腳下悠悠流水説道:“桃花潭水啊,別説您多麼深了,可不及汪倫的友情深呢!”口頭語,眼前景,自有一種天真自然之趣,隱隱使人看到大詩人豪放不羈的個性。所以,清人沈德潛説:“若説汪倫之情,比於潭水千尺,便是凡語。妙境只在一轉換間。”(《唐詩別裁》)

古人寫詩,一般忌諱在詩中直呼姓名,以為無味。而此詩自呼其名開始,又呼對方之名作結,反而顯得真率,親切而灑脱,很有情味。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後人愛用李白的話評價李白的詩,是很有見識的。誠然,李白即興賦詩,出口成章,顯得毫不費力。他感情奔放,直抒胸臆,天真自然,全無矯飾,而自有一種不期然而然之妙。“看似尋常最奇崛”,正所謂炫爛之極,歸於平淡,這種功夫是極不易學到的。上面這首《贈汪倫》就集中體現了李白這種自然高妙的詩風。

我國詩的傳統主張含蓄藴藉。如宋代詩論家嚴羽提出作詩四忌:“語忌直,意忌淺。脈忌露,味忌短。”清人施補華也説詩“忌直貴曲”。然而,上述李白這首詩表情特點是:坦率,直露,絕少含蓄。其“語直”,其“脈露”,而“意”不淺,味更濃,它“直”中含情,至真之情由性靈肺腑中流出,因而很有藝術感染力。由此可見,文學現象是複雜的。藝術手法也多種多樣,是不能“定於一律”的。

簡析

李白遊涇縣桃花潭時,常在村民汪倫家作客。臨走時,汪倫來送行,於是李白寫這首詩留別。詩中表達了李白對汪倫這個普通村民的深情厚誼。

前兩句敍事:“李白乘舟將欲行,忽聞岸上踏歌聲。”李白將要乘舟離去,汪倫帶着一羣村民前來送行,他們手挽着手,一邊走,一邊唱。“將欲”與“忽聞”相照應,寫出了詩人驚喜的情態。“將欲”,正是小舟待發之時;“忽聞”,説明出於意料之外。也許汪倫昨晚已設家宴餞別,説明第二天有事不能再送了。但現在他不僅來了,還帶了一羣村民一起來送行,怎麼不叫詩人激動萬分!用什麼語言來表達?桃花潭就在附近,於是詩人信手拈來,用桃花潭的水深與汪倫對自己的情深作對比。“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兩句,清代沈德潛評價説:“若説汪倫之情比於潭水千尺,便是凡語。妙境只在一轉換間。”(《唐詩別裁》)的確,這兩句妙就妙在“不及”二字將兩件不相干的事物聯繫在一起,有了“深千尺”的桃花潭水作參照物,就把無形的情誼化為有形,既形象生動,又耐人尋味。潭水已“深千尺”了,那麼汪倫的情誼有多深呢?

明代唐汝詢在《唐詩解》中説:“倫,一村人耳,何親於白?既釀酒以候之,復臨行以祖(餞別)之,情固超俗矣。太白於景切情真處,信手拈出,所以調絕千古。”這一評論是恰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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