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子散文隨筆

一次，我到和平市場買東西，見一位大伯在兜售兔子。眨眼功夫，那些白的、黑的兔子均被搶購一空，只剩下一隻小灰兔，可憐巴巴的、戰戰兢兢地瑟縮在地上。我頓生憐憫之心，把它託在掌心撫弄，感到它的毛是那樣柔軟和光滑竟有些愛不釋手。大伯見我這麼偏愛，就讓我丟幾個錢拿走，我隨口應允。

回到孃家，小侄子得知我抱只兔子來了，歡喜得不得了。臨走，執意讓豁子留下，我有些不捨，和他説好，玩夠了就讓我抱走。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小侄子打來電話説，玩夠了，並説豁子大了，拉撒在屋裏，弄得滿屋騷乎乎的，與佈置得竟然有序的客廳不協調云云，希望及早抱走。

豁子回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家，可高興了。每天都在屋內院外撒歡。可誰知本性食草的豁子，怎麼連野菜也不聞，打電話問小侄，才知豁子吃的全是油條、油膜之類的東西，從來不曾餵過草。我抱起豁子説，我們家可比不上他們家，你得學會吃草。豁子好像聽懂了似的，晃了晃耳朵。丈夫也有意識地扔些野菜，不讓他吃好的。豁子很具靈性，每當我和丈夫從地裏回來，總是蹦蹦跳跳近前，踮着兩隻前爪，以示問候。

過了幾日，孃家有事，我給豁子安置好白菜葉、蘿蔔條之類的`東西就走了。可誰知回來一看，菜葉子倒完好如初，豁子不知怎麼上到餐桌上，竟把瓷缸裏的豬油吃的精光，磁鋼也，被摔在地上。我一怒之下，抓住豁子，狠命摔在地上，豁子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拖着兩條後腿縮在桌底下。那天晚上，豁子拉稀了，腦袋耷拉着，連出氣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心痛得不行，慌忙找了兩片土黴素用水灌下。當時豁子瞪着兩隻紅紅的眼珠，全身已酥軟。我估摸着豁子活不過來了，後悔不該摔它，豁子也是一條生命啊。也許是土黴素起的作用，第二天豁子居然奇蹟般挺過來了。豁子緩過勁後，似乎沒有先前機靈，到處拉撒，倒是學會吃各種蔬菜，且比先前壯實了許多。

今年的四月十六日，我從外婆家回來，卻不見豁子撒着歡出來迎接我，感到意外，就四下裏尋找。丈夫勸我不用找了，我愕然，豁子丟啦？賣啦？送人啦？難道.......丈夫問我：“今天幾號？什麼日子”我對日子從不敏感，也不想知道。丈夫認真地説：‘‘今天是你的生日，家裏實在沒有啥讓你享用的，只好’丈夫往餐桌上呶了呶嘴我一看到餐桌上的一大盤肉就什麼都明白。我為丈夫的愛我之心良苦，而不由得潸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