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由心生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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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最喜歡從頭開始。許多所謂的學者、研究人員、企業家,不喜歡瞭解過往的歷史,不喜歡瞭解已有的東西,總是自己冥思苦想,希冀一鳴驚人,當新東西出來之後,自然免不了存在這樣那樣的瑕疵。但不是先進行改進和補充,而是喜歡另起爐灶,重頭再來。這樣,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投入在研究的初級階段,出來的東西往往不堪使用。當然,如果發覺一開始設定的研究方向就是錯誤的,當然可以重頭再來,但我們一般沒有經歷過這個評估階段,就重頭再來了。 這次清明節回故鄉,發覺故鄉的各式建築明顯比以往儒雅了許多。仔細辨別,原來新新舊舊的屋舍,四壁都刷上了石灰,簡簡單單的石灰,把牆壁變成了白色。而早些年回去,大多數新建的屋舍是花樣翻新的,一般正面貼的是各式各樣的瓷片,背後和側面照例是裸露的磚牆(或許是屋主節約造價,考慮屋舍的背後一般少人光顧,故任其裸露。其實只是屋舍的主人少去、少看屋舍的背後,但四四方方的過客卻往往把屋舍的四周都看遍了,好好的房子,為了所謂的節約,便變得粗陋不堪)。其實早些年鄉村沒有修建磚牆的時候,四壁照舊是要刷上石灰的。青色的瓦頂、白色的四壁,與蜀南鄉村的風光是很相適應的。現在政府提倡並補貼一定費用,鄉村屋舍裸露的磚牆又變成了傳統的白色,和諧統一了起來。新的磚牆是對傳統木結構的創新,色彩和樣式又是對傳統的傳承,這就造就了今日新農村的新氣息。 鄉村建築物如此,一個家族、一個企業、一個產品,也是如此。任何事物,從誕生那一天起,就經歷了各種各樣的風吹雨打。此後的改良,此後的革新,都需要站在新的高度、新的角度,進行重新的審時度勢,進行重新的演進和發展。 與時俱進首先要敬宗法祖的第二層意思,是不能忘本,不能忘記自己從哪裏來,這樣才能更好地走自己的路。

境由心生讀後感

在掃墓的時候、或者有時回想起逝去的故人的時候,不免感傷,但更多的是從過去了解過來。一個能夠讓人回憶時還能念着他的好的人,必然是生前受人尊重、被人愛戴和喜歡,能夠和社會圓融相處的人。如果有的人,我們都不願意回憶,不想回憶,這樣的人在生前社會中的景象,是可想而知的。體會這樣的感受,最莫過於翻閲家譜了。一個個名字,在翻閲中得到了永生。在翻閲中,翻閲的人也得到心靈的洗滌。有時候,當我們去到傳統的墓地,去一個字一個字地辨認那些古老墓碑上的文字,心中的那份唏噓,自然長歎。逝者已矣,生者猶存。如何立身處世,在對先人的往事追憶中,答案自然產生。

三、敬宗法祖,並不是祖宗之法不可變 國學正在當下神州火熱。不獨如此,傳統的宗族制度、宗法主義、佛教、基-督教和伊斯蘭教、自由主義等等各種思潮可以説都在粉墨登常原因是多方面的,我想至少有三方面的原因。一是官方的意識形態不見得繼續佔據絕對的高地;二是隨着網絡世界的興起和普及,普羅大宗有了更多的探索思想的基礎,有了更多發聲的渠道;三是隨着温飽問題的逐步解決,“倉廩實而知禮節”,老百姓有更多心靈上的追求。 比如,圍繞着清明節,不少地方興起了尋宗問祖,續修族譜的熱潮。從中國的傳統文化而言,祖宗大於天。如果一個人被罵了先人,那是要拼老命的。尋宗問祖、續修族譜這樣的`動作,反映了國人的傳統的迴歸,對傳承的期待,對血緣的重視,對地域的皈依。很多外國人,包括一部分自詡為精英人士的國人是看不懂這些的,甚至對年年人頭湧湧的“春運”也頗多微詞,認為何必如此。

其實,中國文化歷經數千年而不滅,歷經無數的“邦分崩離析”而始終擁有向心力,歷經為數不少的“漢奸賣國”而終不至於毀滅,骨子深處的敬宗法祖是重要原因。血緣關係是一個很奇怪很微妙的東西,在日積月累和潛移默化之中,處處可見。比如從未見面的親人之間,或者是親人的後代之間,那種似乎天生的親近感,是用所謂“現代”的科學知識難以解釋的。 敬宗法祖,是為了尋求內心的和諧和安寧,是為了從祖宗處尋求生活的大智慧,是為“人的社會性”添加足夠的註腳。但敬宗法祖並不是祖宗之法不可變。以今天的川人為例。今天的川人和遠古時期的川人,並沒有太多的聯繫。歷史上四川曾經經歷過三次較為慘重的人口下降。一次是三國時期,蜀漢連年戰爭,對人口消耗過大,但依舊留下了傳承的基矗第二次是蒙古滅南宋,由於蒙古皇帝蒙哥死於釣魚城(有説被宋軍射殺,有説染疾),在歷時39年蒙古人最終佔領巴渝全境之後,進行了大屠殺,兩地所剩不到10萬人。第三次是明末清初,“八大王”張獻忠兵敗重慶退回陝西之後,又對成渝地區人民進行了大屠殺,兩地所剩人口僅有7萬。因此,今天的川人修家譜,往往只能修到清初“湖廣填四川”的時候。想當年的移民,來到四川這兩眼茫茫之地,如何戰天鬥地,如何生存發展,真的是值得今天的後人所仔細思量。不瞭解四川這三次人口劇烈下降的歷史,很可能認為四川自古以來就是天府之地,人民安於享樂,其中苦楚,只有自知。 因此,敬宗法祖,是要去傳承家族中那些一脈相承,永恆的東西。只有這樣,發展才能站在一個比較堅實的基礎之上。從這個意義上講,“中學為體、西學為用”要比“全盤西化”、“外國的月亮圓”要高明得多,智慧得多。

熊十力先生是新儒學的開宗人物,但他不是“於平地處響春雷”,而是有着深厚的傳承基礎,所以稱之為“新儒學”。十力先生原來學佛,造詣非凡,但身處亂世,終覺得佛學不足以強國,不能夠抵禦外辱,進而轉身學儒,終成一代儒學大家。但他從儒之後,並沒有覺得儒學就比佛學高明,只是環境不同、效用不同而已。北宋大儒張橫渠有言:“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四句話最能表出儒者的襟懷,也最能凸顯儒者的器識與宏願。佛家講究性空,在生靈塗炭之世,自不適合鼓舞羣眾,不適合抵抗外敵。然而,在平常年代,在日常對人處事待人接物之時,不妨用用佛家的智慧,凡事看得淡一些,空一些。嗚呼哀哉,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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