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文學史形象分析

來源:文萃谷 1.42W

1、阿喀琉斯形象:

外國文學史形象分析

阿喀琉斯,是神人結合而生,其母是海神的女兒忒蒂斯,他的母親得到神諭説阿喀琉斯有兩種命運:一是在戰場上爭得榮譽而死,一是在和平的生活而獲得長壽。然而在他的身上,體現出的是一種積極入世,重視現實,不怕死亡的英雄主義精神,他寧願在戰場上爭得榮譽而早死,也不願意過着和平生活而長壽。這就是他固執的性格,為了頭上的光環而在所不惜,在民眾的威望是他心目中最大祈求,他絕不會想到在平凡中老死,只有榮譽和尊嚴的依託,他必須戰鬥,在戰鬥中才會獲得他追求的榮譽和聲望,以及得到的尊嚴。

阿喀琉斯性格特徵多方面,他孔武有力,而又常如孩子般在母親面前哭泣,但他珍惜友誼與帕特克洛斯親如手足,當得知帕特克洛斯被赫克託耳殺死後,他為失去他的至交好友而痛不欲生,阿喀琉斯憤怒地叫:“如果命運女神不讓我保護我的被殺的朋友,我寧願死去!他遠在異鄉喪命,我沒有援救他,現在我的短促生命對於阿耳戈斯人還有什麼用呢?讓宙斯和神祗們所規定的命運降臨到我頭上來吧!”正是這個親如手足的情感,使得阿喀琉斯在戰場上把殺敵報仇,作為對朋友的愛的體現和對敵人的恨,,使他成為嗜殺的惡魔,見到特洛伊人,不分男女老少都殺,使他們的屍體堵塞了克珊託斯河的河道。河神出面阻止,他竟然同河神廝殺起來。仇恨在他心中燃燒,發誓把赫克託耳殺死來祭奠好友的亡靈。在同赫克託耳決戰時,赫克託耳曾哀求説:當決戰一方死後,不要凌-辱他的屍體。而阿喀琉斯根本就沒有理睬,殘暴地把赫克託耳的屍體拴在馬後倒拖着圍繞自己的摯友的靈柩跑了三圈,並以十二個被俘的特洛伊青年為帕特洛克斯陪葬,可見阿喀琉斯手段的殘忍,這都是他把愛完全建立在對朋友的愛的基礎之上,但這殘忍的手段卻令赫克託耳的父親普里阿摩斯心傷透徹。

在另一方面,他出於對朋友的摯愛,珍視友誼,對朋友承擔義務看得高於一切,反映了他善良温厚的一面。特洛伊老國王普里阿摩斯前來懇求阿喀琉斯賜還兒子赫克託耳的屍體,此時的阿喀琉斯剛剛親手殺死了帕特羅克洛斯的仇人赫克託耳,失去摯愛的悲痛和手刃仇人的快意,以及被普里阿摩斯的請求帶來的矛盾心理,正反覆在他心頭交織。但看到普里阿摩斯對失去愛子情感的流露,以及對他本人誠懇切切的請求,使他想起自己年邁的父親而起了惻隱之心,答應了普里阿摩斯的要求,並設法保護其安全離去,且承諾休戰十二天,讓老王從容地為赫克託耳舉行葬禮。阿喀琉斯的這種温厚善良的本性還是得到了很好的體現,天性的善良和尊敬長者充分得到呈現。

阿喀琉斯的人物形象中表現最為突出的是為個人榮譽而戰。阿喀琉斯為了個人的榮譽的追求,不畏死亡而起上戰場,是因為他把勇敢視為最高的榮譽,認為怯懦者是人間無價值的贅物,與其默默無聞而長壽,還不如在光榮的冒險中獲得巨大的榮耀,這就是希臘人的觀念,同時也是阿喀琉斯的觀念。只有戰鬥才體現他的價值所在,才能保證的永久的榮譽,才能獲得民眾的愛戴和尊崇,視為神明。戰鬥,在他的身上體現出了英雄主義形象,當他出現了希臘聯軍面前的時候,歡呼聲是那樣熱烈和高仰,就算是同敵軍作戰,士兵跟着他勇氣和信心也倍增,連敵手也膽怯地逃避和阿喀琉斯的正面交戰。他熱愛着自己的民族,但當個人的榮譽和尊嚴受到損害的時候,維護這種榮譽和尊嚴就會上升到第一位。在阿伽門農從阿喀琉斯的帳篷搶走他心愛的女奴的時候,與高貴的阿伽門農發生衝突,那裏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榮譽和尊嚴受到傷害,從此,他不再出戰,也不參加什麼會議,任憑自己同胞的血流於特洛伊城下,並祈求宙斯讓希臘人流血犧牲,而他自己卻在帳篷裏看着自己的同胞一批批地死去,沒有一點的惻隱之心,正是對阿伽門農的憤怒,拒絕出戰,使希臘聯軍遭受到了重大的傷亡,要讓希臘人知道,戰鬥沒有他不行,從而器重他。在這裏可以看出,為了維護個人的榮譽而使希臘軍隊重創,這個代價實在太大了。這些個人主義英雄形象不單反映在阿喀琉斯個人身上,也反映到整個希臘文化。

阿喀琉斯這個人物形象,可以説是集各種性格於一身的,從而聚集成為一個有機整體,他既有天真又固執,既殘暴兇狠又温厚善良,既有年輕的任性和無禮又尊敬老人,可以説,從整

個人物的形象來説,阿喀琉斯的忘我戰鬥精神,温厚善良的情感和捍衞個人榮譽和尊嚴構成了他的性格和形象。

2、俄狄浦斯形象:

亞里士多德認為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王》是一幕“十全十美的悲劇”,它塑造了俄狄浦斯在對抗命運中堅強勇敢、執着堅持的悲壯形象。俄狄浦斯終其一生都籠罩在“殺父娶母”悲情詛咒之中,無法逃脱。他的堅強、勇敢、決斷、坦誠與善良所有作為人間英雄的優秀品質只是加劇了自己在命運的精心設計的圈套中進一步陷落。他的動機是崇高的而又無私的,行動是堅決和英明的,但結果卻與理想背道而馳——為逃避殺父娶母的“神示”而自我放逐遠走他鄉,卻誤殺了從沒謀面的生父;他以自己的聰明才智剷除了為害人民的獅身人面女妖斯芬克斯,被人民推選為芯拜國王,卻娶了素未蒙面的生母;為解除芯拜人民瘟疫的苦難,按照“神示”需查出誰是殺死先王的兇手,卻發現自己就是那個殺父娶母的兇手,最後刺瞎雙目自我放逐;。如多德所言:“俄狄浦斯是偉大的,但那不是因為一個偉大的塵世地位——他的塵世地位是一個將如夢一樣轉瞬即逝的幻覺,而是因為他的內在力量:不惜任何個人代價去追求真實的力量,一旦發現後去接受和承受它的力量。這個恐怖是我的,他喊道,除我之外無人能有足夠的力量來承受它。”在這部著名的古希臘悲劇中人成了命運的玩偶,所有的發生都早已安排,從起點回到起點,從死亡回到死亡,所有的原因都成了另一個原因的必然結果,而人與命運的抗爭於人是堅持的慘烈,於“神”卻只是無聊的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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